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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部分(2 / 2)

毕锐冷视水一方的眼睛,内中充盈了愤懑与怨怼,憎恹与凄晦。

水一方忙道:“你别在意,我是在羡慕你呢。我若是个傻子,当真逍遥快活,无忧无虑,不懂感情,不会害怕也不会悲痛,人世间的一切烦恼都与我无关,傻子就是神仙,多好!”

毕锐依旧默默地离开。

亥时几近要过去,水一方听到外面有人敲门。

水一方道:“尚姑娘,要道歉也不必偷偷摸摸,明早公开赔礼就是了。”

门外却道:“水大哥,——我是袁明丽,有很重要的事。”

水一方打开门,又见到袁明丽的绝色华容,多了一丝愁意,妍波流慧,更增风致。水一方道:“有什么重要的事?如果是为栾明杰求情那在可不必,我只当他还是个没长大的孩子,说什么都无所谓,你也不用在意。”

袁明丽窘迫不已,半晌才又道:“也——不光为了这件事。”她轻轻叹了气,说道:“你知道的,这震南山庄人多势众,我爹和师兄们孤身犯险,根本没办法替死去的大师姐讨回公道。而且这里的人个个都挺古怪的。我只想问问你——一旦与震南山庄谈崩,你站在谁那边?”

水一方一愕道:“你问过尚姑娘没有?她武功那么好,大可帮你。”

袁明丽道:“我是先去了她那里的,可她正在练功。”

水一方奇道:“你怎知道她在练功?”

袁明丽道神摇意夺,(炫)恍(书)然(网)凝思,又道:“她的房间虽然没灯光,却可借月光依稀看出她在盘膝打坐,背上冒出些白气——我不便打扰她,怕她在紧要关头走火入魔,再说这不啻等于偷师盗艺,是为武林同道所不齿的下流行为。”

水一方道:“这山庄的确古怪。毕世奇那四个孩子恐怕都盼着老爹快死好分家产呢。这样罢,我谁也不帮,你觉得公平吗?”

袁明丽急道:“怎么我们大家风雨同舟这么多日子,难道不算是朋友吗?”

水一方道:“你还是小,我教教你,朋友是敌人的另一种叫法。”

袁明丽冷冷道:“既然如此,小妹也无甚话说,告辞!”

水一方把手里的书放下,饶有兴趣地道:“等等,我能不能了解一些关于你大师姐的事情?”

袁明丽也不回头道:“水大哥既然无意助我,又何必多此一举?”

水一方不疾不徐地道:“我这并非为了助你,只是助我自己。我想多多了解当今武林的格局形势和奇闻轶事,愈多愈好。”

袁明丽悠悠道:“水大哥神通广大,小妹铅刀见识焉可牵萝补屋?”

水一方挠挠头,不怀好意地道:“可我个人认为你非得告诉我不可了。我发自内心真不想大声喊大家一齐来看,你一个未出闺的小娘皮都半夜了还在我房里。”

袁明丽变色道:“你——哼,好,我大师姐叫狄明凤,是我爹最得意的弟子,她聪明漂亮,引得不少江湖好汉和宦家子弟前来求婚,却皆为她所拒,故此,她得了个‘冰美人’的称号,她性情冷漠,不喜言笑,对啦,就和那个毕锐差不多。可最近,也就是上个月,她忽然总是笑容满面,这在我们看来极度是罕见。上个月月末,那日,她彻夜未归,我们寻遍了整座火去峰,终于在一处岩岩洞中发现她已经冰冷的尸体,背心上清清楚楚有一记‘拈星手’印。我们不得不怀疑陈世通,但我们也不得不承认,这若是仿招的话,那威力比真招要大,我爹仔细看了尸体后曾说道,倘这一掌击在他背上只怕也得受重伤。是以我们约陈世通去杭州酒楼,打算问个究竟。后来的事——你都知道了。”

水一方正色道:“你就不能再详细地讲讲某些细节?比方她都和什么人来往,她常常喜欢到什么地方去,她是否有仇家——”

袁明丽嗫嚅道:“这些——在火云门中我算是跟她关系最好的啦,可你说的这些我却都不清楚,她从不跟我谈起,纵是我问到,她也刻意避开不谈。”

水一方搓搓手道:“这个——我虽然什么证据也没掌握,可是——凭我本人的阴险心计和多年行骗的经验来看,大至情况应该这样:你师姐在最近终于遇到了一位意中人,是以她变得笑容满面,然后那意中人因为某种原因——也未必是负心薄情,总之抛弃了她。她一怒之下去找那人,却捉奸在床或又发现了对方其它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为防事情败露,又不致招来祸根,就以别人的武功打死你师姐,嫁祸于陈世通,又可挑起火云门与震南帮的纠葛,一石三鸟。你觉得如何?”

袁明丽听得血脉贲张,一拍桌子道:“真有可能是这样!那是谁呢?——太可恨了!”她怒容满面,更增华谵,倾国倾城的美貌中又多了一丝英武骁勇的刚锐之气。

水一方忙道:“我方才说过了,我没证据,你先回去,我再好好忖度一下。”

袁明丽面呈难色。

水一方道:“你拉裤子了?什么表情?”

袁明丽知他口无遮拦,也不以为忤,轻轻说道:“家丑不可外扬,可是——我那栾师兄总是来找我,说些无味的话——他人机灵,爹又宠着他,而且——这种事我又怎能向爹开口?”

忽听得门外一阵冷笑:“你们孤男寡女三更半夜共外一室,好不怕丑!”

水一方打开门,见正是栾明杰,道:“栾兄,你——”

“不用解释了!”栾明杰道:“我一点儿也没误会!”

水一方道:“谁解释了?我也没说你误会了,看来你真误会了。”

栾明杰对袁明丽怒道:“你深更半夜到他房里做什么?”用力捏她的手腕,袁明丽疼楚难当。

水一方道:“咦,栾兄你深更半夜到我房里做什么?”

栾明杰道:“我?我——我来寻她。”

水一方道:“哦!你是怎么寻到我房间来的?这么说你先去了她房间才发现她不在的吧?那你深更半夜到她房间又做什么?”

栾明杰怒极,自知无论如何也休想在嘴上讨得半点便宜,就要拔剑,骤闻外面女仆的惨叫:“杀人啦——!有人被杀啦——”

水一方急忙站起身来,对二人拱手谢道:“多谢二位今晚光临敝舍,也可以相互做证,不致变成杀人凶手。”

袁明丽以为是袁冲,大叫着冲出去:“爹——!”袁冲等人衣衫不整地也各兀自从房间中冲出,尚启雯和贝龙达已然手执长剑,惨叫声传自丁耀竹的房间,丁耀竹的双眼如鱼目般急向外暴凸,肥颈硕的身躯扑倒在地板上。水一方走过去蹲下,将他反过身来,拉开衣襟,用手在胸口前来回比划着,又从包里拿出一只小箱子,打开取出罗公远所赠的十二枚金针与医刀。

毕世奇魂胆消烊,惊道:“你——你要干什么?”

水一方头也不抬道:“反正他迟早要烂掉或烧掉,我想剖开他的尸体。害怕的都离开。”袁明丽本来就胆小,又听说要剖开尸体,更是害怕。

毕世奇心中十分焦急,忧然道:“这——这恐怕是不妥吧?”富贾一方的丁家老你死在自己家里,这万一要是传出去自己的脸还往哪儿搁?若由此再挑起丁家与震南帮的新仇,再加上火云门未了之事,更是火上浇油,便道:“不如通知丁家,让他们来收尸吧,未经丁家同意,就擅自——擅自剖开尸体,非但对死者不敬,丁家的人也不会就此善罢干休。”

水一方冷然道:“那你是认为让死者含冤而死喽?尸体是最好的证物,再不动手,一会儿就会僵硬。”

众人不禁齐看尚启雯,他们忆及前些日子尚启雯得罪丁家,说不定因此心怀忿懑,故而痛下杀手。尚启雯见此立时明白众人之意,她脾气虽豪爽却也倔强,一见所有的目光都盯住自己,登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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