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几个亿的投资?要解散?”何副导不敢置信地道,“这女人到底是什么人?”
“我怎么知道,总之事儿是你惹出来的,你要是敢动她一根寒毛的话,看我怎么收拾你!”何导演狠狠地道,“她现在怎么样,没事吧。”
何副导欲哭无泪,没敢说自己已经打了凌依然一巴掌,还灌了对方大半瓶红酒。
凌依然这会儿踉踉跄跄的想要打开包厢的门走出去,凌落音上前想要拦住,牺牲一个同父异母的姐姐算什么,只要她能红就行。
只是让她没想到的是,何副导直接冲上来,用力的甩了她一个巴掌。凌落音一个踉跄,险险被打倒在了地上。
“拦什么拦!”何副导这会儿简直是恨死凌落音了,要不是这娘们,他能惹出这事儿?!
凌落音一脸震惊地看着何副导恭恭敬敬地把门打开,让凌依然走出了包厢,“何副导,你这是......”
“你是想要坑死我吗?你姐到底是什么人?她背后到底是哪位大人物罩着?”何副导厉声质问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凌落音一脸茫然,大人物?凌依然的背后有大人物吗?她怎么不知道?!
凌依然这会儿踉踉跄跄地出了包厢,酒精的作用,让她脚步虚浮,视线也变得越来越模糊。
要回去......要赶紧回去。否则像她这样在外面醉倒,无疑是危险的!
她的理智在拼命地告诉着她要往回家的地方走,但是身体却像是有些不听使唤似的。
要......要往哪儿走......往哪儿......
一抹模糊的身影,进入了她的眼帘,那身影......却给她一种熟悉安心的感觉,仿佛只要那身影在,她就是安全的。
凌依然一步一步地,朝着那一抹身影走去,好不容易,她终于走到了那一抹身影的跟前,抬头望着对方,杏眸中几乎失了焦距,可是她的唇,却露出了一抹如释重负的笑容,“阿瑾......”
下一刻,她一直强撑着的眼皮终于合上,晃悠悠的身子往下坠着。
一只手臂,接住她下坠的身子,易瑾离盯着怀中人儿驼红的面颊,手指轻轻地抚过着她脸颊处那明显被打过的痕迹,眸色中有着几分冷意。
“易爷。”高琮明收起了手中的手机,小心翼翼地说着他刚了解的情况,“凌小姐应该是被灌了一些红酒,然后被打过一巴掌。”
“是吗?谁打了她就废了谁的手。”易瑾离道,直接把凌依然打横抱起坐回到了车内。
高琮明一凛,易爷这是要为凌依然出头?当初即使是易爷的未婚妻身亡,易爷也没为对方做半分事,而现在,对当年车祸的肇事者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车内,易瑾离只觉得她脸颊上的伤痕,刺目得厉害。明明她对他来说,只是一个游戏而已,但是为什么看着她被人打的伤,他却会那么不悦呢?
是因为同情吗?曾几何时,他居然也会对人有同情吗?
————
凌依然醒过来的时候,印入眼帘的是出租屋的天花板,以及......一张熟悉的脸庞。
“阿瑾!”凌依然猛地弹坐起了身子,结果一起身,头部却是阵阵的痛。她顿时倒抽了一口气,缓了缓才道,“我......我怎么回来了?我明明是在会所那边......”
之前包厢里的一幕幕,重新在她的脑海中回放着,她的脸色渐渐的变得难看了起来。
“我在会所的门口看到阿姐走出来,就把阿姐带回来了。”易瑾离道。
“可是我没对你说过我去了那里啊。”
“阿姐接电话的时候,我在旁边听到了地址。”他道,“阿姐要喝点水吗?或许会舒服一些。”
他递给了她一杯温水,她喝了几口,这才觉得舒服了些。
“我醉了后,没做出什么奇怪的事儿吧?”她忍不住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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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他道,却是回想起他抱着她回到了出租房后,当他要把她放到床上的时候,她却是醉眼迷蒙地猛地把他给压倒在了床上。
那一刻,他意外,意外自己的大意,若是想要他性命的人,那一刻,已经可以直接要了他的命了!
他素来警惕,何时这样放松过警惕?
只是还没等他起身,她的双手却已经摸上了他的脸,把他额前厚重的刘海拨开,指尖抚上了他的眼睛。
“你的眼睛好漂亮......我好喜欢......喜欢......”她喃喃着道。
“喜欢?”这个词儿,对他来说并不算陌生,毕竟,总有女人说喜欢他,喜欢他的眼睛之类的话。
眼睛,或许是他唯一像母亲的地方。
以前小时候,父亲总是会看着他的眼睛出了神,会喃喃着对他说,“这样的眼睛啊,看起来多情,其实却是最最无情的,也不知道阿瑾你以后,是多情呢,还是无情。”
“嗯,因为......嗝......干净......”她打着酒嗝道。
干净?!他嗤笑一声,还是第一次,有人用干净来形容他的眼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就好像......没有被任何罪恶沾染过似的......好干净......”她醉态可掬,脸几乎要贴上了他的脸,“阿瑾,不要怕......我会......保护你的......”
在说完这句话后,她便趴在了他的胸前有醉得睡了过去。
保护他吗?这个女人,连她自己都保护不了,却说要保护他?还真是可笑!
“阿姐没有做什么,只是睡着了而已。”此刻,他看着她如此说道。
她闻言,松了一口气。
他视线落在了她脸颊的红肿处,“脸上痛吗?”
她一愣,随即道,“还好。”这是实话,毕竟她在牢里,挨过比这更痛的苦。
“昨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阿姐为什么会受伤又喝醉?”他盯着她问道。
“没什么,只是遇到了个酒鬼,起了点冲突。”她轻描淡写地道,并不想把昨晚那种阴暗的事儿告诉他。
总觉得他清澈、干净,即使在街头流浪,但是却依然如赤子一般,如果可以的话,她希望他可以不要变。
“是吗?”他睫毛微微一颤,敛住眸中光芒,“那若是我早点到就好了,这样阿姐就不会受伤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其实他并不是不可以更早解决这事儿,只是这对他来说本就是个游戏,为他无聊的生活凭添一些乐趣。他甚至预料过她进了包厢可能会发生些什么。
但是当他真的看到这个结果的时候,却发现自己并没有开心。
“你能来会所门口接我,已经很好了,不然我可能都要睡一晚上马路了。”凌依然道,拉起了对方的手道,“阿瑾,谢谢你,有你真的很好,而且我真的没事,只是脸上被打了一巴掌而已,对我来说,不算什么。”
她的笑容是那样的云淡风轻,但是为什么他依然觉得很是刺目呢?
————
“什么,凌落音那家伙,竟然骗你去陪酒?太不要脸了吧!我找她去!”秦涟漪今天来找好友,结果看到好友脸上还隐约可见的红肿,一问才知道竟然出了这事儿。
“找了又能怎么样呢。”凌依然拉住了对方,“是我太大意了,我以为她顶多只是想着从我身上弄点钱,没想到......不过还好,我醉得迷迷糊糊出来的时候,阿瑾来接我了。”
“阿瑾?”
“是现在和我一起住的人,算是我认的弟弟吧,我让他喊我阿姐。”凌依然道,提起阿瑾,她的脸上便不自觉地带起了一抹笑容。
“弟弟?他几岁啊?”秦涟漪问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27岁,比我小几个月。”
秦涟漪差点被自己的口水给呛了,难以置信好友居然和一个大男人住一起。
“你怎么想的?万一对方心怀不轨怎么办?你有想过危险吗?你还学法律的,那些个男女合租出事的案例还少吗?你现在这个,比合租还危险!”
“我知道你的担心,可是涟漪,有个人和自己一起住,会觉得自己不是那么孤单,而且阿瑾人很好。”
“什么孤单,你不是还有我嘛!”秦涟漪道,“要不我搬出来,和你一起住?”
“别,要是你从家里搬出来的话,你爸妈估计更讨厌我了。”凌依然赶紧道。
当初她出事,她明明没有喝酒,但是所有的证据,却都指向着她是醉酒驾驶。没人信她的话。只有涟漪信她。
而在她坐牢的三年里,涟漪一直为她的案子奔波着,甚至还为她放弃了出国进修,这也让涟漪的父母对她颇为怨怒,认为是她耽误了涟漪。
而事实也的确如此,如果没有她的话,涟漪现在应该有更好的人生,而不是在建筑设计所里,只当着一名小小的设计人员。
“而且阿瑾对我来说,就像是我弟弟似的,你知道的,我以前总要想要个弟弟,现在终于如愿以偿了。”凌依然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秦涟漪估摸着自己是没办法劝阻好友了,只得退而求其次道,“那下次什么时候让我见见他。”总要见过了,她才好放心。
“好。”凌依然应着。
“对了,这是你当初案件卷宗的复印件,还有这几年,我找到的一点信息。”秦涟漪说着,把一叠资料递给了凌依然,“你现在已经出来了,还打算要翻案吗?”
“我不知道。当年的证人已经不知道在哪儿了,而那些证据,又都全指向了我,这三年,都没能翻案,以后......”
“以后或许还能找到机会翻案。你可是凌依然呢,我认识的凌依然,可不是这样容易放弃的人。”秦涟漪道。
凌依然苦笑了一下,或许三年前的她,会努力的想要为自己翻案。但是在经历了三年的牢狱生涯,她的意气风发,她的棱角,早已被痛苦给磨平了。
凌依然拿着这一叠资料回到了出租房,看到屋子里空无一人,阿瑾并不在屋子里。
应该是还在发传单吧。这些天,他白天都在发传单。
凌依然煮了两个玉米,又简单的炒个菜,弄了一碗汤,等着阿瑾的归来。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第8章
只是一直等到晚上9点多,他却还是没有回来。凌依然心中有些急了,怕出什么意外,可偏偏对方的身上并没有手机,让她连想打电话联络一下都没法联络。
凌依然干脆走出出租房,来到了小区的正大门处,不断地左右张望着,希望可以快些看到她所期望的那抹身影。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终于看到了那一抹熟悉的身影朝着这边走过来。
“阿瑾!”看着这身影走近,她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易瑾离看着朝着他奔过来的身影,不禁有些微微一怔。
他看着她奔到了他的跟前,微微地喘着气。她的脸蛋被冻得通红,但是那双杏眸却晶亮亮的。
“太好了,你总算回来了。”她道。
“阿姐,你是......在等我?”他看着她问道,手指轻轻地划过她的脸颊,那份冰冷沁入着他的指尖,看来,她应该是在外头等了有些时候了。
“是啊,你这么晚没有回来,我好担心。还好,你平平安安地回来了。”她笑了笑道。
他眸光微微流转,她在担心着阿瑾,而非是易氏集团的易瑾离,只是不知道将来她若知道了他就是易瑾离,可还会这么担心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掀了掀唇角,他道,“传单发得有些晚了,阿姐的手也冷了吧,我帮阿姐搓暖和些。”他说着,双手执起了她冰凉的手,拢在掌心中,学着她上一次的样子,手心摩擦着她的手背。
凌依然只觉得手心渐渐的温暖了起来,明明是那么冷的天,但是却......好暖。
“阿瑾,有你真好。”她低喃着。
他唇角弯弯,“那么阿姐就记住这句话了,希望将来别后悔说过这样的话。”
“一定不会后悔。”她道,“好了,我手已经暖和了,我们回屋子里去,我把饭菜再热热。”她拉着他走进了小区,并没有注意到在小区门口那条街的拐角处,停着一辆黑色轿车。
而此刻,车上的高琮明不敢置信自己刚才看到的那一幕。易爷......居然在给一个女人暖手......呃,刚才那动作,应该可以称之为是暖手吧。
他可从没见过易爷对哪个女人做出过这样的举动来,就连那位曾是易爷未婚妻的郝梅语都不曾有过这样的待遇。
可现在,易爷居然对这个凌依然这样做了,这个凌依然还是郝梅语那场车祸的肇事者!
再联想到之前易爷亲自去会所的门口接着醉酒的凌依然的情景,高琮明觉得自己的脑袋有点不够使了。
易爷到底是怎么想的?而凌依然,在易爷的心中,又占据着几分的位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二天,高琮明在总裁室对着易瑾离汇报行程和工作事宜的时候,眼睛总是忍不住地朝着易瑾离的手瞥去。
易瑾离的手很漂亮,手指修长,骨节分明,就连身为男人的高琮明,都会觉得自家上司的这双手着实好看。
高琮明曾经见过这双手毫不留情的掐着别人的脖颈,几乎要了那人的命,亦可以任由着淋漓的鲜血淌满着手,让人颤,栗到起鸡皮疙瘩。
可却从未见过这双手去给另一双手取暖的,尤其是,那双手的主人,还是一个坐过牢的女人。
“我的手怎么了?”易瑾离的声音骤然响起在了高琮明的耳边。
“啊,没什么。”高琮明回过神来,赶紧移开了视线,把一张请帖递到了易瑾离的面前,“这是郝家的请帖,郝家和萧家联姻,两周后,郝以梦会和萧子期订婚,郝董事长是希望易爷您能参加。”
“订婚?”易瑾离瞥着这张请帖。
他自然明白郝家送来这张请帖的用意了,毕竟郝家已经身故的大女儿郝梅语曾是他的未婚妻,和萧子期却和肇事的凌依然曾是男女朋友,郝家这是想要看看他这边的态度了,“那就去看看吧。”
高琮明记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下午的时候,高琮明陪着易瑾离来到了市内一所私立医院,能进这家医院的,通常非富则贵。
高琮明站在病房外,易瑾离推开了病房的门,缓步走了进去。
高琮明知道,里面此刻在病房中的那个老人,曾经叱咤风云,在深城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但是唯一的儿子却为了一个女人,离家出走。
多年以后,回到易家的,不过是一捧骨灰和一个孩子而已。
病房内,易瑾离看着病床上的老人,这个他该称之为爷爷的男人,穿着一身病服,手背上还挂着点滴,日渐衰弱的身体,看上去有些干瘦。
“你来了啊。”易老爷子看着唯一的孙子道。
“嗯,我来了。”易瑾离应了一声。
祖孙两人,就这样静静的面对着面,而两人仿佛对这种“无声”已经很熟悉了。
过了好一会儿,易老爷子才打破了这份沉默,“我听秘书说,郝家和萧家要联姻了?”即使老爷子住院期间,但是他的秘书还是会每天汇报一些重要事情告知他。
“两周后订婚,已经发来请帖了。”易瑾离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打算去?”
“为什么不去?”他反问道。
易老爷子双眼突然盯着眼前的孙子,过了良久,蓦地笑了起来,“好、好,你不像你父亲。”
自从郝梅语死后,这三年,孙子并没有再和什么女人交往,易老爷子还一度担心孙子会像儿子那样,为了一个女人,深陷在情感中,然后会无法接受郝家萧家的联姻。
毕竟,萧子期的前女友,是害死了郝梅语的人。
易瑾离自然明白老爷子所说的“不像”是指什么。“是啊,我不是他,也不会像他。”
易老爷子突然一把抓住了易瑾离的手腕,布满着皱纹的苍老手指,像是用尽全力似的拽住,“记住你今天所说的话,永远都不要学他那样,他当初要是肯听我的话,也不至于会......”
易老爷子咬牙切齿,眼中闪过着一抹恨意,那手指在对方的手腕上,掐出着深深的红痕。
易瑾离却像是根本感觉不到痛似的,唇角边缓缓地扬起着一抹嘲讽似的笑容。他不会为了一个女人,去付出自己所有的一切,更不会为了一个女人,卑躬屈膝,卑微到尘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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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医院出来后,高琮明道,“易爷,你是要回大宅,还是......”
“回西城区那边。”易瑾离淡淡道。
西城区,那就是回凌依然的出租房了,高琮明也不知道,自家上司打算在那小小的出租房里呆多久。
就在往西城区开的途中,某个红绿灯路口,高琮明突然出声提醒道,“易爷,是凌依然小姐在路边。”
易瑾离微微的转头,看到了一道纤细的身影正在路边拿着扫帚在扫着路边的垃圾。
一身荧光色的工作服,扎着简单的马尾,因为天冷的关系,呼出的每一口气都带着白烟。
就在这时,一辆电瓶车似乎是为了赶绿灯,飞快地从凌依然的身边驶过。凌依然的腿被电瓶车的车身擦过,整个人摔倒在了地上。
而骑着电瓶车的人却是连停都没停,直直地穿过了马路。
这一幕,自然易瑾离和高琮明也看到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易爷,要不要把这个电瓶车主查出来,追究他的责任?”高琮明问道,在他看来,自家上司应该是对凌依然有意思,既然上一次凌依然会所被灌酒甩巴掌易爷为其出了头,那么这种事情,自然也会为其出头了。
易瑾离的目光定定的望着车窗外摔倒在地上的女人,易老爷子的声音,再度地响起在他的脑海中——“记住你今天所说的话,永远都不要学他那样......”
他绝对不会像父亲那样,去在意一个女人。本就只是个游戏而已,而现在,他既不是阿瑾,又怎会去在意一个叫凌依然的环卫工人呢?
“用不着去管。”他收回目光淡淡地道。
高琮明楞了楞,难道是他猜错了,易爷根本就不在意那个凌依然?!
前方的红灯已经转成了绿灯,车子又继续往前开车
而此刻,徐姐抚起着凌依然,“依然,你怎么样了?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凌依然咬了咬牙,检查了一下自己的伤势,并没有破皮流血,只是被擦撞过的脚踝处,肿起了一大块,“不用了,我回去用红花油推一下就好。”
“那你回去记得好好揉揉,把淤血给揉散了就好。”徐姐道,然后又数落起了刚才擦撞了却头也不回的骑车人太缺德。
晚上,凌依然一拐一拐地回到了出租房里,一进门,就看到一抹身影已经坐在了灯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阿姐,你回来了。”那人站起身,迎着她道。
刹那间,身上的那股寒气,仿佛都被这抹身影给驱散了似的,原来她所求的,不过是有一个人,可以在家里等着她而已。即使这个家,简陋又狭小。
“嗯,我回来了。”她轻轻一笑,“饿了吧,我今天买了两个盒饭,我再烧个汤就能吃了。”
“好。”他应着,然后看着她一拐一拐地把盒饭放在房间中唯一的那张小方桌上,又一拐一拐地洗着青菜,然后用着电磁炉烧着青菜汤。
“阿姐,你的脚怎么了?”他明知故问。
“不小心擦伤了点,不碍事,一会儿我擦点红花油就好了。”她轻描淡写地道,但是每走几步,脸上的神情就会有微微的变化,而额头更是已经沁着一层薄汗。
易瑾离微抿了一下薄唇,“那不如现在擦好了。”他说着,大手一伸,直接把她拉了过来,然后拉起了她的裤管。
顿时,一个明显的肿块,印入着他的眼帘,即使这会儿,那肿块的地方,是被袜子所包裹着。
而当他把那袜子往下扯开的时候,她脚踝处那已经红肿到发紫的肿块,顿时映入了他的眼帘。
明明觉得自己不会在意,就算她的腿断了,他依然可以无动于衷的,但是莫名的,看到她脚肿的样子,他的胸口处却有些闷得不舒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没什么的,红花油擦一下就好了。”她尴尬地想要把自己的脚踝从他的大手中抽回来,但是他的五指却牢牢地拽着她的脚踝,令她无法动弹分毫。
一阵沉默,在空气中弥漫着。
“红花油呢?”他突然道。
“在......床头柜的药箱里。”她道。
下一刻,她突然惊呼一声,只因为他突然把她整个人打横抱起来,走到了床边,把她放下,然后又从药箱中取出了红花油。
他坐在床边,把她受伤的右脚搁在他的腿上,褪去了她的鞋袜,指腹按压着她已经发紫的肿块。
骨头倒是没什么问题,看来应该是她所说的,只是皮外伤。易瑾离倒了一些红花油在掌心中,开始给凌依然揉着那红肿的地方。
他的力道不算轻,但是她却一直咬着牙,并没有喊痛。
“阿姐不痛吗?”他道,若是换个女人的话,只怕早就喊痛喊得不行了。
“还好。”她微微地喘了一口气道,“这样的痛比起我以前在......”她的声音顿了顿,终究是没有说出“牢里”那两个字,而是道,“比起以前受过的痛,要轻很多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易瑾离目光若有所思地瞥了凌依然一眼,他自然明白她没说出口的是什么。
当初她坐牢,即使他只是冷眼旁观,并未出手,但是郝家却未必,更何况,多的是人想要卖郝家和他一个面子,讨个好,她在牢里的日子,只怕是比普通人要惨得多。
“看来,阿姐以前受过很多苦。”他低语着道。
“都已经过去了。”凌依然道,感觉到脚踝处在被揉压过之后,当疼痛渐渐散去,取而代之是一种热热的,舒服的感觉。
“阿瑾,谢谢你,你真的很好,是个好人。”她对着他露出了一抹笑颜。
好人?他唇角一弯。纵然是那些恭维讨好他的人,却也从来不曾用“好人”来形容过他。他的人生,他的行事,可从来和“好人”沾不上边。
“阿姐真的觉得我是好人?”
“嗯,我们阿瑾,当然是个好人了。”她说得是那么的理所当然,好似在她的眼中,他是个好人,她的好弟弟。
“那若有一天,阿姐发现我不是一个好人,会失望吗?”他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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