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雯如释重负的接过厚厚的本子,颤抖的双手捧着这寄与希望的沉甸甸的等待,她知道机会终天等到了。
“也许你会问,为什么会等到现在,”谢导问她又回答了自己,“因为我们早已经做好了安排,当然你不必知道。”
谢鹏程的话等于没说,他只是想打消她的心里疑团,哪知越说越糊涂。
“谢导,我演哪个角色?”靖雯迫切的看着他
“那个跟你差不多的女大学生,”他轻描淡写的口诉着,简简单单的回答了她。
“女大学生。。。。。。”
聚会厅里
“老师,各位同学,为了我们出头之日干杯!”
“出你个头啊!到了大学里就不用学习了吗?”
“是啊,不管到哪里都要靠自已的,只是今天分手不知何时才能见面了!”
“行了,别七嘴八舌的乱说,还有难得倒我们的事吗?鬼见了我们啊都没办法!“阿美的话引起了同学一阵的笑声,“好了,笑过之后,我们请老师给我们讲讲。”
说话间,即将长大的孩子们仍稚气十足,赵明华凝视着这一张张熟悉的面孔,她注视了良久,这些孩子的眼神是那么纯洁,那么热诚,那么透彻,又是那么的难舍难离,她激动万分“在学校里老师总有讲不完的话,絮絮叨叨,你们听烦了也听逆了。”
“可今天您怎么讲我们都不会烦的!”
赵明华听着这低低的从心里发出来的话语,良久她才说道。
“谢谢,谢谢同学们,”她被迫又停了下来,那喉咙也似刻意的作弄她,然后道:“大学只是一个阶段,并不是我们的终点,有理想的人他不会停留,知识是永远都学不完的,要用知识装点自己,年轻人就应该有理想有文化有胆量,有气魄,时代不断的进步,你们也要不断的进取,祖国的建设也正需要你们这些年轻人去描绘,”赵明华越讲越激动,那些在课堂上调皮捣蛋的学生此刻间也在静静的听着,注视着她的讲话,“在大学里,在工作岗位上,在任何地方,我们还要用心,用真诚去待大家,才会相处的更好,人性是在友善的基础上建立的,友善,诚实,平等,只有这样,才不会尔虞我诈,不管是富有也好,落迫也好,什么时候我们都应该有的是志气是爱心,我们才不会混混恶恶的过日子,打发时间,”她动了动了眼镜,轻轻擦掉落下的眼泪,她的一举一动怎会逃过这些孩子的眼睛,“瞧我,是怎么了,好了,大家开始随意活动吧,唱卡拉好不好?”
倾刻间,那些善变的脸儿兴奋了,年轻人别有一番心情,开始东奔西跑去找自己的乐子,自己的那一片洞天,唯独罗大威依然坐在角落里喝着饮料,象有很重的心事一样,阿美看见了角落里的他,摇晃着身子向他走过去。
“嘿!干嘛呢?不同大家一起玩?”说着阿美捡个地方坐下来,双肘支在桌上,自嫩嫩的纤细的手掌托住下巴调皮的看着他,“能否告之一二?”
“没兴趣啦!你们玩的挺开心嘛,”罗大威笑笑,摸了摸桌上的饮料的杯子。
“就那虚伪的笑,让人目堵了都不自在,别骗人了,你的心究竟在装着什么事,想着什么人,我可是一清二楚的,我可以说是你肚子里的那个蛔虫噢!”阿美调皮的指着罗大威,然后托着红红的两腮,“唉!不知道靖雯跟谁在一起,这里的有情人想的魂不守舍的,茶饭不思的。”
“小小年纪,别胡说八道,”罗大威脸上多少有了些笑意,他被阿美点破了要害,“你提起……”
“停,”阿美做个暂停的手势,“此言诧异,反方同学请你明白不是我提起她,你才想起她,是你自己想的接近于疯狂态,又是我把你拉了回来,说话时千万注意别词不达意的,否则乱了马脚,”她争辨着。
“即然你想争辨,那么我问你,我想的东西和你说的事实会是一致吗?你已经说出来,就不能否定,而我脑里想的随时可以更换主题,没有更精密的先进仪器可以测试我在想什么,为了别的事我也可以郁郁不乐。”
罗大威提起了一些精神,振作起来。
“好你个男子汉大豆腐,竟然一点道理不讲,你好不诚实啊!你还算个男人吗?”阿美尖叫着。
“错,虽然现在男女平等,而且你们又有上升的势头,所以我不可能让着你,我们又是正反两方同学在答辨,只有胜利的一方才是胜利,”罗大威慢声慢语的说着。
“哟,你现在的精神瞒充沛饱满嘛,真的是一剂良药跟我绕起文字圈圈,那么我只能是词穷了,强词夺理,也找不出理由击败你,接着你的话,就算是我提起她,总可以了吧!”阿美甘败下风,做无奈状。
“没什么可以说的了,听吧!听大家卖力的唱,尽情的喊上两嗓子,找找感觉,”他又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望向唱歌的同学。
“原来是缺少搭挡闹的荒,只怕是又回到难忘的,甜蜜的温柔的回忆中去了吧?是不是残酷了点儿?找个新搭挡感觉感觉”阿美闭上眼睛,“嘿!新感觉……走吧,一起玩玩去,别因为你弄得大都不亦乐乎吧?唱千百惠和高大林的还是叶倩文和林子祥的?”
第三章
“随便哪一首,无所谓,”他被她牵强的拉走了。
人生的喜怒哀乐尽显在这一张张的面孔上,让人显得有些成熟,又有些苍老,但无论怎样生活的意义再于每个人用一种什么样的心情去面对,去解决,去寻找真谛。
靖雯纯洁的,哀怨的眼神透过镜片,她良久的注视着自己,最近她常常这样面对自己,她不知道为什么这样呆呆的看着自已,她看到的只是一副郁郁寡欢的面孔。
“靖雯,”她怔住的恍神被换了回来,“又在看自己,赶紧回过神来,准备拍戏,大家注意,摄影师,灯光,道具,演员要到位,准备好了没有?”
谢鹏程紧张忙碌的喊着。
“准备好了。”
“OK,一切就续,开拍。”
阿美站在自家的门外,很不情愿再踏进这个家门,她不想见到她极为讨厌的人,那张丑陋的面孔,但她必须没有选择的回到这个家,脚还没迈进大门。里面却传出了孩子的哭声,她紧张起来。
“小若,怎么了?”阿美推门见弟弟抹眼泪,“告诉姐姐,是不是阿姨虐待你?打你了吗?“她心疼的急切的问着,帮他擦去眼泪。
小若见到姐姐如见到救星一样,哭的更凶起来。
“姐姐,阿姨给小弟弟棉花糖,我也要,小弟弟就哭,阿姨说是我打哭的。”小若趴在姐姐的怀里委屈的哭道。
“告诉姐姐,她打你了吗?”阿美满脸的怒气。
“没有,她骂我来着,骂的好凶,连着爸爸一同骂的。”小若向姐姐诉苦。
“好你个臭婆娘,见我要走了,你开始神气了,我真走了,还不把弟弟欺负成什么样?”阿美愤怒的站起身拉上弟弟‘砰’的踢开了房门,她容不下那讨厌的人张狂“我问你,为什么给小弟弟东西吃,没有小若的份?”
紫丁香先是愣在那里,然后道:“他小嘛!”
阿美的继母紫丁香在情急之下找不到圆滑的借口解释。
“小?你还好意思说出口?小若他不是孩子吗?他才六岁,你自己的孩子是孩子,小若他不是吗?你以为你花的钱是谁的?是我们家的,你臭不要脸,我妈在的时候,你眼红我们家有钱,你一个破烂的‘小姐烂货’便勾引我爸爸,气走了我妈,告诉你最好安份一点,否则没有你好果子吃,你没照照镜子看看你自己是什么东西,下贱无耻,还有小若是钟家的根,你甭想在他身上打什么歪主意,以后我听说小若受你的气我可饶不了你……”
“姐姐,你不骂妈妈的,老师说骂人不是好孩子的。”紫丁香的儿子在一旁努着嘴,打断了她的骂声。
“小弟弟乖,姐姐不骂,姐姐看在你的份上,不骂了好吗?”阿美见可爱的小弟弟再替妈妈说情,也不忍心骂下去,尤其是这么小的孩子面前,“你的儿子比你懂事的多,小若,走,姐姐你买好吃的去。”
阿美牵着小若的手,虽然风卷云的大骂一场,但这一顿辱骂并非给她出了什么气,反而觉得心里更加的委曲,但是在孩子面前她不应该这样过份。
小弟弟看着姐姐和小哥哥的离去,再看妈妈的泪眼,他也哭了起来,紫丁香抱起他被这突如其来的一阵痛骂虽已习惯,仍止不住坐在床头大哭一通,她并不是忠厚老实的女人,只是她不敢把这个别人的女儿怎么样,也许是做了母亲的缘故也能忍住阿美劈头盖脸了痛骂,她真的拿阿美没办法,也许这是她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