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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白皱眉抬头,对上酒保那双晶亮闪动的眸子,“你这丫头人不大,话倒是还挺多。”说着他嘴角便扯开一笑。
酒保微微摇头,“我这么说也是真心铁人你着想,我是看你像个斯文人才好心对你说的。”
牧白不屑一笑,“我付钱,你那酒,就这么简单而已,这开门做生意的,害怕客人多掏钱?”
酒保似乎是有点恼了,一杯酒“啪”的一声放在牧白眼前,酒液摇晃,溅在牧白的脸上。冰凉的触感,似乎让牧白的头脑清醒了许多,对于酒保刚才的无礼,牧白并没有气恼,反而嘴角旋起了微笑,只因她给他的感觉像极了当年的秦暖,青涩,倔强,有原则。
“喂,你这么无礼信不信我向你老板投诉你?”牧白玩味地说道。
酒保调和酒的动作顿住,一张不染脂粉的脸凑到牧白的眼前,直视他的眼睛,嘴角微微上翘,说道:“好啊,你投诉啊,他就在你身后。”
牧白一怔,回头却看见一个高大俊逸的的男子,淡笑如风。
“王溪婷我不是让你在家吗,怎么又跑来充当酒保了?”王林问道,嘴角噙着微笑,目光淡淡扫过牧白那满是探究的神情。
“你说那个大房子吗?”王溪婷不满,秀目一瞪,继续说道:“我才不要在那里面住着,一点生气都没有,这里多好,人多到人挤人,我看着心里面就踏实。”
“你知不知道,你一来我这里的酒保全都断档了?”王林微微摇头,伸手扶额,“还有你刚才还顶撞了客人,总该道个歉吧?”
牧白冷哼,感情是自家兄妹在这演双簧呢,玩味一笑,摆了摆手,“老板客气了,我牧白也不是呐喊总小家子气的人,刚才的事我都不在意,你更不必耿耿于怀。”牧白客气的说道,眼里噙着冷清的淡笑,其实,他的言外之意是告诉王林,赶紧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去,看你假惺惺地杵在这儿,心里极其不爽。
王林哪读得出牧白话里这么深的寒意,那人只是微微一笑,说道:“不行,错了就是错了,我替她向你赔罪,这里的酒你随便喝,想喝哪种就喝那种,想喝多少喝多少,全部免费。”
牧白哂笑:“王老板还这是财大气粗,站着说话不腰疼,这欠你也不必到,酒我也你不需要你请。”说话间牧白从钱包里拿出一沓钞票,看着王林冷冷一笑,“不必找了。”
☆、第105章 酒吧之遇
牧白起身,撞开王林的肩膀,待两个人错开时,王林耳朵里飘进牧白末了说的一句话:“跟我斗,在修炼五百年吧。”
这话曾经是秦暖对牧白说的,如今他用上了,却觉得恰如其分铍。
王林挑眉微微淡笑,“还真是有趣!”抬眸间却撞上王溪婷的横眉冷对枇。
“哥,唉……”王溪婷欲言又止,却是一脸的失望表情,转身不再理睬王林,自顾自的调起了酒。
王林走进一间包间里,看到里面优雅坐着的人时,嘴角上扬,说道:“能让牧总等我,还真是三生有幸啊。”将门关上,瞬间将外面的喧嚣叫嚷挡在门外。
牧宇森抬眼,对上王林那双玩味含笑的眸子,说道:“坐,让主人站着,可不是我的作风。”
“呵呵……”王林笑笑,转身坐进沙发里,“要喝什么酒?”
“随便!”牧宇森说道,“你这里的酒,能拿的出手的自然不会差,我相信你的品味和眼光。”
王林挑眉,吩咐下去到酒窖里把他亲酿的葡萄酒拿来。
牧宇森对王林暑期大拇指,“王老板还真是大手笔!”
王林和自己的爷爷学了一手酿酒的好手艺,业界里都尊崇国外的知名葡萄酒,而熟识王林的恶人才知道经他那一双神奇的手酿出来的葡萄酒别有一番滋味,相较于纳西知名的红酒,倒是更胜一筹。
“刚刚在外面见到你侄子了。”王林说道,抬手倒下两杯红酒,都是三分之一满,两杯里的酒一般高,不多一分,也不差一毫。
“是吗?”牧宇森摇晃着杯中猩红色的液体,连带眸子都带上微微地红,“说来听听。”
“额……”王林略微沉吟,“你想听哪些?”
“全部!”他悠悠说道,抿了一口红酒,品味其中滋味,甘甜浓醇,却是后劲十足,只消一口下去,只觉得胸中灼热。
“六十度!”王林举杯笑道,“滋味怎么样?”
牧宇森微眯着眸子,“开头甘甜如蜜,最后灼痛人心!”
“呵呵……你知道我给它取名叫什么吗?”王林挑眉,故作玄虚。
牧宇森不语,微微摇头。
“叫人生!”王林说道
那酒的名字却是出乎牧宇森的预料,他至玩味一笑,道:“人生!不过如此而已。”不知是说人生不过与此,大抵都是一般一半甘甜一半苦涩,也不只是说这酒的名字取得也不过如此。
王林也不去深究,只消说:“牧白似乎不是很开心啊。”
“……”牧宇森挑眉,某种的狡黠一闪而逝,而后化作沉郁的眸光,潋滟了其中的悲喜。
“在外面喝了很多酒,八成是又心事。”王林说道,“只是不只是因为最近东方酒店的事情还是因为……那人的关系。”
牧宇森淡淡一笑,他更倾向于后者的说法。
“还有,我个人觉得牧白并不简单,日后他回过神来,定然会反咬一口。”王林说道,“而且以我对你的了解,你不会对他赶尽杀绝,但是他会不会对你手下留情我就不知道了。”
牧宇森微微一笑,又抿了一口红酒,“以后的事情就以后再说,想太多都是徒劳。”
王林无奈一笑,“我这只是个人看法,仅供参考。”
隔壁包间里,一男二女争斗不休。
商琳懊恼至极,一把将牌甩在桌子上,说道:“你们是不是出老千了,为什么输的人总是我。”
乔玉不耐烦的白了商琳一眼,“拜托,这是四川玩法,都说了多少次了,你到底懂不懂?”柳叶弯位微微上挑,手里的牌也甩在桌子上,清一水的好牌,商琳瞄了一眼,不屑的偏过头。
“我说二位姑奶奶,你们到底还要不要玩了,都说小赌怡情,更何况我们都不带赌钱的,输了就输了,赢了就赢了,较什么劲啊。”杰瑞幽怨的说道。
“明明就是玩不过别人还充什么大头蒜。”乔玉不屑的说道。
“你……”商琳气结,“不玩了不玩了,真是扫兴。”
乔玉暗自翻了个白眼,“一直以来横插一脚的是你,中途撤场的还是你,如果玩不起,就不如当初不要不自量力。”
乔玉话里有话,商琳急红了眼,她一把将桌上的纸牌推到地上,纸片飞舞,如青春,匆匆舞过之后,是长久的沉寂和凌乱,来不及收拾。
杰瑞隔岸观火,眸中冷冷地,暂时屏却个人情感,只是静默地看着眼前两个相互讥诮的女人。
“乔玉,你也别自视清高,当初若不是你,他也不会头也不回的就走,更不会……”商琳有些激动,话却戛然而止,瞄了一眼坐在一旁的杰瑞,而后颓然的靠在沙发里,不再言语,只是低垂着睫毛微微地颤。
乔玉无语,头赈灾沙发的靠背上,似是极其疲惫的,一声长长的无奈的叹息,半晌才说了句:“你说得对。”而后悄悄地看了一眼杰瑞,歉意丛生,这也是她长久以来面的杰瑞的追求而之中无法接受的原因。
只要一看到杰瑞,她便联想到那个男人,悔意丛生,她又怎么可以怀着对那人的无尽的爱意和悔恨而转身去接受他的亲弟弟的追求呢。
“我出去透透气,”商琳说着起身快步向外面走去,来到洗手间里,呆呆的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那苍白的脸,一如看到那时的他静静地躺在医院病房中一样,失了血色。
待商琳调整好自己的情绪走出洗手间的时候,看到杰瑞正靠在外面的墙壁上,面色冷清,似是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