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并不是什么人的都可以上我的画板的。我以前看到的姐姐中,不是美丽不动人,就是可爱得傻,画她们就仿佛在画皮,而不是在画人。”
我一直在关注着她的反映,就如同我面对的是一颗定时炸弹,她随时有爆炸的危险。我说话就如履薄冰一般,不敢轻举妄言,只能投石问路。
“读书的时候我除了在画室里画模特之外,毕业以后我还没有主动给谁画过呢。遇见你以前,我的收藏夹里一直是空潦潦的。”
如果我这样拍马可以够她臭屁的话,我会毫不吝啬的。而就在我说了这么多的甜言蜜语的时候,看得出来,她很乐意听。糖衣炮弹果然是种厉害的武器,特别是用来对付一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
“那今天你这是不是就叫做‘画饼充饥’呢。”
“不,我这叫望‘美’止渴。”
她的嘴角微微一撇,然后是轻轻一笑。人们都说雪山山顶上的雪莲是最宝贵的,那么冰山上的呢?今天艾哉我能一睹它的芳容,真是三生有幸。也由此可以看出,女人果真是种虚荣心大过于理智的动物。好,既然这样,那就让我灌她几碗“迷汤”先再说。
“你看,你这么一位美若天仙的姐姐,我有幸能为你画像,是我三生也修不来的福。从今以后,我不会再给别人画了。所谓‘黄山归来不看岳’。你的美貌啊,你自己当然是不知道,是貂蝉、西施们都梦寐以求的,是——”
“对不起,我的胃不好,所以……”
她做了个篮球场上暂停的手势。
也许真的是因为物极必反,蜜糖加多了就会变成苦涩。我的话还没有说完,她就把我“滔滔江水”给阻断了。
“艾?”
“右下角的‘艾’字是我的名号——我叫艾哉,请多多指教。”
我友好的伸出手来。
她回应的只是一个不屑的笑。
“艾哉:男,壮族,24。5岁,广西籍人士,毕业于——”
“没有人来接你吗?”
难道她的偏好就是喜欢打断别人的说话?这也太没礼貌了——但是这一点在于她身上,那就是一种优点,这就是所谓的“个性”。
“你怎么知道我是刚下飞机,而不是准备上飞机?”
“因为你乱蓬蓬的头发,还有你刚才啃面包那屑末横飞的劲头,就像是刚刚被从笼里放出来的一样。”
看来刚才我的丑态尽收她眼里了。
“是啊,我在飞机很难吃得下东西,而且上飞机之前吃的那些东西,都……”
“接你的人呢?”
“我堂哥,还不见人影呢,我已经跟他说好的,叫他来接我,可是现在还不到,台北的警察怎么这么不讲信用,真是靠不住。”
“你堂哥是警察?”
“是的,他叫刘健明。”
“那你不用等了,你堂哥今晚没空。”
“什么?没有空?你是怎么知道的,你认识我堂哥吗?”
“你堂哥现在正忙着抓个贼呢。”
“抓贼?抓什么贼?”
“一个女飞贼。”
“女飞贼?什么女飞贼?”
“此事——天机不可泄露。”
Shit——
“我说姐姐,你又是怎么知道的呢?你又不是警察。”
“我虽然不是警察,但我是……”
她没有说完,神神密密的向四周看了看,在确信周围没有“耳目”之后,靠近我小声的说:
“其实,我是个私人侦探。”
“什么?你是个私人侦探?”
“嘘——”
她示意我不要大声宣扬出去,暴露了她的身份。
没想到我今天碰上了个女侦探,而且是个美丽的女侦探。要知道我从小就梦想着长大后当个断案如神的侦探,一天叼着个从来不点火的烟斗,看什么东西都是一幅神经兮兮的样。当然后来未能如愿,只可惜自己平时白白花费了那么多的精力去研究侦探小说里的悬疑案件了。
“本人就像‘福尔摩斯’一样,‘福尔摩斯’你听说过吗?”
“在下略有耳闻。”
福尔摩斯?这天底下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啊,她把我当成白痴啦?
“小子,既然你堂哥不能来接你了,你还不赶紧走?”
“我嘛,不急不急。”
“这副画嘛……”
她一边说一边看我画夹上她的肖像。
“姐姐,我不得不说,虽然这幅画和《蒙娜丽莎》稍微有些距离,但是她绝对是你个人收藏的好作品。不过,你想要这幅画,得有个条件:你能不能把你的手机号码给我?”
“你妄想。”
“那我给我的手机号码给你吧。”
“谢谢,不必了。”
“要嘛……要嘛……咦?他们是谁?”
我发现大厅里突然间出现了三四个挂着胸牌的人,他们在大厅里来回巡视。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