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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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月后,虽然医生建议我多住几天院好好养伤,但是我实在是怎么也待不下去了。不准抽烟,不准随便外出,除了安医生讲大道理也没人跟我聊天——我估计再躺下去我闷出来的病要比这刀伤严重得多。于是我态度坚决的办了出院手续。

出院的时候亦菲和她母亲都来了,让我稍稍有些兴奋,有点让岳母娘相的感觉。安医生送我走到医院门口的时候,我握着他的手,俏皮的微笑着说:“安医生,谢谢你了。北京这么大,你这个医生我这个病人能相遇,也是种缘分,佛祖发话了,上辈子回头瞪五百眼才能换到这辈子的擦肩而过。估计咱俩上辈子没少瞪眼,呵呵。也好好对你媳妇吧,不知道本能上辈子把脖子扭成啥样了,这辈子才能结成夫妻。女人嘛,就该宠着点她,让着点儿她,谁让咱们是男人呢?”

安医生拿手指了指我,哈哈大笑,重重的拍了拍我的肩膀,说:“小伙子挺会说话的!好,我很高兴交了你这个朋友。也好好对你媳妇吧!”说着又对亦菲说:“别老吵了,这小伙子不错,好好过日子!”

亦菲通红了脸,欲言又止,不知道该说什么。亦菲的母亲则是一头雾水,皱着眉头,转身轻声问亦菲:“什么?……这?……这是怎么回事?……”

亦菲低着头,皱起眉头小声说:“妈,你别问了!——哎呀……回去再说……”

亦菲的母亲满脸疑云,抬头看了看我,又礼貌性的笑了笑,和蔼的说:“回去好好休息啊,身体要紧。真是不好意思,为了帮亦菲让你受了伤……谢谢你啊,有时间到家里来玩!”

我赶紧的应声点头,虽然是客套话,我可是真的当真!

我闷在屋子里一直从网上讨教怎样创作的方法和技巧,但是那些网友告诉我,现在这个社会上写书的人比看书的人还多。只要能认字,有想象力,就能写小说——比吃饭放屁都容易,根本没什么技巧。在网络上,能在一小论坛打出一个帖子标题发出去的人,就敢自称是网络写手,多如牛毛。一块砖从大街上扔出去,砸翻五个人,一个流氓两个写书的,剩下两个是大学生。

听了这话我对自己开始倍儿有信心,因为我识字,想象力更是在前两年锻炼的无比丰富。我试着写了一段猪八戒在高老庄的悲剧爱情故事,洋洋洒洒竟然写了六千多字。写完以后我看着它,像是看着自己的孩子一样。尽管缺陷不少,但是我看着还是喜欢的不得了。毕竟这是我写出了第一篇作品。我开始洋洋得意,把自己归向文化人的方向。《心碎高老庄》,刚出炉我便马上在搜狐申请了博客,用我的名字做域名9tian。blog。sohu。,把文章贴了上去。满心欢跃的期待能被广大网站转载,让我九天的名字姹紫嫣红。可惜的是,根本没人鸟我。

在我对我的博客慢慢的从满怀希望渐渐的一棵炽热的红心慢慢变凉……变凉……最后冰冷的时候,突然记起,我有很长的时间没有和阿宽和阿轩聊过天了——连见面都没有一次?我不免有些奇怪,这两个小子最近到底怎么回事?竟然这么耐得住性子?难不成戒酒了?

我进了他们的屋子,看到两个人正趴床上睡的跟死猪似的。阿宽非常有节奏的打着呼噜,闷雷一样低沉,口水顺着嘴角蔓延开来,流满了一枕头。阿轩在他旁边的床上竟然还能睡得着,一点反应都没有……

“嗨!醒醒,醒醒!”我掀起阿轩的被子,又在阿宽头上推了两把:“这才几点啊?八点还不到呢,怎么就困成这样了?”

阿宽吧唧了两下嘴,翻过身仍然没醒。阿轩把眼睛眯了一条缝,瞅了我半天,等看清了,没精打采的开口说:“九哥啊……你就让我们睡会儿吧……昨晚上去演出,闹到今天中午才回来……”

我一愣,乐了起来,兴奋的问:“去演出了?嘿!你们俩还真出息了!那更不能睡了,都起来!今儿个可得让你们请我喝次酒!”

俩人赖在床上一个劲儿的哼哼,难受的不得了。我可不管这么多,一手拽住一个人的胳膊使劲往下拽,弄的俩人都睡不成了,也没了睡意,揉着眼睛老大不愿意的从床上爬了起来。

“来来,有阵子没喝了,什么都别说,先把杯子里的酒干了!”我举起杯子,看着酒兴奋不已。前段时间伤口没好干脆,一点儿酒都不能沾,憋得我实在太难受了。

阿宽盯着那半杯白酒直皱眉头:“九哥,你是有阵子没喝了,我们这几天可是天天泡酒场里了……今天上午的酒劲还没过来呢……”

“你小子别废话,怎么?这就端起架子来了?耍大牌啊?哈哈……别娘娘们们儿的,干了,来!”我笑着白了他一眼,一仰脖子清了杯子里的酒,把杯子重重的放在桌上,吧唧吧唧嘴唇,“爽!”

俩人一咬牙,硬着头皮上了。

“你们俩什么时候开始去演出了?怎么也没告诉我一声?”我把酒倒上问。

“有半个月了吧?你老闷屋里上网,还魂不守舍的,经常喃喃自语。跟你说了估计你也不知道我们说什么!”阿轩说,“就是一穴头在酒吧玩时看上了我们,挺照顾的,有什么中小型演出就给我们一机会。”他说着,自个儿乐了起来:“嘿嘿,每次出场时主持人介绍都说:有请著名歌手阿宽,阿轩!哈哈!每到这会儿我都特别兴奋,丫上台之前谁也没听说过咱吧?这一上台就成‘著名’了,哈哈……”

“行,有前途!在台上好好嚎!没准儿就真遇上了伯乐,直接就跟你们签约发唱片了。往后直接给冠上什么‘少女杀手’,‘乐坛王子’之类的美誉,你们俩可就风光了!”我调侃说。

俩人一听这个来了精神,东一句西一句的瞎扯。尽是说些还遥远的连影子的毛都看不到的废话,可俩人说的倒是煞有介事,仿佛成竹在胸。

席间我突然想起邢二来,问他们邢二最近怎么没过来玩,才知道这小子原来前几天去了广州,在北京呆腻歪了,去南方闯江湖。我笑了笑,继续把酒胡侃。后来我还一本正经的向他们讲写作的技巧,仿佛我就是个对文学研究颇深的学者……

就在那次喝酒后的第三天,邢二竟然出现在了我的面前。

当时我正做着梦,梦见和亦菲手牵着手在长城上空飞翔——还不是像神话电影里那样的飞,就是在空中一步一步踏踏实实的奔跑。我们手牵着手,开心的大笑,俯视脚下的连绵蔓延的长城,像是一条巨蟒。正飞得开心的时候,“咣咣……”的敲门声传来,把我从美梦中惊醒。我紧皱着眉头,上了火气,没好气的吼:“谁啊!”

“九哥……我!”门外传来有点熟悉的声音。

我愣了愣,没想起是谁,但是知道肯定认识。可北京我认识的人有几个呢?我怎么也想不起来,穿上衣服过去开门。

邢二有气无力的在我开门以后说了第一句话:“九哥,你这儿有吃的吗?”

“你……你不是去广东了吗?怎么……”我呆了一下,有点不大相信自己的眼睛。

“九哥,先弄点吃的!我……慢慢再给你说……两天没吃饭了我!”他扶着门框,弓着腰,像根焉了的小草。

“哦,走走!出去吃去!”我赶紧扶着他,带他下楼去了馆子。

邢二狼吞虎咽的干掉三大海碗拉面以后,精神好了起来,问我要了一支烟,猛抽两口,皱着眉头忿忿的说:“别他妈提了!差点没命回来!”

我又是一愣,倒了杯水递给他说:“怎么回事?慢慢说,慢慢说……”

邢二瞪着眼睛破口大骂,一边骂一边讲,故事的顺序非常混乱,他的思绪也不大顺畅。我费了很大工夫才从他的叙述里弄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原来,他去深圳是他一位朋友邀请他去的,那人告诉他在深圳挣了大钱,让他也过去。说的时候满腔的义气,肝胆相照。邢二乐呵呵的就上了南下的火车,心里美滋滋的,对朋友所说的那触手可及的一大堆钱充满憧憬。结果到地方是朋友派的一辆车接的他,过去以后直接让人带到郊区,锁在了一栋楼房的三楼里。原来这是个传销的窝点。有专人看着他们,非让他们不管想什么办法,凑够5000块钱买套化妆品,然后再让他们发展下线。邢二在那儿被锁了三天,急了起来。他想老这样被关着总不是办法,让他骗朋友和亲人更不可能,骗了以后他还怎么做人?于是他趁吃饭的时间偷偷溜进厨房摸了一把菜刀出来,咬着牙就往外冲。结果二十多个人拥上来堵他。他硬生生的拿刀砍出一条路,却被挤到了走廊尽头的窗户旁边。他背后就是一群凶神恶煞的汉子,要是让他们抓住,估计自己这条小命就彻底玩完了。当时他也急疯了,一咬牙,纵身就从三楼跳了下去。结果在地上打了几个滚以后,他站了起来,发现自己竟然奇迹般的没有受伤。爬起来以后他就拼命往市区跑。怕那些人开车追上他,还特地拣不平稳的小路走的。咬着牙跑到火车站,由于身上钱被关着的时候都被搜走了,所以在火车站里费了很大的工夫才混上了开往北京来的火车……

“是条汉子!”我听他讲完,有些吃惊,向他笑了笑,重重拍了拍他的肩膀,“走,先到我那儿休息一下,晚上阿轩他们回来咱哥几个再好好的喝点,给你压压惊!”

邢二又回了北影附近的地下室,继续做着组织群演的工作。那以后谁在他面前提到“深圳”这两个字,他都会瞪圆了眼睛咬牙切齿的骂:“那狗日的地方!”这件事似乎在他心里留下了巨大的阴影,像蛆虫样依附在他的心里让他挥抹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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