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后来回走动了几次，项王怒指杨过，想要骂他，可看见他血泪模糊的双眼却又骂不出来，于是走到邪女的身边问道：“哑女，你说我是这样的意思吗？”
回答他的只是一个漠然的眼神。
“忘记你不会说话，气死我了，”项王又走了回来，怒气道：“臭小子，要是以我往常的脾气，你敢这样对我说话已经是一具尸体，从来还没有人敢当着我的面指责我可以安然无恙的，你是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
“那只能说是弟子的荣幸。”
“我……我勒个去，你、你……好吧！老子就是不打算收你做弟子，你算老几啊？一个普通人想做我打败天下无敌手的九妖……九妖至尊的徒弟，你连做梦都不要想，老子现在就跟你直说吧！这一个多月来老子就是拿你当猴一样耍，现在老子失去了兴致，也是时候送你到你该去的地方，看见没有？前面那个山洞中就是我说的那个王者级魔兽居住的地方，你的终点就是那里。”
项王简直被杨过气破了胆，差点连自己的真实身份都说了出来。
“呵呵……我早该知道如此，谢谢您告诉我真相，师父，请允许我最后一次这样叫您，我的性命是您救的，您要我去死我不会犹豫，这也是我最后一次完成你交代的任务，说真的，这段时间您让我明白了很多，逃避永远不能解决问题，一个月下来，我不在胆小，也不再逃避，这是我以前想都不敢想的，或许是我本就不该活在这个世上，也是时候去见父母，去见妹妹了，现在的我他们见了一定会为我骄傲的。”
这话让人听了怎么就这么心酸呢？项王摇了摇头，心中的气也被杨过的话驱散了八、九成，剩下的一成已经不是在气杨过，而是在气他自己。他能明白杨过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这一个月来那种强度的训练别说杨过还只是一个普通人，就是那些异能者也不可能做到，可项王有什么办法？
别人的徒弟完全可以在顺境中慢慢成长，直至站在这个世界的巅峰，可他的弟子不行，他的弟子必须以最快的速度成长起来，并且拥有自保的能力，不然，项王收徒不是在帮人家，而是在害人家，甚至害到自己。
不善解释的项王从来不会因为特殊的原因去解释他这样的做法，既然已经到了这一步，他也没有必要装好人。
项王继续冷着脸说道：“你想怎么样那是你自己的事，现在，你必须独自去面对那只王者级魔兽，看在这一个月来你对我一直尊敬有加，我给你一个机会，只要你能杀了那只魔兽，我不仅可以放过你，还能给你想要的一切，怎么样，我很仁慈吧？”
“呵呵……我现在还有希望吗？”。
第三百七十二章 来我也老了
82_82561“呵呵……我现在还有希望吗？”杨过自嘲的看了看自己的断臂，又看了看浑身是伤的身体，悲苦至极，“解除对我的控制吧！我自己会走。”
“还有脾气，那好。”项王冷笑着收回控制杨过的力量。
身体的主权再次回到自己的手里，杨过活动了一下唯一的一只手臂，不再看项王一眼，单独走到邪女的身边，伤痕累累的脸上带着真诚的笑容，说道：“他叫您哑女，可晚辈知道您的名字一定比这个好听，这段时间以来多谢前辈您的照顾，如果不是前辈，晚辈不可能坚持到现在，请受晚辈杨过三拜。”
把话说完，杨过双腿跪在地上，单手触地，就在邪女的面前连续磕了三个响头，邪女没有阻止，也没有如何表示，好像她就是一个不为外界事物所动的女神一般。
磕完头，杨过站起身子，说：“前辈，晚辈这一去只怕真的是有死无生，晚辈有一句话一直想对前辈说，前辈不是晚辈认定的师父，却比晚辈认定的师父更像晚辈的师傅，感谢您的默默付出。”
“我……臭小子，等你活着回来看我怎么教训你。”项王听到杨过最后的话想要发作，可最后想想还是算了，谁让他现在在杨过的心中是一个“十恶不赦”的大恶人呢？
杨过拜别完邪女，经过项王身边时如同陌生人一样直接错过他的身旁，径直朝着王者级魔兽所在的山洞走去。
孤独、无助、绝望的身影让后面的项王仿佛看到了曾经的自己，曾经的项王不也是这样吗？
“臭小子，手中有剑不代表真的有剑，手中无剑亦非心中无剑，剑由心生，你若认为有剑它则有，你若认为无剑它则无。”
当杨过快要走到山洞口的时候，身后传来项王略带长辈关心晚辈的提醒声。这话让杨过停伫了一下脚步，可惜他还是不明白，身影停滞片刻之后亦然进入了山洞之中，整个人彻底消失在项王的肉眼前。
“你明明很关心他为什么装作毫不在意的样子？”
“谁在说话？是你？”突闻身后的黄鹂声，项王先是一阵吃惊，随后则变得惊讶起来，“原来你不是哑巴？”这个“哑巴”自然是指邪女，时隔一个多月，从未在项王身边说过一句话的邪女在项王提醒杨过的话音落下之后竟然开口了。
项王一连串的问话，邪女又成“哑巴”了。
“不是哑巴为什么不说话？第一次听见你说话，声音很好听嘛！”知道邪女不是哑巴，项王也不在乎又沉默的邪女，微微一笑道。
“你们人类喜欢把对一个人的关爱藏在心里吗？”
“为什么会这么问？等等，你说‘你们人类’？难道你不是人类？”项王从邪女的言语中听出了问题，脸色一变。目光很快就停留在邪女的身上，想要知道她现在的这个样子到底是什么种族变化的。
可项王很快就失望了，邪女不是什么种族的人变化而成的，这就是她的本体。
仔细关注邪女一段时间，项王从她的的身上终于发现与人类不一样的地方，那就是她的眼睛，她的瞳孔并非人类那样呈现出圆形，而是每当她眨眼的前后，会绽放出莲花状的形态，难怪在项王第一眼看见她的时候就被她那彷如星空般深邃的眼睛所吸引，原来关键在这里。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邪女再次问道。
项王闻声，收回了停留在邪女身上的目光，叹了一口气，说道：“你既然不是人类，那你就不会明白人类的感情，每一个人类对待各种感情的态度是不一样的，就像我，只喜欢用行动表达我的情绪，适当的时候会在自己爱人的面前表现出喜爱的一面，对于外人，我更多的时候只会选择前者。”
听了项王的回答，邪女又沉默了，低头沉思了许久。
“你刚才说你是九妖至尊，这是真的吗？”
不知道邪女为什么转变问题会如此迅速，项王笑了笑：“称谓只是一个代号，叫什么还不是由自己来决定，就像世界第一强者九妖魔帝，他以前就有旅行家、传教士、九天灵帝、九虚灵帝的称谓，我不过叫了一个九妖至尊，你该不会是九妖魔帝的粉丝想要替你的明星找我讨过说法吧？”
“……”沉默，除了沉默还是沉默，邪女似乎就不会多说一句不在正事上的话，惜字如金。
好吧！项王对这个奇怪又神秘的女子算是了解了，和她在一起，别想从她嘴里听到一句不着边际的话，至少现在是如此。
“嗷嗷……”
山洞内，杨过已经与里面的霸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