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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秦之遥正要叫一声小晏,却被晏回清朗的声音打断。
“久闻秦将军大名,今日幸会。”晏回含笑在船头抱拳。
秦之遥听着晏回疏离的言语,不由愣了一下,但是当他捕捉到晏回脸上和煦的笑容,周身如同春风化雨一般,心中一荡,旋即也明白过来,扫一眼周围的士兵,改口道:“小人承蒙皇太弟殿下谬赞,请殿下登船,王爷要在舱中同殿下和谈。”
晏回颌首,眼睛打量着秦之遥,短短两个月,他的皮肤被晒成了健康的古铜色,举止更加洒脱不羁。
秦之遥命士兵将渡板顺到晏回的船上,请晏回登船。
晏回提袍摆,脚刚踩上渡板,这时候四员随行的大将乘船赶到,飞一般跳到晏回的船上,船不由猛烈摇晃,晏回面色微变,连忙伸手扶住船栏,不悦地看向惊慌赶来的四个人。
四个人顾不得许多,阻拦道:“殿下使不得,若要谈判,就请肃王到殿下的船上来!”谁都清楚,他们名为领兵出战,实质是为了保护皇太弟,皇太弟殿下若是有个三长两短,他们谁都活不成,
晏回道:“既然是我们提出谈判,就要拿出诚意来,本殿下心意已决,尔等不要多言。”说完,一甩袍袖,迈步走上渡板登上大船。
四员大将皆是眉头深锁,也不假思索地跟着晏回上了大船,眼见晏回走进舱门,也想跟进去,被秦之遥抬手拦住,“谁都不许进,王爷要同你们的皇太弟单独谈判。”
秦之遥说完,命侍卫守住舱门,自己则推门进入船舱。
四个人面面相觑,不让他们进,他怎么进去了?心中皆是忿忿不平,不过看一眼当前的局势,却不敢妄动。
晏回迈步走进船舱,一眼看见司空玥身穿一袭白衣,半倚半卧在床榻上,手中的书卷扣在胸前,阖着眼睛似乎已经睡过去,晏回放下心来,看来司空玥没有负伤,自然知道司空玥不可能睡着,忽然想起那晚他误食药酒之时也是这般闭目沉睡,心变得忐忑起来,脚步不由放缓,走到床前时,额上已出了一层细汗。
在床前站了片刻,见司空玥依然没有“醒转”的迹象,晏回尴尬地咳了一声:“额,王爷,上次的事,晏回确实是无心之过,事后晏回有为王爷逼出药酒,但是还没等你醒来,宫微瑕就出现了,当时的情形——”
“殿下的话扯远了,不是要和谈吗?”司空玥突然挑起眼皮,看似随意的口气说道。
晏回微怔,司空玥的态度显得很冷漠,眸中也没有一丝温度,这个他可以理解,像司空玥这般骄傲自负的人,被人轻而易举下了药,自然是很伤自尊的,继续轻声解释:“当时的情形很是危急,当时宫微瑕带着大批侍卫偷袭我们,当时你,额,昏睡过去,我担心宫微瑕对你不利,权衡一番才答应同他暂时离开,后来——”
“殿下若不想和谈,舱门在那边。”司空玥再次出言截断,声音里已显出不耐。
晏回的心不住下沉,眼睛注视着司空玥,见他的脸上没有一丝动容的痕迹,看来他不是为了这件事生气,那就一定是因为司空灏了。
秦之遥此刻也在舱中,将晏回的窘境看在眼中,心中暗暗着急,转身为晏回抬了一把椅子过来,“小晏,有什么话你坐下说,王爷只是一时生气——”
晏回打量着秦之遥微微一笑:“之遥,你在南境可还适应,这里的气候比离京炎热许多。”
秦之遥也不由笑了,一时间千言万语:“还好,热了就就下河里冲——”秦之遥的话还没说完,就见眼前金光一闪,秦之遥连忙闪身,抬目看去,是一块令牌。
“秦将军请到舱外候着,本王现在要同皇太弟单独谈。”床上的人冷语说道。
秦之遥抖了抖眉梢,讪讪地说道:“小晏,有什么话慢慢说,我先出去,就在门口,有事你只管叫——我。”眼见着司空玥森冷的目光瞟过来,秦之遥边说边往舱门处走,眼前又是一道金光,秦之遥连忙闪出了船舱,暗器“嘡”一声打在舱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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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IP章节 大结局(上)
随着秦之遥的离开,船舱里顿时安静下来,晏回看着嵌入舱门近一半的令牌,眉毛挑起来,舱门是木制的竟然没有一丝碎裂的痕迹,可见司空玥的内力有多深厚。舒槨w襻
床榻上响起司空玥幽冷的声音:“要本王把他叫进来,让殿下看个够?”
晏回心头一跳,连忙转过头来,只见司空玥已经一改慵懒的姿态,从床上坐起身,微垂的长睫掩住些许沉冷的眸光,可是即便这样,晏回依然觉出强烈的压迫感。
晏回闪着眸略作思考,说道:“那日我误伤宫微瑕,宫微瑕性命危在旦夕,所以我才会请司空灏前来南疆诊治,而且,这样一来,王爷也可以在不损失一兵一卒的情况下,助司空睿重新登基。”晏回一边说,一边观察司空玥的反应。
出乎晏回意料的是,司空玥听了解释,不但没有消下火气,薄唇反而抿得更紧,脸部的线条显得更加冷硬。
“皇太弟说够没有?若是说够了,现在开始和谈。”司空玥不容违背的口气说道。
晏回眉头深皱,对于司空玥这种油盐不进的态度还是很头疼的,本以为司空玥攻打碧澜江是为了引自己前来,这样看来难道不是?抬手揉着太阳穴。
司空玥看一眼晏回,不留情面地说道:“离军击溃碧澜江的防线不过是时间问题,只要本王一声令下,日落之前就能拿下碧澜江,南疆若是失了碧澜江这个天然屏障,离亡国也就不远了,不知殿下要开出什么条件交换?”
晏回的心情越来越沉霾,司空玥对感情的事只字不提,摆出一副公事公办的架势,是因为自己之前的行为让他心灰意冷?想到这一层,晏回觉得一阵心慌,同时也感到气恼,想要拂袖而去,然而脚上像生了根一般,眼睛定定地看着司空玥,说不出一个字。
司空玥垂着眼睑,也不看晏回,索性轻轻撩起被子翻身下床,迈着悠缓的步子走到桌前,铺上一张纸,拿起茶壶往砚台里注了些许茶水,想要研磨,凤目忽而闪动,抬头瞟一眼依然僵立在床边的晏回,道:“过来研磨。”命令的口吻。
晏回很想负气不理,但是转念一想,现在自己有求于他,姑且看一看他开出什么条件,迈步走到桌前,低头看一眼黑漆漆的砚台,里面还漂浮着两片茶叶,若是以往,晏回一定会细心的拣出来,不过今日心情太差,执起墨块研在碎茶叶上,几下便混成墨色。
司空玥一手提起狼毫,一只手拢起雪白的袖子,笔上蘸饱墨汁,在纸上书写起来,每一个字皆是铁笔银钩,字体硬朗洒脱,然而晏回没有心情欣赏司空玥的字,他的心绪因字里行间的内容而动荡不安。
白纸黑字写着:南疆若希望离朝撤军,必须做到以下十点,首先必须解散军队,从此南疆朝廷不许养一兵一卒。第二,南疆国君每年要亲赴大离进贡朝拜。第三,南疆必须同意离朝派来监国常驻,监国手中掌兵,负责保卫南疆皇宫安防。第四,南疆皇族不许与除离朝之外的国家联姻。第五……
晏回的心突突突直跳,胸膛起伏不止,这是被气的,司空玥欺人太甚!南疆皇帝形同虚设,被离朝以监国的名义软禁起来,甚至还要切断南疆与别国的联系,这和灭掉南疆有什么区别!
司空玥洋洋洒洒写了八条,写到第九条时,司空玥闪了闪眸,勾着唇道:“先写这些,剩下的本王想到再补充。”说着,笔撂到笔架上,将纸递给晏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