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这么没良心,我会这么无聊吗?";楚延宇啧啧有声地摇头,";我是要告诉你,我在机场见到夏琳,她似乎念完书回来了。";
夏琳是和康仲霖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她的父亲是科技业大亨,家境优渥,不过因为从小到大养成教育的关系,养成她天真任性却又骄纵坏脾气的个性。
说实在话,康仲霖不讨厌她,因为他知道夏琳是个非常善良的女孩,只是从未碰过挫折,所以动不动就盛气凌人或颐指气使,让他很头疼,甚至受不了她的娇娇女习气。
之前母亲曾经有意将他们俩配对,他不置可否,只是用另一种方式告诉母亲他不是可以随便操弄的人,所以母亲只好含泪放弃。
但夏琳似乎对他很有好感,三不五时就到他家找他,要不就是出没在他常出入的地方,他烦不甚烦,直到她终于被家人送出国念书,才让他回归生活平静。
康仲霖眉毛一挑,";那又如何?";
楚延宇拍拍他的肩膀,越来越幸灾乐祸,";你不用假装了,其实你心里正懊恼不已对不对,有什么情绪尽管发泄出来,我会好好帮你保密的。";
";你似乎很乐?";康仲霖横他一眼。
";我是有同情心,我看你以前对夏琳避之唯恐不及。";楚延宇假装叹了一口气,";而你也好不容易过了三年悠游自在的好日子,没想到现在夏琳回来了,你的好日子也结束了,又开始要过著她追你躲的日子了。";
康仲霖不悦地沉下脸来,";她应该忘记我了吧!";
楚延字啧啧地摇摇头,将手放在他的肩膀上,若有所思,";你太小看女人的耐性了,只要她们有心,可以直接将你追到地狱。";女人是世界上最有耐性的动物。
";看样子你被追进地狱很多次了。";康仲霖睨他一眼,拍开吃搁在他肩膀上的手,戏谵说道:";你担心我做什么,你应该担心自己是不是太滥情了,上次你的某任女友和前任女友不是联合起来四处放话,暗示你得了不可告人的性病吗?";
楚延宇一窒,有点懊恼,但不一会儿又恢复嘻皮笑脸的态度,";我大概是太帅太有人缘了,她们得不到我只好污蔑我出气。";
";老祖宗说三人成虎,你可要小心一点。";
";别说我了。";楚延宇挥挥手,";你应该要解决夏琳的问题吧!";
康仲霖耸肩,";没办法,她像是口香糖一样黏著我。如果经过三年还是没有改变的话,那我会用比较强烈的态度面对地。";
";就这样?";那不就没好戏看了。
";不然怎样?";对于他不在乎的人,他一向懒得多花心思。
";说不定她改变了,你一见她就惊为天人。";楚延宇暧昧地挤挤眼,";这样下去一段美妙的姻缘可能就会。。。。。。";
";少说废话,你可以滚了。";康仲霖截断楚延宇的胡说八道,自顾自地往健身房走去,准备再跑步一个小时锻链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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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元芹今天一早就有点精神不济,昨晚作了一夜的恶梦,害她上班到一半还频频打呵欠。为了提振精神,她站起来左扭右扭了两下,希望能让注意力集中一点。
此时,桌上的分机响起,打断她的伸懒腰时间,她立刻接起电话,公式化地说道:";总经理办公室您好。";
";总经理在吗?";彼方传来娇滴滴的声音问道。
";请问是哪里找?";她急急忙忙翻阅预约名单和行事历。
";我姓夏。";
";对不起,夏小姐没有事前预约,所以总经理可能没空接你的电话。";她想了想之后说道:";不过如果你有急事的话,可以留下姓名电话,再请总经理回电。";
";什么?你是什么人,敢这样命令我。";彼方传来尖锐的质问声,害得她只好将话筒拿远一点,免得耳膜破掉。
黄元芹无奈地扮了个鬼脸,";真的很抱歉,我实在无法随便替总经理更改行程。";开玩笑,万一她这么做,可以想见会被他如何茶毒。
原本同事都以为她升任,只有她知道他的工作有多忙碌,连带也让她每天忙得不可开交,她可不希望破坏他的行程之后,自己反而要花更多时间来善后。
尤其最近景气不太好,工作机会少之又少,她可不希望自己好不容易考进来的工作就这么丢了,毕竟捧别人的饭碗可不是那么容易的。
";砰!";在她短暂的恍神期间,对方突然恶劣地将话筒挂上,害得她猛然被吓一跳。
怎么现在还有人这么没水准,只要不顺意就挂断电话呢?
黄元芹嘀咕了一会儿,之后又将全副精神投入工作中,她手边现在还有几份文件还没有入档,万一总经理临时要看怎么办?所以她得加紧脚步啰!
好不容易趁空消化了几份文件,黄元芹想抽空喝杯水时。
耳边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高跟鞋和大理石地面碰撞的喀啦喀啦声音显得如此尖锐刺耳。
她纳闷地看著办公室门,猜想是谁来送文件了,但没想到会听到一声惊天动地的尖叫声和碰撞声。
";啊。。。。。。";女人的呼叫声,还有跌倒在地的碰撞声,让她吓了一大跳。
怎么会这样?黄元芹赶紧起身打开办公室大门,猛然发现一名年轻女子疑似因为跌倒坐在门口哀号。
";怎么了?";她赶紧上前扶超对方。
";这种事还问我?!你们的地板怎么回事?怎么湿湿的?是故意陷害我的吗?";
受害者显然有被害妄想症。黄元芹看看干净的地板,再看看对方五寸高跟鞋上的口香糖,然后再看看她脸上的大墨镜,明明是对方不知道哪里踩到口香糖,在室内又戴墨镜,倒楣地在办公室门口跌倒,却怪罪在他们身上。
";你没事吧?";息事宁人是她一贯的处事原则。
";我屁股痛得要命,怎么会没事!";鼻梁上挂著大墨镜的女人尖锐地道,一看到她的那张脸,立刻狐疑地叫著,";黄元芹?";
";是的,我是黄元芹。";她看看仍旧坐在地上的女人,印象中根本不认识这号人物。
对方拿下挂在脸上的大墨镜,露出一双贴著长长假睫毛的眼睛。";我是夏琳。";
";咦?";是她同窗过一年的高中同学夏琳。
";你是。。。。。。康总经理的秘书?";夏琳瞪著她,";也就是刚刚不愿意帮我传话的人?";她好不容易拿到毕业文凭,一回国就兴致勃勃来找康仲霖,没想到竟被阻挡在门外。
";我没有不帮你的忙,而是。。。。。。";黄元芹无辜地干笑,";那个。。。。。。这是我的职责,而且我也不知道你是我认识的人。";
虽然她们不是很熟,但起码曾经同窗过一年,只不过后来听说夏琳高中毕业后就到瑞士念新娘学校去了。
不过话又说回来,纵使她是夏琳,是和她缘分短浅的同学,她也不敢随便更动总经理的行程,毕竟她也只是遵照他的游戏规则。
";少罗唆!";夏琳攀著她站起来,";你不知道我和仲霖哥的关系吧?";
";仲霖哥?";
";没错!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是青梅竹马。";她推开她的扶持,挥挥自己的玉手,满意地发现指甲上的彩绘图案没有走样。
";以前我根本不用预约,随时都可以来见他。";
";喔。。。";黄元芹想了想,";可是上次总经理才耳提面命地跟我说,纵使总统来访没预约也不见。";也只有康仲霖这种人可以这么践又大牌啦!
";你是故意的吧?!";夏琳气急败坏地瞪著她,暗忖她是不是故意奚落、讥讽她。但看她一副无辜的表情,似乎又不像是恶意的。
";什么?";黄元芹一脸无辜。
";故意阻碍我见仲霖哥。";夏琳生气地说。
黄元芹一脸无辜,";别这样,无缘的同学,我只是领人薪水听命办事,我没有必要挡你的路。";
";算了,总经理在里面吧?";夏琳懒得理会黄元芹,在她的眼里,黄元芹只是曾经和她同班,并不代表她们是可以交心的的人,况且,她对她又没有什么帮助,所以很快就忽略了她的存在。
";他在另一边的会议室开会。";不然听到这么大的碰撞声早飙来骂人了。
";在哪里?开到几点?";夏琳又戴上大墨镜,看也不看她,迳自问道。
黄元芹无奈地叹口气,她一向受不了这种骄纵又无礼的人,似乎别人都要依照她的游戏规则走才行,一不顺她的意就生气乱骂人。
";这样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