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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时,在围城营地里的暗道里,与土垒后,也杀出了李必达预先埋伏好的强攻百人队,全是十六军团的精选兵士,喇叭滴溜溜地响着,那冲锋的气势、队形,从小跑到加速强攻,再到山脚下分队,一部遮断目标与城市间的道路,一部直接散开,举着盾牌挺着斗剑,强袭山头。
“李必达乌斯属下的原本的杂牌,已经不是辅兵军团的水准了,不,简直个个都和我的十军团战力相当了。”凯撒是笑着拨转马头回营的,“传令我军团的所有百夫长,今日所见的战斗经历都要铭记在心,明日六个所属军团即刻前往纳波,随后与我的八、九和十军团会合,前去夺取塔拉科西班牙,我们也要夺取属于自己的荣耀。”
所有在场的观战人员。也被激起了不服输的斗志来。纷纷要求凯撒在将来的战事里。委派他们担任斩将搴旗的重担。
大约在中午时分,李必达驻马在攻陷后的营地,这场战役从策划到部属,再到最后的成功,简直是毫无困难可言。特里阿里的部众被杀死千余,但是其本人还是化装为兵士逃跑了,这家伙的长腿本领可真是一流,而李必达方只损失了八十人。并且夺取了不少驮马与辎重,重新封死了马塞利亚的包围网。
当杜松维耶等将领前来向李必达表示祝贺时,总司令官却不以为然,“这场战事就是给凯撒阁下观验的,其实根本无需来打。”
“可是经过这场胜利,我们不是又重新切断了马塞利亚在陆路上的对外交通吗?”同样前来观战的佩特涅乌斯不解。
“即便不这样做,其实经过先前围剿阿尔比西人土地,和西摩斯岛海战,马塞利亚已经回天乏术了,他们根本撑不到这个夏季。”李必达很有自信地回答说。但是随后还是对波普下令,“一个集市日后。便可以全力攻城,声势要造足点!”
所有人都领命而去后,在入夜时分,凯撒召开盛大宴会,招待来自旧高卢、阿奎诺亚的诸多酋长,并且近西班牙的不少部族如奥斯卡人等,也派遣了密使来,他们震慑于先前凯撒部众在这个地区雷厉风行的军事行动,表示愿意在将来此处的所有战事里,提供最大限度的人员与粮秣的支持。
凯撒也很高兴,虽然身体还未完全恢复,但还是在众人的簇拥下,在坐榻上颇是饮了不少酒水,特别是当地蛮族献上了许多风味餐点,如母猪阴门肉、牛腩与麋鹿肉时,凯撒更是亲力亲为,用肉叉大快朵颐,他就是这样,当他当众声称,“山外高卢、凯尔特高卢已经经由我先前的行政长官法案,贵族们全部获得了公民权,贵地也不会例外的,所有人的合法权利都会得到我强有力的保障!”
“万岁!”那些一心对罗马元老院,和“罗马盟友”充满兴趣的贵族,都举起酒杯,喷着吐沫和酒水,打着饱嗝,大声欢呼起来。
随即,凯撒对着坐在他身边的李必达招手,接着牵着他的手站起来,对所有的高卢、凯尔特人大力地介绍起来,“这位是我最得力的属下,是我的右腕,现任萨丁尼亚总督,利古里亚与阿奎诺亚的保护人,李必达将军——没错,许多将佐与勇士应该还记忆犹新,我先前的首席副将拉宾努斯,在我越过卢比孔河的时候,背离了我。但我不恨他,谁叫他是庞培的克里恩?这个身份是我当初与他并肩战斗时就知晓,但我依旧拔擢他,栽培他,信任他,因为我看中的不是个人的身份,也因为我的团队是个毫无间隙的集体,就像我今天要宣布的——李必达乌斯,即日起就取代拉宾努斯,成为我的首席副将,与代理总司令官,也就是他在任何战区都有自专权力,募兵、税收、人事安排都可以自主安排,他对你们的要求,就代表着我。”
接着凯撒特意将后背转向了李必达,当着所有人的面,喊起来,“也就是说,李必达乌斯是我可以安心将后背对着他的男人,就像马上的局势一样!”
言下之意,凯撒在进军西班牙时,会将他后方整个地区大权都交给李必达,也希望对方能将最大的忠忱交付于自己,因为拉宾努斯与李必达在凯撒眼中,都是极富才能与经验的,但拉宾努斯即便离开,但凯撒对他的忠厚义气是完全放心的,“即使与你为敌,拉宾努斯也是个堂堂正正的,可以钦佩的敌人。”但是李必达,似乎凯撒潜意识只是以他为骄傲,但还是会畏惧这位神秘的人物。
不过许多凯撒的老部下,明显是误会了凯撒的话语,他们不由得想起这两位简直在罗马与军营里都耳熟能详的“桃色逸闻”来,大部分人都不怀好意地哄笑起来,看来男人间的情谊,就是依靠床笫与战场这两个地方来培养维系的。
“感谢凯撒阁下的信任,我确实需要在座所有尊贵酋长的协助,我希望在接下来的二个月内,大家能够精诚合作,特别是在麦子成熟的季节。因为我对马塞利亚城,将采取兵不血刃的绞杀战术,此外我与另外位护民官马可。安东尼,一起被委任为共和国的粮食督办,庞培认为他掌握着阿非利加、西班牙产粮区,就能在物资上扼杀我们,那么这个夏秋季节,我将彻底粉碎他的妄想。”李必达笔直站立着,侃侃而谈。
第17章合围(上)
“伟业渊源于艰辛。”——古印度谚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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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人继续觥筹交错时,有些醉意的凯撒扶住新的代理总司令官的肩膀,忽然低声问到:“我的外甥女阿提娅因为局势的动荡,迄今还在孀居,你身为她的监护人,居然没有运筹这件事情吗?你可是我们尤利乌斯家族的辅弼啊!”
听到这有些嗔怪的话语,李必达急忙解释说,自从攻入罗马城以来,始终都在忙于战阵戎机,对阿提娅与您的前妻佩佩娅,主要就是出于礼节的拜谒和馈赠,私人事务实在是无精力去顾及。凯撒连忙说,“不要担心,不要担心,我之所以如此关心阿提娅,是因为我个人的原因。”说完,这位男子摸了摸愈发稀疏的头顶,倚在坐榻上,伤感地继续说了下去,“我已经五十岁了,但始终血脉孤弱,最爱的女儿现在也难产死去——最亲近的,就是阿提娅这位外甥女,还有她也是所出的,就是小图里努斯,这可能是我以后唯一的首位继承人了。”
李必达酒水这次喝得十分谨慎,因为他本能地感觉到今晚凯撒会就某些关键性问题和自己“摊牌”,丝毫马虎不得。
于是他对凯撒进行宽慰,并保证自己身为图里努斯的监护人兼未来岳丈,定会匡助他顺利继承阁下所有的遗产。
“难道你就无意娶阿提娅为妻子嘛,难道你非得叫我这位走向迟暮的老人,将台词说得那么明显吗?”谁想到。接下来凯撒也许是借着酒劲。皱着眉头。将话语说得颇为大声。
果然,这个试探性攻击早在李必达的预想之中,他明白现在以自己的实力,虽然能镇抚方面,但库里奥、安东尼、科塔、狄希莫斯等实力派都与凯撒有很深的关联,或者说都觊觎着继业者的宝座,现在不过因为对庞培的战事尚未结束,大家还都在一艘船上。有些事情不好意思做得那么明显,若是自己真的娶了阿提娅,感情因素方面不谈,他很明白自己会成为众矢之的,过早灭亡,于是他的答复很简捷,“我不会准备休弃李必达家族的尤莉亚再娶。”
“李必达家族不过只是个地方上的军功世家,怎么能比得上尤利乌斯家族?”凯撒出动了“二线队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