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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才是未来……!
但现在王巨也不用这些“未来”的什么来验证自己了。
这么多天下来,王巨已经在迩英阁开讲了九篇。
这些开讲内容涉及面之广,让人惊叹万分,而且其中的一些想法之远见深刻,只能让人叹伏。
甚至赵顼下诏,将这些开讲的记录,一直封存起来,只有重臣才有权利观阅,以免得它们流传到了民间,又流传到了辽国或者其他敌对的国家。
观礼结束,然后就是用这些新作物做宫宴了,真正的种籽一起催芽,船一泊岸,就立即安排人手种植下去了,不可能还带到京城,那样岂不耽搁了种植时间?
大家还是很开心的,要么美中不足的,就是那个更好的棉花了。
李清臣忽然将王巨拉到一边问:“太保,程颐,你打算如何处理?”
程颐被押到了开封府,开封府官员与御史台官员联合起来审问此案。
你说你冤枉的,没有人相信了,不但如此,得交出你那个同伙,以及有没有他人协助你策划的。
然而小程比较强硬,比大苏够种,就是不承认,反而一个劲的啐骂王巨。
他也没办法承认啊,确实很冤枉啊……
这时候司马光上了一封弹奏,一弹劾王巨不能随便将一个有功名的大儒绑架。
二弹劾王巨不当蛊惑皇上,将延和殿当成菜市场,生生弄出一个闹剧般的审问,延和殿是什么地方?难道延和殿如今变成了各州县衙堂了吗?
三弹劾王巨心机深沉,这件事看似不合理,实际很合理,正是王巨选择了小程,才让大家相信。再用小程打击广大功勋老臣,甚至包括小小案,都是王巨一手策划的。
说得……真的很对啊。
但问题是谁相信他呢?
司马光上书后,也知道这个结果,他又说了一句,听闻此事后,臣夙夜不眠,两年后,大宋危矣。老臣知道王巨这个奸贼看到这份弹劾奏章后,必会对我打击,臣自己儿回涑水去吧。
意思是王巨将西夏拿下来后,声望达到了巅峰,那时候说不定就有反意了。
这太恶心王巨了,如果赵顼真的听信了司马光之言,那么王巨出兵西夏,必然会对王巨有一些掣肘的动作,那样王巨还想平灭西夏么?
而且效果赫然,王巨看到这份弹劾书信后,不得不说了一句:“臣一旦去了陕西路,请陛下务必于潼关集结重军把守,于关城之上,置放五十门火炮。”
潼关守住了,王巨就是手中有重兵,也不能东进了。
赵顼解释。
王巨又说:“陛下,臣知道陛下对臣十分信任,但众口难辨,如此,才能可以封住某些人的嘴巴。以后,同样可以当成制度。不仅是西夏,未来还有辽国呢。如果再象五路伐夏,或者三路伐辽那样,群龙无首,各自为战,还会败北矣。但将大军交与某人之手,他一定是臣这样的大臣吗?如果其心叵测,那该如何是好?”
赵顼都不知道说什么是好了。
然后王巨不顾赵顼反对,亲自下令,兴修潼关城,又于上面布置火炮,又对赵顼说:“潼关主将,请于臣离开京城后,由李清臣选拨。”
为何呢,李清臣也旧党,与王巨关系不是很和睦,因此让李清臣挑选潼关主将,绝对不会挑选亲近王巨的主将。这样才能将潼关扼守住。
赵顼迟迟。
实际在后宫中,高滔滔听到这件事,眉头也舒展开来。
但王巨于其说给赵顼听的,其实就是说给高滔滔听的,都这样了,老人家,你放心了吧。否则自己去了陕西后,这些家伙挑唆个不停,万一赵顼有变,自己大事休矣。
这也能算是未来……!
两人算是较上劲了,司马光拿王巨无辄,王巨也拿司马光无辄,人家修了资治,也算有功的,言者无罪乃是大宋的规矩,就算上书说了一些过份的话,他自己离开洛阳回涑水了,王巨又能拿司马光怎么办?
甚至王巨想借此强行将洛阳这些耆老遣散,都没有办法做到了……
因此,王巨讥讽地问了一句:“始至今日,司马光等人仍想将我踩死,想破坏我的伐夏大计,你让我如何处理程颐呢?”
第812章想不到的人
李清臣嚅嚅。
实际王巨与司马光都是在打不要脸的悲情牌。
不要以为司马光真的以为小程冤枉了,那么多大佬呢,而且延和殿的消息传到洛阳后,司马光也有点忽信忽疑了。
说不定小程笨得无可救药,真这么做了。但真与假重要吗?
对于王巨来说,真与假同样也不重要了,大家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的方面,都是彼此彼此。
但两人打出的悲情牌效果却是两样的,特别王巨都没有追究司马光,更没有解散洛阳耆老会,所以司马光这么一闹,显得极其粗鄙无礼嚣张跋扈。
或者说你岁数大一点,资格老一点,当真以岁数与资格用人?那样,也不要磨勘,按察官员政绩,直接论资排辈与年龄用人得了。
好歹王巨是当朝宰相,一口一声王巨,连字也不呼之,并且不停地冠之****小人,不要说你是一个离开政坛的老臣,就是皇帝,也不能这么对待当朝宰执吧。
但王巨则显得颇有大度,在大度的背后,似乎是无可奈何。
因此司马光离开洛阳时,送行的百姓几乎寥寥无几,更不会有百姓山呼真相公了。
实际呢,司马光的心在滴血,这么多年的隐忍化为一旦。
但王巨呢,得到了两个巨大的收获。
第一个收获就是洛阳耆老会,实际这些耆老有许多老家伙都死掉了,包括富弼与王拱辰,活着的有影响并且让王巨始终担忧的只有三个人,文彦博继续呆在池州,司马光返回涑水老家,还有一个出忽所有人意料的,那就是小程,还关在了开封府大牢里,但小程经过王巨这么一整,是彻底息菜了。
因此洛阳余下的几个耆老,已经不足为惧。
没有解散,等于解散!
第二个收获则是暴戾的旧党,经此打击后,基本上一蹶不振,而且也让王巨彻底抹黑。
很可能高滔滔上位后,还会重用文彦博,吕公著,冯京,冯公著与冯京王巨不担心,担心的乃是文彦博,然而在现在这种名声下,文彦博如果不作为,说不定可能再度在宰相位置上呆上几年,如果作为,推翻自己的政策,那么必然会让大伙群起夹攻。
也就是高滔滔上位后,很可能会多少改变自己制订的种种政策制度,但想彻底推翻,那非常非常的不容易。
至少王巨去了陕西路后,再也没有人敢在背下里下黑手了。
这么地折腾,可不就是为了这两个目标?
但这种想法,谁能猜倒?
甚至根本就没有人考虑过高滔滔在后面的影响。
在这种背景下,李清臣求情都惭愧了,让他如何开口。
“李公,兼听则明,偏听则暗,尽管说,我能接受则接受,不接受,也不会责怪你。”
“这……”
“李公,这几年,论处罚官员数量,以我为最,但处罚的官员,要么就是不作为,要么就是贪墨,要么就是无能,但可看到我以私用人,以私罚人?还有许多官员,对我也提出了许多善意的意见,说错了,我同样耐心地向他们解释,那怕是一个知县。说对了,我立即听从。但除了颠倒黑白,居心不良者,我可有因为有人对我提出批评,而责怪过?”
“那我就说了,可否以安焘梁焘三人用之处理程颐。”
三人当中,安焘最舒服的,他是开始嘛,不能处理得太过份,因此贬到了丽州,一个好地方,四季如春,气候宜人。
梁焘二人则很悲催了,放在了热带地区,折腾了好长时间,才转到丽州养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