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聪明!”她立刻放开他,还他自由,“不用我说,你应该猜到了吧!”
“一个月的假期够吗?”他的话几乎是从齿缝间发出的。
菜卡一改玩笑的口气,认真的说:“曜季会感谢你的。”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总是无法明白曜季的某些部分,即使他试图了解。
“谢谢你,傻小子。”莱卡不愿透露,笑着瞬间消失在他眼前。
即便莱卡不说,他心里也知道曜季又再度抹上神秘的色彩,那是个他永远也不能去了解的阎曜季。
八年前,失踪了一年的曜季带着三位朋友回到阎家,他三位看似平凡的朋友在隐约中让人觉得他们似乎异于常人。
不知是他幸运,还是莱卡有意让他知道,在,一次意外中他与莱卡裸程相对,看见了她非男非女的身体,顿时明白她不是人类,而莱卡也坦然的让他知道她非人的身分。
经过这一个事件,他明白了曜季的三位朋友可能都不是泛泛之辈,且极大的可能是他们皆不是人类。
他曾经一度想知道曜季在那消失的一年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总是得不到答案,他隐约的感受到他不能知道,更无法介入。
而后,莱卡和另一个曜季的朋友都失去踪影,只剩下阿日留在阎家当管家,一切像是平静了下来。
直到曜季娶了三位从小内定的妻子,三位深爱着他,而他仅止于喜欢的女人,她们一个个为他生下了双胞胎,接着就因生病而去世了。
他永远忘不了她们在曜季怀中死去时的幸福表情,像是不后悔,也像是心甘情愿为他而生,为他而死,有着飞蛾扑火的灿烂美丽。
这一切都是谜,永远也不能解开的谜将永存他心中,成为永远的秘密。
※※※
阎家宽敞的浴室中正传出高分贝的笑闹声,六个小孩一同在足以容纳十个小孩的大浴缸中洗澡。
平常这一向是舒橙桔在做的工作,现在换成莱卡负责帮他们洗澡,舒橙桔只能坐在一旁一同聊天。
“阿姨,你的手要什么时候才会好?”阎仲趴在浴缸旁看着她的手,他很想让以前帮他洗头都好舒服的阿姨再帮他洗。
“我也希望能早点好。”她比任何人都希望手能快点好。
“臭小子,我替你洗澡不好吗?”莱卡揉乱阎仲湿湿的头发,气愤的道。
“阿姨比较会洗头,你每次冲水都会冲到眼睛。”他边抱怨边闪到浴缸的角落,还故意对菜卡扮鬼脸,“打不到,打不到!”
“死小孩!”莱卡捉不到他,便溅起水花喷他。
“阿姨比叔叔好,妈咪又比阿姨好。”阎伯在一旁做出比较,不自觉的叫舒橙桔为妈咪,他小小的心灵享一直希望着她是他真正的妈妈。
“妈咪是淮?”莱卡好奇的转头。
阎伯很快的捂住嘴巴,想起约定只能在学校叫妈眯、他害怕的望着舒橙桔,担心她会生气不理他。
眼见阎伯担心的望着舒橙桔,莱卡狐疑的望向她,“是你吗?”
“笨蛋!不是说好只能在幼稚园叫的吗?”阎轻打了一下阎伯的头,怒骂道。
舒橙桔翻翻白眼,无奈小孩子的不懂掩饰。
“哦!原来是只能在学校叫啊!”莱卡了然的故意大声重复。
“不是啦!只是上次的教学观摩需要家长去,刚好他们的爸爸要上班,所以我就代表出席。”舒橙桔忙着解释,她可不希望莱卡误会。
“你当他们的后母也不错啊!”她认真的肯定这个可能性。
“不是!我只是假装是他们的妈妈骗老师而已。”
“曜季不会介意的。”她的推波助澜相信曜季会感谢她的。
怎么愈描愈黑呢?她真是有理说不清,“你误会了,只是为了那一大的教学观摩而已,之后就不是了。”
“一直当下去不好吗?”莱卡转头对着小孩们问道:“你们也希望她当你们的妈妈对不对?”
小家伙们连想都不想就一同点头,一致得很,连两个小女孩也似懂非懂的跟着四个哥哥一起点头。
舒橙桔着急的想开口解释,却被一双按住她双肩的手给压下了即将冲出口的话。
“既然如此,以后你们都叫她小妈。”阎曜季站在她的身后宣布道。
小孩们先是一愣,一同看向突然出声的爸爸,确定他的首肯,一阵欢呼顿时让整间浴室充满回音,并开心的打水叫好。
舒橙桔整个人僵硬住,连转头看他的勇气都没有,他到底站在她后面多久了?全部的谈话他都听到了吗?他居然就这样当场宣布!真让她无地自容。
“你不介意当他们的干妈吧?”他按摩着她僵硬的肩膀。
她仰头望向他。
“他们还来不及有妈妈的记忆就没有了妈妈,谢谢你让他们了解有妈妈的感觉。”阎曜季眼里充满感激。
她无法漠视他眼底深处的一抹伤痛,他也是还来不及享受完整的家庭生活就失去了妻子吗?
他没有给她看清楚的机会,抬起头对着小孩们笑着。
“好了,还不快叫小妈。”菜卡乘机缓和气氛。
“小妈。”前后不一的叫声出自小孩们的嘴里,他们的表情充满了满足。
莫名的感动让舒橙桔不由自主的红了眼睛,忍不住流下眼泪,她也不知道自己是为了什么而落泪。
“小妈哭了!”阎轻像发现新大陆般的大叫。
舒橙桔不好意思的用手遮住哭红了的眼睛,气恼自己克制不住容易落泪的个性。
阎曜季一把抱起她,向莱卡使了个眼色,离开浴室。
“你们的小妈太感动了。”莱卡转头拍拍小孩们的头。
“什么是感动?”阎怕不明所以,他听不懂什么是感动。
“就是……就是……反正就是感动嘛!”她又不是人类,怎么知道感动应该如何解释?只知道人类有种情感称之为感动。
小孩们个个一脸不解的样子。
菜卡被他们疑问的眼神瞧得不知该作何回答,只好很僵硬的转开话题,“水凉了!快起来穿衣服。”
说真的,她比他们都更想知道感动是什么感觉!
※※※
“不要再哭了。”阎曜季抱着她回到房间,看她似乎还止不住泪时轻声哄道。
“人家忍不住嘛!”舒橙桔充满鼻音的说着,都是他造成的,让她感动得哭个不停。
“头会不会晕?”他目前只担心她即将要面对的考验。
“哭又不会头晕。”她趴在床上回答,不想让他看到她哭得很丑的模样,整个头埋在枕头里。
他用力的扳正她的脸,试图让她面对他。
她不顺着他的意,她最怕别人看到她哭完之后的丑态,硬是不肯转回头,但终究抵不过他的力道,只好用缠满纱布的手遮着脸。
阎曜季没有拉开她的手,伸手拉出戴在她颈项上的血月牙,由它判走她目前的状况。
“你干什么?”舒橙桔自然反应的用手挡在胸前,被他突然的动作吓到。
他没有回答她,径自握着血月牙凝视。
她看着地专注的目光,好奇的问:“有什么不对吗?”
“你确定你戴着它尚无感到任何不适?”阎曜季语气中有着些许的不敢置信。
“没有。”她觉得戴着它的感觉非常好啊!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问?
他还是不相信,“你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