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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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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旭之是一个听故事的人,自然要做到听故事的本分“然后,江湖平定,一直波澜不惊魔宗隐匿于九州各处,也在暗暗发展却不及神殿一朝势大再往后,便是一段神殿的秘密这也是今天我要说的”李牧咳嗽了一下,紧紧盯着沈旭之,似乎不愿放过沈旭之一点点的表情波动“然后就是为什么要选九个孩子分到九州历练了”沈旭之面无表情,冷冷的说压抑着一腔子的愤怒这些年之间自己恍惚的猜测和今天李牧的话隐隐串成一串让沈旭之觉得眼前的黑幕似乎轻轻一点便能戳破戳出一个天大的窟窿“是,也不是不是九个孩子,而是许多许多不过每次能活下来的只有九个近五十年来,不断有传闻,说是罗烟罗转世再生还说暗沙之城城主魂魄也要找一具**,夺舍转世这几个选下来的孩子,保护着据说是罗烟罗转世的人之后便是血腥的神殿清洗因为神殿并不承认这种转世的合法性,认为是世人为邪魔蛊惑”双眸灿灿如星,看着沈旭之“哦这是宿命我是不是应该保护着那个传说中的转世罗烟罗,像狗一样躲避着神殿的追杀?”

沈旭之压抑着愤怒,只是毫无感情的说“你?别把自己当成救世主这么弱,你也真是敢想”李牧笑呵呵的看着沈旭之,一脸的戏谑“不是就好,不是就好对了,您老人家还没说为什么身子骨这么弱呢上岁数了,这种江湖仇杀就免了,多活几年比什么不强”沈旭之一听没自己什么事儿,心中大定,马上嬉皮笑脸的引开话题李牧看着这少年嬉皮笑脸的摸样,哭笑不得“我嘛,这身伤是十二年前被神殿追杀时候落下的当时能活了下来,已经是万幸但伤势极重,伤及心肺,任督二脉只有丝丝落落的连通,能保着我洞玄境界,已经是邀天之幸了至于再次踏回知命,我这辈子就不想了”李牧淡淡的说着,似乎在述说着别人的故事境界掉落,是不死无休的血海深仇,此时这么淡淡然的说出,有一番惊心动魄“……”

沈旭之被震惊了,洞玄境界,在世人眼里就已经是神仙一般的人物听李牧的话,这老东西还曾经是知命强者?开始听,以为是李牧随口在少年面前说说而已,但现在少年郎心中已经相信了李牧虽说的都是真事儿“怎么?我老人家不像?”

“我怎么知道,我这辈子见到的最强的人就是你,至于是知命还是洞玄上品都一样,都一样”沈旭之匆忙掩饰着自己的慌张羊皮袍子在沈旭之的腿弯里,似乎了解少年的感受,乖巧的舔了舔沈旭之的手,安慰着少年“那天送你的那本书你看了”李牧稳定了下情绪,问到“看了”沈旭之老老实实的回答“本来呢,那本书是一个小家伙写的书中谬误不少,随便看看就好”李牧淡淡的道“……”

沈旭之忽然灵光一现,仿佛被一道炸雷打开天幕,“那人不会就是魔宗弟子”

第十二章带杀气的木系法师

“是不是都无所谓了我且问你一句,想不想学法术?”

李牧含笑看着沈旭之,直白的问了这么一句话没有一点扭捏,像是询问儿孙蒙学的课程一般随意法师是什么?那是一州一地权利的基石,那是一个可以笑傲王侯的行当,那是一言可以救万人,也可以一言屠尽千户的法师就这么轻飘飘的问了出来,仿佛一颗炸雷在沈旭之头上炸响虽然九州大陆上修士多如繁星,甚至已经和世俗的势力相互交织在一起,显得不那么金贵,但……一瞬间,沈旭之那颗千锤百炼、百死余生的道心有些颤动不稳“不愿意?”

老狐狸细细品了一口茶,继续调戏着沈旭之咕噜~~~沈旭之咽下一大口口水,把膝盖上的羊皮袍子一把揣到怀里,跪了下去,五心触地,虔诚如面对神祗的信徒一般,对着李牧行了一个大礼羊皮袍子奋力在沈旭之怀里伸出一个白色的小脑袋,愣愣的随着沈旭之起伏看着对面满脸老怀宽慰的李牧,奇怪着“起来,我也是没有山门的散修,不加门入派,三个头就够了,不用再多”李牧伸出一只手,作势扶沈旭之少年想了想,又叩了一下,起身坐好“我叫李牧,河东李牧要是今后有谁欺负你,只管报上我的名字”李牧捻须微笑,向沈旭之托付道唉,沈旭之心中长叹一声命运啊,就是这样从前苦苦寻觅,不得今天从天而降,却是一个将死之人在那和自己显摆着就算是你再牛,尸骨已寒之后,不知道还有多少人记得这个名号“小子记下了”沈旭之虽然在腹诽着,但依旧恭恭敬敬一低头,认认真真的说道“说说,你这许多年来修行时有什么不明白的地方?”

李牧温言道:“师者,传到授业解惑者也你我师徒缘分虽然浅,但一日为师终生为父我也当然要尽到一个当老师的责任”沈旭之听到李牧的话,心中一寒背上肌肉瞬间紧绷,怀里羊皮袍子似乎感觉到沈旭之的变化,调整了一个随时方便蹦出的姿势你我师徒缘分虽浅,这老东西知道自己将死?还是知道自己今夜将西去九隆山脉?

热血上涌,一个声音在沈旭之心里喊道,他什么都知道他在哄着你玩两道青筋在沈旭之额角暴露,宛如少年的头上长出两只尖角,整个人也笼罩在一层奇怪的天地元气当中,带着淡淡的血腥味道,带着一丝让人心悸的杀戮氛围让人狂躁异常李牧见沈旭之这般变化,头略略一侧,冥思之后道:“你这运行天地元气的方式倒也奇怪是杀气,你这般小小年纪有如此杀气,居然将将形成有形有质之物,嘿难道说那些体修的大修行者都要到边塞之后才能感悟?才能形成杀气之铠?”

沈旭之听到李牧的话语,心中暗道一声惭愧或许自己多心,或许这老先生深藏不露,但如此近的让自己有问道的机会,尤其是解答者是一个身经百战的曾经的知命大能,这般机会如何能错过沈旭之心念电闪,既然已经错了,便将错就错下去全力而为,小小的车厢内顿时笼罩在淡红色的烟雾当中细细看来,那并不是烟雾,而是一种有形有质,触之让人心神不宁,血流加的淡红色小颗粒,无数的肉眼几不可见的凝集起来的杀气弥漫在车厢里面,混杂着那一丝丝的幽香,整个场面诡异而离奇沈旭之全力而为,待杀气凝集到巅峰,缓缓道,“先生,我只有全力而为的时候才能在体外显现气脉先生勿怪”红色烟雾中,李牧聚精会神的看着,向沈旭之摆了摆手,示意无碍红色烟雾渐浓,沈旭之额角的两道青筋渐渐变得硬了,变得尖锐,泛着金属的光泽“呔”沈旭之沉声暴喝,胸前雪山前一阵烟雾缭绕,附近的天地元气瞬间从无形无质之物变成一道淡绿色的脉络,以一种奇怪的角度走向沈旭之腰间气海处缓慢,而且愈接近气海处便愈是淡薄等那股子元气从胸前雪山进入腰间气海处时,已然微不可见,浑然不似刚从沈旭之胸前出来时那般的狂野羊皮袍子被这股杀气刺激的双目圆瞪,眼睑高抬,双眼之中血丝密布,远远看去,仿佛要滴出鲜血一般但沈旭之的杀气始终没有发作,羊皮袍子也安静的等待着石破天惊的那一刻那一刻,自己将如箭而出,似闪电一般划过天际,咬断敌人的脖子,饱饮热血这时,羊皮袍子的血似乎沸腾了,浑身的毛变得如钢针一般坚硬那一刻终究没有到来车厢内的杀气又渐渐淡去,没有消散,而是重被沈旭之收回体内羊皮袍子略有失望,思来想去还是打了一个哈气,窝在沈旭之的怀里闭上眼睛,渐渐睡去“你能体内藏着杀气?”

李牧知道这个时候才大吃一惊要说雪山气海脉络连通在体外而行,最多属于魔道的一种,况且修魔之人如此运转天地元气也不常见对于每一个大修行者来说,这些正邪而定都算不得什么但这浓郁的杀气被沈旭之回吸到了身体里面,却着实让李牧吃惊不浅这种有形有质的杀气,不同杀伐决断、一生杀人如麻的沙场大将那种混杂在骨子里的那种叫做杀气的气质这是一种有意识的行为,每一次杀人后,把那股怨气、血腥和自身的杀气捏合在一起,日积月累形成的杀气但这小子才几个岁数?居然会有这股杀伐的气息?

“是,先生”沈旭之展示了一番自己琢磨出来的雪山气海之内所藏天地元气在体外运行,让沈旭之精神萎靡,看样子要缓一缓才能过劲“怎么弄的?”

李牧问到沈旭之知道李牧问的不是那木系的元气,而是杀气“每杀一人,小子便觉得体内杀气旺盛一分后来就连羊皮袍子杀人,那股杀气也能让小子感觉到增长旺盛这股杀气便如周身天地元气一般,可随着体内脉络自由行走要不是小子为了逼出体内天地元气,导致杀气外泄,这股杀气便不会外泄”沈旭之老老实实回答道半真半假,沈旭之料想一个木系法师,一生杀人有限,想来也不会知道自己所言中不实之处“天地之间当有奇人奇事这用杀气混杂天地元气的事情老夫倒从来没有听说过”李牧捻须沉吟了半晌,道:“少年,记得杀气在你体内脉络内行之事不可告诉旁人小心惹来杀身之祸”“小子明白”沈旭之一脸诚恳,闻听此言,心里猛地感到一丝温暖道:“今日拜得名师,自然不会有所保留其中深浅,小子还是明白的先生尽管放心”李牧听沈旭之这般说,满意的点了点头想了半晌,道,“你体内脉络我日前探查过,胸前腰后雪山气海当中天地之间元气旺盛的让人不敢相信但看那浓郁的生机,元气聚集,哪有人会想到这是一个还没开悟的笨小子的雪山气海说是不惑之境老夫都信但你任督二脉完全闭塞,雪山气海没有一点点的联系,身体内的脉络不通,就算是再旺盛的元气都没有用你看,你如此元气的积累,从体外走,只能用出木系法术里面最为基本的生命之息,让人感慨颇多啊”“学生也为这事迷茫至今还请先生指点迷津”沈旭之面色一黯,道“你就这么一个问题,这个问题我这一天来想了很多办法,这一路你我二人可以逐一尝试”这一路,逐一,尝试……沈旭之彻底丧失了对李牧的兴致就算是能改雪山气海之间任督二脉,也得有命在才能施展法术跟着一路,必死无疑这一刻,沈旭之心灰意懒“其实,九州之间,法系双修已是多数法师的共识”李牧一边琢磨着一边缓缓道:“虽然大多数的系别都能双修,但木系却很少不对,是绝少为什么呢,因为这木系的法术讲究的是一个生机勃勃而其他系的法术,或多或少都讲究灭绝生机这是相悖的,所以只有少数上天厚爱的天才通过这样那样的原因双修了木系和其他系但这样的人毕竟少见以你的天赋来看,的确是双修的好材料要是任督二脉没有完全堵死,就算是只有一条小溪流,我也能给你开拓出一条九曲黄河出来但……唉”李牧扼腕长叹,恍然出神半晌后又道:“木系,就是修炼成就也是有限还是修行斗气,到时候从横沙场,刀锋舔血,岂不快哉”说到这里,李牧须发皆张,豪气冲天“看你在海滩之战,教导军士摆出的阵势,当真是行军的天才人物这般不是而出的天才,要是一心只向着小小木系法术,叫人怎生叹息你要同意,回京之后,我给您介绍一个纵横沙场几十年,百战百胜的将军为师,怎么样?”

沈旭之低头无语,半晌后,道:“小子还是想学木系法术”

第十三章宿营

一日来,从激战到巧遇梦寐以求的木系法师,从尸山血海中杀出的少年郎不知怎地违背本心,踏上必死之途早已心力交瘁的沈旭之出了马车,回到自己的那匹驽马上,伏在马鞍上,已然昏昏入睡任凭驽马跟着车队踉踉跄跄的前行就这么从日出三竿到夕阳西下,沈旭之几次睡到要从马上坠落,却依旧在驽马上晃晃悠悠,像是一颗长在墙头的小草,只是晃悠,却不肯倒下羊皮袍子睡醒了便从沈旭之怀里爬了出去,在四周旷野里面疯跑,无忧无虑,乐在其中傍晚,直到长长的马队之中,一名堪舆师选定宿营位置,沈旭之才醒来,迷迷糊糊的跟着把马车围城一个暂时的防御,一行人等在圈内升起篝火,开始做饭沈旭之坐在篝火前面发呆,看着那火苗腾腾升起,像极了昨夜那快船上的火系法师死的时候那般摸样那年轻的脸孔,在元气反噬的时候竟然显得那样狰狞也不知道自己打过去的石子有没有把他的牙磕掉,要是缺了一口牙,下了地府,吃东西会不会不方便就是变成厉鬼也需要一副好牙口沈旭之想到那个缺了一口牙的小鬼,嘿嘿一笑,旋即有些黯然可惜了,没有尸体要不是为了那帮子兔崽子,一定要用刀把他干掉,把尸体找个借口藏起来,用刀分开来看看,这个时代的人,这个时代的法师到底和自己曾经在医学院学到的结构有什么不同,紧紧凭借雪山气海便有翻山蹈海之能用刀子细细的分开看,到底雪山气海是如何联络的,为什么自己的雪山气海就无论如何也联系不上从体外走,太难太难了那脉络到底能不能看见,要是可以,是否自己把自己切开,手动把任督二脉打开也行这么多年,想要打开修行的通天之路,这闭塞的任督二脉简直要了少年郎的小命少年郎已然偏执的快要疯掉不过,沈旭之很快意识到,现在最主要的问题是吃饱饭就溜走,而不是解剖那个可怜的变成厉鬼的火系法师要走了,不告而别马车上的那四拜到底算不算拜师,沈旭之没有细想况且就是算的话,也没有必要陪着李牧那老家伙死掉,养儿防老,积谷防饥,大不了等他死了,自己把尸首寻到,找个地儿埋了,以后每年烧几刀黄纸,看那老头子喜欢喝茶,再带点茶叶,在坟头下上两盘棋,也对得起今日的教诲不过话说回来,那老头子也似乎没教给自己什么用李牧的话说,师徒之间的缘分淡的很不过,似乎不好,李牧真的似乎对自己不错少年郎踌躇着沈旭之正在胡思乱想,一名侍女站在自己面前,面色不耐,尖着嗓子道:“明公主找你问话”说完便扭着小腰远远走去,生怕再和沈旭之说一句话便会弄脏自己的衣服一般沈旭之愣了一愣,看着那水蛇一般扭着的腰臀,忍不住想要上去踹上一脚琢磨了一下,似乎自己和公主并没有什么关系啊,要问什么?难道要和老子私奔?沈旭之一边做着白日美梦,想着想着,嘿嘿笑了出来,一边向最大的那堆篝火走去“属下参见明公主”沈旭之拱了一拱手,也不跪下,只是那么随意的说着这时候的沈旭之有点点小期盼,自己要是被生生撵走,那该多好那侍女刚要训斥,公主手轻轻一摆,示意沈旭之坐下这么和蔼?如此一来,沈旭之倒是有点不好意思,诺诺的盘膝坐下“为什么不习武?”

声音仿佛山谷里初春融化的小溪一般清澈,让人心旷神怡虽然有些冷,但冷的让人流连忘返“属下武技在军营历练中已破境到感知境界但在营中见过许多袍泽奄奄一息,属下心中不忍,可是边疆小营,无法配置木系法师,所以属下决定研究木系法术,能少死一袍泽便完成一分夙愿,少死一袍泽,便在心中立一分功勋”沈旭之面色慈悲,说的慷慨激昂这番话是沈旭之早就琢磨好的,要是周怀年在,肯定大马靴早都踢了上去为什么学,当然是喜欢,要不是,干嘛学?

“妇人之仁”公主面色没有丝毫改变,只是用一根缠着白色绸缎的木棍拨弄着篝火,火光一明一暗,映的那张俏脸上泛着无可言语的魅惑虽然在训斥沈旭之,但柔媚的话语声让少年郎怦然心动,全然没有一点点怒意“是属下没出息,就是情不自禁还请公主责罚”沈旭之正气凛然的道“你那小宠物呢?拿给本宫看看”“操,本宫?大明宫还是正阳宫?”

沈旭之心中暗骂,脸色却一直如常,道:“小家伙不知道自己跑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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