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明的玻璃渣四处飞溅。
冷少誉抬首,在见到那一张熟悉的容颜之时,唇角蜷了抹令人探不出情绪的弧度。
萧伶葵怔怔地望着眼前这一袭白色西装笔挺的冷傲男人,那酒打湿了手中的支票,染红了身上的衣衫,湿了扎起的头发;可现下,她却无暇顾及。只因为眼前的男人那张熟悉的脸,那张脸虽然冷,可映着的永远是她忘不掉的影子。
冷少誉眯眸,望着眼前的女人,又瞥了眼手中握着的一沓资料上的证件照,唇角含笑。
好像得来全不费工夫。
可这个女人表露的是什么眼神,沉痛、哀愁、祈盼还是渴望。此时的他还真想知道这女人接下来会做些什么?
“向阳……不,不是。”她仍旧摇头迫使自己不去相信。
果真当她吐出向阳这两个字时,冷少誉轻笑的摇摇头,很好,还没有忘记他。
“小姐,你拿着钱就快走吧!我们冷总都已经发话了!”司机阿成,好心的提醒着。一杯红酒浇下来,显然已经惹怒了眼前的冷少誉,若是她再这么待下去,恐怕会出大事情,难不成果真要像冷总说的,从她的身上碾过不成。
听到司机师傅口中的冷总,萧伶葵才回过神来,“冷,冷总……”她呓语着。
“对啊!快走吧!”
“对不起,我认错人了。”
太像了,虽然过去了三年,可那张脸她一辈子也忘不掉。
“这钱我不能要,对不起,打扰了。”她显然显得手足无措,将那张湿漉漉的支票搁在车窗上,蹲下身子捡着四处撒乱的文件。
很好,她是想玩欲擒故纵的把戏,还是真的忘记了他这个曾经被迫害的男人;当然他愿意相信前者。
萧伶葵一边捡着资料一边骂自己笨,向阳早就走了,又怎么会是眼前这个西装革履的男人;况且一旁的司机也叫着他冷总,不姓向啊!萧伶葵,你别做梦了,那不是你心心念念的人!不是啊!尽管膝盖蹭破了皮,手肘也留着血,她却瞧也不瞧一眼。
将手中的资料搁在一旁的矮桌上,冷少誉起身刚想推开车门,却被一旁的电话铃声给打住了。
他按下无线耳机的自动接听键。
“冷总,吴总已经到了。”电话那头的女声道着。
“知道了。”看了眼,仍旧埋首捡着资料的女人,冷少誉收回视线。
升上那扇车窗,他倚在车后的靠座上,吩咐着。
“走……”
“好的,总裁。”自然,司机不敢怠慢。一踩油门,黑色的轿车就这么疾驰而去,与一旁的女人擦身而过。
视线停不经意留在那车窗上,那扇玻璃的一角还挂着的半截支票,冷少誉蜷唇,闭上双眸。
不碍事,来日方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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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8 妈咪,你怎么流血了?
“妈咪,你怎么了,流血了,是不是好痛,多多帮你呼呼。”
两岁半的多多一见这么狼狈的萧伶葵,便上前抱着她的膝盖;心疼的直呼呼,就就怕弄疼了她。
“小葵你怎么了,伤到哪里,要不要去医院检查一下。”好友刘欣恬也不放心起来,赶紧从屋子里找出急救箱。
“没事。”萧伶葵摇摇头,蹲下身子,看着心疼的自个儿的宝贝儿子,一个劲儿的帮自己吹着手肘上的伤口,不禁湿了眼。
“妈咪没事的,上点儿红药水就好了。”宠溺的揉了揉儿子的脑袋,她笑了笑。
“妈咪不疼了吗?”多多眨了眨乌黑明亮的大眼睛,小脑袋往上仰着。
“不疼、不疼,多多呼呼就不疼了。”
“那多多就多帮妈咪呼呼。”说完小嘴又移到了膝盖上,继续呼呼了。
萧伶葵笑了笑,勾了勾儿子的鼻梁。
“妈咪真的不疼了,多多再不让干妈替妈咪上药,妈咪就真疼了。”
这一句果真奏效,果真小脑袋移开了她受伤的膝盖,又看了看手捧着医药箱的刘欣恬,才乖乖地背手退到一旁。
“妈咪替多多买了积木。”说着萧伶葵从手中的购物袋里拿出个大方盒;交到乖儿子的手里;就见那小子笑开了花,啾啾的赏了两个香吻。咚咚咚的抱着玩具就往室内跑去了。
小孩子还果真是看着玩具,就疯狂的。
刘欣恬走进萧伶葵身边,将她扶到沙发上坐下后,才不由得蹙眉抱怨了起来。
“每次都这么不小心,弄得一身伤回来。”她的手劲稍稍用力,便听见了萧伶葵的哀嚎。
“疼……疼……小姐,我受伤了,你就不能轻一点。”
“还说,你做事就不能小心一点儿,不是这儿磕着就是那儿跘着;你这样怎么让我放心将多多交给你。”
“刘大小姐,多多可是我的宝贝耶!”
“什么,就你把他当宝了,别忘了,我还是他干妈呢!”
“是、是、是,就是因为有你这干妈照顾我们俩,我们俩才过得如此幸福啊!”
萧伶葵立马香了刘欣恬一个,这样子像极了黏人的小孩子。
“看你这样子,说出去都没有人相信你有一个二岁半大的孩子。”刘欣恬皱眉。
“那是因为我看着年轻啊!”萧伶葵倒是俏皮的眨了眨眼,不以为意。
“得了吧你!还卖乖呢。你要是有那么一点点脑子,当初还能被男人骗大肚子吗?”
话一出口,刘欣恬立即后悔了,她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犹记得三年前萧伶葵挺着个大肚子无依无靠,,甚至连学业也放弃了;而那个男人竟然像消失一般不见踪影。想起那个不负责任的男人,她便想狠狠地揍他一顿。
… … … 题外话 … … …呜呜~~~~(>_<)~~~~卖个乖,(*^__^*)嘻嘻……sososososos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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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9 她仅剩的只有这个儿子了
话一出口,刘欣恬立即后悔了,她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犹记得三年前萧伶葵挺着个大肚子无依无靠,,甚至连学业也放弃了;而那个男人竟然像消失一般不见踪影。想起那个不负责任的男人,她便想狠狠地揍他一顿。
“我今天看见他了。”萧伶葵的声音是那么的低不可闻的啜泣。
“谁?那个不负责任的男人。”刘欣恬激动不已。
“他在哪儿?我非要去砍死他不可。“说着她已经挽起了衣袖,站起了身来,看样子是想去大干一场。
“算了,或许那不是他。”萧伶葵摇摇头,说着她又苦笑着。
“哎!我真的被你弄得一个头两个大了;一会儿是、一会儿不是的。”
刘欣恬猛摇头,又望向愣神的萧伶葵,顺手探了探她的额头,一脸的正经。
“还好没发烧,伶葵,你不要犯傻了,那个男人摆明了就是骗你的,你不要这么执着了。看着你这样,我真的很担心啊!”对啊!三年前,那个男人莫名其妙的失踪以后,萧伶葵每天都不吃不喝的,差点没了命。
好不容易,三年过去了,这三年她本以为伶葵已经忘了那个男人,但是仍旧只是自己的一厢情愿,这个笨丫头,哪里能忘得掉啊!
“我知道,可是我……”她又何尝不想,可是付出的感情怎么能这么容易说忘就忘的,更何况他还有个儿子。
“可是你笨啊!算了算了,提起他就来气。”作为好姐妹,刘欣恬自然直言毫不避讳。
说着她又坐下接着替萧伶葵消毒完手肘,贴上ok崩,然后满意的拍了拍手。
“搞定,记得不可以沾水哦!”
“明白、明白,刘医师吩咐了,哪有不照做的道理。”
“知道就好。”刘欣恬收起急救箱,顺着看了看手表。
“8:30了,我该回医院值班了;记得千万别沾水哦!”
她大喇喇的冲向前方的玄关旁,匆匆的换了鞋,飞速的离了开去。
望着这冒冒失失的好友,萧伶葵无奈的摇了摇头,时间过得真快,大学毕业的刘欣恬考上了医师;现在已经是一位著名的大夫了;而自己,她看了看电视柜前的那张与他一起在动物园门口照的照片,从来没想过三年后的她仍会见到那张熟悉的脸,原以为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