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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我寄人间雪满头(2 / 2)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要老夫投降是不可能了,你们若想进城,便从老夫的尸体上踏过去,可有人敢与老夫一战?”老将军仰天长笑,那笑中带着几分悲切和英雄迟暮的苍凉。

众将军面面相觑,却无一人主动请缨。

百里雨姝却明白了老将军的意思,他降是因为大势已去,不愿将士们再做无谓的牺牲,死的人已经够多了;而他战是因为,他受太祖皇帝知遇之恩,便以此身守这最后一道门。

君埋泉下泥销骨,我寄人间雪满头,你如今所见的大周早已不是你记忆里的那个大周了。

即便不忍,百里雨姝也选择了策马上前,为防止敌方有人认出她的容貌继而影响到远在长安的亲人的安危,她是戴着面具的:“马老将军,小女子想向你讨教一二。”

百里雨姝身披银甲策马执枪向老将军袭去,她能做的,唯有全力以赴,成全老将军的最后一战。

风沙漫天,号角声阵阵,终于是在今夜,踏入了秦州的城门……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中秋过后,墙角桂树下的那几瓮桂花酒便被启了出来,浓烈的酒气沾染着馥郁的花香,那酒入喉温润,带着柔和甜腻的口感。

春去秋来,却是物是人非,偶尔周彧也会将近两年前宋玦画的那副琼花图拿出来观赏一番,与其说是观赏,不如说是怀念。

宋玦留下这幅画的确是刻意的,倒也不是为了试探自己有多喜欢他,而是引导自己往他所希望的方向去想。

而自己也的确通过这幅画揣摩出几分宋玦的目的,不过是不敢确定而已。

易地而处,周彧自认为做不到。

如今想来竟是那样早,到底是当局者迷。

这一年多来,周彧将富余的时间都用来研读兵法与史书了,习武是需要童子功的,如今再想习武的确是晚了,但他还可以骑马射箭,还可以运筹帷幄。

将钻营的心思用到行军打仗上去,未必会差。

其实周彧是想,若真的要山河一统,纵观历史,少则十几年多则几十年的仗是要打的。

等再见他的时候,周彧想站到他身边的位置去,与之并肩,仅此而已。

周彧没有那样崇高远大的理想,或许有那么两分,但更多的的确是因为宋玦走在这条路上,周彧想陪他走下去,走到天明破晓的那一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再过两刻钟便是子时了,卧房中却还亮着灯,周彧剪了灯芯打算再看一会儿书,敲门声响起,在静谧的夜里格外的清晰。

周彧开门便瞧见了林立在北风中的周平:“怎么了?”

“主子。”周平的神色稍显凝重,凑近了周彧低声耳语道,“温……宋公子回来了,如今在琳琅玉坊。”

周彧在听到这样一句话的时候,千般心绪交织,是迫不及待的愉悦,是“近乡情怯”的胆怯,还有疑惑……

片刻过后,周彧便冷静了下来,蹙眉问道:“这时候他怎么会回来?”

周平如实回答道:“据属下得到的消息,回来的不止是宋公子一人,他们是今日在何公子的掩护下进的长安。

再有则是何公子请您前往琳琅玉坊。”

“是何逸年叫我去的?”周彧的言下之意则是为何不是宋玦叫的我?

“此刻?”周彧心中的疑惑更重。

周平答:“是,主子。”

周彧抬腿欲走,却又像是想起了什么重要的事说了句:“你等会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便退回了卧房,等再出来原来是换了身行头。

深夜出行本就是为了掩人耳目,自是不便骑马,周彧走了约莫半个时辰才到琳琅玉坊,从后门进入又上了二楼。

心绪忐忑,那心仿佛要从胸口跳将出来,总不那样平静。

今岁第一次,人到的那样齐,还有几张陌生的面孔,

而卧在那张塌上的,不是宋玦又是谁?

只那么一眼,周彧便再也挪不开眼了,藏在袖中的双手微颤,现下的他竟不知如何是好……

是久别重逢的激动,也是难以掩饰的心疼,周彧在长安也听说过敌军将领宋玦的名头,可那名头是用性命博来的。

一年多未见,便瘦削成这幅模样,盘桓在面颊的伤痕,那难以掩去的疲惫,琉璃色的眼眸不复以往的神采,宋玦的模样就像是、就像是……

周彧移开了目光不敢再看他,更不敢深想。

而塌上的宋玦显然注意到了来人,扯出一个苍白的笑来,眼眸添了两分神采,其实他在来的路上便醒过来了,一路上昏昏沉沉,醒着的时候却不多,听得白诩说他们是在回长安的路上,也便有了几分精神,他想见周彧一面,他还有许多未尽的话要同周彧说。

连吐息的时候都是疼的,说话更是艰难,那声音断断续续,仿佛用尽了力气,额间渗着冷汗,整个人又苍白了一分:“你们别吵了,我想同阿彧说说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听得那熟悉的声音,周彧瞬间又看向了宋玦,他很想问:值得吗?把自己弄成这样值得吗?

可他不必问,因为答案必然是值得。

宋玦总是对自己这样狠,待他也这样狠。

众人默契地退出了房间将空间留给了他们二人,何逸年是最后一个离开的,离开前拍了拍周彧的肩头。

天地归于寂静,二人就这样僵持着,

不知过了多久,宋玦艰难地伸出手拍了拍床头的位置,那声音里带着几分央求:“阿彧,坐过来好不好?”

“你别说话。”周彧呵斥了一声,三步并作两步走到床边坐下。

宋玦闭了闭眼,那样虚弱的声音里莫名地听出了几分愉悦:“可我想说话,因为见到阿彧很高兴……”

说着宋玦干咳了几声,极力地掩藏着自身的不适。

纵然周彧有满腹的疑问,现下也不是开口的时机,只有等过会儿再去问门外的那群人所谓的前因后果了。

“宋玦……”周彧张了张口,不知所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是阿玦。”宋玦异常固执地纠正着周彧,“抱抱我好不好?”

见周彧未动作,宋玦的眼泪便像是断了线自眼角滑落,是那样可怜地说着:“阿彧,我疼,我好疼啊,阿彧……”

那一瞬间,周彧便慌了神,又哪有什么理智可言,将人抱进了怀里问他:“哪里疼?”

宋玦撒娇耍无赖:“浑身都疼,心也疼,阿彧都不疼我了。”

“谁叫你这样狠……”周彧眸光微暗,下意识地说了句。

“我……”心好似被人剜去了一块,空落落的疼,宋玦欲要辩白,却无从说起,从始至终,都是自己辜负了这个人,其实配不上的是自己。

宋玦难过地想:你怎么能够喜欢上这么一个自私的人呢?

可是我,真的很想抓住闯入深渊的这一缕光啊。

“阿彧,我爱你。”宋玦牵住了周彧的手固执地与之十指相扣说道。

才过去多久,那双手已经变得这样粗糙了,掌心布满了厚茧,可却那样冰凉又没有力道,只消轻轻一挣便能挣开,这个人在自己的怀中仿佛随时就会消失不见,周彧心中升起莫名的恐慌,纷繁的心绪是那样的难以自抑……

见周彧的反应,宋玦颓然,说不失落是假的,却是自作自受,那声音很轻,像是在安慰自己:“没关系,你可以不相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宋玦强撑着精神往周彧手中塞了一样东西,断断续续那声音越来越轻:“我一直都戴着的,可是它坏了……”

怀中的人没了声响,周彧彻底慌了心神,伸出手去探对方的鼻息,那气息虽然微弱但也让周彧松了口气。

周彧的眼眶通红,或许是灯光微弱,总觉得视线模糊,瞧不见手中的到底是何物。

周彧维持着这个姿势许久,心神稍缓才瞧见了置于掌心的是几枚金质的铃铛和断了的红绳……

“还有那铃铛也是……我的护身符,保平安的。”

“那其实是我的长命锁重铸以后才成了如今的这一对金铃。”

……

旧日的言语那样的清晰,红绳已断,它到底是没能护你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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