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耸耸肩,不作过多评价。
“我也不知道。”我仰头看着天花板。
“莉莉安给我的感觉很奇怪,她像是个高贵的公主,又像是个美好的天使,总是那么柔柔的微笑。所以我会羡慕她,会崇拜她,却独独无法嫉妒她,也无法讨厌她,好象无论她怎么样就是最完美的。”
“你可以改行去当诗人了。”泽泽对我作出客观的评价,很显然没有被我煽情的话给打动。
“冷梆梆的死小孩!”我抄起身后的抱枕就朝他扔去,“你又怎么知道我之前就不是诗人?”
“我不知道你之前是不是诗人。”泽泽脸色不变的把我扔过去的抱枕塞到自己身后靠着。
“但我知道如果你是诗人,母猪上树就指日可待了。”
我听完一怔,脸色转青,刚要发飙,就听泽泽突然又凉凉的来了句。
“我要是你我现在就在撒西糜身边看着,阿沙特送来的女人身材那么好,你就不怕出什么事?”
“出什么事?”我还处于气得魂不守舍的状态,根本没按泽泽的话多想。
“笨。”泽泽竟然很不给面子的白了我一眼,然后吐出四个字——“干柴烈火。”
干柴烈火?希森和妩媚女?
我眼前一片发黑,甚至没来得及与泽泽做过多的计较,便返身冲回餐厅。
妩媚的女人已经离开了希森的怀抱,这本来是很好。可……我的脸上一阵青气闪现——为什么那个典雅女人又跑到希森怀里去了?
妒火万丈!血气上脑!
我挪起袖子,气势汹汹的走上前去。不顾典雅女人惊骇的目光和希森意外的眼神,直接将她拉离希森的怀抱。然后万分严肃对她说:“请你先出去。”
“什么?我……”典雅女人不知所措的看着我。
我郑重的点点头,指指她又指指还站在一旁发愣的妩媚女,又重复了一遍道:“麻烦你们先出去。”
典雅女人不安的看了看希森,见希森略微颔首,忙扯着妩媚女离开餐厅,临走前还略带惊慌的看了我一眼。
餐厅里一下子安静了下来,我却怒气未退。一手叉腰,指着两腿交叠,悠哉悠哉坐在椅子上的希森,开始了脸红脖子粗的数落。
“你是蚊子投胎啊?一个鬼吸两个人的血,你吸得过来吗?也不怕撑着!”
我两眼一瞪,双手叉腰,气呼呼的继续道:“什么吸血鬼?我看根本就是大色鬼!吸血用得着贴那么亲近吗?还亲呢!看人家身材好,抱久点也就算了!可你竟然、竟然还把手放到人家……胸上!太过分了!!!”
最后那声我用的是吼的,结果一时出气太多缓不过来,只得捂着胸口拼命吸气。
“说完了?”希森冷静的看着我,脸上挂着的是在任何时候你都不可能从中看出什么的优雅微笑。
“完了!”这一声,不是我用来回答希森问题的,而是我对自己说的。
妈妈咪啊!冲动是魔鬼啊!我刚才干了什么?教训希森?55555……不知道时间可不可以稍微倒流一下?我一定会三思而后行!
“你打扰了我的晚餐。”希森冷淡的陈述,不辩喜怒。
“是!啊?哦……我不是故意的。”我顿时像晒蔫了的茄子,沮丧万分。
“为什么这么做?”
我抬头,楞楞的看着他。然后更加沮丧的垂下头,掰着手指小声道:“我不喜欢你那样抱着别的女人。”
见他不言语,我头埋得更低了,“我……额,会吃醋。”
“吃醋?”他漠然反问,不置可否。
“难道吃醋也不行吗?我就爱吃!怎么啦?”我有些生气,眼睛瞪得更圆。毕竟,说吃醋会让我觉得很没面子。
“吃醋当然可以,可你吃醋,我吃什么?”希森露出优雅狡黠的笑容。
“吃……”我接不下去,勇气鼓了又鼓。这次倒是三思而后行了,可就是没胆子敢说“吃我”两个字。
“你抱着那些女人吸血的时候,难道不会起感觉吗?”
我小心翼翼的问,虽然也觉得这样问很奇怪。但是如果不问的话,我想只要希森一天吸血的对象是女性,我就会失眠一天。改成男性的话,我还得要继续失眠,谁叫如今bl那么猖獗!
“起感觉?”他挑眉。
“额……用泽泽的说法就是……额……干柴烈火。”我捂着脸,发现有点发烫。
“我还没有那么饥不择食。”他冷冷的哼了一声,“难道你会对食物有感觉?”
我想象着自己跟一个香蕉或者是一个排骨谈恋爱的样子……
花前月下,暗香浮动……然后对着根香蕉或者是块排骨来句——i love you,let's make love!的样子。突然发现,确实是不可能产生出什么感觉来。
“那在你看来,我会不会是食物?”我问。
“算。”他毫不避讳的回答,“不过不是用来饱餐的。”
“那是用来干吗的?”我问,露出放心的笑容,反正只要不是用来饱餐的就好!
他唇角上挑,暧昧的对我笑笑,透出邪魅的气息。几个字缓缓从微抿的薄唇里迸出——“暖床的。”
双眸微微眯起,猎食般危险的深邃感一闪即逝,锋利的琥珀色双眸逐渐转暗,如鹰般的牢牢摄住我。
我本能意识到大事不妙,拔腿就溜,结果还是被希森给一把捞回,背贴着他的胸膛,给紧紧地锁在了怀里。
他凑近我,软语轻声,如同夜的诱惑,气息拂过我的耳垂,带来一阵酥麻。
“打扰了我的晚餐,就想这么逃掉吗?”
“我……嘿!去帮你把人叫来,你再接着享用晚餐就是。”我奋力挣了挣,发现希森气力大的可怕,我根本就是在浮游撼树。
“这次不吃醋了?”他探出獠牙,斯磨我的后脖,轻声问,磁性无限。
又是这招,吸血鬼最可怕的恶习!
身体因为紧张而紧绷,我愤愤的咬牙,却无可奈何。如果排除掉獠牙本身的危险性,这样的摩擦其实还是很舒服的。
“不吃不吃,这次我绝对不会吃醋了!”我强言欢笑,只求希森能快点饶了我。反正他都说了不会起感觉了,我还在那里干吃醋个屁啊!
希森锁住我的双臂警告性的收紧了一下,在我身后沉声道:“你再说一遍。”
我急着溜人,没多注意希森的变化,张嘴道:“不吃醋了,你以后放心用餐吧,我包准不……啊!啊——”
话音未落,脖子上蓦地传来一阵剧烈的刺痛。我痛得发出惨叫。身体无力的软在希森的怀里。
为什么我跟别人不一样?为什么就我吸血会感到痛?为什么我不能和别人一样被蛊惑,陶醉的云里雾里?
上帝很慈善的回答了我的问题——因为你倒霉!
血的流逝,莫名的恐惧感又回来了。我虚弱的攀住希森的手臂,不想反抗,只想快点结束这场私人的鲜血活动。
“这是我向你索取的补偿。”良久,希森松开我。
尺度把握得很好,我除了有点晕,觉得眼前有点发黑外,并没有其他的异常。
我忍!谁叫我一时冲动,不仅打扰了他的晚餐,还数落了他呢?
“我以后每天的晚餐都由你来供血。”希森阴沉着脸,漠然道,显得轻描淡写。
“什么?”我惊得险些跳起来,“你说什么!为什么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