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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部分(2 / 2)

毕竟胡家与李家不可同日而语,胡家死了人,虽不是边荒地区,也是边境的州,死了也就死了。但李赵两家不同,他们涉及到豪强的安全感。

这下子李家的人不乐意了,俺家案子未结,反而几个仆人判刑了,还将邸店还给了胡家。因此便将怒气发在这个小妓茵儿上,时常带人找她的麻烦。

一主一婢走在街上,愁肠百结。

以前在馆子里,因为茵儿姿色好,是馆中的摇钱树,龟奴们笑脸拍马相迎,老鸨们视为掌上明珠,现在李家人捣乱,又沾上凶案的晦气,没有人再来找她了。于是在馆中待遇每况愈下。

两人不开心在在街上走着。

这时一个算卦先生拿着小幡走过来,正要错过时,那先生突然说道:“小娘子,请留步。”

茵儿带着她的小婢站下。

那先生又说道:“小娘子脸带黑气,可是大凶之相。”

茵儿一哆嗦,青着脸问:“我何来大凶之相。”

“你来看你家娘子,走过来,走过来,对,你看,她印堂是否发暗?”算命先生忽悠着,将茵儿拉到一处荫凉下,宋代画妆多是长眉妆,然后涂腮红,搽粉。在这个光线下细看,疑看,能不印堂发暗吗?

算命先生继续忽悠,一会儿茵儿与她的小婢便相信了。

“那奴家应怎么办?”茵儿也急了,伸手使拿出一锭两三两重的散银。

难怪当初王知县说用钱能买动的大师便不是大师,真正的大师用钱也买不动,看来装神弄鬼来钱真快啊,那人心中说道。但嘴上却说:“让我再算一算,算得准,这个钱我就收下,算得不准,钱我也不要了。”

“那有劳你再算一算。”

“这样,你叫什么名字?”

“奴家叫茵儿。”

“不好,这个名字很不好啊。”

“请解说。”

“你看,这个茵字上蒙草,下面一个口字,口字里困着一个人。不动则静,静则安。你向我问命,口字便动了。轻则是有口舌之争,重则有诉讼牢狱之灾。看到小娘子因为一个人,有了口舌诉讼之患。”

“神了,神了。”那婢儿道。

“但这个人又困住了,这便是牢狱之灾。你向我问祸福,又着青色长裙,你们再看这个字,上有一个草字,草色青青,庄稼便会荒废了。现在夏天,草色正是旺盛之时,大凶之象哪。”

“先生救我。”

“无妨,无妨,关健就是这个草字,草色不盛,这个口字便不能困。这样吧,如果你想逢凶化吉,改一个名字吧,叫秋。草木被盖了头,禾边有火,到了秋天,草便枯萎了,你可以尽情地收获庄稼。但要切记一条,有大难时便要立走。”

“奴家往哪里去?”茵儿犯难了,她的妓籍在庆州,想走也走不了啊。

“不是让你立即走,你再看这个秋字,秋天到来,庄稼就得收割,否则很快就烂在田间,肃杀的冬天也就到了。是杀灾,你得走,只要你一走,终生则会平安无事。”

“也就是抢在冬天来临时,必须割下庄稼?”

“正是。”

“那何谓杀灾。”

“天机不可泄露啊,到时娘子便知。”

“那么能不能再换一个字?”

“能换一个字,但一饮一啄之间,自有天命。你今年合有此劫,换其他字改不了这个命。秋字虽险了险,但却是以杀止杀,解救你唯一的妙字。只要你记住我的话,就会平安无事了。”

说完,那人笑咪咪地收下银子离开。

第一八〇章赵曙的心思

富弼徐徐说道:“陛下,老臣禀性愚直,生平没有敢作分毫过恶,事先帝时尽忠尽诚,也曾经面折过同僚。虽然先帝知臣一心为国,没有理睬别人的怨怒之语,但同列非常不喜。其不喜者,便唆使门下鹰犬之人,撰造是非,于先帝前倾臣。今天陛下侍从臣僚中也有不少诽谤臣的人。

富弼这段话说有多少有些大言不惭。

不做事不会招人恨,一做事必得招人恨。

比起庞籍与吕夷简,他差得太远了,不然仁宗后面朝堂不会那么荒废,种种弊病也不会在加深中。可能有些勉强的君子之风吧,但换王巨肯定不赞同的,你是首相唉,可不是君子,首相第一要务是干嘛的?做事的!使国家变得富强的。想做君子隐士,回洛阳去做吧,别呆在首相位子上!

但他这句话乃是话里有话。

他那个老好人首相,能使那个人不喜欢?

只有一个人,因为他在首相,人家就不能当首相了。赵曙继位,他再度回到朝堂,都成了西府的枢密使,再加上他平时很少发言,还有谁看不惯他?

只有一个人,官位不阻挠某个人了,可威望阻挠着某个人。

赵曙虽然混蛋,这句话应当能听明白的,富弼又说道:“臣事陛下如事先帝,尽心无隐,惟道是从。”

是有道我才从,无道我就不从了,富弼也感到自己说得太生硬,于是改口:“陛下也知道臣的表里为人,常蒙陛下保全。臣今离陛下左右,仰持圣睿,断无所忧,只是担心谗谤避免不了,万一有之,还乞请圣慈察其所谤之语道理如何。若臣不是无道无理,请陛下始终保庇,使臣全始全终。假如臣因病而去,便是死灭,也会在九泉之下阴有所报。”

别以为他下了就会平安无事的。

当初吕夷简下了,君子党们还继续往他头上泼一盆盆的臭水。

对这段过去,富弼再清楚不过,并且他自己就参与其中了。

但那是赵祯在世,不用担心。

现在的皇帝如何与赵祯相比?虽然这个皇帝病怏怏的,也不过三十几岁,还能活很长时间的,在这个时间里,韩琦肯定一直担任着首相,如果韩琦与欧阳修对自己继续穷追猛打,那可就糟了。特别欧阳修那根笔杆子,富弼真怕啊。

“富卿,放心地去吧。”赵曙这才开口说道。

富弼担心地过头。

赵曙是滚肉刀,但不是白痴。其实只要富弼不吭声,不出声反对,那怕他不支持濮仪,他也能呆在枢密使位子上。

但富弼非要在这时候一表二表三表,连上了二十几表,赵曙不能保了,这才同意他离开京城。

富弼走出皇宫。

富绍京与富绍隆迎了上来:“父亲,官家怎么说?”

“辞行,官家能说什么?”富弼喝道。

很清楚的一件事,皇上要搞濮仪,自己不支持,皇上还能挽留吗?

富绍隆说道:“听闻宫中下旨,放宫人一百八十人。”

“这有什么稀奇的,太祖放过,太宗放过,真宗放过,仁宗也放过。”富弼粗暴地说道。

“但不是这样……”

“那是先帝的妃嫔,有的比官家还小了很多,如何搁在宫中,官家岂不尴尬?”

似乎是这么一个理。

赵祯晚年要造子,于是纳了一些青春美丽的妃子。

赵曙继位第一年没有动,因为王巨带来的变化,第一年时间很快就过去了,第二年没有动,今年动了。放的这群宫娥便包括赵祯的那些貌美妃子。

富弼说得似乎有理,也没有理,不管怎么说,普通宫女放就放吧,但她们是赵祯的妃子,而且赵祯死的时间也不长,朝廷又没有派人安置,就这样全部打发出来,多少有些凉薄了。

可是濮仪都出来了,谁还管几个小妃子死活?

于是富弼回洛阳。

也不错啊,别人在洛阳养老,可家不在洛阳,他家就在洛阳,这样的结局能算是全始全终吧。

富弼下了,张昪也接着下,他只写了七道辞表,赵曙就允许了。

“稚圭,两个枢密使都离开了,西府不能缺人。”曾公亮说道。

西府让韩琦一架空,手中的权利并不多了,可表面工作得做一做,权利能架空,但不能让枢密使都空缺吧。

“明仲,你意欲何人?”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你指永叔?”

“除了他,还能有谁胜任?”

韩琦点头。

欧阳修有这个资历胜任,关健欧阳修是“自己人”,只要欧阳修将西府领手起来,自此东西两府混同一体。

两人拟表准备呈献给赵曙,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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