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仰起头看他,“最近,都能按时下班,但你不是很忙吗?”
有点答非所问,但他明白她的意思,“再忙,也得吃饭不是。”
“太晚了,就不准过来打扰我。”她让步却也提出条件。
“呃,你的太晚,是什么标准?”
“二十一点之后。”说完,秦念一想要推开他,他却仍不放手。
“我要回去了。”她轻声提醒道。
对她难得软化的态度,他有丝不舍就此放人,下巴在她发顶上磨了磨,“再到你那里去的时候,我只为着秦念一而去,绝没有其他的心思。”
“撒谎,你明明是为了吃饭而去的。”故意忽略他起誓般的话语,目前,那些保证什么的都还只是浮云。
推开她,伸手又在她头上胡乱揉了揉,“你这女人,没半点浪漫细胞。”
又揉她的发!这次把她的火气揉上来了,“古牧阳,警告你,就此一次,别再揉我的头发了,这样好讨厌你知道吗?”
“谁让你那么狠心剪掉那么漂亮的头发,心疼死我了你知道吗?”
“我剪我的头发,你心疼什么呀?”车内平和温馨的气氛不复见,温顺忧郁的女人也消失了。
“枉我还特意去订制了那么漂亮的发簪,你那一头长发凉润丝滑,多少女人求都求不来,你说剪就剪掉了,还剪得那么彻底,害我……。”见她脸色微沉,他不敢再说下去了,他明白她剪头发的意思。
狠瞪他一眼,推开车门下车,不道再见,走人。
作者有话要说:抱歉,今日有点卡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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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那般空寂(抓虫) 。。。
提着一个环保袋,里面装有早餐,两个三文治及一个保温瓶。走经小区大门时,几个一身浅绿色制服的清洁人员,正聚一起聊天,“就是呀,几乎每天早上都看到一堆烟头在那,就同一地点,……。”
秦念一经过她们时,那些闲言碎语飘过耳旁,但她并没怎么在意。在上班高峰期,为避免跟小区内的车主在同一时间挤门卡,她让古牧阳别把车开进小区。
打开车门坐了进去,把东西往他怀里一放,“还有时间,吃了再走吧。”
“爱心早餐?”边调侃她边打开袋子,从中拿出一个用保鲜膜裹着的三文治,看了看中间那层,他扬了扬眉,挺有料的呢。
“吃就是,哪来那么多话。”
他勾起嘴角笑出一抹柔情,越来越觉得用粗鲁掩饰害羞的秦念一,很可爱。
撕开保鲜膜,张开大口咬下,三文治马上缺了一大角,三两口解决掉一个后,才记起要问她,
“你呢,吃了没?”
秦念一点点头,然后一旁呆着,见他吃得差不多了,伸手拿出保温瓶,拧开盖子,递了过去。
“牛奶?”男人嫌弃的语气。
一抹笑从眼角蔓延到整张脸,她抬高小下巴,“不是让我随便奴役你吗,现在,我命令你喝掉。”
切,那小样,整一小人得志,古牧阳心下嘀咕着。不很情愿地拿起,咕噜咕噜一口喝光。
秦念一笑得两眼弯弯,带点最近些天少见的阳光气息,感染着身旁的男人,让他心情也轻快起来。
“咳嗯,对了,我家厨房设备挺齐全的。”他边说边启动车子。
“哦。”她虚应着,把保温瓶什么的收拾进袋子里。
“不知道好用不好用就是。”真让人纠结呀,他从来不做饭的说。
“那就试用一下呗。”伸手把他开的暖风调小,虽然外头干冷干冷的,但她今天早上多穿了件,有点闷热的感觉。
“嗯,是得试试,那你想试做中餐还是西餐呢。”嘿嘿!
秦念一这才明白过来,抬眉,甜笑看他,“我想试做濑尿牛肉丸,你家有铁锤吗?就是像流星锤一样布满圆锥尖的,一锤下去那些肉肉马上就密布着小洞洞的那种,有吗?”
“……,没、没有。”
“噢!真可惜,拿那种锤子锤肉肯定超过瘾的。”
“……”
◎◎◎◎◎◎
“爸爸,你急什么呀,跟他…反正还不到时候啦,你别在那一头热,真的就只是普通朋友!”撑着额应对爸爸的蛮缠,自宴会结束后,爸爸就经常打电话来,老磨着要她把古牧阳带回家去吃饭。
连她自己都说不清与古牧阳之间到底算啥关系,怎么敢带他回家?况且,若真开口邀他,还真怕他误会她在向他逼婚呢。
有过肉体关系,不代表一切吧,不是她的思想超前,相反,她比较看重婚姻关系,若没有把握,她可不想去沾染,毕竟那不是儿戏,她怎能贸然拿来试。
“我不急谁急,你也不想想自己多少岁了。那晚看他对你的态度,可不像普通朋友,他条件不错,人也有能耐,我挺中意的。爸爸很少管你的事,但这事你得听我的,尽早找个时间把人带回来吃个饭。还有,你容妈快退休了,她乡下的儿子已来几次了,说要接她回去养老,在她离开前,也让她见见吧。”说完就挂断了。
你挺中意你去嫁他呀,她哀怨地喃喃自语,条件好就得嫁吗?日子是跟人过的又不是跟那些条件过的,老爸真是……。
然后想到容妈就要退休的事,她叹一口气,岁月真是不待见人呀。
敲门声传来,她收起电话,“进来。”新来的助理很懂礼貌,做事一板一眼的,也有效率,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她仍觉得陈暖暖比较合意。想到陈暖暖,就会牵出个陈明过,那个酷小子……。
“秦经理,刚收到长辉那边的通知,说我们的一个配饰他们那边做不来,跟这个单的小沈昨天开始放婚假了,现在暂时没人跟,林组长让我问你怎么办?”
“先把那个配饰的图纸拿给我,小沈在放假前就已把工作都交接好了的,怎么会没人跟?”
“这个物料是单独列出来的,其他的都交接好了。”
“行,我来联系吧。”在组里再升两个人上来吧,单靠林组长还真让人不放心。她积下的年假,想在下一个忙季来临之前休掉,不休掉的话得归零了。
忙东忙西地,一天就这么过去了,下班的时候,她在公司车上给伍茴打了个电话,仍是关机,有些日子没联系了,不知道她最近过得怎样了?主要是,她猜想,那个给赵荣国打求婚电话的人应该是伍茴吧,她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想着去她家找人,但她家离爸爸那里太近了,而她最近不怎么想回去,若回去了肯定得被问这问那的,想想就让人头痛。
把手机放回包包里的时候,看到一串崭新的钥匙,有三把,让她有丝怔忡。古牧阳出差了,临走前交给她这套钥匙,让她帮忙喂喂鱼,浇浇花什么的,她本来拒绝的,“你家不是有管家么,让他去弄不就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