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裸的,带着情欲的吻,雨点般落在了她的脸上,身上。她从来没感受到他如此的疯狂,而她也从来没如此地投入过……把所有的事情留给明天吧,今夜就这样放纵一把。她回应着他,用自己全部的热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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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和的阳光从窗外射进来,爱抚着她的脸。突如其来的光线让她一时间不能适应,虽然温暖,但是却也很扎眼,“拉上窗帘。”她喃喃地说道。
“起床了,小懒猫。”一个男性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男性?她忽然领悟过来,睁开眼,很熟悉的脸,“雷纳多,我很累。让我再睡一会。”说完,又拉起被子盖住头。
他一把掀开被子。
“啊……”蕾妮尖叫起来,“我……”
“没关系。”他笑道。说完,他又要吻她。
她推开他,“胡子扎人的。先去漱洗。”
“不要。”他抱着她的身体,不肯松手,“我怕你突然就会不见了。长这么大,我第一次有了不想失去,希望永远保护的人。”
她也回抱住他。好希望时间就此停留,一切美好得让她不忍心打破。
过了很久,雷纳多才重新开口:“快起来,我想带你去一个地方。你没办法抗争,我带你抗争,你没办法做到的事情,我带你做到。”
要怎么做到?是去秘密结婚吗?她脑子里的疯狂念头转瞬即逝。No,No,那是不可能的。她自己都在嘲笑自己的念头。
她从床上爬起来,睡眼惺忪地在柜子里找着衣服。
“我先刷牙,你快一点。”
穿什么呢?红色的CD连身裙还是紫色的VERSACE套装?她犹豫着。电话突然响了,她接起来:“Pronto?”
“请问雷纳多在吗?”是一个女孩的声音,有点沙哑。仿佛是经历了一夜无眠。
“你等一下。”她心里有点吃味。
正好雷纳多从浴室里走出来,“找你的。”她放下电话,又重新找起衣服来。
雷纳多的眉毛皱起来了,电话的那边传来了莫菲焦急的声音:“维苇,维苇她失踪了。”
他捂住话筒,回头对蕾妮说:“蕾妮,你在帕多瓦大学的那个好朋友,维苇她不见了。”说完,他又放开握在电话上的手,开始安慰莫菲:“佛罗伦萨,她一定在佛罗伦萨。我记得她的男朋友跟我说过,他们第一次相遇是在佛罗伦萨的老桥……”放下电话,雷纳多无力地坐在沙发上。
蕾妮走过去,“我们要去佛伦罗萨?维苇很坚强,我不担心她。但,莫菲,她……”她欲言又止。
雷纳多看出她的疑问:“亲爱的,莫菲只是担心维苇,你知道,她在米兰没什么朋友。”
蕾妮没有说话,把头埋进他的怀中,不安的阴影却愈来愈大。明天会发生什么,谁都无法预料,是的,没有人能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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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能忍受得了你的女人和别的男人鬼混?”老罗西尼把大叠的报纸甩到马西莫的面前,板着一副石头般的脸,“你的未婚妻和别的男人出双入对,你却窝在罗马不问世事?”他从口袋里掏出了雪茄盒,抽出一根,放在鼻子下面,猛吸一口气,然后慢慢地点燃。
马西莫拉过报纸一看,然后沉着脸说:“这是我的事,与你无关。”
“马西莫,你从小就是一个倔强的孩子,想不到现在还是改不了那个坏脾气。”老者的眼睛似笑非笑,“你的爷爷就是欣赏你这一点,就和他当年一样。假以时日,他一定会把整个罗西尼家族的重担交给你的,加上杜邦家族的实力,我们一定会打败卡弗里亚内蒂家族,成为意大利最好的传媒帝国的。”
“这并不是我想要的。”他对家族的事业一点兴趣都没有,除了他的小女孩,他惟一在乎的就是他的足球和球队了。
“那你想要什么?和那位小姐一样追求自由和爱情?孩子别傻了,有些事情是由不得你选择的。更何况你爱她。”
父亲是怎么知道的?马西莫一惊。对于感情,他是一个极度内敛的人。他可以付出,默默地站在她的身后为她付出,但是一句“我爱你”,对他来说,是很难说出口的。如此这般的掩藏,如此这般的深沉,居然让父亲看出来了。
“我已经跟皮埃尔杜邦通了电话,婚礼两个月后就要举行。”他从自己的椅子上站起身,走到马西莫身边,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孩子,有时候感情不能只埋在心里的。你对她好,一味地迁就她,但她却不明白你的好意,到最后,可能你什么都得不到……”
“况且,你爷爷的财产,你不会不知道是留给谁的。”走出门之前,老罗西尼又加了一句。
马西莫坐在那里,细细地品味着父亲的话。
父亲的话并不是全无道理的,再这样下去,他很可能真的什么也得不到。他的Genie和雷纳多一同游览佛罗伦萨,然后被记者们拍照,几乎每张报纸上都有她和雷纳多的新闻,就连他们自己家的也不例外。
这个小女孩,实在是太单纯了。以为这样就可以吓退他,这样就可以让罗西尼家族和她解除婚约?即使她不嫁给他,她也决计不会和雷纳多在一起的。她的家族绝对不会允许这样一个男人成为家族大家长的。
午后的日光,从落地大玻璃窗里照了进来,带着第勒尼安海的成味。他又翻开了报纸,看着上面那张楚楚动人的脸。蕾妮,这个小女孩,她怎么能越陷越深了呢?
拿起电话,拨通了巴黎那边的号码,“杜邦先生,你能让蕾妮回巴黎吗?她实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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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雾蒙蒙的早晨,或是午后阳光在水面上跳动时,她经常试图想象雷纳多在哪里,在做什么。情人湖边已是满眼的绿,叫人心动的绿,还有醉人的花香。挥手间,都是荡漾的生机。
巴黎,这个地方,是蕾妮不得不回来面对的。这一次,父亲好像真的动了怒气,一通电话将她招回了法国。
她明白,这一次,她真的要和雷纳多分手了。虽然每次她回来的时候,父亲都要把分手这件事情提出来,总要让她注意到自己的身份和在外面的影响,但是,他却从来没有真正给过她压力。
琴房很静,静得连一根头发落地都会砸出响声。这是间华丽但是清冷的房间。在巴黎的这个家里,蕾妮从来都感觉不到温暖。她坐在钢琴前,却发现手指已弹不出任何音符,如同在寒冷的冬天里,被冰冷的雨淋过,痛彻心扉的绝望笼罩着,但是,更多的,却是无奈。
“我想你应该玩够了。你什么时候才跟他分手?罗马方面,婚期很快就到。”老杜邦站在她的身后,用一贯的没有温度的语调说着,仿佛蕾妮只是一件能换取欧元的货物。
“玩?爸爸,您觉得我是在玩?不,不,我爱他,我们不会分开的。”蕾妮望着他,用嘲弄的眼神,然后发出撕心裂肺的喊声:“你到底当我是什么?你惟一的女儿难道比不过你的一个合并计划?你死了之后,这些东西都是我的。我不想把它们变得更庞大,我只想要我自己的生活!”
她无助地捶着那架昂贵的钢琴,发出雷鸣般的响声。
老杜邦听到女儿说出那样的话顿时血压升高。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药瓶,想倒出几颗药,却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