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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们不要着急,小凰绝对是主角,小笙的戏份只在这一卷多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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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府夭色 66、江战
“丫头!救我!”
离歌慌慌张张踩着小扁舟飘进,猛踏一脚船板跳蹿上来,身后追着七八艘箭速小竹筏,每个小筏上都立着三四个人,借气劲驱使竹筏飞速游走,在距离楚凰所在船只不足十步处堪堪止住,只在水面漾起一圈圈硕大的波纹。
离歌躲在楚凰后面,一只手紧紧抓牢楚凰的袖子,仿佛见到煞神一般恐怖。楚凰定睛望向来者,只见那几艘小竹筏缓缓排成两列,自其后游出一艘荷叶状的轻舟,荷叶最中心的莲花宝座前驾着一个精巧剔透的琉璃茶几,莲叶四周点满了镶金凤凰的红色蜡烛,两个美婢娴静地侯在一边煮茶烧酒。火光闪烁间,靠座在莲花宝座里的女子端起酒壶浅斟两杯清酒,继而抬眉望向楚凰,更确切地是透过楚凰望向离歌。
嫣红的丽唇微微开启,女子款笑相邀:“离郎,如此良辰美景,怎的不肯再陪鸢儿对饮千杯求不醉?”
呵,敢情是采花采到刺头,痴情小姐找上门来了。
楚凰自然没理由管这档子风流韵事,抬手拍开离歌的贼手,不高兴地斥责道:“这位叔叔,你这么大了都不知道什么叫‘男男授受不亲’吗?虽然俺还很小,可是俺爹也叮嘱过俺不能随便让陌生的男人接近自己,不然一不小心有了‘肌肤之亲’那俺的贞洁就没有了,俺就娶不到媳妇儿了……”
看着楚凰一板一眼的严肃样子,离歌的眼角不由得狠狠一抽,一时间忘了自己正在逃跑,忍不住伸手摸上楚凰的脑门,摇摇头疑惑道:“怎么说傻就傻了?”
然而手还没凑到楚凰面前,楚凰突然哇的一声大哭起来,凄惨无比的嚎啕声顿时吓得一名酒客把杯子砸了。离歌手一缩,只听楚凰大哭道:“哇啊!叔叔你不要贞操俺还要贞洁啊……求求你饶了俺吧,求求你了哇……”
唐笙忍住嘴角抽搐,站起来转身飞起一脚,径直把离歌踹到了那个荷叶舟上,继而拍拍手哼了一声:“有本公子在此,你这淫贼休想得逞!”
离歌本欲爬起来的脚顿时一软,再抬头,李鸢儿的倩目直逼入眼,似嗔还怨的声音荡得他的心一阵发紧:“离郎,你终于还是回来了……鸢儿早就说过,你是鸢儿的,永远也逃不掉……”
“逃?”离歌挑眉轻轻一笑,极为风雅地一甩绣袍坐在李鸢儿身边,一手揉上美人纤腰,一手端起酒杯豪饮一口,清亮的酒渍衬得他的薄唇愈发诱人,仿佛从刚才起就一直坐拥美人赏心悦事。秀丽的骨指拂过李鸢儿的眉心、俏鼻,最后缓缓落在那嫣红如血的艳唇上,指尖滑入软唇,撬开皓齿轻轻挑逗掩藏其后的丁香小舌,“我的小鸢儿想要逃走吗?”
李鸢儿的脸颊骤然泛起一片浅红,清亮的眸子逐渐迷离一片,语气却很坚决:“离郎……只能是鸢儿的,只能是鸢儿一个人的……”
唐笙伸手抹上楚凰的眼睛,带着她转身离开:“非礼勿视非礼勿视,这不是小孩子应该看的……”身后,一干酒客保持着千姿百态的坐姿,瞪得眼珠子几乎都要掉下来了——这这这……难道极限版的活春宫就要在此地倾情上演了吗?
“啪!啪啪啪!”一丛丛火树银花骤然炸开在情意绵绵的碧水江面,映着清波荡出无数彩光,荷叶小舟上砰然散飞重重轻纱,于缥缈间一层一层隔挡了众人的视线。
楚凰舔舔嘴唇,叹了一声离歌这妖孽入戏真快,蓦地却撞上了唐笙的肩膀,揉着额头不满地蹙眉:“不要说停就停啊,好歹通知一声……”
话音还没落下,唐笙突然冲冲跨步向前奔去,一路跳过无数花船涉水而前。楚凰的猫眼渐渐眯成一条缝,刚刚那个人影应该就是轩辕墨寒吧,不然唐笙何至于如此激动。
而那厢,李狼牙醉得厉害,大有拆台捣乱的架势。楚凰悄无声息地拐入一个小包厢,戴上面具从另一个出口跨步而出。小墨见状立刻跟了上来:“少主……”
“恩,刚才追在离歌身后的那个女人是什么来历?”单看她的排场,非名门即望族,而楚凰对有钱人从来都很感兴趣。
小墨好笑地勾了勾嘴角,指了指前方不远处大打出手的李狼牙感叹道:“这一个姐姐一个弟弟,还真是从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嚣张跋扈又霸道至极,啧啧啧……军督府出品果然不同凡响……”
楚凰笑着睨了他一眼:“你舌头真是越来越黑了。走,我们过去凑凑热闹!”
李狼牙腾空飞起剑舞,周身戾气暴虐,十米开外皆是水浪,酒气透过江上薄雾侵染了满江的烟柳,残枝断叶洒满了星空,百米开外没有船只敢接近,岸上一早就蹿没了人影。却闻李狼牙长笑一声,劈剑斩开一道裂缝,两边瞬间腾起三米多高的水墙。
楚凰嘴角挑起一丝意味不明的笑意,袖中滑出一柄金边小扇,踏水渡江如弓腾箭,一举跃上李狼牙头顶,躬身如弯月,在朗朗乾坤下划出一道撕天裂地的暗影。
簌簌簌——
数十枚银针自扇沿飞射而出,直逼李狼牙各大要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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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府夭色 67、强上帝王
“叮!叮!叮!”数道火星刺破夜幕,燃成簇簇青烟,长剑灌满狂暴之气,劈裂银针朝楚凰闪速斩杀而上,李狼牙剑眉陡挺,锋芒慑人耳目:“臭小子,找死!”
“杀我?”楚凰挑唇淡笑,啪的打开折扇轻轻摇着,完全没有躲闪的打算,罡风笔直划过江面,割出一道极深的水痕,水痕两边白浪飞溅荷碎花残,而清冷的声音听起来那样傲慢狂妄:“那就亮出你最自负的那一招!”
长剑猛然扭折,如狂龙啸天暴虎猎物,凛冽的剑气霸道地在半空之上卷起一阵肆虐恣意的狂风,剑鸣声如歌行水,波荡起重重巨浪,方圆百米内水幕擎天,数只花船被堪堪打翻击碎,惊呼声交杂着吸气声,时间随着剑尖迟钝地行走,那样慢,慢到看不清……
哗——
水瀑裹着狂风袭上楚凰的面门,其后是一击毙命夺魂之剑,金边折扇悠然抛掷半空,挡在两人视线之中。李狼牙虎目猛张,长剑愈行且速,幻影无踪,千道剑光瞬间将水瀑布劈裂成千万水珠,金边折扇抵在剑尖缓慢坠落,坠落。
楚凰嘴角的笑意越发妖诡,袖手轻扬素指微挑,面具在折扇滑坠之时陡然掀飞,露出一张风华绝代的素颜——李狼牙朝思暮想的音容笑颜!
“砰!”
楚凰劈手捞过折扇疾速向后退去,面前的罡风追着水幕近在眼前三寸之处,十里荷花在一刹那间尽数毁败,水面花灯被冲上高空,犹如天边一闪而过的流星,璀璨却无迹可寻。
“噗——”李狼牙吐出一口血水,目光中神色复杂,不自语地喃喃出语:“笙儿……”声音嘶哑而憔悴,仿佛瞬间沧桑了百年。
“果然还是太天真了……”楚凰微微一叹,戴回面具后一把扯下脸上的人皮面具,捏在他眼前晃了晃:“看清楚了,本公子是如假包换的好男儿,不是什么笙儿。你的笙儿,在那——”
折扇扫过面前,将李狼牙的目光引向百米之外的水上舞台,衬着漫天燃放的烟火,唐笙长袖善舞清歌摄神,幻美如遗落凡间的精灵。整条碧水河上花船绵延数十里,此时此刻却静谧无声,只有那伴月之舞邀月之歌和着潺潺水声漫入众人耳际,摄人心神。
美景不醉人自醉,人醉景更醉。
“美吗?”楚凰在李狼牙耳侧软声发问。
李狼牙胸口一动,喉间又满出一口腥血,染得他的唇色俊俏无比。他点点头,笑得极为单纯:“很美,很美……”
“那你愿意做她的骑士吗?一辈子守护她,却永远得不到她……”
李狼牙目光矍铄,痴迷地望着唐笙的倾国舞姿,提指划过嘴角抹掉血渍,鼻尖映出一道狂倨的线条:“不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