溺的任由他为所欲为。梦里……
只是黄粱一梦,梦终究会醒。面对黑洞洞的房间,面对床侧冰冷的触感,容彻只能苦涩的笑,浅咖
色的琉璃珠,在夜间没有丝毫生气,脸颊处破碎的泪滴湿了床巾,他告诉自己:
“容彻,那个女人死了,你*的,清醒点!”
每一个夜晚,梦境过后,弥漫的哀愁,让他几乎窒息。站在楼层的顶端,他一根又一根点燃手中的
烟,看着白色的眼圈缓缓上升,他会把它们当成费花花远离的灵魂,因为抓不住,所以只能每天看着,
看着,掉下碎掉的心。
今天他似乎又做梦了?他站在彩色的霓虹灯中央,看着吧台边,女人和煦的笑容,他看着她变的愈
发年轻魅惑的脸蛋,心头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儿。只是,这一次的场景似乎和梦境有些差别,女人没有一
看见自己就扑上来,她只是和别人说着话,对着别人绽放出那种绚烂的笑容。
他看着她变换着不同的姿势,小嘴不断的开合,富有生气的眼神!这些表情似乎从没有在梦境出现
过,他想,今天这个梦或许是上天给予他的恩赐,那样他就能把女人所有的表情收集在自己的心底,然
后在每个梦醒之时,静静的回忆,静静的舔舐蚀骨的落寂。
可是看着看着,他的眼神忽然变得凌厉,他看见酒吧周围的男人们眼底赤裸裸的欲望,心中的怒火
倏然升起。
正准备走过去的时候,一个男人已经先他一步走到女人的身边。
男人背对着他,他看不清具体的样子,只是隐约听见酒吧内的女士惊呼的叫喊,在心底轻嘲:“这
个梦境似乎真实的有些离谱!”
“费花花!”宋振挺收敛起平时好脾气的笑容,声音隐隐含着怒意。
费花花愣了愣,她的眼神还在容彻的身上,思绪飘飞,那个男人啊!瘦了,白了,但是却越发的挺
拔了!
她看着他一步一步的走来,她看着他怀有敌意的眼神,盯住自己的身后。
慢半拍扭回身,身后站着的是宋振挺挺拔的身形。
“你……”男人似乎对她极度的不满,张嘴欲骂。
却被费花花忽然伸过来的手,转移了注意力。
费花花没有多做解释,只是拉着宋振挺的手,一路小跑,冲出酒吧。
风呼啸着从她耳边擦过,还带来身后容彻撕心裂肺的叫喊,费花花觉得恶寒,为什么要用撕心裂肺
这个词语形容呢?她也不清楚,只是那男人的声音太悲伤,太绝望。
但是他撕心裂肺又怎样,如果每一个人都可以去原谅,每一个人都因为一点小小的愧疚就能弥补之
前所有犯下的过错,这个世界上还要法律干什么?还要罪犯干什么?
能不去主动报复已经相当不错,费花花想做的只是避开容彻,避开曾经所有的罪恶,避开曾经逃也
逃不掉的伤痛,监狱内,她无法选择,监狱外,她的生命却掌握在自己手中,她不允许再让自己变成任
人宰割的绵羊。
B市是一个传统古城,比邻江边的地放有一个护城河,这么多年,市政府大兴旅游建设,这里俨然成
了B市最美丽的靓点风景。
费花花拉着宋振挺一路奔跑到此处的时候,已经气喘的不能说话,两只手撑着腹部,她的眼神变得
恍惚。
月亮在天空正中央挂起一轮弧线,宋振挺松开女人布满湿汗的手掌,走向河边。
眼神注视着前方,慢慢的变得疏离。
费花花看着男人,看着他深沉的目光,一时有些不知所措,她知道男人尊重自己,所以不去询问为
何会跑的这么急,但是此刻他沉默的样子,让她很费解,她不明白,那摆明不想理她的表情,到底是为
什么?
“喂!宋振挺,你站在那儿干什么?装深沉?”费花花没话找话的问道。
男人扭回头,他说:“废话,我有说过吧,不要出酒店,你当我说的话是耳旁风?”
他说:“你知不知道,今天在酒吧里看见你的时候,我差点就想两双手伸过来,掐死你丫兔崽子!
”
他说:“你这么大个人了,为什么别人语重心长的话,你就是听不进去?”
男人无奈的表情在月光下,显得异常的清晰,费花花看着看着,忽然觉得自己的行为就十恶不赦了
。但是她何错之有?她真的不明白。
“你也说我这么大个人了,你总不能让我禁足吧!整整在酒店套房那个鬼地方待了三天,换成是你
也会想要出去透透风吧!况且,你一句解释都不给我,就把我丢在那儿不闻
不问,我很难信服!”
男人的眼中怒意乍现,与费花花执拗的眼珠对视了良久,才缓缓的收敛住外放的冷意。
他说:“费花花,你想要答案是吧,我告诉你,我们这次出差不是单单只为探班,至于还要做些别
的什么,你不必知道,只是我想和你说的是,那个酒店不是单纯的商务住房,而是黑社会的据点。对了
!忘记向你介绍,你之前*的那家酒吧,是鹰帮老大开的小小根据地!鹰帮,你听说过吧,中国最大的黑
帮之一!你好自为之!”
费花花愣了愣,看着男人毫无表情的脸。心中似乎有一角塌陷。那个人是在保护她,那个人为了尊
重她,没有问出她为什么逃跑的原因,那个人,是因为想要保护她所以才生气 别扭。那个人……
月光把宋振挺的身影拖拉的颀长,费花花把自己的脚放在男人头颅的影子上。
她说:“谢谢你,宋振挺,谢谢!”
男人背脊僵了一下,眼神依旧在护城河的水上驻留。他说:“费花花,能告诉我酒吧内,你为什么
拉着我跑出去吗?”
宋振挺知道自己的声音很僵硬,他明白自己没有任何立场去质询眼前这个女人的私生活,但是刚才
,在酒吧内,她的神情太奇http://www。345wx。com怪,那种混杂着恐慌和悲伤,似乎凝集她所有的力量,宋振挺在那一刻仿佛
看到了一种对生命膜拜的光芒。
费花花没有说话,她只是看着男人,看着他俊朗如昔的眉眼,沉默……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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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冶酒吧。
容彻寒着一张连,语气咄咄逼人:“你说什么?没有找到?”
一大群保镖跪在地上,声音整齐一致:“是!”
“*的!饭桶,你们这么一大群锻炼过的佣兵,竟然连两个人都找不到?”男人声音停顿了几秒,而
后对着站在门口边的白发老人,露出颇为讥讽的笑容:“坤叔,我多年不来B市,你就拿这群废物应付我
!”
“彻哥,息怒,鹰帮分部的精英都在据点守着,所以……所以……”
“所以,你*的就能让这群废物把老子的人给弄丢了?”
一阵拳打脚踢,容彻的怒气总算消退了不少,可是随着手下一个一个半残疾的走出会议室后,那种
沉寂下来的空当感,让容彻颓丧的歪倒在地上,原以为那只是一场梦,原本以为那只是又一次幻想中的
情景,可是这次却不是,那种真实的近距离观察,女人的一颦一笑,看见自己时,慌乱的表情,这一切
都是真的,不再是梦里虚无缥缈的存在。他本该高兴才对,可是为什么,为什么她会逃跑。
无法原谅吗?还是……再也不想看见自己!
想到这种可能,容彻的心脏再一次剧烈跳动,酸涩的痛楚紧紧的包裹住心脏的部位,让他只能靠在
地上剧烈的*。
“倩倩!……对不起……我无法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