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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错特错,被你气死了我,走了!”任帅说完气吁吁走了。
“司捷,如果你这样没心没肺的话,任帅早晚被你气跑的。”娟娟也生气的说,“算我交友不甚,我也要被你气死了。我也走了,再见!”
司捷莫名其妙的站在那里:“我说的是实话呀,搞什么飞机,我还生气了呢。”伸手摸摸口袋里的二三十块钱,生计是大事,总不能饿着吧,导师让买的书可误不得呀,谁让自己逞能。苦思暝想了半天,陈明太远了,再说他结婚花了钱也不一定有钱了,对了,找清儿去借钱,按我们的关系,不要说一千块钱,一万块钱应该都不是问题吧,以前在老家里她就存了几万了。
想到这儿,司捷看看去宝山的车,毫不犹豫的跳了上去,乘了两个多小时的车,总算找到了清儿所在的招待所。文清看司捷拎着大包小包的东西来了,很是激动,两人玩了一会儿,司捷就直接说明来意:“清儿,我的钱被别人借去了,你先借给我一千块吧,我急着买书用。”
“借钱,噢,我看看,我记得好象是存起来了。”文清有点躲闪的说。
“噢,那先借我五百也行。”司捷一点也没有注意到文清的表情,继续说。
“好,你等一下,我去看看。”文清说着出门去了。
司捷等了好久都不见她回来,还以为她去取钱去了,有朋友就是好办事,司捷快乐的想着。又等了一会儿,仍不见清儿回来,就把门用纸垫一下关上,怕文清出去没拿钥匙,她给锁上进不来可是要撬锁的。手到拐角处听到清儿在打电话:“你总算回电话了,司捷刚才来借钱,我都存到银行去了,你说怎么办,她要借一千呢,又不是一百。。。。。。。”司捷听到这里,明白了好友刚才表情不一样的原因,原来是这样呀,忙又折回到文清住的屋里。
文清现在住在某军部招待所的二楼,是她老公的姨父在这儿当所长,就让她来做服务员,每个月包吃住四百块钱。司捷直后悔:她一个月才四百块钱,自己竟然张嘴就是一千块,唉,现在她结婚了,又不是自己能当家的事,想想也就释然了。文清刚好推门进来:“清儿,我要快点回去了,我走了。”
“司捷,刚好我都存起来了,给,这是几十块钱,你先花着,不够再来拿。”文清听司捷要走,连忙从口袋里掏出几十块钱给司捷,“我给她们借,都说没有。”
“呵呵,没事的,刚好我路过这边嘛,顺路过来一下,天黑了,我要快点回去,要不然没车了,等有时间再来找你玩。”司捷说着把钱给清儿放到桌上,“养好身体,过段时间我再来看你,再见!”
司捷头也不回的从文清家里走了出来,看了看招待所门口的工商银行,那边有个自动取款机,司捷不由的一阵苦笑,再看看口袋里的几块钱,算算,不知道能不能坐车回去呢。司捷晃回学校已经是万家灯火了,低着头一直在踢一个小石子,想着先去给谁借点钱救救急。
正往前走,看见大刚从旁边经过。“司捷,任帅找到你了吗?”
“他找我干嘛?”司捷没有好气的说,大刚一身酒气。
“搞不懂你们两个闹什么呀,走,我请你吃饭,一块去门口吃饭吧。”大刚拉着司捷说。
“我吃过了,你怎么到现在还没有吃饭?”司捷硬着头皮说,肚子早就饿的咕咕叫了。
“那陪我坐一会儿,我想找个人说说话。”大刚烦闷的说。
“怎么了,和谁闹别扭了?我有事呢!”司捷说着想走。
“算了,我看你半天了,走那么慢,能有什么事,学习狂也要休息一下吧。”拉了司捷往外走。
“你说吧,反正我是学心理学的,没准能帮上你。”司捷见走不脱就说。
“好,我给任帅打个电话,他在找你呢,让他也过来聚聚,你们两个有什么疙瘩看在我的份上,说开了就没事了。”大刚明显是喝酒了,而且喝的不少。
“大刚,就在这儿坐一会吧,是不是和老婆吵架了呀?”司捷拉着他在路边的凳子上坐下来。
“不行,我们去包间里说,我心里难受。”大刚说。
“那把你手机给我,我打电话给任帅。”司捷把大刚的手机要过来,给任帅打个电话,让他快过来。大刚一定要拉她去喝酒,拽着她往饭店走,要了个小包间,几杯酒下肚,他口齿更不清了,任帅进来时,大刚已经在哭了。
“司捷,他怎么了?”任帅看爬在桌上嚎啕大哭的大刚问司捷,司捷耸耸肩,她听出来大刚是失恋了。
“老二,怎么了,男人有事说事,哭什么,没有出息,有什么事给我说。”任帅把大刚拉起来,问道。
“她们女人全他妈不是好东西,把人家的心偷走了,又跟别人跑了。”大刚指着司捷骂起来。
“酒疯子一个,我走了,你管他吧。”司捷站起来要走。
“你,你不许走,你也一样,不是什么好东西,把任帅耍成这样子,你装什么装。”权大刚拦在司捷面前,指着她骂道。
“你什么东西,凭什么骂我,自己老婆跟人走了,找我撒什么酒疯。”司捷一下子火了起来,朝权大刚踢了一脚。
“你,你敢踢我?”权大刚愣了一下,指着司捷说,“好,踢的好,我他妈就是贱,连个女人都看不住。”
“象你这样的人,鬼才会喜欢,老婆丢了就会哭,你去把她找回来呀。”司捷在旁边气呼呼的吵着,“你喝酒耍酒疯就算了,用你自己的能力去把她追回来,或者干脆再找一个好女孩,你看看你象什么,窝囊废呀!”
“司捷,”任帅拉住她。
“别理我,我要把他骂醒,他是不是这样很长时间了?”司捷问任帅。
“嗯,很长时间了。他老婆给老板做情人去了,刚好被他逮了个正着,他受不了被人戴绿帽子。”任帅心疼的看着大刚说。
“权大刚,你听清楚,我鄙视你,因为你的不思上进;我鄙视你,因为你的不作为;难怪你女朋友离开你,我看是因为你太让她失望,感觉跟着你绝望,看不到前程。。。。。。”司捷继续骂着,还给任帅识意让他别做声,等她骂累了,拉着任帅就走。
“司捷,大刚这样没事?”任帅不放心的问。
“他就是没事欠抽型的,男人和女人对感情的付出都是一样的,不过女人更容易情绪化一点,男人理智一点。没事的,放心,明天我再找他谈一次,我学的是临床心理学,放心好了,以前没有读之前我就看过很多这方面的书。倒是你,我现在弄的一分钱都没有了,你赔我。”司捷向他伸出手。
“你不是要买书嘛,今天要不要去买?”任帅看着司捷说。
“是要去买,不过先要把他弄回寝室去,现在来不及了,等明天吧。”司捷和任帅再进去时,看大刚还是呆呆的坐在那里,保持着司捷刚才骂他的那个姿势,任帅去结账,把大刚拉起来扶着他,把他送回寝室去。
司捷回到了寝室,刚才骂大刚,她累了,心病是最难治的,只有患病者自己愿意治才行,否则再高明的心理咨询师也没有用。看权大刚的样子,他不是不想振作,而是走不出来,需要有人帮一把。
寝室里很热闹,这几个小姑娘也没有回家,司捷一进去,马上静了下来。
“在说什么呀,这么开心?”司捷看自己进来的真不是时候。
“司捷,都是我不好,你不要再躲任帅了好不好,”诗诗站在那里,“我,我。。。。。。”
“傻丫头,我没有躲他,我只是不想伤害任何人,也不希望再有一次心碎的感觉,年纪大了折腾不起了。也希望你能原谅我,我真是太笨了,一直没有察觉。听说这几天有英语角,你们几个要不要去呀。”司捷给了诗诗一个拥抱说。
“好呀,前几天小军还说要邀请我们去参加呢。”陈子说。
“好呀,明天咱们一块去。”大家相识而笑,从前的不愉快消失了。
第二天一早,大家就准备好了,诗诗还带了吃的东西,司捷抢过来背在身上。大家有说有笑的向前走,诗诗又唱又跳,真象一个孩子。赶到英语角,任帅一看司捷他们来了,连忙站起来要走。司捷说:“你不是要我来英语角吗,我来了你为什么要走,怕我吗?”
“我怕你,你个笨蛋,怕你我就不叫任帅了。”任帅瞪了司捷一眼,然后看向诗诗,诗诗点点头说:“是呀,怎么大才子怕被我们才女比下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