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下不断上涌的好奇,朝着前方的男人恭恭敬敬的回报任务的进展。
“嗯!现在不需要了,命令龙部所有人停止调查和追踪!另,把你们目前调查到的所有消息全部销
毁!”宋振挺平板的声音淡淡响起。
“可是……您还没有……”
“看”字还没有说完,男人的命令再次响起,他说:“不用看了,下去吧!”
似乎轻叹般,男人的语气充满挫败的哀伤。
正文 寨子,决定(答谢月票)
这个季节并不适宜出行,城市四处下着鹅毛大雪,使人们除了感到冷风刺骨外,别无其他。
费花花和容彻是踩着雪来到南疆的,没有闲庭漫步的赏景雅兴,只有急匆匆的步伐。
他们来到这里的第二天,费花花就耐不住寂寞的去了寨子。
她看见那一座座古朴的小竹屋错落的分布,看见穿着类似于傣族人们花腰傣的服饰,痴痴的傻笑,
她想,师傅,你看到没?你的族人很快乐,生活很富足,在天之灵,你应该
感到安息。
寨子的族人虽然不喜http://www。345wx。com欢外人扰乱他们平静的生活,但是他们却不仇视,如果仅仅只是到此处旅游观
光的客人,他们会很乐意带路介绍,因为在这群淳朴的本地族人心中,他们的文化,值得骄傲。
费花花*寨子的第一天,就碰到了一个热心的小姑娘。
小姑娘名叫桑玛,虽说已经二十五岁了,可是热情开放的像个小孩儿。
费花花还记得,那天她凭借师傅留下的寨子通行证,一路畅通无阻的*寨子,本打算先找个可以住得
地方,可是却在大街上,碰到了那个女孩儿。
那个时候,小姑娘好像正在逮一个小贼,不巧,费花花和容彻两个人正好从正面走过,挡住了桑玛
的去路,于是,这小丫头,就气愤了,对着容彻就是一通乱骂,南疆人热情奔
放,但也直率大方,很显然桑玛就是其中的典型,她看着眼前两个外来人竟然让她错失了抓小贼的
机会,想当然的就骂了出来。
费花花看着一旁颇为费解的容彻,笑的差点断气。
容彻一张冷若寒冰的脸,转向费花花,那眼神似乎在问:“她到底在说什么?”
不过落入费花花眼里,就怎么说怎么奇http://www。345wx。com怪,觉得男人那眼神更深一层的解释叫做无辜,无辜这个词
啊,用在容彻这样一个暴力狂兼冷冰山身上,是多么的趣味。
好不容易忍着笑,直起腰,费花花朝容彻解释道:“她说的是南疆寨子里的语言,大体意思就是骂
你有眼无珠!”
听完这句话,容彻的面部稍稍抖动了两下,在外人看来似乎像是抽/搐,僵着一张脸,他双眼冷飕飕
的往桑玛身上瞟过,警告意味儿十足。
说也奇http://www。345wx。com怪,桑玛似乎也懂汉语,无视掉容彻放过来的冷气,特别惊讶的看向费花花:“这位小姐,
你也懂得我们寨子里的土话?”
费花花笑了笑,她当然懂,她还记得师傅教她这种语言的时候,她很奇http://www。345wx。com怪,问了很多遍这是什么语
言,师傅都闭口不答,现如今来到了这里,才知道,或许自己的南疆之行,
在很多年前就已经被师傅设计好了的,只是那个时候,那个一心爱自己徒弟的师傅没有想到,当她
来的时候,她们已经天人两隔。
费花花愣了愣神,而后露出一个淡淡的微笑:“是的,我奶奶以前在寨子里住过几年,我跟着她学
过一些皮毛,寨子里的土话很好听,像极了布谷鸟的清脆的鸣叫,真的很
让人喜http://www。345wx。com欢!”
“真的吗?”桑玛眼睛一亮“谢谢你的夸赞,不管你说的话是真心或者假意,今天你这个朋友我桑
玛交了,能懂得欣赏我寨子文化的汉人都是我们的客人!”
费花花再次笑了,古朴的街道上,有晕黄的日光照在她的脸上,显得朝气奔放。
容彻一直看着这样的费花花,他的心微微的动容,他想如果时间在这一刻停止下去,是不是,是不
是会更幸福,更美好。
……
费花花来南疆原本只是想看看,南疆族人过的好不好,她想如果,族人生活幸福的话,她就只揭穿
费倩倩,交出南疆的权杖,园师傅一个心愿。
来南疆的第一天,费花花确实觉得这里的人们富足安康,她甚至想着,自己再玩几天,就直接回去
,在保险柜里拿出权杖交给桑宗…南疆现任族长。可是,接下来她所看到的,听到的,闻到的,吃到的,
或许用惨不忍睹来形容来的更贴切。
很多年后,她时常想,如果自己没有在适当的时间,在适当的场合遇到桑玛, 她或许永远也不会察
觉到,安逸背后的悲惨,她或许永远也不会意识到,一个与世隔绝的寨子,
到底有多少暗箱*作,有多少腐败肮脏,那些百姓在这里是如何的被欺压,被凌虐。
然而,费花花不是救世主,她不可能担当起拯救的重任,况,她自己也走在生命的尽头。 所以当发
现,那一个村头二十来人染上瘟疫的时候,费花花所能做的只是,留在那儿
,用自己仅有的医术,默默的救治。
那是费花花来寨子的第二天,天气并不是很好,阴沉沉的似乎还有降雪的预兆,桑玛踩着步子来到
费花花和容彻暂时找的旅社,他们约好了,今天去看梅里雪山。
可是有时候,计划不如变化快。
费花花三人的脚步被在路边哭泣的小孩儿给阻挡了。
看见族人不住流泪的脸,桑玛想当然的是第一个上前,她抱住那个孩子,温柔的为他揩着泪水,全
然没有平时的大大拉拉:“怎么啦?布谷,你为什么在这里哭泣,你阿爹,阿娘呢?”
“呜呜呜……”男孩的抽泣的声音更加大了,他似乎受尽了委屈一般,鼻头一耸一耸的,微微发红
。
哽咽的抬起头,一看见桑玛,立刻扑进她的怀里,断断续续的诉说:“桑玛姐姐,呜呜呜……阿娘
,阿爹被……被族长抓起来了,说……要沉河!”
活人浸猪笼?费花花脑海里立刻想到了这个词语,抬头,看向桑玛的方向,她发现那个女孩儿,脸
变得异常的严肃,褪去了初次见面的冒失,却奇迹般的有种令人敬畏之感。
“他们真的打算这么做?”桑玛的手掌捏的很紧“就因为你爹娘染上了那种瘟疫?他们就打算让他
们活生生的人淹死?”
桑玛的声音说不上有多大的起伏,但是在费花花耳朵里,却听出了那种无奈的悲凉,和反抗到底的
决心。
“桑宗,那个畜生,这么多年,利用族里优越的地理优势,牟尽钱财也就罢了,竟然敢连族人的性
命也能如此的牺牲,那样的瘟疫,以前的历届巫女和族长从来都是顺利解决,族人绝不会死伤惨重,而
现在呢?哼!他好啊,找了个废物巫女出来混淆视听,现在又做出如此荒唐之事?我桑玛第一个不服!
”
桑玛越说越气愤,两双眼睛精光乍现,恨意滔天。
“玛儿,不得无理!”苍老的声音从费花花三人身后传来。
来者是一个老人,尽管白发苍苍,两眼却炯炯有神,那种目光如炬的眼神审视的扫在费花花身上的
时候,让她有那么点的压迫感,费花花在心底想,这个老人不简单。
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费花花再次抬起头的时候,看见的已经是容彻的背影,那个男人用自己结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