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此刻,只剩浓烈的恨意包围她。
“我恨你!”
聂冰握紧拳头尖声喊道。
泽却满意的大笑。
“很好,现在我们的感觉是一样了。”他眼中含冰,笑声毫无温度。
聂冰突然觉得全身虚脱、体力不支!这样的男人她已疲于应付,他几乎是刀枪不入,
她的反击却将自己刺伤得更重、伤痕累累……
“看在我们以前是老相好的份上,”他仍毫不留情的在她伤口上抹盐。
“我给你三个小时考虑,一夜交易或者……立刻滚蛋。”
泽刻意说得低级下流,就是要她————立刻滚出他的视线,滚出他的生命!
正当聂冰准备头也不回地走出去时,不妥协的个性却立刻激出一股报复的念头。
她痛苦了五年守住的秘密,也要让他尝尝看这种滋味!而且在他们交。欢一夜之后再
揭晓,聂冰已经迫不及待想看到他惊愕的嘴脸。反正他们早已做过,她也不在乎
再来一次。拿掉孩子时她早已发誓要一辈子为它赎罪,永不结婚。
“不必考虑了。”聂冰噙着一抹诡谲的冷笑。“我答应————陪你一夜。”
泽有片刻的错愕,不过他很快恢复镇定。
“你确定————和我一整夜的性。交,答应我的任何要求?”他故意再次强调。仍
难以置信她会立刻爽快答应这个近似羞辱的条件。
“当然,随你高兴,我完全配合。”反正不管他作出什么不合理的要求,最后极度
后悔的会是他自己。那天她会像只柔顺的小猫一般任他宰割
“还有其他问题吗?”她已能恢复好心惰。他瞪着她不吭声,脸色有几秒钟相当难
看。
“那我们先签约,合约签定好,我们的‘交易’就成立,时间你挑选,挑定后通知我。”
重新赢回主导权的感觉真不错,聂冰露出一丝笑意。
“看来,你已经准备好随时可以上床。”泽冷冷的讥讽道。看着她唇边的笑意,
他竟像腹部被人狠狠揍了一拳般痛苦难抑。这些年她的床伴可能都没停过吧?她才能把
上床当吃饭一般轻松。她————果真如他想像般淫。荡!
这个事情刺痛了他,令他更想尽快甩掉她,将她永远踢出他的生活,及他的脑袋。
“只要你准备好签约,我也会准备好……一切。”她淡淡地说道。泽一言不发拿
起了电话。
“茉莉,麻烦你将我桌上安丽的合约书拿下来,我在一楼接待室。”
挂断电话后他不再开口,直到五分钟后茉莉将合约书拿了进来,又迅速离开。
泽看也没看,便在上面签了名。
聂冰看了眼合约书,冷静的开了口:
“你刚才答应清洁费全免……”
泽漠然的拿回合约书,在清洁费的字样上画了两杠,然后签上他的名字以示负责。
“这个名字还真好用。”聂冰嘲弄道。“一写上去马上省了贰万伍千元。”
“希望今晚你值得这个价码。”他冷冷地扯着唇角。
“今晚?”她惊讶道。
“你不是也迫不及待?择日不如撞日,就今晚。”
他一天都不想多等。今晚让他发泄完,明早就送她走人。
“几点?”她干脆地问道。
“8点,我住2810号房。”
交代完,泽便径自走向门口,连招呼再见都懒得说,迅速推开门大步离去。
他走后,聂冰盯着他龙飞风舞的签名不禁怔仲起来。
第6章 怀疑
更新时间2013…12…11 11:06:16。0 字数:3603
从26楼俯瞰下去,人如蝼蚁般渺小,流动的车阵像是一条光影输送带,缓缓移动。
北宫泽站在窗边凝望着前方无所阻拦的夜空。
他一向不爱看夜景,自从正式与聂冰分手后,他不再仰望星空,那总是会让他想起
在她家楼下等待的无眠夜晚,也是他们情变的开始。在她们校园门口外正式决裂后,他
变得自闭漠然而且……脆弱。举凡他俩去过的地方、买过的东西、任何他俩在一起分享
过的事物,他皆会“睹物思人”————不是思念,而是痛恨狂乱!尤其是他家!就在
他的床上,她的第一次给了他。他只要一躺在床上,欢爱的画面便如潮水般涌来,令他
彻夜难眠,且————痛彻心扉。
即使他搬到父母的房间,也无法改变一切,因为屋里早已布满她滞留的气息。
三个月后,他终于再也受不了她无所不在的幻影折磨,办了休学,拜别外公外婆后直飞
美国。
听了父母的建议,他到纽约大学念了旅馆管理,毕业后接掌父母已略有小成
的旅馆业,在日以继夜的卖命工作下,才有了现今略具规模的酒店集团。
身边从不缺女人,但是他再也无法心动。下意识他清楚自己的爱,早在几年前就给
光了。只怪他的忠诚度太高,明明恨她却忘不了她。为了彻底断自己的念头,也为了让
周围那些烦人的莺莺燕燕彻底死心,他娶了太北集团的掌上明珠郝艳卿。他们也是美国
华人圈中相当具有权势的家族财团。他之所以娶她,是因为她的“性趣”,她是玻璃
圈中之人。他俩对于父母的催婚都很厌烦,而他是少数知道她秘密的男性好友,所以当
她提出假结婚的提议时,他毫不犹豫一口答应。而他们的离婚协议书早已拟妥签好字,
只要其中一人后悔,随时可以离婚。
两年多来,他很安于这样的已婚身份,一枚戒指竟然可避掉无数的纠缠。当然还是
有女人玩火,不过他的身份让他很容易打发掉她们。
下午,不就深深的刺激到了聂冰?
重回本市建立事业据点,一直是他爸爸及爷爷的心愿,他考虑了好几年才首肯。
从选购土地、评定设计图及酒店开始施工及监工,全由他妹夫雷诺负责,他则从美
国以电话及传真摇控。直到酒店开幕,他按照惯例,预计待三个月便离开。
回来才一星期便被他高中同学李志远盯上,连续一星期的紧迫盯人加上以前不错的
交情,他抽了空去听志远所谓对人生及事业有帮助的演讲,没想到竟然让他见到了聂冰。
世界真小,不是吗?泽苦涩的想道。一个月后竟然又遇到她来租用饭店会议厅,
原本以为拒绝掉她,事情就到此为止,设想到她竟然前来找他理论,倔强不服输的个性
一点也没变。
他依然强烈的想要她,这项事实令北宫泽震掠不已!
原本只是惩罚性的蹂躏,却克制不住而转成柔情的深吻。五年来,他从不曾如此失
控过。
老天是在作弄他吗?这辈子唯一让他心动有感觉的女人,却是个人尽可夫的女人!
泽握紧窗根的手指泛白,他空洞地注视远方,眼中溢满了痛楚与深沉的悲哀。
也许是他太久没有女人,或许今夜要过了她,这个魔咒会自他身上解除,让她永永
远远彻底自他心中连根拔除,永远……
门铃声在此时响起。
北宫泽低头看表,原来不知不觉中已然8点。
他略调整脸色,换上讥讽冷酷的面容。
打开门,聂冰己换上素色简单套装加件外套站立在门口。
“进来吧,别像只待宰的小绵羊站在门外。”北宫泽转身走回房内,大刺刺坐在沙发
上翘起二郎腿,莫测高深的盯着她。
聂冰关上门,转身面对他。他己脱下西装外套及领带,衬衫在胸前开了扣子,模样
闲适而十足帅气。
“现在你要我做什么?”她尽量让自己面无表情。
他一径沉默的凝视着她。
他的眼光让聂冰自觉像个待价而沽的商品,而他此刻正在估价。
她强自抑住心中的怒气。今天,她会完美的扮演一个听话女奴,任凭他宰割。今夜
一过,她会让他知道事实的真相,教他也痛尝这五年来她的苦楚。
“脱衣服。”他冷酷的下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