[g]30/4/1711:42
温特先生去摘花。
温特先生停留在栽满老虎百合的花园外,暮色的花瓣上点燃着被火灼烧般的墨黑斑纹,白雪覆盖的花田里,随风轻摇的花朵犹如某种鲜艳的神迹。
这个落雪的夜晚,温特先生伤痕累累的车搁浅在通往森林的分叉小径前。
簌簌而下的积雪已经遮盖住他的车辙印迹,被抛在身后的那个城镇上,他刚刚掏出口袋里最后一块银质的克朗,为了给此刻已宣告罢工的车子加上油。他甚至不再有一分多余的钱币,为他心爱的小女儿丽莉,买上一枝有幸与她拥有同个名字的百合花。
温特先生不想再走回那片充斥着压榨和屈辱的泥泞地,而另一条通往密林深处的小路,在树冠的遮蔽下显得干净、平坦许多。温特先生一圈圈裹上长长的围巾,在树荫的伞盖下前往林深处。
远处的灯光像茫茫大海上驶来的一艘巨舟,茕茕孑立的壮丽建筑出现在小径的尽头,门首雕刻的兽头警惕却不凶恶地注视着来人。
摇曳的老虎百合连成一片深橙色的晚霞,温特先生推开纹饰繁复的花园铁门,黑铁冰得他浑身一激灵。
好像没有用什么力气,只是轻轻地伸出手,一枝老虎百合就温顺地落进他的掌心,温特先生妥帖地将花朵放进西装紧贴胸口的内袋里。即使失去了一切,他起码还拥有一份送给女儿的礼物。
折返的步伐停顿了,寂静建筑雕着兽首的大门无声地向温特先生敞开,轻易地像一本书被翻开。
呼唤主人家的问好声成为落在水面上的石片,轻飘飘跳了几下就沉入安静的水底。
长绒地毯水晶灯,漫长的走廊影影绰绰,但扑面而来的温热空气,让他头顶发梢的白色雪花全数蒸发融化,只剩下让人想要深陷其中的轰然暖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终点处,长而沉稳的刻花餐桌上,丰盛的食物排列整齐,新鲜食材轻松组合而成的香气,熏醒了旅人空荡荡的胃。
随后才被唤醒的是温特先生的理智,餐桌的主位上,华贵的主人放下刀叉,看向他。
冰雪地里毛茸茸热乎乎的庞然大物,在晚宴昏暗闪烁的烛光中现出隐没的身形。
温特先生被此方主人的美所震慑了,即使祂的美与众不同,这种美不是尘世的美。
硕大的金眸一同凝视着他,威严的生灵盯着温特先生被狂风吹得胡乱翘起的金发,以及风尘仆仆的大衣和旧靴。
“坐。”主人发话了。
温特先生闻声拉开长桌最远一侧的椅子,正襟危坐。
“吃。”
温特先生迅速往饥肠辘辘的身体中输送食物。
不知道是否因为发声系统的区别,对面的声音闷闷地藏在嗓子里,像森林里呜咽的风声。
入口即化的鹿肉,新鲜得像上一秒才将金箭从喉咙中拔出。
座首的主人则慢吞吞地切分、嚼下一枝百合装盘点缀的艳红肉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温特先生垂下头,佐餐的贵腐酒烂熟的甜气在他的脑子中搅动。
主人优雅地放下餐刀,走向另一端的门。“来。”
能够看见花园的有窗长廊里,温特先生亦步亦趋地跟随前方的身影,老虎百合在有雪的夜色中焕发着微弱的红光,温特先生每一步都像踩进火焰,温热、焦灼,却带着某种无法抗拒的幸福,直到金瞳的注视将他包裹。
[g]30/4/1716:15
森林的主人袒露着腰腹躺在大地上,温特先生整个人都陷进祂轻软的腹毛里。
热烈的毛色如同一粒溅入瞳仁的火炭,烧起成片的花。
祂巨大的体积施加着难以言喻的触感,柔韧软化的肌肉像充斥重力的水,将温特先生包裹起来,瘫在林中嫩生生的草地间,又像在金子般的日光里沉眠。
猫嘴带着毛茸茸的笑,湿漉漉的淫香在祂周身散逸。人类的躯干紧紧贴在祂身上,皮毛被呼吸搔动时的微痒,像微风偶尔吹拂在身上的触感,祂总是好奇、渴望每一种新奇的感受。
掩埋在短绒间的肉穴是一道幽深的罅隙,将温特先生的阳具一点点吞噬。
四面八方而来的瘙痒,仿佛心脏被拨动,温特先生难耐地夹住指间柔韧的耳骨。虎耳背面纯白的绒毛被舔得东倒西歪乱蓬蓬的。
下腹探出一根锥形的,带着肉刺的雄茎,被温特先生握在掌心,略带粗糙的手掌布满薄茧,肉刺划过带来双方密密麻麻的酥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尖利的爪子轻柔地覆过温特先生的胸膛,那种触感如同警告,又像是爱抚。黑粉的肉垫一张一合,肩膀骨骼回荡的轻响。
每一次在肉腔的拍打都像原始的仪式鼓声,宣告着永恒的终焉。
胸口的老虎百合仿佛正在穿透皮肉,在他的胸腔扎根,在他的血液中湮灭。
柔软的皮毛被体液打湿成一缕一缕,后腿蹬直朝着天空颤抖,环状花纹的尾巴根绷直,被微凉的精液沾染,不再蓬松。
五只金色的瞳孔翻涌出深渊的虚无,凝视着时间中滑落的生命。粗粝的舌头从祂的口中滑出,伸向温特先生的眼睛,湿热的触感带着幽暗的灼痛,舔舐着正在坠向祂怀抱的人类。
[g]30/4/1720:25
温特先生将那枝老虎百合递给丽莉。
丽莉依然非常、非常喜欢父亲送她的礼物,即使她的生活与阅历早已远远超越温特先生,即使这个礼物迟到了六十三年。
[g]30/4/1720:26
丽莉、祂、我,现在正幸福地生活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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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个男娼。
每周五,我在俱乐部跳舞。暧昧的追灯洒在我蜜金色的半裸躯干上,泛出神秘的雾光。一道道金色流苏链条缠绕住我的胸肌和腰胯,其上垂挂的珠子碰撞时,会发出清脆的叮铃声。
地下俱乐部耸起的舞台上,我供那些观众用下流的眼神描摹意淫。黑暗隐没的角落里,不少豺狼似的双眼在品评我,给我标上一个合适的价签。我的心里同样有一杆秤,随着我的拧腰旋转掂量着计算,飞速加减着我学生贷款账户中可怜巴巴的两位数余额。
老板说我拥有得天独厚的特征,正如此时大方为他招揽来生意的肉欲线条,但又配上了寡淡的灰发灰眼。他用人造的矿物颜料对我铁灰色的眼睛进行涂抹改造,顺着下眼睑,红色的染料向两侧额角锋利地勾画。这样,他说我从台上垂眼看人时不像勾引,更像一把淬火的薄刃。同样正红的颜色也点在我的嘴上,客人喜欢看微微开合时露出的粉白内唇,半遮半掩的对比,会让人更想看它们被黏腻的水模糊界限的时候。
于是我看着今夜出价的客人们抛出一枚闪亮的银币,用人面或数字,决定今晚是轮流睡我还是一起上我。
把落在地上的银币偷摸藏进暗袋后,我才开始摇着屁股吞吃身后的那根阴茎,再伸出舌头嗦住腥臊地拍打在我脸侧的两根。燥热高台上欲盖弥彰的珠帘起不到丝毫遮蔽作用,与我身上依旧挂着的金链条一样,只能唤起他们的情欲和窥探欲。
骑乘时起伏的背肌线条会显得火热煽情,我还会故意让丰软的奶子从流苏中跳出来,让它们晃得人眼晕,撕不下黏在我身上的目光,恨不得在上面印下不可磨灭的痕迹。冰凉的金链打在我挺翘的龟头上,激烈的痛和爽杂合成一体。
我知道,我高潮时含糊吐出的、无人能懂的岛民语言是客人的最爱。我还知道,有些坐在观众身旁的“服务生”,总会盯着我高潮时靡乱的脸,难以自控的攀上顶峰,湿成一片。
而我唯一享受的时刻,是裹着灰绿色的夹棉长外套,脱身出纸醉金迷与性液浇灌的地方,在清晨冰凉的空气中呼吸,呵出湿润的水汽,在无论何时都流光溢彩的画廊橱窗前停步,仔细看挂画墙最外端一幅小小的金箔画。
周一,我会背着挎包,挂着两个黑眼圈,像每个寻常学生驼着背在地铁上摇晃,随机跟在某个清瘦男生的后面,用屁股抵住人家瘦弱的腰,在工作人员的怒目而视下挤出闸门。中奖校友的报酬是我甜蜜的微笑和眨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漫长晦涩的课程。去实验楼前台结款。我是全校最积极的实验受试者,拿到后两天的房租,再参加一场新招募的实验。
带着防护镜和口罩的人拿着一根细长的管子,往我的食道和胃里塞,熟练的口交技能已经让我无视涌上来的呕吐欲。一双冰冷狭长的眼睛盯着我,询问我24小时内进食的东西。我仔细回想、回答:酒精和男人的精。
周三,破破烂烂的日程本上,我在空隙塞上一个新的兼职面试。关上黑色的车门后,坐在驾驶室的司机一言不发地探身,蒙一条黑色的眼罩在我脸上。即使这是之前在电话沟通中已经谈过的要求,我依然有些莫名其妙,什么晚宴服务生的面试需要这样的仗势?但能让我咋舌的时薪也能让我保持乖顺与沉默。
侧耳倾听周围的身影,随着城市的引擎和喇叭噪声逐渐寂静下来,我开始听到鸟兽的骚动,直到车子平稳地停住。
我摘下眼罩坐在长廊上等待,在这个安静的、几乎杳无人烟的城堡中,等待面前厚重的红木双门开启。
空旷的房间只坐着一个面无表情的中年男人,在他生硬强势的指令下,我脱去外套和上衣,褪下牛仔裤的裤筒,当白色的内裤都落在昂贵的地毯上时,他让我立在原地缓慢地旋转,展示身上每一块肌肉的轮廓。
透过一面落地镜,我看到那张僵硬的脸,在看到我脊背上、臀腿间斑驳刺眼的吻痕时愈发凝滞,语气坚决地叫停了动作。
我单眼扫过去就知道这场面试已宣告结束,不需要沉默地接受判决。我脱衣的动作缓慢,让每个动作都具有分明的观赏性,我穿衣时则更加迅速,这些是我的“职业素养”。
急促刺耳的电铃声在室内响起,打断了他的逐客令,中年男人走到像是古董摆件的电话前,双手举起话筒,毕恭毕敬地低下头。
我在雕砌的房间里左右搜寻,才与隐藏在三角钢琴中黑洞洞的镜头对上视线。
[574101895076]8/7/1807:09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下一个周二,我成为穿梭在大厅的服务生中的一员,多亏了那通刺耳的电话。笔挺的白色衬衣不必袒露着胸口,面料考究的燕尾垂盖着总是落在男人手心被把玩的部位。
依然有一些视线若有实感地缠绕在我身上,但我的大脑完全被摆盘添酒的顺序与礼仪占满了。
上菜时,我才开始观察餐桌主角们的阵容,五个气场惊人的老者分开落座在长桌前,其他面容更青涩的年轻人则分散围绕着他们。
滑步、弯腰,平稳地放下银质餐盘,落座青年高傲的眼睛屈尊在我充满肉欲的胸口转了一圈,带着难以忽视的厌恶之情撇过脸。
满头华发身坐主位之人用甜品匙轻轻敲击香槟杯。叮叮两声之后是满场的寂静,仿佛连建筑外部的虫鸣风声都静止了。某种野生动物感受到的危险短暂笼罩了我,发话之人纯正低缓的嗓音,消解了我瞬间感受到的颤栗。
一个最高奖学金晚宴,此处的主人正是奖学金的命名者,我稍微花了一些脑力才数出那串零的长度。满桌白肤的傲慢男人让我往角落的暗影里更退了一步,与他们呼吸同一片空气都难以忍受。
看在钱的份上,不痛不痒的一些眼神,轻柔放在后腰的手臂,都变成了为我填补学费日之后巨大窟窿的钞票。
教室、实验室、俱乐部、随时变更的打工场,一成不变的生活与回不去的故乡,我麻木地游走于这样的节律中,直到此夜,此处主人的卧房门轻柔地在我身前打开。
坐在床位凳的人放下手中的书,朝我招招手,越走近我的步伐就越带上几分犹疑。端坐的男人,不,或许称他为老人更加合适了,即使有优雅的笑容,即使岁月还没有完全剥夺他曾经的俊美轮廓,也抵不过他满头梳理整齐的银白头发和烙印着时光刻痕的肌肤。
不是没碰过卖相不佳的客人,但她的年纪也大到我怀疑他是否能硬起来了。深沉温和的蓝眸对上我的眼睛,被时间遗忘般毫无瑕疵的钴蓝色慑住了我的心神。
果然,如我所猜想的那样,只是一个吻。我被压着后颈深吻,侵入的气息带着书页卷边一般的古旧,我不敢把身体的全部重量压上去,只能绷紧浑身的肌理维持艰难的平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周末,我忙碌的日程本中开始辟出一大块空地,出入这片封闭莫测的私人领地。我们在玫瑰园里散步,玫瑰的主人为我讲述《四个四重奏》,他蹲在温室的泥土里,指给我看埋在其中的根系,以及每年在容器中生长出来的同样花种。
我实在费解于当下诡异的幕景,有人花费数以万计的钞票,让我听他说话,听他念诗。可另一方面,我的心像被一顶屋檐遮蔽的野狗,感激涕零地摇尾巴。我像一只乖顺又贪婪的大型动物蜷在他腿侧,让他苍老的手抚摸我的发丝额角,听他慢慢地念《醉舟》,我的梦中出现了一条在时间的涡旋中静止的巨船,将我从太阳苦涩的火焰中载走。
某个周四,我们在被玻璃温室圈禁起来的雨林中第一次做爱。
我的小腿从横亘的枯树上坠下,脚尖点在触感如驼绒的苔藓上,一直只在俱乐部灯光下显露出来的肉体,在日光下竟然流动着几分温暖与生机,他说这色泽如同新蜜。
我像一只被老练的猎手逐渐安抚的猎物,每一寸肌肉都逐渐融化,主导我的人动作轻灵优雅,指节却有带来海啸般无穷无尽浪潮的魔力。
由内而外的,皮肤和内脏都在因未明所以的快乐而颤抖、抽搐,如影随形的高潮几乎模糊了性爱与死亡的分界线。
我抬起屁股时,感受着一大滩液体迫不及待地从洞穴深处涌出,我把脑袋靠在他的胸膛上,闷闷地笑,之前我还以为他不能人道了。
被我枕着的胸膛一动不动,威严的鼻息静止了,颈动脉的皮肤薄软、一片死寂。
用力地按压心脏,力道大到要将虚弱的肋骨压垮,呼吸注进苍老的嘴唇。我把脸贴在空无一物的胸膛,和轻软的、属于老者的皮肤相触。
我咒骂着去找救援,粗壮的大腿却不听使唤,我的额角重重磕在布景的野石上,也撞醒了我。黏稠的、湿润的液体顺着我的腿根滑落,我该怎么解释这一切?我能怎么解释这一切?
我机械地拖着双腿走出温室,月光照落在我身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想躲进杳无人烟的荒野,躲进我从小生活的丛林燃烧了十天十夜的火焰中。可行走了一夜后,我的身体还是领着我漂浮的灵魂,回到了城市的边缘。
[574101895076]8/7/1810:27
地球上每一瞬间都有数百万人在沉睡,当有人醒来时,必须有人沉入睡眠的短死中,这样世界才得以保持均衡,不会如翻覆的瓦罐将一切打碎。
在无人得知的某一刻,所有人都突兀地睁开了双眼,对于独自在床上沉眠的人,不过是一次短暂的惊醒。安静的有如坟场的医院,每个被蓝色布帘隔开的病人都同时醒来。
当死人从睡梦中醒来时,世界上所有报刊上的文字会互相混淆,话语失去意义,流动的、混乱的黑暗会将人们的思想引燃。
当你们死人醒来时。
我继续赚钱、继续遗忘、我从噩梦中挣扎转醒。
高高的阶梯教室,台下的教授在说着什么,但是绵长的耳鸣使我混沌的神智愈发沉入泥淖。
身侧的座位被拉开,是他,那个在宴席上嫌恶转过头去的,拿到最高奖学金的高材生。
我对上那双深蓝的瞳孔,上次,他的眼睛是这个颜色吗?
古老建筑物的单间学生公寓内,瓢泼大雨笼罩住的三面玻璃后,我坐在窗台上承受他的冲撞。我用手指描摹那对眼睛,昏暗的房间里,它们变成一种更奇异的、我更熟悉的蓝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远处沉闷的雷鸣中,冰凉的精液如雨水不可抗拒地洒下。缱绻的亲吻从陌生的面上烙在我的额角。
在我生长的地方,人们崇拜恒久的精神超过短暂的肉体,我们相信丛林中游荡着披上人皮的豹子,轻信它们的人会被撕开肠腹。
我嗅闻到这具皮囊下的灵魂。
那场晚宴,那几个坐在桌边的食客。资金流向、股权转移、封号继承,两个月的时间与身体交易来的资源,让我一路追溯到他们最本初的身份。有几位喜欢美好的肉体,有几位欣赏纯粹的心智,长长的餐桌上,这些年轻的皮囊才是真正被挑拣品尝的菜肴。
泛黄的单色相纸,被簇拥在正中之人五官陌生,但我已经透过无数的年岁,对上那双钴蓝色的眼睛。
我在不断吐出文件的打印机前坐了一夜。一长串已故的姓名和权力场上的新秀被勾连在一起。
原来我一直生活在群鬼之中。
我无数次梦到我稳稳地握住裁纸刀,搅烂他们的脑髓,如果能将那个久远的灵魂困死在那具躯干中,我很乐意接受我的肉体也在无期监禁中腐朽的代价。
如果你在电视与报纸中看到我的审判,这将成为我一生最大的欣悦。反之,你的祈祷对我也无甚用处,我将堕入人类最深的地狱。
星期四。我生平第一次见到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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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为什么不喜欢猫?猫实在太烦人了,非要二十四个小时都长在人身上,oqh你fi想用笔电工作u时,它就在键盘上用它臭臭的爪子乱蹦。
再说我原本就不喜欢猫,我喜欢狗,只是懒得遛狗才去随便领养了这家伙,现在好了,只要没抱着它,它就一直在那里嚎,害得我只能整天当它的人肉抱枕,烦得要死。
何况猫也长得不怎么好3qqw看,要不是我在救助站看到它被其他玩意围殴得快挂了,我才懒得抱它走。
[ed]27/10/3104:43
-回复4楼
关你屁事,不爱看滚出去,我爱发在哪发在哪,恐怖区是你家啊。祝你半夜睡醒被你爱的古神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