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政明夹杂着压抑不住的烦躁,强势地刺穿着何琳的身体,每用一力,必一攻到底,力力都在穿透着何琳木然的心。
郭政明的冷眸紧锁住身下的何琳,该死的,她的表情依然沉静,浑身都凝聚着清冷疏离的气息。
郭政明怒了,长指狠捏住何琳的下巴,他强迫她睁开双眸看着他。
“丫头,你想用这具死人一样的身子告诉我什么?就算你失忆忘记了很多东西,但怎么可能连带着你这身子都一并失忆了?”
何琳定定地迎视着郭政明的怒目,她现在倒想真的失忆,只是她心尖撕裂的疼痛却在帮她记忆着此刻的耻辱。
“告诉我你身体的感受,哪怕我带给你的只有疼痛,你也不要再摆出这样一副淡漠无情的嘴脸。”
何琳的表情迷离起来,回视郭政明的目光缥缈虚无……
郭政明很快就发现,他身下的何琳并没有听他的话,看他的人,而是透过他望向不知名的某处,郭政明不知道她到底望向哪里,但他却肯定这与他们的□无关。
郭政明眼中怒意深沉,黝黑的大手猛扣住何琳的纤腰,他用臂力来迫使女人迎合他的侵入,配合他的占有。
然,男人掌中触感柔韧滑腻的腰身却瞬间击中了郭政明的欲望之颠,他的十指不受控制地掐紧,拧捏……
何琳死寂般的身子终于动了,她痛得弓起脊背,眉心煎熬地蹙起,葱白的手指扯紧了床单……
郭政明的怒意渐渐平息了,时至今日他对她的要求已彻底降低,他不强求何琳能热情地回复他,但只要她不再死水微澜。
然这抹兴奋并没有让郭政明一如既往的持久强悍,没了药物的支撑,郭政明强挺了十余分钟,终于瘫软在何琳身上,他丰厚的唇轻咬何琳的耳垂,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在想着怎么离开我。”
何琳的心狠狠地抽紧,她开始忐忑不安。
可谁知郭政明话风悲伤地一转,“如果你能连这一并都忘记了,我倒情愿你永远这样地失忆下去。”
何琳的脸湿润了,但这泪不是从她的眼眶中流出的。郭政明感慨异国他乡的酸楚,竟破天荒地溢出泪来……
郭政明惆怅的思绪把他直接带回三年前他们最初的相识,炎热的夏季,体恤民情的市委书记亲自去旱灾严重的村子视察。糟糕的路况,当地办事不力的实情,都让他本就严肃的面孔愈发暗沉。
然,随访记者何琳却是不客气的,她的提问掷地有声,
“郭书记,对于这次旱情,是不是应该归功于政府的失职,政府的运转过分侧重在城区,忽略农村的发展,补偿不及时,反应迟缓,疏于预防……”
郭政明眉宇间顿时不悦,他忍住恼火开始正式端量这位言行大胆的记者,作为随访记者不从政府的角度出发,去报道政府为灾区呕心沥血出资救助,反而直揭政府的痛处,这不能不说明她的“愚钝”。
然,当他看清了面前的小女人时,却突然感至所有的燥热都化为一抹清凉。
俏丽的短发,娇媚清纯的脸庞,红唇丰度的性感,灼热的阳光晒得她雪肤粉红,她凝视他的眼睛很漂亮,清灵的眸子里不带有一丝功利,他们离得很近,近得郭政明都能嗅到她身上若隐若现的女人香……
在郭政明的眼中,这样的女人绝对是极品,这也在他第一次品尝何琳时得到了证实。除去她的外衣,坦承在他面前的居然是一个足以让男人血脉贲张的好身材。
床上的情人有千百种,郭政明却独陷何琳的百般风情。
对于郭政明那个年代出生的人,跟他谈爱情是过分奢侈的事情,连他自己都分不清他对何琳到底是出自什么样的一种感情?
他承认是缘于性,但却长于心。他迷恋她近乎到了一种病态,但他却不想治愈,他情愿沉陷在这种病态中去与她纠缠不休……
*
在昏暗岑寂的卧室里,熟睡的男人眉心紧蹙,他的呼吸愈发急促,他的身子一抖似坠入无间的深渊……
“琳琳……”
苏逸大叫一声,他蓦然睁开双眸,他怔怔地望着昏暗的屋顶,他的视线一片模糊。
梦中的景象太可怕,他看到何琳躺在血泊之中奄奄一息,他急切地跑去救她,然,那条路却越跑越长。
他终于扑到在何琳的身边抱起她,转瞬间却发现怀里竟空无一人,只余留了一块染血的白色手表……
苏逸颓然地坐了起来,他抚了下额头的冷汗再无困意,漫漫长夜,他势必又要在思念煎熬中度过。
专案组已在省内外布置了许多监控措施,苏逸因受何琳的牵连,不可避免地成为被监控对象。
郭政明的追捕工作并不顺利,案情一直没有明显进展。
苏逸企盼郭政明能及早被抓获,这样何琳还有生还的希望。然,同城市却也有人希望郭政明能跑得越远越好,最好永远地销声匿迹,否则他牵扯出来的将是一批的政府官员。
这天上午,苏逸再次被纪检委请去协助调查,苏逸一直在强调自己的妻子是被绑架的,而不是畏罪潜逃。
而对方显然对他的话深表怀疑,他们告诉苏逸你的妻子已经和郭政明携款潜逃出境外,西双版纳警方已确认他们二人已由景洪上船潜入泰国的清盛。
这个消息无疑又再次重创了苏逸的心,他僵坐在那里久久无言,他很绝望,在一个语言不通,治安混乱的异国他乡,他的琳琳将该如何逃生?她又会遭遇什么?
62、烟花易冷3
苏逸失魂落魄地回到家,却看到家门前坐着两位老人,苏逸的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他看着风尘仆仆的岳父岳母,他真的想抱着他们痛哭一场。
然,他知道他不能,他必须克制,他不能再让琳琳的父母去承受他的痛苦。
何父何母面对女婿时是深感愧疚的,尽管他们很担心这个最小女儿的安危,但他们却不得不承认他们的女儿错得太离谱。
此时的何父何母不奢求苏逸能原谅何琳,他们只求苏逸能帮他们打听何琳的去处,这老俩口千里迢迢地从山东赶回来就是为了要去找寻女儿。
苏逸好声相劝安抚了岳父岳母,他怎能让两位老人去涉险,他隐去了一切能隐去的详情,尽量把事情简单化。
夜里苏逸把岳父岳母安顿在自己的卧室里,而他自己却在沙发上一夜无眠。
清晨,夜色褪去了它最后一抹身影,晨曦轻柔地照射进屋里,苏逸做出了决定,他要亲自去泰国找寻何琳。
因为何琳是从清盛潜入泰国的,苏逸上网查了泰国清盛的所有资料,了解到它属于泰国的泰北部,周边有美赛、清莱、清迈等城市,因此苏逸决定他要先从清盛以及它的周边地区找起。
苏逸向中天公司正式提交辞职信,他忙着办理护照签证等事宜。只是等苏逸焦急地把所有的出境手续都办下来已经是半个月以后的事情。
*
清迈天气炎热,何琳并没有带夏天衣物,郭政明为她买了一些当地的衣服。
何琳穿着棉布的衣裙,修身的筒裙把何琳曼妙的身材束裹的玲珑有致,衣裙的颜色并不若本地人的艳丽,深沉而含蓄。
何琳的短发早已长长,她在后面随意绾了个发髻。除去她的皮肤过白,她就算走在泰国人中间倒也不算突兀。
傍晚时分有人敲门,郭政明开门后便与来人进了卧室。
来人在进来后深深地看了何琳一眼,何琳的手指微颤,这个人何琳并不陌生,此人一路护送他们来到泰国,中文说得很好,这些日子也都是他在送食物和衣物。
郭政明称呼他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