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部分(1 / 2)

>  是跳下去还是跟那女人拼命?她不知如何选择。从恶梦中惊醒,叶小舸想起晚上和周樵樵的争执,心里很不痛快,闭上眼睛再想睡,却怎么也睡不着。按照弗洛依德的精神分析理论,梦由心生,小舸想,刚才那个梦一定有暗示性,说明她的精神处于焦虑状态。

她错了吗?她不就是跟自己哥哥说了些家常话,这就算出卖他隐私了?男人应该宽宏大量,而不是斤斤计较,他怎么就不学他爸爸一点好儿呢,他爸爸待人多宽厚啊。

可是转过头,她又想,他生气是不是毫无道理?肯定是叶小美跟他说什么了,他面子上挂不住了。哥,你也真是的,怎么什么都说啊。小舸又在心里报怨叶小美。

一会儿怨周樵樵、一会儿怨叶小美,一会儿又自责,叶小舸翻来覆去,心乱如麻。

“周樵樵是个大坏蛋”,小舸从床上爬起来开电脑,在自己博客里敲上一行血淋淋的大红字,气儿顺了,可以去睡了。

第二天下班的时候,叶小舸刚走出院部大楼,就看到周樵樵的车停在路边,却不见他的人。他去哪儿了?小舸好奇的张望。

这时,有只手拍了一下她的肩,她以为是周樵樵,回头一看,却没看到任何人,心里不禁有些害怕,下意识的抓紧手里的包。再一转身,才看到周樵樵站在她面前,手里拿着一把蓝紫色的勿忘我,双手捧到她面前。

原来真是他,叶小舸没好气的撇着嘴,斜眉瞪眼的样子在周樵樵看来又可爱又好笑。周樵樵把花献给她,她故意不接,余光瞥见他捶着心口,表情很有点痛苦的样子,扯着自己衣襟。

这一幕有些眼熟又有些可笑,叶小舸故意揶揄他:“你干嘛,手抽筋啦?鸡爪疯?”周樵樵怪笑着把手伸到她面前,小舸看着他的手,心跳怦怦加速。周樵樵手摊开,手心上放着一颗小小的、红宝石雕刻的心。原本小舸以为他手心里是枚戒指,谁知却不是。

“这是什么?”叶小舸不解。“我的心。”周樵樵讪笑。叶小舸冷哼:“怪不得你的心那么硬,原来是石头的。”周樵樵把她拉上车,等车门一关,就抱紧她,吻她的唇。

“你干什么,昨天刚教训完,今天就来送糖衣炮弹?我告诉你,别对我使美男计。”叶小舸悻悻的推开周樵樵。周樵樵不放,在她耳边道:“昨天是我不好,语气重了。我俩没有隔夜仇,你也不要再生气了。我送你一束花,又献给你一颗心,请你原谅我。”

叶小舸还是撅着嘴,手却不由自主的把花接过来,一棵一棵的把花揪下来扔到他身上。“你干嘛,跟花有仇啊,乱揪乱扔什么。”周樵樵皱着眉。叶小舸没好气的用花束打他的头,借题发挥:“我乐意,管得着吗你。这花干巴巴的,又这么丑。”

“哎呦,你又打我。我就猜到你要这么说,看后面。”周樵樵掰着小舸的肩,示意她看后车座。后车座上摆满了玫瑰。红的黄的粉的蓝的黑的,堆得有二尺高。周樵樵伸手过去把花拿了一束过来,放到小舸手里:“这回满意了吧,后面那一大堆红粉佳人蓝色妖姬黑白无常全是你的,爱拿多少拿多少。”

玫瑰火红娇艳,小舸的气早消了,抿着嘴笑。“买了这么多,真浪费。”小舸心里高兴,嘴上还是和他别扭。周樵樵眉峰一挑:“玉泉营花市批发的,不贵不贵,天黑了以后论斤卖。”小舸知道他是故意说笑,拳头轻轻打了他一下。

她想起什么,告诉他:“我昨晚做了一个恶梦,一宿都没睡好。都怪你,害我今天一天心情都不好。”“我昨天也没睡好,心里总有事放不下,长夜漫漫无心睡眠,无聊的时候我就找了只鸡。”周樵樵故意道。

“什么?”叶小舸脸都绿了。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鸡这种动物在某些语境里已经脱离了家禽类,妄图挤入人类浩浩荡荡的大军。

周樵樵笑,逗她:“我把那只鸡杀了,炖汤,喝了碗鸡汤,我心情就好了。我这辈子还是头一回杀鸡,原来杀鸡还是个技术活儿。”

“我怎么整不明白你这话,你上哪儿找的鸡?还把鸡给杀了?”叶小舸一头雾水。周樵樵呵呵笑道:“是我家保姆去附近的农村集市上买的,从农民手里买来的草鸡,炖汤特别好,我爸这几天感冒,身体不太'炫'舒'书'服'网'。”叶小舸怪眉怪眼的瞅他:“你自己杀鸡?你心情不好就杀鸡,下回是不是要拿刀杀人了?”

周樵樵笑道:“那只鸡还挺顽强,被我拿菜刀剁了一下,居然还没死,还能满院子跑,我家保姆追了半天才抓到它,我又给了它一刀,它才死。”“周樵樵,你真够嗜血的,真恐怖,你没把那只鸡抓住生喝鸡血吧。”叶小舸听了他的话,汗毛都要竖起来。

周樵樵抱住她狂笑:“我逗你玩儿呢,是我家保姆杀鸡,我帮她。生喝鸡血,我又不是吸血鬼,再说,鸡血哪有人血好喝。”他低着头,在小舸白皙的脖子上轻轻的咬,亲一下。

“你以后不要对我那么凶,我很怕你的。”叶小舸耸着鼻子。周樵樵放开她,看着她的脸:“吓着你了?”“嗯。”叶小舸点点头。周樵樵捏捏她脸蛋儿:“你对我凶的时候,还威胁要杀了我呢,说你藏着柳叶刀,专对付我,揪我耳朵,要暴打我一顿。”

叶小舸无声的笑,转过身坐着。“你跟马师傅说了吗,你来接我?”叶小舸想起这事,问周樵樵。“说了,让他不用来接你。”周樵樵想的很周到,不让司机白跑一趟。

两人去吃饭,服务生刚把他们点的餐送上来,周樵樵就接到沈阡陌电话,他看了眼号码,把手机关了。

“谁的电话,你怎么不接?”叶小舸瞄一眼周樵樵的手机,好奇的问。“是沈阡陌。”周樵樵觉得这事还是不能瞒着叶小舸。叶小舸不由得睁大眼睛,脸一沉,明显的表达不满:“她为什么还找你?就这样你还说你俩断了?”

“你哥他们去成都军区调查,把沈阡陌她爸爸给卷进去了,材料报到军纪委,搞不好要没收财产开除军籍。”周樵樵怕叶小舸会有其他想法,如实把情况跟她说。

叶小舸愣了愣,没想到会有这种情况,真要是如他所说,沈阡陌爸爸的罪责不会轻,于是问一句:“这么说,她找你是想替她爸说说情,你急着找我大哥也是为了这事吧。”周樵樵点点头。

“你还是挺关心她的。”叶小舸默默的低头切牛排,往嘴里送一块,味同嚼蜡。她就算再大度一点,听说了这种事还是会如鲠在喉。周樵樵看她一眼,猜到她的心情,低沉道:“我欠她一个人情,不得不还。”叶小舸嗯了一声,知道他说的是她的事。

“樵樵,你帮她可以,但是不要让她因此缠上你。我感觉,她一直对你念念不忘。”叶小舸抬起头,望着周樵樵,眼神里有一丝无奈和不安。“我心里有数。”周樵樵跟小舸表明心迹。

叶小舸从周樵樵口袋里摸出他手机,把手机重新打开,看到无数来电显示,有程铮的号码。“程铮给你打了好几个电话,你回一个吧。”叶小舸把手机递给周樵樵。周樵樵接过去看了看,程铮至少给他打了不下十个电话,于是回拨了程铮的号码。

“喂,我说,你怎么把手机给关了?”程铮在电话里的声音,听起来很焦急。周樵樵一愣:“怎么,出了什么事?”

“阡陌的爸爸前几天接到通知来北京开会,一到八大处就被隔离审查了。昨天晚上,专案组突击审他一晚上,今天下午又审,脑溢血发了,现在在304医院抢救,情况不容乐观。”程铮在电话里尽量把情况说清楚。

“好,我知道了。”周樵樵应了一声。程铮又道:“阡陌想见你,说有话跟你说,可你的电话一直打不通,我只好给你打电话。”“跟我说什么?”周樵樵觉得这又是件麻烦事,不想搅和进去。

“听说她爸爸这次的案子挺大,大概是想找你帮忙,看能不能从轻发落。你来医院看看吧,行不行给她个回话,人都住院了,你就发回善心吧。”程铮劝周樵樵。他和沈阡陌交情不错,看到她在医院里无助的样子,心中不忍。

周樵樵想了想,问:“他在哪个医院?”“304。”“我一会儿过去。”周樵樵把电话挂了。叶小舸听到他的话,奇道:“谁住院了?”“沈阡陌的爸爸,突发脑溢血。”周樵樵道。

“他已经被隔离审查了?”叶小舸知道调查的程序,都是先把人圈起来,然后突击审查。

“是,前两天到京,昨晚上就开始审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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