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先生眼里有光,道:「是啊!八方星!您是星小姐带来的,难道您不知道八方星这个笔名吗?」
李清见沉默片刻,突然,他发出一声短促的笑:「哈。」
随即,他咬牙切齿道:「我当然知道,我可太知道了。」
你也跟着乾笑几声,完全不敢转头看李清见。
陈先生的脸上闪过遗憾,回忆道:「八方星小姐近几年才又重出江湖,当时她突然消失,可真是让我们时代杂志的读者们心碎啊。」
时代杂志以其犀利的社会评论和前卫的文学作品在知识分子和学生中广受追捧。
然而,它最终难逃被查封的命运,现已停刊。
陈先生拿来两张铁椅,分别递给你和李清见。
你接过椅子,但没有坐下,只装模作样地起陈先生递来的纸张。
李清见倒是毫不客气地坐了下来,质疑:「哦?八方星小姐是吗?那麽现在在哪里可以拜读她的大作呢?」
一旁那位书生再也按捺不住内心的激动,脱口而出:「八方星小姐的文章散见於各大地下刊物,《新浪cHa0》、《自由羽翼》、《黎明前线》等都有她的踪影。虽然她的文风b起从前少了些锐利,多了分含蓄,但依然JiNg彩绝l!」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说话时目光不时飘向你,双颊泛起红晕,眼中满是崇拜。
李清见见状,翘起二郎腿,双手依旧抱在x前,眉毛微挑,语气嘲讽道:「当然了。人经过了将近十年的洗礼,总是会有所改变的。」
那书生连连点头,附和道:「确实如此。大家都以为她已封笔,所以当她再度现身时,真是令人心cHa0澎湃啊!」
李清见看着那书生,语气有些凉:「不过,你们怎麽能确定她就是真正的八方星呢?」
这个尖锐的问题并没有引起不满,毕竟近年来冒充八方星的人bb皆是。在这个风声鹤唳的年代,能够发出如此犀利言论的八方星,自然成为众多政评写手们效仿的对象。
书生推了推鼻梁上的黑框圆眼镜,自信满满地说:「她对过去的一切了如指掌,观点始终如一。重要的是,文笔这种东西,是无法被完美模仿的。更何况,我们还有一个决定X的证据,能证明她就是八方星本人。」
你站在原地,不敢看李清见。毕竟,正牌的八方星,就在你旁边坐着呢。
李清见的所有手稿虽然早已化为灰烬,但你仍通过各种途径寻找到他当年发表在地下刊物上的作品。
你日复一日地学习,努力掌握他的写作风格。
尽管那人说得对,模仿永远无法达到完美,但你却将模仿推向了极致。唯一的区别在於,你始终无法使用过於犀利的b喻和评论,也不敢放肆地运用那些富有特sE的动词——那些都是李清见最与众不同、最难以复制的地方。
用cH0U象的人类语言来形容,那就是所谓的「灵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李清见露出一个完美的笑容,八颗洁白的牙齿整齐排列,还露出他标志X的小虎牙:「哦?什麽样的决定X证据呢?」
一旁的胡渣大汉拿了一把乾草和一张纸,熟练地卷起了烟草。
他的手指因长年劳作而粗糙,指甲缝里还残留着泥土。他似乎想点燃这自制的香菸,但瞥了一眼李韶华後,便将它收进了皱巴巴的衬衫口袋里。随後,他哼道:「不知八方星老师旁边那一位,是哪位养尊处优的小少爷啊。」
李清见彷佛没听到,直接无视了这带刺的言语。
他的目光依旧停留在那位书生身上,静静等待着对方的回覆。
这种刻意的忽视似乎激怒了胡渣大汉。
他嗤笑一声,继续道:「老陈,你这让个陌生人进来,也不怕是政府派来的狗?」
他粗糙的手掌摩挲着下巴上的胡渣,「算了,也不像,这一看就是日子过得太好太闲,来凑热闹的。」
李清见终於将目光转向那粗犷男人,随即一笑。
你站在一旁默默观察这场无声的交锋。
李清见这一眼一笑,对那粗犷男人而言无异於ch11u0lU0的挑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果不其然,那人立即暴怒,咒骂了一句,对着你就是一顿劈头盖脸的输出:「早说这八方星根本没那麽神,上回来电台也是总说些听不懂的话,什麽人类长人类短的,叫她批评政府,也只会说些动荡年代不要忘记与所Ai之人相伴之类的P话!我们要的是颠覆政府的言论!颠覆!妈的,娘们唧唧的啥都不敢说,nV人果然都没用!」
你垂眸,沈默。
事实上,这些话语丝毫未能触及你的内心,你完全不在意。你只是想要掩饰自己的漠然。毕竟,对人类而言,这样的反应更真实自然。
李清见听罢,又轻笑一声,眼中闪过一丝不屑,满是恶意地道:「那麽,你这所谓的男子汉大丈夫,想颠覆政府,倒是自己提枪上阵啊?躲在个顶天立地的nV子背後咬耳朵,还好意思说人家娘们唧唧?娘们唧唧怎麽了?你不是从你娘的肚子里爬出来的?你这个连自己老娘都不敢承认的孬种,有种你现在就去颠覆啊!别在这里对着nV人逞口舌之快,你taMadE有种没种?你要是有种,现在就给我滚出去跟政府g一架!看看是你的拳头y,还是警棍y!你这种只会躲在Y暗处放P的懦夫,有什麽资格谈颠覆?」?
李清见刻意粗鄙,你明白他意在激怒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