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没有人,谢稚彤也不意外,用食盒给沈旭之盛了满满的粥,又配上几样小海味,提着篮子走入洞穴。这几日来的习惯,也不像之前还有些渗得慌。信步走到沈旭之冥思之处,少年郎呆呆的看着一个禁制入神。禁制上散发出来一股淡淡的血色。
谢稚彤见沈旭之终于做了出来,心里开心,拎着食盒跳了起来。“哥!你学会了!”
一边说,一边蹦蹦跳跳跑到沈旭之身边。少年郎正在发呆,浑然没有感觉到谢稚彤和羊皮袍子来了。小白狐狸感觉到有一股自己并不熟悉的味道,狐性本多疑,只是远远的用前爪试探,一点点的前行,也没注意到谢稚彤像一只小鹿般跑了过去。
“坏了!”
沈旭之心中一惊,面前禁制猛的大亮,血色盛开,像是一朵本来含苞待放的花朵,忽然间绽放出千般光华。少年郎像要拦住,光华已然绽放,在少年郎身边形成了一道光门,吓得羊皮袍子猛的往后跳了一下。
谢稚彤却毫无感觉的进来,一边走,一边说:“哥,你这个东西做的真好看,比城里过年放的烟花还要漂亮。”
“……”
沈旭之无言以对,见羊皮袍子在远处有些委屈的看着沈旭之和谢稚彤,沈旭之连忙把地上的禁制擦掉。小白狐狸这才一步三看的走了过来。
“你是怎么过来的?”
沈旭之疑惑的问。
谢稚彤被问糊涂了,根本不知道沈旭之在说什么,道:“什么怎么过来的?”
“刚才那道光,是一个法术。没注意到你过来,你没看见袍子都在那面不敢跑过来吗?”
谢稚彤知道自己似乎闯了祸,吐了一下舌头,有些顽皮的说:“没注意。哥,没给你添什么麻烦吧。”
“唉……”
沈旭之叹了口气,看了看谢稚彤,伸手到小姑娘的头顶,使劲的摸了摸,笑道:“没有,没有。你没事,就没什么麻烦。你要有事儿,才是大麻烦呢。你到底怎么过来的?”
这道禁制,沈旭之反复炼制了一晚上,虽然对怎么随心所欲始终不得其法,但中间威力大小却是知之甚详。根本就不是谢稚彤这么一个从来没有修炼的人能抵御的,但看谢稚彤的模样,像是什么都没有感觉。
谢稚彤也被沈旭之问糊涂了,拄着腮,想了又想,还是不知道沈旭之为什么那么奇怪。不就是一道火光吗?有什么奇怪,难道是当真是烟花?
“老狐狸?这是怎么回事儿?”
沈旭之百思不得其解,只好回到识海向九尾天澜白狐求助。这亲友团还当真是方便。少年郎见谢稚彤没什么事儿,心态比较放松,琢磨到。
九尾天澜白狐似乎也这事儿的奇怪,正在思量中,沈旭之变进来了。
“没什么。不是你禁制炼制成了,而是那姑娘似乎体质有些特异。”
九尾天澜白狐说,“有点奇怪,这种体质很少见啊,之前也没看出来。真是有些奇怪。”
九尾天澜白狐一连用了几个奇怪来表达着自己的感慨,昊叔说道:“这体质我倒是见过一次,那还是很遥远的时候了。说白了就是无视各种阵法,说有大用,用处天大。说没用,一点用处也没有。最关键的是这种体质无法观察到,不像是你体内经脉,有迹可循。如羚羊挂角,啧啧,这么多年,也不知道错过了多少阵师天才。这才是修炼阵师的好材料,你这个臭小子资质最是普通不过。”
昊叔不说沈旭之几句,似乎心里就不舒服。说完,也就开心了,笑嘻嘻的看着少年郎。
“哦,这样啊。”
沈旭之也学会对昊叔说的话进行过滤,对自己的鄙视,少年郎自行过滤掉,像是没有听见一般。“那就好,没事儿就好。老狐狸,你说用不用教谢稚彤禁制?”
“有天赋,并不一定非得去学。这孩子已经过了雪山气海流转元气的时候,即便身子对阵法亲和度极高,甚至可以说是免疫,但之后的成就也有限度。你自己看吧。”
九尾天澜白狐只对沈旭之的事儿上心,至于谢稚彤,根本不在九尾天澜白狐考虑的范围之内。说的淡然,不置可否。
“那好吧。”
沈旭之探明究竟,心中了然,也就放下心去。
“没事儿了,咦,你这是做的什么,这么香?”
沈旭之吸了吸鼻子,和羊皮袍子一般无二,仿佛也是一只小狐狸。谢稚彤练习禁制?练那玩意干嘛,将军难免阵前亡,淹死的都是会游泳的。自己不死,谢稚彤自然无事。要是有什么事儿直接把自己做掉,那谢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