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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1 / 2)

>这一次真的是柏语莫。

季海蓝无法置信地瞪着他,他怎麽会出现在这里?

「语莫┅┅」她尝试唤他的名,却在触及他沉暗的眼神後倏然住口。

他那射向她的眼神满是憎厌,彷佛他是在看某种不堪入目的东西。她禁不住打了个寒颤,全身发抖。

柏语莫冰冷地瞪视她好一会儿,在眼眸还没转向Allen时,後者已经识相地迅速离去。

「语莫」他打断她,「我早该料到你安分不了几天!果然我一说不回家,你就往这里跑了。」

「不是的,你误会了。」她焦急地试图解释,他却不给她任何机会。

「够了!」他怒喝一声,恨恨地瞪她,「我早该想到的,不论有没有失去记忆,你就是你,狗改不了吃屎!」

「我不是┅┅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警告你,季海蓝。」他忽然用力扯住她的手腕拉她起身,用力之猛,让她的手腕强烈疼痛,她却不敢呻吟一声。「你今天要做些什麽我没力气管,也管不着,但至少请你稍微收敛一点,别恬不知耻地公开和男人在大马路上调情!你不在乎自己的名声,我可不愿跟着你被人嘲笑。你从前虽然行止不端,总还知道暗地里来,现在竟然厚脸皮到跟男人在街上拉拉扯扯,真是」他怒火高燃,脸孔扭曲,咬才切齿许久,才吐出两个字:「下贱!」

这个形容词从他口中迸出的那一刻,季海蓝完完全全的呆住了,她想不到这男人竟也会有如此辱骂她的一天。他是真的生气了,濒临疯狂的临界点,但事情根本不是他想像的那样啊!

「语莫,你听我解释,听我」

「放手!」他甩开她,像甩开某种令人厌恶的东西,「我不想再见到你!」

按着,他转身迈开大步,上了他方才停在一旁的宝马,引擎一发动,迅速呼啸而去。

留她一个人在交织细密的雨幕里。

「语莫,语莫┅┅」她吐着气音,一声喊得比一声凄楚,一声唤得比一声细微。

他不要她了,语莫不想再见到她了。

怎麽办?她踉踉跄跄地站起身,茫然凝望四方。她该何去何从?

她在愈来愈冰冷约两幕里走着,不晓得自己身在何方,也不知道自己能走到哪里,只是这样一直向前走着。

走着,走着,被雨狠狠敲击的肌肤愈来愈凉,体内温度却愈升愈高,一颗心则愈来愈冰寒。

她茫然失措地走着,完全没注意到自己正走向一个撑着伞的男人怀里。

男人稳住她的身子,「小姐,你没事吧?」

她茫然扬起蝼首,眼神迷惘。

「你是季海蓝?」男人蹙趄两道俊朗的剑眉,「你是海蓝吧?」

「你是谁?」她麻水地问。

「我是季海玄,你的哥哥。」「哥哥?」她软软地吐出这两个字,寻思着这个名词的意义。在她还未来得及想明白前,已然眼前一黑,晕倒在他怀里。

再醒来时,她已不是一人独处雨幕之下。睁开眼,一室温暖的气息围绕全身,一张俊朗的脸孔映入眼底。

她坐在一辆驶得平稳的车子里,身旁的驾驶是一个男人。

她不禁惊慌起来,正襟危坐。「你是」

「季海玄。」男人朝她淡淡微笑。

「哥哥?」

他凝视她良久,若有所思,「原来你也知道我。」

「语莫告诉我的。」她眸光茫然流转,「我怎麽会往这里?」才刚问完,头部便抽痛起来,她紧紧蹙眉,忍着莫名袭来的阚痛。

他拿起一瓶刚刚从便利商店买来的矿泉水递给她,「刚刚在中山北路遇见你,你晕倒了。」

她接过矿泉水,开瓶啜饮一口,神智稍稍清明。

她又晕倒了。不哓得是不是最近经历太多刺激,她的身子无法承受,显得相当虚弱。

「你怎麽知道是我?」她侧转头凝望他,奇怪为什麽这男人的存在竟带给她一股莫名温馨的暖流。他们应该是从未见过彼此的兄妹啊,他为什麽可以一眼认出她?

他唇角的微笑加深,形成一个完美的弧度,采手从车子後座拿起一本重重的册子递给她,「看看这个。」

她定睛一看,「相簿?」

「我一直把它带在身边,原本想这几天有空上柏园看看你,顺便把它给你。」

她微微发颤的手缓缓翻开它,「是我的吗?」

不需季海玄回答,里头一张张相片已告诉她答案。相簿里收录的是她各个时期的身影

还是个青涩少女的她、一头清汤挂面,穿着绿色高中制服的她、身在异乡旅行的她、戴上黑框眼镜,一身学士服的她┅┅最後一张,她伫立於一幢现代化建筑前,抱着英文教科书,身上的T恤胸前印着MIT。

不知是她原就不爱照相,或者这些相片并不是她拥有的全部写真,只这一本相簿,竟就刻画了她十几年来的人生轨迹。

「我是MIT毕业的?」

「应该是吧,不然怎麽会在学院担任物理教授?」

她一阵怔忡。这段日子她从未想过自己的专业领域究竟是什麽,原来她竟是个物理教授?

「你怎麽会有这一本?」

「我回到季家时,你已经失踩了;因为很想看看你的样子,特地去你房里找到的。」他语气温和,「我恨讶异你没把它带到柏家去。」

她没说话,心思全被这本相簿占满了。奇怪的是,里头每一张相片的女主角皆是她,她却一点印象也没有。

「这本相簿我看过好几坎,有一点发现。」季海玄瞥了她一眼,「不晓得你有没有注意?」

「什麽?」

「看看最前面这几页,」他空出一只手翻着相簿,娓娓解释,「这时候你应该还没上高中,每一张都是笑容灿烂、甜甜蜜蜜的。可等你上了高中後,脸上的笑容一下子全不见了,表情都是乎平淡淡的,就连微微拉一下嘴角也不肯。」

「真的呢。」她这才注意到,「为什麽?」

「因为你从那时候开始就不快乐吧。从那以後,你从没有敞开心胸好好笑过。」

「那个时候?」她讶然望着他,「什麽时候?」

「海澄去世以後吧。」

「海澄?」她痴痴地念着这个名字,忽然想起语莫曾说过那是在她十五岁时离世的哥哥。

「这里面没有你跟海澄的合照。」他眼睛直视着前方的道路,「是你故意拿掉的吗?」「我不知道。」她茫然摇头,「我为什麽要拿掉?」

「有个女人跟我说过,你跟海澄的感情极好,所以你一直不能接受他的死,也一直痛恨那个女人。」

「痛恨那个女人?为什麽?」

「因为海澄是为了救她才被车子撞死的。」

她倏然深吸一口气,心泺失速。她塑向季海玄,他脸上第一次不再平静,抹上了淡淡的痛楚与迷惘,任谁都看得出他对方才提及的女人怀有异样的情愫。

「哥哥,」她柔声呼唤。不知怎地,要她叫季风扬父亲她怎麽也开不了口,但唤海玄却自然无比。「你是否爱上了那个女人?」

「嗯。」他微微点头,「我原本打算恨她的,感情却非我所能控制。」他沉吟半晌,神思像游走好远,季家人独有的幽深黑眸凝视着恍若不存在的时空。

「她现在人呢?」

「我不知道。」

她的心一阵拉扯,禁不住为他而心痛。他深爱着一个女人却寻不着她,就像她无法待在语莫身边一样。

语莫他不要她了。

想起不久前他那番冷绝的言语,她心更加大恸。他是真的要与地决裂了,就连在休士顿医院见到她时,他也不曾像今晚宣称从此以後不想再见她。

「海蓝,刚刚是怎麽回事?」季海玄乎和的语音缓缓送入她的耳,「你为伪何一个人在马路上淋雨?发生了什麽事?」

「没什麽。」她撇过头,一滴珠泪悄然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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