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她干脆趴在他的肩膀上,躲着不敢见人。
“不用害羞,你才刚学,这样是正常的,现在可以试试看握着我的手,自己沉下去看看。”他在她耳边说着,觉得她真的很可爱。
“好。”舒橙枯红着脸紧握住他的手,慢慢的沉进水里。
阎曜季也陪着她一起沉下去。准备应付她可能会紧张的状况。
舒橙桔已经适应在水中睁开眼睛,看着陪在她身边的阎曜季,她笑着看他在水里任平常都很服帖的头发在水中整个飘散开采。
她突然觉得他非常英俊,像是个令人觉得温暖的大男孩,她知道他今年才不过二十六岁,但他平常总是给人非常成熟稳重的感觉,让人觉得他年龄很大,加上地又已经是六个孩子的爸爸,更显得他成熟了。
看着他英俊的脸,她不由自主的脸红了,而且一紧张就急着浮出水面,却因为慌张而觉得身体很重,浮不起来,她拼命拉住阎曜季的手。
他立刻抱住她浮起,她整个人趴在他的胸前,紧抱住他的腰。
“我抱着你,不是吗?不要怕。”阎曜季温柔轻声的安抚她。
舒橙桔听到他的声音,自然的不再颤抖,他的声音像是定心咒,能安抚她的恐惧,让她不再害怕。
“今天就学到这里,下次再继续。”
他抱起她,走向泳池边,让她待在那儿。
她坐在泳池边,注视在水里游泳的他,心里有种暖暖的感觉,她喜欢被他保护,因他给她从来没有过的一种安心。
“他第一次教得那么有耐心。”他话中有话的说。
舒橙桔想了一下,她听到的“第一次”有什么意思吗?
“对啊!他很有耐心,否则遭到我这个超级旱鸭子谁都没辙。”她决定她刚才一定是听错了。
“他对你的确有耐心。”
她看了仇日一眼,虽然阿日一脸平常,可是她怎么老是觉得他话中有话呢?
※※※
隔天一大早,阎家的一群小孩因为全都对游泳这个活动上痛了,便吵着要再继续玩水。
理所当然的,舒橙桔就“必须”再继续学游泳。
不是她无法忍受被阎曜季教,而是她心中对水依然存有阴影。
而阎曜季似乎非要把她教会似的,再次认真的教她。
今天的课程是要学会飘浮,换言之,她不可以再像昨天那样紧抱着她心自中的“救生衣”阎曜季了。
他试图拉着她的手,让她完全飘在水面上,但是因为如实在无法不紧张,所以完全没办法飘起来,加上她的身高又不够高,站在水中只露出半个头,所以她不断的意图捉住她的“救生衣”,可惜今天的“救生衣”似乎铁了心,不让她黏到他身上,只在最后关头拉她浮出水面,可想而知,她今天的命运相当可怜。
“不要!我不要再试了!我就是没办法浮起来。”舒橙桔抓住这一次好不容易抱住阎曜季身体的机会,死命的粘在他身上,任他怎么拔都无法拔开她。
“你一定要学会。”他无情的命令道,不再温柔的说服,他知道唯有这么做,她才学得起来。
“不要!我不要!”她像个强力胶一样粘定他,“我要到小孩的那边,那边比较浅。”
阎家的游泳池是一边深一边浅的,深的是让会游泳的人游泳,而较浅的一边则是方便小孩使用,中间有相隔一面网,防止小孩在无意间游到深的地方,是相当理想的设计。
“不行,你这样永远学不起来。”阎曜季认真的想拉开她。
“不要!我要在你身上,不然我会淹死。”
只有这个时候,舒橙桔的求生力量才会发挥,任他怎么拉,就是拉不开黏在他身上超强黏力的强力胶。
他实在很想笑,她就像只大章鱼一样的整个人缠住他.真的很有趣。
可是他知道他不能心软,否则她永远学不会,于是再想笑他也只好憋着。
在浅水处的仇日和小孩们全都笑得人仰马翻,眼前就是一个活生生的笑话,他们忍不住的一同大笑出声。
“他们都在笑你了,还不放开。”阎曜季试着唤起她的羞耻心。
“我不管!反正我就是不放开。”虽然很丢脸,但她宁愿被取笑也不要放开。
他不得不承认,她赖皮的样子挺可爱的。看她可怜的样子,他决定用另一种方法。
“我抱着你飘浮。”
“你不能骗我哦!”
“我保证。”
阎曜季伸手圈住她的纤腰,一步一步前进的让她横着练习飘浮。
但她还是很怕他会突然放手、双手握住他放在她腰间的手。
“你要把手伸直,平放在水面上。”
“不要!你会突然把手放掉。”
阎曜季加重握住她腰的力道,笑着说:“我不会,你放心。”
他觉得她此时就像个小孩子,生怕他丢下她。
“好嘛!”舒橙桔小心翼翼的伸直手,放在水面上。
“放松。”他一步步的指导她。
她很快的就放松身体,她发现只要他抱着她,她就能放松;他一离开她,她就会不由自主的害怕。
“很好,现在把手交给我,试试着自己飘浮。”
阎曜季很满意她现在稳定的表现,试着让她独自飘浮。
“不要!”
舒橙桔一听到他的话,立刻抓着他的手,顺着力道又再度黏到他身上,紧抓住他,抱住他宽阔又安全的胸膛。
“又来了!”他无奈的大声抱怨。
疯狂的笑声再次增大,仇日带着边看边笑的小孩们坐在泳池边,他们听到阎曜季的抱怨声,和看到舒橙桔再度使出的黏功,立刻一起发出狂笑。
“你这样永远学不会。”阎曜季忍不住低吼。
“我不管!反正我要你抱住我,我才要学。”
她顾不得形象,反正她已铁了心要永远抱住这个又大又安全的“救生衣”,不管他哇气不生气,她就是要安全的粘在他身上。
阎曜季静静的站了一会儿,决定放弃,他仰躺着轻轻的用脚和手划水,任赖着他的舒橙桔趴在他身上。
舒橙桔一点也不紧张,她现在的原则是,只要赖在他身上都是安全的。
“好像水獭带着小水獭划水的样子哦!”阎轻想起上次在电视上看到的水獭生活篇,他记得母水獭就是这样载着小水獭划水的,小水獭在小的时候,因为游泳技术不好,所以母水獭都把它放在肚子上。
阎轻天真的话引起了仇日的大笑,阎轩、阎伯、阎仲想了一下,也跟着露齿笑着,两个小女孩虽然听不懂,但是看到哥哥们笑得这么开心,不禁跟着笑了起来。
舒橙桔听到旁边观众们的声音和笑声,脸红的埋在阎曜季的胸膛,她自己也觉得自己实在很胆小,但是她就是没办法克服嘛!
看他很久都没说话,她小心翼翼的问:“你生气了吗?”
“没有。”阎曜季平静的回答。
她用可怜声音小声的说:“可是你看起来好像生气了
“我知道你没办法,所以让你趴在我身上享受游泳的快乐,你现在不是很放松吗?”他也了解她的心结,知道她的恐惧。
“谢谢你。”她好感动,他对她实在太好了。
“你觉得快乐就好,下次要用心学。”他就是没办法,也舍不得对她生气,只好软性的要求她要学会。
“好,我下次一定努力。”舒橙桔保证道。
他笑着看她,“好不好玩?”
“好玩。”她也跟着笑道。
她觉得非常新奇,安心的趴在他身上享受着。
此刻,她觉得自己很幸福。
白奕云气冲冲的火速开车至阎曜季家,怒火冲天的他,脑们上已有缕缕轻烟冒起,耳里还充满着阎曜季的爽朗谈笑——
“你怎么已经从日本回来了?”白奕云惊呀于他居然把一个月的公差缩短成一个礼拜。
“反正事情全办好了,我不跟你多聊,有什么事要说的话来我家再说,记得带泳裤。”阎曜季边笑边急着回答,草草的挂掉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