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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1 / 2)

>,打得比爸爸痛多了。

后来连汤姐也出来了,她和夏伯母,一人拖住一个,才把暴君一样的两位家长动作止住。

这个时候我和夏平像两个受虐的孩子一样,抱在一起缩到墙角,四只眼睛瞪得大大的,无辜地看着父亲们,夏伯母心软,顿时大哭起来:“你们这是干什么呀?”

她也不知道这话是在说谁了,还是汤姐泪流满面,拉着父亲说:“季先生,不要怪络络,是我不好,没有看好她。”

一场灾难苦情戏,所有的人都激动得不得了,除了我和夏平两个闯祸胚,我们对视一眼,神情镇定,像两个同谋犯。

“滚!”父亲指着大门叫:“我家里不要小偷,你给我出去。”

他还在气头上,我想,我还是避一避吧,于是我小心的往外挪,夏平也跟着我,两个人灰头土脸地往门外走出去,夏伯母在身后急得唤:“夏平你干什么呀?还不把络络领到咱们家去。”

“不许!”夏伯父也怒:“夏平你这个败家子不许进我家的门。”

这是我们最后听到的话,然后我们手拉着手,一起变成了流浪狗。

第十二章

“你干什么呀?这事与你有什么关系?”坐在街沿旁,我问夏平:“为什么要站出来帮我?现在连你爸爸也生气了,我们都没有地方可以去。”

“你懂不懂?”他气结:“我这叫转移注意力,现在你爸爸和我爸爸可以在一起讨论我们的堕落,原来加在你身上100%的愤怒,现在每人各占50%,所以集团犯罪往往比个人犯罪判得轻。”

“胡说八道!”我白他一眼,瞥到他脸上被打的瘀青,又是感动,不由伸出手去抚摸:“痛吗?其实你不用担心,我爸爸只是在气头上,而且我妈妈留下了许多首饰,少两件不要紧。”

“络络。”他正色道:“以后你不可以这样胡闹了,还有,你一定要离开那个男朋友。”

“好的。”我说:“我离开他。”

他没有料到我会这么听话,吃了一惊,立刻奇怪地上下打量我:“怎么态度这么好?”

哈,他不习惯了,看来我季缨络就应该是反叛的典型,永远强头倔脑,不会说“是。”

“今天晚上我们怎么办?”我关心的是这个:“还有明天是不是可以不用上学了?”

“做梦。”他敲我头:“你还真以为自己堕落了呀,今晚我们去学校睡宿舍,明天照常上课。”

“唉!”我摇头,这个人就是这样,永远四平八稳不会走错一步。忽然想起什么,把手机拿出来给他看:“可是现在已经九点了,宿舍大门要关掉的,而且说实话,我不记得我当初被分派到哪个宿舍了,我从来没去过。”

“啊!”他也想起来了,垂头丧气:“我也不记得自己被分派到哪个楼了。”

“那怎么办?”我侧头看他。

“要不……,要不我们去开个房间?”他的脸突然红了。

“哈。”纵然再不开心,我也忍不住笑了,于是故意惹他:“想干什么?臭小子,十万块钱加一顿拳脚就想乘人之危呀!”

“呸!”他像被人踢了一脚似的跳了起来,马上叉腰:“就你?!也不照照镜子,男人婆似的,看了也没胃口。”

我立刻停住笑,沉默。

街上的路灯在地上照出阴影,我低下头,看到我和夏平两个人的影子,同样短发瘦削,他高大些,我弱些,完全就是两个男人的模样。

怪不得苏枫不要我,男人都喜欢长发玲珑的女孩子,我甚至不会发嗲,每次软下口气对人说话,听的人会情不自禁地警觉:“你想要什么?你有什么企图?”

我根本不是男人喜欢的那种类型。

“怎么了?络络?”夏平发觉不对,凑过来:“生气啦?”

“没有。”我无精打采:“我们去开房间吧。”

幸亏我已满十八岁有身份证,可我们身上都没有了什么钱,随便找了家便宜的小旅馆,一共才一个楼面,在旅馆老板含笑暧昧的眼光下,夏平红着脸打开房门,我低着头走进房间。妈的,还真像这么一回事。

房间里只有一张床,我说:“男左女右,中间用毯子分开平均线。”

“嗯。”他老老实实地把床铺好理齐,等我下一步的指示。

“这么吧。”我说:“你先洗澡,我动作慢,最后洗。”

“好。”夏平有时候很听话,而且他细心,知道洗完澡把脏毛巾铺在瓷砖地板上,防止我走路打滑,自己用的毛巾水杯牙刷,一早做好记号另外分开放。

我很满意,以后嫁给他的女孩子一定幸福,因为他知道体贴入微。

可是真和他一起躺在了床上,还是有些尴尬的,以前我们也一起睡过觉,不过那是八年前的事了,毕竟大家现在人高马大,身上又什么功能都发育齐全,从来没有这么感到过男女有别的重要性。

我们背对着背,各自用毯子紧包住头,半天,我气闷,钻出来转头看他,“夏平,你睡着了么?”

“没有。”他仍旧闷在里面,声音嗡嗡的。

“出来。”我使劲翻开毯子,把他的头露出来,月光从窗台洒入房间,他的表情有些古怪。

“怎么啦?”我贴身过去摸他的脸,烫的,湿的,这小子出汗了。

“你有病呀。”我说:“既然热了还包着头干什么?”

“嗯。”他勉强答应,从侧面看,他的睫毛长,鼻挺,还真有几分姿色。

“小样。”我说,重新倒下来,仰卧看着天花板:“夏平,有一件事,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做错了。”

“什么事?”

我把枫与萧瑟的事情简单的说了一遍,他竖起耳朵听,到最后,一骨碌地从床上翻身起来。

“你神经病呀?!”他大喝:“那是骗子!拆白党你知不知道?你知道上当居然还把钱给他们!”

“那就是做错了?”我问他:“照你说我应该怎么办?”

“怎么办?!报警!捉人,把他们全部关起来。”

“只好这样吗?”我低下声音。

“至少不要给他们钱。”他叫:“世上怎么有你这种笨人呀,明知火坑还往里面跳!”

“钱我会还你的。”我喃喃说。

“这不是钱的问题!”他气得在房间里上窜下跳,‘砰砰碰碰’拍桌子踢椅子的热闹了半天,总算安静下来,又坐回床沿生闷心:“问题是……,唉,你为什么要把钱给这种人?”

我不响,略略侧了侧头,看窗外的一轮圆月,莹白寒光,像是一个白眼,许多事情说与做完全是两回事,奇怪,所有的道理我都明白,可我就是把钱给了他,而且,不后悔。

“去死。”他咒我,自己气不过,一把拉开毯子,蒙头倒下。

早晨,夏平大力把我拍醒:“快,要迟到了!”

我们匆匆忙忙洗刷完毕,往楼下跑。

先去结帐,一共八十块钱一晚。

“昨天晚上你们房间里真吵呀。”小胡子干瘦干瘦的老板不怀好意,笑嘻嘻地说:“我们这里墙薄,嘿嘿嘿,你们也真够吵。”

“不错。”我索性满足他的好奇心:“昨天晚上我们大战三百回合……,唉……哟……。”

夏平一把把我拖了出去,“你小子敢再说一个字。”他胀红了脸气急败坏:“小心我掐死你。”

“干嘛呀?”我瞪他:“这种事情好像是我比较吃亏吧,你怕什么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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