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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得必有失，你看我，孤家寡人一个，想要人缠都没有。”
“很快就会有人缠你的。”
车子一路滑行，十分钟后停在了华兴花园8栋2梯门口。林大伟下车，看着刘东将车倒进车位。上楼开门，刘东家的格局与吴小娟家的完全一样，只是装修风格不同。客厅地板是墨绿色的水晶砖，全套红木家具，电视机后面的墙壁由文化石拼凑成小桥流水，以及仙鹤戏水的图案，加上射灯的效果，感觉豪华而不俗气，有个性但不夸张。
刘东打开电视，从冰箱里取了两罐青岛啤酒，开一罐递给林大伟，自己打开另一罐。两人碰了一下杯，咕嘟咕嘟喝了几口，好像很渴似的。电视机是等离子的，SUNY，林大伟记得在乌鲁木齐家电商场看见过，标价是四万多块。仅此一件东西，已使林大伟震撼得半天说不出话。四万多块，如果自己有幸当上辅警，不吃不喝，要干十年，才凑得够。林大伟当即暗下决心，死活都不当辅警。而且更加坚定了去广州的决心。人挪活，树挪死。如果不出去闯一闯，自己在这里拼命干一辈子，不吃不喝，到头来连刘东和吴小娟的一个小母指头都不如，那不是太冤枉，活得太没意思了吗？
电话铃声打断了林大伟的遐思。刘东将遥控器塞到林大伟手里，过去拿起电话，说：“李蕾，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吗？”李蕾在那边咯咯咯一笑，说没什么啦，只是想看看你们是否已经顺利到家。刘东说：“谢天谢地，我们已经顺利到家啦。”李蕾说，好啦，不打扰你们啦，晚安。刘东说：“晚安。”
放下电话，刘东坐回林大伟旁边，又喜又气地说：“没办法，查岗。”
“李蕾看得你很紧啊。”
“要结婚的女人都是这个样子。”
林大伟对女人这个词还不大适应，尤其与清纯可人的李蕾联系不到一起，听刘东如此说，心里咯噔一下，觉得刘东用词不当，简直是对李蕾的毁辱。
“你是不是烦她啦？”
“我只是不想这么快结婚。而且，现在没结婚都看得这么紧，结婚后我岂不是要彻底失去人身自由？我真有点害怕。”
“怕什么，我想她只是怕在这个关键时期，一个不小心，失去你，结婚后，恐怕就不会这么紧张了。”
刘东嘿嘿一笑，说：“难说。”
林大伟喝一口啤酒，说：“谁让你条件这么好，套上你这样的金龟婿，傻瓜都不会再放手。”
刘东一笑，说：“别笑我啦，说说你自己吧。”
“我有什么说的？”
刘东看着林大伟，一切在握似的说：“你去广州，恐怕不光是为了看你妹妹吧。”
“顺便看看有没有我的发展机会。如果有的话，可能要在那边干一阵子。你比我清楚，很多事情，最终都是看钱说话。我刚才算了一下帐，就你这台电视机，如果我托你的福，有幸当上辅警，不吃不喝，要干十年才能够钱卖它。这样一比较，根本就没心思在这边混了。再说，我家那边开矿，整得乌烟瘴气，环境污染非常严重，根本不适合人居住了。”
“你可以在县城卖房子，搬到这里来住。”
“我父母也有这个意思，让我出来看看有没有合适的房子。”
“风洲两个已经开盘的花园，房子都已经卖光啦。下一个是振兴花园，估计要等半年以后才会开盘发售。”
“现在买房子的人家为什么这么多？”
“主要是开矿，很多人捞到了钱，下面村镇的有钱人都在往县城搬。”
两人又碰了一杯。刘东接着说：“你去广州，不去看看岳少华吗？”
林大伟浑身剧震，呆呆地看着刘东，好像做贼被抓了个现场一样尴尬，甚至有点无地自容，呐呐地说：“我哪里知道她在哪里。”
刘东嘿嘿一笑，大气地说：“这有什么难的，去岳少华家一问不就结啦。”
林大伟仰首喝了几口啤酒，借此遮掩尴尬的表情，完了擦擦嘴，才说：“到时候再说吧。”看着刘东，叹一口气，有点茫然地接着说：“找到她，其实，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刘东一笑，伸手拍拍林大伟的膝盖，说：“还有什么愣的，大胆地追就行啦。”
林大伟一脸苦笑，带点自嘲地说：“我现在是一穷二白，凭什么去追她啊。”
刘东看着电视上的足球赛，回忆似的缓缓说：“也许，岳少华是那种精神型的女孩，根本不在乎贫富。”
林大伟知道刘东的话是有根据的。一年前，凭着刘东的能力和家境，一般的女孩打破头都会往跟前挤的，岳少华却能够激流勇退，消失得无影无踪。单凭这一点，就可以断定岳少华绝对不是那种趋炎附势，爱慕虚荣和财势的人。同时，也可以肯定，岳少华是那种按照自己的原则和理想生活的人。除非她自己喜欢，否则，别人再努力，下再多工夫，也休想改变她。想到这里，林大伟心里寒渗渗的，一点底都没有了。
足球赛结束了。刘东转过来，看着林大伟，认真地说：“我知道你一直喜欢岳少华，希望你到广州后，能够找到她，将她追到手，给兄弟们挣挣气。”
林大伟有点感动，又有点不堪重负地苦笑一下，说：“到时候再看吧。也许，她已经有意中人啦。”
刘东站起来，去冰箱里再取了两罐啤酒。继续喝，气氛有点沉重。刘东总结似的说：“不说她啦，到时候你看着办好了。不过，我要提醒你，别陷得太深。对待女人，有时侯你越积极主动，越当她是块宝，她越不拿你当回事。”
林大伟暗想，岳少华的突然消失，对刘东的打击确实太深重了。
电视没什么好节目，刘东建议看DVD。刘东说刚好有一张新碟，A片，欧美派的。刘东开机，放进去，画面出来了。一对男女在私人游泳池中游泳，全裸体。男的健美挺拔，比得上斯瓦辛格，女的凸凹有致，身材有如魔鬼，尤其是活脱脱的双乳和屁股，摆弄得林大伟浑身燥热，呼吸艰难。
刘东好像没事一样，看一眼林大伟，笑问：“不常看吧？”
林大伟不好意思地一笑，说：“是第二次。”
刘东吃惊地看着林大伟，说：“不是吧？”
“就是，第一次是在2000年元旦，在你们家里，你忘啦？”
“噢，我记得，那是一部港产片，尽是些夸张的乱叫和骗人的虚招。”
第三十章 朋友啊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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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完碟，已经十一点半了。每人已喝了六罐啤酒。刘东关掉电视，说：“走，我带你去放松一下。”
林大伟浑身膨胀，僵僵地躺在沙发里，好像还沉浸在刚才男女主角的激情戏中，分不开身心。半天，才木呐地说：“不怕李蕾再查岗？”
“她现在查，我也不会理她。十点之后，她打到家里，我从来都不接，这一点她很清楚。”
两人下楼，坐进车里。黑色的广本闪身而出，在寂静的夜里，反射出几束耀眼的白光。林大伟坐在刘东旁边，强压住激动的心情，说：“太晚了吧。”
“好戏才开始。”
刘东一手驾车，一手给凤凰休闲中心的小红打电话，说他正带一个朋友过来，让小红给安排两个好手。小红在电话那边发嗲道，什么好手啊？刘东干笑一声，说：“你自己明白，安排不好，小心老板炒你鱿鱼。”说完挂掉电话，对林大伟说：“去凤凰休闲中心。”过了一会儿，一笑，又说：“等一下你可要发发威啊，别像上一次，半途而废。”
林大伟已有与吴小娟几次接触的经验，和刚才A片的刺激垫底，心里涌起一股豪情，说：“没问题。”
想到岳少华，觉得离得很远，鞭长莫及，歉疚感稍淡。并且，心里已暗下决心，这是最后一次干坏事，以后绝不再犯。但是，想到吴小娟，却很有点担心和害怕，林大伟憋了半天，还是没憋住，对刘东说：“这事，你千万别告诉吴小娟啊。”
“怎么，你爱上她啦？”
“我哪配得上她。”
“我听她说过，你是她的初恋。”
“那都是以前的事情。”
“你知道？”
“上一次她给我看过她高中时的日记。”
“不简单。很少有吴小娟这么洒脱的女孩子。”
“也许是因为她各方面都太优越了吧。”
“你没问她现在对你的感觉如何？”
“问过，她没说。我想，进入社会，每个人的想法都会改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