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并不像一般同龄的男生一样爱看A 片,绝顶聪明的他知道A 片大多经过剪 接,夸大不实。
当他解放完毕,准备鸣鼓收兵时,陡不期然,厕所的门覆地被打开——
“妈,你有没有看到我的手表?”
登时,他愣住。
璎桃也愣住了。
浴室内的空气仿佛瞬间凝结成零下一百度,将两人冻僵成两具化石。
大眼瞪小眼地五瞪着,也许才过了一秒,也许已过了一百年,季军才好整以 暇地收拾好,拉上拉链,状似轻松地朝她“嗨”了一声。
“我……对……对不起……”璎桃的脸比刚才更红了,像颗熟透的红苹果, 赶忙要退出。
“小桃子。”他总爱这么昵称她。“你看到了吗?”
他指的“看到”是什么,她不会不晓得。不懂说谎的她忙点头,低垂着头, 紧张得都快哭了,迭声道歉:“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她简直吓坏了!
她年纪小虽小,但已如道“那里”是不可以随便看的:虽然她曾不小心看过 爸爸的、哥哥的,但他不是爸爸和哥哥。他是季军呀,一个老是耍着她玩的外人。
呜……看到不该看的“胜东西”,她一定会长针眼。
他突然靠近她,冷不防捧起她的脸,“瞅”一声地亲吻一下她娇嫩可爱的红 唇。
嗯,尝起来如他想像中的一样甜。
她瞠目结舌,瞪大水汪汪的双眸望着他。
他他他……他亲她?!
一定是她的幻觉!一定是!
她不由得团上双眸喃喃自语,心想这不可能是真唇上的轻压触感再度传来, 这回她是吓得睁眼,满眼只见季军那黄鼠狼般的温和笑容。
她再次吓坏了,十岁的她对亲吻这种亲密行为已不再懵懂,她知道它代表的 特殊意义。
他……真的亲了她!
而且还两次?妈呀!天哪!不会吧?!
她的脑袋发晕,双腿都软了。他拉她靠向自己,轻轻拍了拍她一阵红、一阵 白的小脸,隐藏在镜片后的眼睛闪着狡黠光芒,坚决地缓缓说道:“你已经看到 我的小鸡鸡了,所以你要负责。等你长大后就要嫁给我,成为我的老婆。”
成为他的老婆?
他说的是火星人的话吗?他……他还没洗手啊……啊啊啊——
***
数日后,季军自我推荐要当璎桃的家庭教师,免费的。
既然是免费的,而且又是学校优秀的高材生,田母当然乐见其成,不要白不 要。
于是,他就这么顺理成章地成为璎桃的家庭教师,一当就是两年,得来全不 费功夫。
“这一题和这一题也做错了,擦掉重做。”季军指出璎桃作业的错误之处。
她又没请他教她做作业,他干么这么鸡婆?璎桃拿着橡皮擦猛擦,心里不禁 嘀咕着,但嘴巴可不敢吭半句。
璎桃想破头也想不出自己哪里得罪季军,不然为什么他老是爱找她的碴?只 因为她“不小心”看到了他的“小鸡鸡”吗?
要是不甘心,那她……哥哥的“小鸡鸡”也给他看好了嘛!这样大家不就扯 平了。
季军见她鼓着粉墩墩的腮帮子,禁不住想伸手拧一把——
“还有哪里错了?”她募地转头看向他问道。
他的手凝结在半空中,离她的脸颊约英两个拳头远。
她疑惑地瞟瞟他的手。他的手举这么高干什么?
他面不改色,手从容一转,随意指到摊在书桌上的作业本。“还有这题…… 做对了。”
“哦。”璎桃将注意力放回作业本上,拿笔重新写错误的地方。
她讨厌代数!真搞不懂就算学会了这些代数又如何?平常生活又用不到,而 且人生也不会因为学会这些就从黑白变成彩色。
和数字缠斗了半天,她发现她根本无法专心,因为季军一直盯着她。
她用眼角化化瞄他一眼。虽然他隔着一层玻璃镜片,但她看得出来,他正用 一种怪异的目光瞅着她,似笑非笑。
她脸上有什么吗?她伸手摸摸脸。并没沾到什么东西呀,奇怪。再偷偷瞄他 一眼,他还是直勾勾地瞅著她。
受不了了!她鼓起最大的勇气开口问道:“你为什么一直看着我?”
季军谈谈一笑,脸不红、气不喘地说:“因为看你长得很可爱。”
他的话令璎桃脸颊浮上两朵红云。她是不是听错了?他才不会觉得她可爱哩!
她想,他一定是觉得她很丑,很令他讨厌,所以才会老爱捉弄她。
“我是说真的,你真的非常可爱。”像看穿她的心思,他郑重申明。
就是因为太可爱了,所以才喜欢捉弄啊。
“谢谢。”她红着脸嗫嚅应声,依然有点怀疑,但却感到一丝丝的窃喜。没 有女孩子在被称赞后还会不高兴的。
他稍稍凑向她一点点。“不客气,反正你以后都要做我老婆了。”
爱时,她觉得她的脸快烧起来了,头垂得更低。她开始漫漫长大了,对男女 之间的事渐渐了解。
自从季军擅自决定和她“私定终生”后,他就会三不五时地提醒她这件事。
她觉得他在嘲弄她,可是有时又觉得他好像很正经,她实在搞不清楚,老是 被他要得团团转。
“小桃子,你讨厌我吗?”他没头没脑地问。
璎桃偏头仔细想了想,决定坦承地摇摇头。
说真的,她并不真的对他深恶痛绝,记得第一次见到他时,她还因为他是个 高高帅帅的大哥哥而很有好感,兴奋得像只看到红萝卜的小白兔。
记得当时她还兴匆匆地对淑媛说:“媛媛,我跟你说哦,我哥哥的同学长得 好帅耶!”
加上他很聪明,所以她好崇拜他,在当时的她的眼中,他简直像神。
只是她怎么也没想到等后来两人熟识之后,他就“变形”了,变得超喜欢逗 弄她;尤其是对“小鸡鸡事件”后,他总会利用各种机会把她逗得脸红心跳又没 好气的。
然而,偶尔当他不捉弄她的时候,他真的又对她很好、很温柔。
他常会拿好吃的点心给她吃、教她做功课,有时甚至会带她去看电影——当 然,是普通级的。他仅剩无几的良心还没被狗全吃了。
天真的她不晓得他拿好吃的零食喂她,是因为他想看到她吃得津津有味的样 子;那种满足的神情,仿佛吃的是全世界最美味的佳肴,而不是一碗三十元的甜 不辣。
他教她做功课,是因为可以正大光明地和她独处,逗着她玩,虽然她的房门 一定都是打开的。
而有一次田碔桐和季军带她一起去看电影,易受感动的璎桃看得一把眼泪、 一把鼻涕。
季军看在眼里,发觉她哭的样子很可爱,两颗圆眼睛泪汪汪的、鼻头红通通 的,连抽噎的样子都可爱得令他感动。
此后,他动不动就想带她去看催人热泪的电影;看他感动落泪的样子,成为 他的一种享受与乐趣。
总而言之,在他的眼中,他的这个小宠物或小玩具——还有实验品,没有一 个地方不可爱。
而她的可爱,他只想一个人私藏拥有。
“既然不讨厌我,那就是喜欢我喽?”季军笑得好开心,但笑容里却隐藏一 丝狡猾的味道;像极狐狸盯着兔子,盘算着要如何一口吞掉它似的。
璎桃的背脊倏地窜过一道恶寒,他的笑容总会教她心惊胆战;每当他露出这 种神情时,就好似预告着不知又要怎么耍她了。
“小桃子喜欢我对不对?”他再问。
对于他的问题,她不知该点头,还是摇头。
点头,她就惨了,可能从此翻不了身,准一辈子被他吃定。
摇头,她就完了,绝对会被他整到死!他是那种别人一旦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