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阿满是谁,她都是瑞清院的人。”许清桉道:“只要她在瑞清院一日,我便会保护她一日。”
恒安侯从鼻子哼出一声,“臭小子,你当世上只你一个好人?本侯也放话在这里,无论阿满愿不愿意,本侯都会为她保驾护航,不许任何人欺侮她。”
欧阳管家、侯府护卫、仆从婢女们:……老侯爷,您是最有可能欺侮阿满姑娘的那位。
许清桉也在思考,祖父为何突然扭转脾性,对阿满从嗤之以鼻到关怀备至?是假装?不,祖父不屑于假装。那便是另一种可能,祖父他——
“老侯爷。”欧阳管家适时道:“天色不早,七表公子还在等您检阅功课,您不如先回去休息。”
“成吧,我明日再来。”恒安侯起身松动筋骨,“记得将东西送进瑞清院,席面也让阿满小姐趁热吃。明日再去查查京城里有什么好吃的,给瑞清院全都送一份。”
阿满,小姐。
欧阳管家恭敬道:“是,老奴遵命。”
恒安侯精神奕奕地往外走,忽听孙子道:“祖父,我想出府另住。”
恒安侯头也不回,“你可以走,阿满留下。”
许清桉目送他离去的背影,沉吟不语。祖父的种种异样,无不透露出一个信息:他已知晓阿满的真实身份。
似祖父这般看重门第之人,能入他眼的身份必是不可小觑。皇亲国戚?达官贵人?名门世族?
他招来蜚零,“去查本朝二品官级以上,家中有十八岁内女眷的人家,无论嫡庶,名中带‘满’字者优先。”
蜚零是个听话的下属,主子要他查,他便去查,哪怕京城权贵众多,调查起来耗时耗力。
许清桉进入瑞清院,刚过走廊,便见薛满迎在门外。
秋色庭院中,她朝他有模有样地作揖,“阿满恭迎许少卿回府。”
她笑容晏晏,似是从晚霞中挑落的一缕明煦,轻易点亮他的内心。
他走到她的面前,唇畔噙着一抹真心实意地笑,“阿满管家,今日一切可安好?”
阿满管家?这个称呼好极!
薛满神色雀跃,“我今日数礼数到手软,好得不能再好。你呢,几时去大理寺报到?”
“三日后。”许清桉问:“想好今晚去哪用膳没?”
“我听苏合他们说,近水楼是京城最好的酒楼,皇亲国戚们经常在那包场,但我只有一百两银子……”不够花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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