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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1 / 2)

>“当初你要是应允了将军,当他的侍妾,那么这个时候,你便不用在这洗衣服,而瓶儿便不会被将军钦点入帐,瓶儿若是没有被钦点入帐,那她今天就不会像只骄傲的孔雀,志得意满的惹人嫌。”

总之有了无双,将军的房间里根本就没有瓶儿存在的余地。瓶儿之所以被娇宠,根本就是无双赊给她的,瓶儿她有什么好得意的?

无双的手停了下来。心里凄惶惶的是贞操的失落,而不是冷仲幽的遗弃。

她早知道冷仲幽是个无心的人,她便不会傻傻的为他沦陷心房;他冷仲幽今儿个要宠幸谁,与她无干。

无双继续洗衣服的动作,她笑着对阿蛮说:“我现在每天都有洗不完的衣服,做不完的杂事,现在我在乎如何在日落前,将所有的杂事全做完,然后再回房好好的睡一觉,其余的旁事,我无心去在乎。”

“你──真的不爱他?一点点都没有?”阿蛮不信。因为举凡见过将军的人,多多少少会被将军给迷惑。

将军虽无温柔的面容,但他冷峻有棱的面庞与精实壮硕的身躯在在魅惑人心,一度,她也曾为将军迷乱过;但,几年下来,他的视线从未多情的看她一眼,于是,她放弃了。

因为这么多年了,他都看不见她的痴心,那么守着无心对她的男人便是注定一辈子的伤心。

可是,无双之于将军是不一样的;她看得出来将军对无双有着特殊的感情,这是一种女人的直觉,不需要太多的证明。她爱他吗?

“不爱。”无双斩钉截铁地开口。“或许冷仲幽的气质曾迷乱过我的心,但是,我不爱他,因为──他是个给不起爱的男人。”

阿蛮深深的喟叹了。“为何面对将军,你总是可以如此冷静。”倘若今天无双迷糊一点,不要这么精明的去算计将军骨子里真正是个怎么样的情人,那么无双的日子会好过一些,至少──她不用在这里忍受冰凉的河水,不用在鸡未啼的时刻便起床。

“有时候,我真觉得你好傻。”已将身子输给将军的无双明明可以过得更好的日子,但她却选择了成天与脏衣服为伍,也不愿接受一个“侍妾”之名。

无双淡淡的一笑。

输了身子,换得日后的宁静,值得,再值得不过了;她怕的是──冷仲幽的日夜纠缠,会让她连心都输给他。

她要保留她的心,不让人窃取它;而至于冷仲幽──无双的嘴角释出一抹笑。

“他的身边现在有个多娇多媚的瓶儿在,恐怕不久的将来,他真会收起他那玩世不恭的心,而真心的去对待瓶儿。”

阿蛮嗤之以鼻。“不可能的;将军若真有心待瓶儿,那么他不会差人熬药汁给瓶儿喝。”

“药汁?”无双疑惑的望向阿蛮。“什么药汁?”

“你不知道!”阿蛮瞪大了眼,很明显的讶异着。“你不可能不知道的啊!只要是将军要过的女人,隔天将军一定差人送一盅防孕的汤药给他的女人喝下,这是预防他的女人暗结珠胎,将军要过你,你不可能没喝的。”

无双的脸倏然刷白。

没有,没有,她没喝过任何的汤药;要是她喝过,她一定会有印象的。

阿蛮盯着无双乍青还白的表情,心中有层了悟。

原来自始至终,将军就没想要遗弃无双;他要了她的身子,却没有赐她汤药,将军想要无双怀有他的孩子!

“老天!你现在可能怀有将军的子嗣!”阿蛮开心的拉起无双的手。“别再待在这冰凉的河水中洗衣服,太冷、太凉的东西会让你小产,流失掉孩子的。”

无双挣开阿蛮的手。

“不会的,不会的!”她绝不会怀有冷仲幽的孩子。他们俩只发生一次关系,老天爷不会这么残酷,让那唯一的一次在她身上留下永远的印记。无双双手覆在腹上,这么安慰自己,要自己别担心;但,为什么她的心隐隐泛着不安,像是自己永远逃脱不了冷仲幽这个梦魇!

噩梦终究成真。

她陆无双这辈子真的得栽在他冷仲幽的手掌心里,逃不开来。

自从上回听了阿蛮的那一番话后,这个月无双特别留意了自己的月事,她深怕自己当真怀了冷仲幽的孩子。

然而事实的真相是残酷的,她这个月的月事迟迟没来。

无双不敢去看大夫,她怕自己若是真有身孕,那么,冷仲幽一旦知情,他会允许她把孩子拿掉吗?

不!她不要冷仲幽的孩子,她不能冒这个险。

但是──她的肚子里若真的有小孩,那她该怎么办?无双的目光定着在急湍冰冷的河川上。

她还记得那天阿蛮怀疑她有身孕时,急急的要她离开冰冷的河水,阿蛮说:“别再待在这冰凉的河水中洗衣服,太冷、太凉的东西会让你小产,流掉孩子的。”

太冷、太凉的东西会让人小产……太冷、太凉的东西会让人小产……太冷、太凉……会小产……

阿蛮的话似催眠般让无双直往河的中央走去。

她不要孩子,她不能有孩子。

或许这个念头对还末出世的小孩有些残忍,但,她若真留下他,日后苦的会是他们母子俩。

她不要日日对着酷似冷仲幽的孩子生活,这对她而言是一种折磨。

她要永永远远的摆脱冷仲幽,不再让冷仲幽介入她的生活里。

一步步的,无双走向河里,她任由冰冷的河水冲击着她的身子。

初春的关外,甫才融化的冬雪沿着瀑布哗然而下,水流无情的打在无双身上,无双抖着身子,却依然挺立站在河中央,感受河水冲刷她的生命力,感觉气力一滴滴,一滴滴的从她身上流失。

“无双!”阿蛮到处找不到无双,一路循来,却发现无双像疯了似的站在水中央!

现在才初春,天气还没转暖,无双她为什么径在冰冷的河中央站着不动!

无双循着阿蛮的叫唤,望了过去;她看到了阿蛮焦急朝她走近,愈走愈近,愈走愈近……

无双惨白的面容突兀的浮出一抹笑,她突然觉得天旋地转,觉得暖度渐渐离她而去──

蓦然,她瞧见了她爹。

她爹远在天边,近在她眼前,爹朝着她笑,那双温暖的大手伸向她。

无双将她的手伸了过去,让爹握住──

阿蛮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无双的身子直直的倒下,急湍的水流冲走无双羸弱的身子,她像朵水芙蓉随水流漂走。

“无双!”阿蛮嘶吼着她的名,大叫救命。

她一边嘶吼求救,一边朝着无双的方向奔去。她得救无双。无双不能死。

阿蛮的歇斯底里唤来了任天行。

他一看到阿蛮又叫又吼的朝河的下游跑过去,便顺着阿蛮疯狂奔去的方向望过去──

漂流的白衫白裙,如瀑布般黑发急急的往下游方向漂走。

一股不安从任天行的脚底窜起。

不会是陆无双,不能是陆无双!

任天行纵跃奔向那漂流的白色影子,大手一张便从水里捞起那朵水芙蓉。

水芙蓉面无血色,但那清丽的容貌的确是属于陆无双的!

该死!她竟然选择轻生!她要真死了,整个鹰军日后将活在将军的暴戾之下,这个该死的女人,就只会给他制造麻烦!

任天行心里虽直埋怨无双,但救人的脚程却不曾停歇。

他一手抱着无双,另一只手又去抢救歇斯底里的阿蛮。

阿蛮被任天行抱住。她瞠大了眼看着面无血色的无双,阿蛮大哭。“她死了!她死了,是不是?”她的拳头拚命的击向任天行的胸膛,追问着他。

“你为什么来得这么慢?你为什么没来得及救无双?”她哭得是涕泪纵横。

而任天行被阿蛮揍得很无辜,他大吼一声,唤醒她的歇斯底里。

“她没死!看清楚,她只是晕了过去,并没有死。”

阿蛮深深吸了口气,眨着水蒙蒙的泪眼望向无双,看着无双细微起伏的胸前,缓缓的,缓缓的,她在呼吸,虽细微,但无双还是有呼吸!

阿蛮激动的落了泪。“没死,无双没死。”她又叫又笑,冲着任天行漾开了两笑眼。“你真好。”她道谢。

任天行看着阿蛮的笑颜,暖暖的情意倾泄在他心底。

深深的,他喟叹了声。唉,这个女人,合该是他命中的煞星。

★★★

他狂暴的眼在她惨白的面容上定着。

他发誓,她若胆敢停了呼吸,魂飞阿鼻,那么他必定直追酆都,向阎王爷追回她。

他要向她问清楚,她是跟谁借了胆,竟胆敢不要他的子嗣、他的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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