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出急诊室,再次拨出罗夫的电话号码,却远远的看到路西法的黑色礼车疾驶过来。
礼车还没开到乔凡尼就拉著护理人员推推床过来
「护士!快点过来,有伤患!」
车子还没停好他就上前拉开门,罗夫狼狈不堪的一身血摄人的映入眼帘,而车箱的地面上躺著的娇小身体让他差点晕厥。
「快点!我一直帮他CPR还是没心跳!」
罗夫抬起头来,路西法黑发凌乱倒在地上,从车门口只能看到白皙的前额和那卷翘的长睫,他就那样无依的躺著,像被神遗弃的天使。
怎麽抬出苍白软弱的身体的乔凡尼已经不记得了,看著他被插上点滴,看著娇嫩的身体在电击下弹起,看著医生将粗大的塑胶管插入怜爱的口内,看著布帘被拉起,等回过神时,蓝色的布帘已将他跟路西法隔绝在生与死的两地。
乔凡尼倒退几步,无力的瘫痪在椅上,罗夫还在护理站跟医院的公关组争论著
「如果你们敢用他来打响知名度,我们一定告上法院……不管你怎麽封消息,反正我不要看到一个记者出现!……那是你们的问题……」
乔凡尼把脸埋入手掌中,他没有罗夫这麽专业,谁知道他跟路西法在一起都不要紧了,帘内冰冷的器械相击声传出,心电图的声音不规律的响著,如果到最後出现的是一个直线的声音怎麽办?如果路西法……
请主垂怜,我是罪人但路西法是无辜的羔羊,求主引导他走向光明,求主垂怜无辜的孩子路西法,请不要现在就召唤他到您的宝座旁……主耶稣基督……
他从未觉得自己有这麽需要主的倾听,也从未这麽真诚的祷告,然而他现在愿用一切去换回帘後的人儿,不禁慌乱的握掌祷告著。
一个身著白袍的医生走出来,「家属呢?」
乔凡尼站起来,觉得双腿似乎在打颤,「怎…。。怎麽样?」
「病患是一时失血过多引发心跳停止,输血後已经回复心跳,现在已经没有生命危险了,请帮他办理住院手续,他需要住院观察几天。」
乔凡尼惊喜的大喊:「主啊!感谢您!感谢您聆听我的祷告!」
他冲到路西法床边,一张小脸被塑胶呼吸管占去大半,白皙的胸口贴著五颜六色的心电图导线,左手打上厚厚的纱布,右手插了粗大的输血管,脚踝上还插著点滴管,这个人是昨天在他胸口磨蹭著撒娇的路西法吗?
他轻轻抚著包著厚纱布的手,路西法的指尖光滑的连指纹都没有,是被琴弦磨平的,手掌稚嫩的像婴儿,可是指尖却硬的不像皮肤,怎麽练的会练成这样?
路西法的心灵脆弱到超乎想像,他应该早就知道的,只要轻轻的一个碰撞,都可能让这个陶瓷娃娃破碎,为什麽还粗心的自做主张?在刀尖画破皮肤的那一刻他撕裂的心里在想著什麽?
乔凡尼执起他受伤的手,低头亲吻他的指尖,「对不起,我应该先告诉你的,原谅我没有给你一个好的开始,从今後的每一天,我都要让你笑著渡过。」
我记得那美妙的一瞬:在我的面前出现了你,有如昙花一现的幻影,有如纯洁之美的精灵。在绝望的懮愁的折磨中,在喧闹的虚幻的困扰中,我的耳边长久地响著你温柔的声音,我还在睡梦中见到你可爱的面影。
「睡吧路西法,再睁开眼一切都会回归美好,就像我曾允诺的……」
第五章 忍爱
那天,
我没有准备等候你来,
你却像平常人一样不请自来了,
进到我心中,
我还未知道;
我的国王呵,
你已经在我生命的许多飞逝时光上
盖上了不朽的印记
全身一片疼痛中有个温柔的手掌抚摸著路西法的前额,他发现呼吸被操控著,於是挣扎著拮抗那股力量,耳边同时响起警报声和乔凡尼温柔的安抚声。
「小乖乖别用力,忍耐一下,等一下医生就帮你拔掉呼吸器,别怕,是我乔凡尼,我在这里陪你。」
路西法睁开眼,乔凡尼的俊脸映入眼中,他想开口,但喉咙一阵割痛。
「嘘~别说话,医生来了,等一下拔出管子可能有点不舒服,可以忍耐吗?」
路西法点点头,管子被抽掉的同时果然一阵激烈的疼痛和反胃,他翻身往床外空呕著。
乔凡尼心疼的抱著路西法,轻轻的拍著他的背,「连吐都吐不出东西?饭都没吃吗?你真是叫我心痛的想骂人。」
路西法泪汪汪的看著乔凡尼,却发现自己说不出话来。
「插管子的时候伤到声带了,你呀!要等一个礼拜才说的出话,在那之前就乖乖的听我训话。」
乔凡尼温柔的斥喝著路西法,却把他紧紧的抱著,自己也坐上了病床。
「怎麽有这麽傻的天才?用刀子割手腕难道不痛吗?还好韧带没断,不然你就不能再拉琴了。」
乔凡尼亲吻著路西法的脸颊,他无力的躺在他怀里,像个洋娃娃。
「你哭?我才要哭呢!车门打开的那一刹那到医生说你没事了之前,我都不知道自己怎麽过的。」
路西法嘟起嘴,把乔凡尼的脸推开,用食指指著他的唇。
「还在生气?电视上的都是演给记者看的,我才不想亲除了你以外的人,是我不好,我应该先告诉你的,原谅我好吗?」
路西法委屈的哼了一声,可爱的模样让乔凡尼不禁笑了。
「真拿你没办法,明明是你叫我不要爱你的,现在为了一件小事却气的寻死,你要是真的离开我怎麽办?自私的家伙,难道还不相信我有多爱你吗?」
路西法瞪了他一眼,不以为然的又哼了一声。
乔凡尼含著笑把他放回床上,拉起床帘,「证明的方法有很多喔。」
他吻著路西法,一手往棉被底下伸入,摸著他的胸口,「心电图的导线还贴在美丽的胸膛上,希望你的心跳不要太快,让警报声引来医护人员就不好了。」
修长的指尖触摸到敏感的地方,「我知道你身体还很虚弱,不过你躺著就好了,其他的让我来效劳。」
路西法急的推开他,乔凡尼把他的双手轻压回床上,「左手有伤右手有针,不准乱动,脚也别踢,右脚踝还插著点滴呢!」
路西法颤抖著等待他的下一步,失血引起的晕眩感加上激情的抚弄,让他不禁闭上眼。
「对,像现在这样乖乖的闭上眼,等一下会很舒服。」
乔凡尼用舌尖逗弄著他胸口颤抖的粉红色小珠,手抚弄著路西法敏感的下体……
路西法红著脸点头。
乔凡尼开心的抱著他,「可爱的路西法,在我面前做什麽都不算丢脸,你美丽的分身在我口中吐露最甜美的汁液,害羞的洞穴紧紧吸著我的手指,这样就让我很满足了,我喜欢这样取悦你,或许再做几次你就熟练了,以後还会迫切的缠著我要呢!」
路西法抿著嘴笑,黑色的瞳孔闪烁著晶莹的水光。
乔凡尼爱溺的亲吻他的额角,「还是不相信我的爱吗?真想把你藏在口袋里带著走,以免你又做傻事。」
路西法柔顺的躺在他胸口,用耳语般的气音轻轻的说:「相信。」
乔凡尼好像听到他开口说话,忙低下头,「你刚才是不是说话了?」
路西法的小口蠕动几下,垂著眼发出几乎听不见的喃语
「我相信……我……也想爱你。」
「天呐!」乔凡尼抱紧了路西法,「好美丽的天籁,这是天使的歌声吧?我美丽的白色提琴手,你给我的太多了,世人恐怕会妒忌我的幸福。」
乔凡尼低头吻著路西法含著笑的唇,罗夫突然拉开床帘,「干什麽?这是医院耶!你们黏这麽紧干嘛?」
路西法把头害羞的埋在乔凡尼胸口,罗夫很少对他凶,这次他知道自己真的做错了。
乔凡尼笑著说:「他才刚醒来你就这麽大声吓他。」
罗夫没好气的说:「活该!把我急坏了,打了七年游击都没这麽害怕过,路西法你真是太过份了,在我面前死了我怎麽办?这麽乱来,我要把你送回纽约去让克莱儿狠狠的揍你一顿!」
路西法慌张起来,抬起头来用求助的眼光看著罗夫。
「知道怕了?拿刀子的时候怎麽都不怕呢?你不用看我,要帮你签住院同意书一定要你的监护人同意,我打电话给克莱儿了。」
黑色的瞳孔瞬间充满恐惧,罗夫故意顿了一下才慢吞吞的又说
「她不在,是你继父接的,他说不会告诉克莱儿的,你皮绷紧一点,明年回纽约让她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