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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她挑眉睨着他们。
“是呀!你不是小红莓的小姐吗?怎么没人点你啊!我们兄弟俩好心,今天就带你出场怎样?”右侧的男人靠近她。
咦?敢情这是一间挂羊头卖狗肉的PUB?
“你叫什么名字?”左侧的男人见她一点反应都没有,顺势摸上她的手。
“你干什么?”她迅速地抽回手。
好大的胆子!她的手是他可以摸的吗?他大概不知道她有个外号叫“左翼神拳”吧?
“别装了,这里的小姐就是……啊!你怎么打人呐?”男子莫名其妙的被飞快的拳头击中鼻梁。
在右侧的男子赶紧过来探看。
很好!他可能也不知道她还有个外号叫“右派神踢”PE?
她出其不意地伸出右脚往后一踢——哎哎,有点小偏,害她踢到软软的什么……踢得不是很准,应该是酒精作怪,而不是她功力大退。
“你!快,叫经理来!”两个男人对着酒保大吼大叫。
“叫经理来也没用,统统把手举起来!男左女右,动作快!”她飞快地拔出手枪,这边扫过来那边扫过去,PUB内的人还呆立木鸡,不知发生什么事。
“她那是玩具枪,不要怕。”男人还不死心,想拉住她。
李欢乐往后一退,举起枪朝天花板一开,昂贵的水晶灯就这么地被她打下来,碎片砸了一地。
“玩具枪是吗?想不想试试看啊!”她一双怒目扫着众人,瞪得人人背脊发凉,不敢乱动。
“不敢不敢……”
“大姐……别这样……”
她抬起下巴,眼里没半丝温度,心情不是很爽咧!想找人发泄。“男左女右,动作快!”
等她整队好,才三分钟不到,接着,她打电话回局里请求支援。
“欢乐,你真棒。”一个走过她身边的同事佩服地道。
“对呀!这小红莓我们也查了不少次了,都没有收获,竟然被你逮到了。”第二个同事拍着她的肩,想沾点她的好运道。
“我们真的不能看轻女警喔!”第三个……
“欢乐,你是用‘扮猪吃老虎’这招吗?你浑身都酒气耶,到底有没有醉啊?”
“管她有醉没醉,她有立下大功就好了。”
李欢乐沉浸在众人的赞美声中,不过她心情没有因此好起来。
她挥手阻止他们几乎停不下来的吹捧,“好了,我要回去了,这些就交给你们。”
她自己也不知道有醉没醉,不过头很疼就是了。她想回家,但又不知该如何面对那两个背叛她的人!
“欢乐……等等!”突然,黄孝宪从包厢中跑出来,拦住她的去路。“你进来看一下。”
“发现什么了?”她跟着他进人了一个包厢。
“这里有大麻、安非他命……而且数量不少喔!”黄孝宪在沙发椅垫下翻到一堆毒品,还有墙上的挂画背面,有几块海洛因砖。
“你想会不会跟薛Sir这次要逮的人有关连?”因为她参与了这次的缉毒行动,所以黄孝宪才会要她进来。
提到薛廷磊,她虽是有些不情愿,但还是得公私分明。她点头,“不排除这个可能……咦?这是什么?”
她又发现了几颗白色、蓝色药片。
黄孝宪只瞥了下,便道:“不就是FM2、快乐丸之类的。”
“快乐丸!”她大叫。就是俗称那个无色无味,吃了会昏昏欲睡、丧失短暂记忆力的……GHB强奸药丸?
“干嘛这么大惊小怪?”黄孝宪被她吓了一跳,这种东西早已见怪不怪了。
“这是FM2……那这个就是威、威而……”
“威而刚。”他接了口,“俗称蓝色小药丸……喂,你在干嘛?”
“孝宪,你什么都没看到对不对?”李欢乐突然笑了笑,让他毛骨悚然。
“看到什么?”他傻问。
“对,好聪明!你什么都没看到。”这个孝宪真是上道啊!
才这么想着,黄孝宪便指着她的口袋,结巴道:“你、你要藏私?”
“你不是没看到吗?”
这人还真是称赞不得!她翻了一个白眼后对他晓以大义。“我只是拿几颗研究用,看看这个东西到底‘迷人’在哪里?等结果出来的时候,我第一个通知你,怎么样,我对你很好吧?”
“拜托,你又不是药管人员,研究那个干嘛?再说,别人早就研究出来了,快拿出来报缴!”黄孝宪一板一眼。
“好嘛!那就算我买可以吧?市价不是一粒五百吗?呐,我这里有一千,你就当买一送五,我大量购买你打个折吧!”
她掏出身上仅有的、本来要付酒钱,却省了下来的千元弋钞,硬塞给黄孝宪,而后飞快地走了出去,不给黄孝宪半点说教的机会。
“喂,李欢乐,你又滥用职权。”
“我哪有,我跟你买了。就这样,我要回家了,拜!”她回头丢下话后,匆忙离开。
“问题是……”我又不是卖方!黄孝宪苦着脸盯着那张千元大钞,为难地不知该拿它怎么办才好。
隔壁房一点动静都没有。这么晚了,她还没有回来吗?
晚上十一点,薛廷磊躺在床上,经过一天的奔波,此时的他该是疲累地要休息了,可他却一点睡意也没有。
他就这样任她跑出去,没去追她,是不是太无情了些?万一,她真的出了事呢?李佳纭的担心不无道理,要是她出了事……警局应该会打电话来吧?
毕竟人民出了事,第一个通知的还是警察……
不,不会的!他不该在这里胡思乱想。
他为自己的猜忌蹙起眉,视线再度落在墙上的造型时钟,才过了十秒才过了十秒,他却已经瞄了三次!
霍地,他烦躁地扯开棉被坐起。
她没回来关他什么事呢?他只是个客人,管主人何时回来做什么?也许她时常夜归,也许警局临时有事,她跑去执勤也不一定……他不住地在心里找理由,但那一点用也没有,他还是担心着她的夜归。
说来奇怪,今天不过只是他们第一次见面,他却为一个几乎称得上是陌生人的她烦心。
他究竟是哪根筋不对了?而她该死的竟让他如此挂心!
想到这里,他捶了床一拳,似乎再也受不了般,他下了床,走出房门。
有人!敏锐的听力告诉他。
难道她回来了?
一颗心莫名地放松,也微微泛着喜悦,他不知道自己这么欢迎她回来。
“啊?你怎么在这里?”欢乐拾阶而上,在楼梯转角看见他,吓了一跳。
“终于肯回来了!”他板着脸,掩去见到她的欣喜。
“我……我想回来就回来。”在他面前,她不自觉地心虚起来。
闻到她身上的酒味,他的脸色是愈变愈差,仿佛是等待晚归妻子的丈夫,口气不自觉地加重:“你去喝酒了?”
“哦,对呀!你不高兴喔?”
“没错。”他脱口将自己的心情说出,“是很不高兴。”
“哦!”他不高兴,她也没有多高兴,懒得安抚他,绕过他颀长的身躯,准备回房。
“等等!”他抓住她的手腕,眸底饱含着一丝什么,她完全看不清,暗忖自己一定是醉了……
不对呀!她应该是没醉,她有抓到匪徒,不是吗?
“干、干嘛?”一股电流由手指传到心间,电得她结巴得更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