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嘘!小声点!”有人压低声音劝告。
“怕什么!我又没说错什么……”不和谐声音不以为然,后面又嘟嘟囔囔说了些什么,子休听得不是很清楚,因为父亲已经扯着他的耳朵往房间里走!谁叫他听着听着就不知不觉钻进人堆里了呢!—_—
“早点睡吧!”
“爹知道和亲的事吗?”实在很好奇,子休忍不住向父亲探问,而得到的却是父亲面无表情的一句:“不关你的事,不要多问!”
“……可是,爹,好歹我也是南国子民呀,怎么可以不知道文南两国和亲的大事!”
“现在不是知道了吗?”
“呃……”无语!不过,子休也搞不懂自己为什么对和亲的事这么好奇,或者更准确地应该说是,他对周围的一切都充满好奇,就好像一个刚到异国的人对陌生的地方陌生的事物充满了新奇感。这真的仅仅是因为失忆吗?奇怪!真是奇怪啊!心里感叹两声,他倒头就睡,走了一天的山路,实在累垮了!
……
夜半,月光从窗外照进来,房间里静悄悄的!
“咕咕……”
突然一声鸟叫,子休惊得全身一抖,刷的睁开了眼睛,他认床,所以现在还没睡着,不过酝酿多时的一丝丝睡意现在全被这可恶的鸟叫声给驱走了!翻来覆去再难睡着,索性轻手轻脚下床开门出去走走。
转了一圈,发现客栈的大门侧门都已经关了,院子里众人也早就散了!无奈,只能坐到石凳上对着月亮长叹:“柳子休,你很无聊吗?是啊,很无聊……”一个人自问自答!原以为到了镇上总该有什么好玩的节目,不料这仅有的一个晚上就这么……郁闷!明天又要回山里去了!以前那十几年他到底是怎么过来的呀?
“呜呜呜呜……”
正当子休抱头冥想时,院子里突然响起嘤嘤呜呜的哭声,又是一惊,他条件反射地站起来,心中疑惑这么晚谁在哭?难道……>_<不可能的!快速驱散大脑里诡异的想法,他竖起耳朵分辨声音的来源,很快,目光落到院子右侧的土墙上。
第四章
土墙有一人多高,不过这对于子休来说并不算什么,想他这两年跟着父亲在山里采药,什么悬崖峭壁没爬过,因而很轻松便爬到了墙上。=倾力打造人性话的文学站点;来读吧看书从此告别书荒!=不过,他为什么要爬墙?当然是因为无聊到好奇心迅猛膨胀,况且闲着也是闲着!
“呜呜呜……”
哭声还在继续,子休骑在墙上,借着月光扫视邻院,便见一白影倚在回廊柱上抹泪,看身形应该是位女子。深夜、白衣女子、哭声……他脑海里再次情不自禁地浮现一幅诡异却清晰的画面,是一张没有五官的脸!>_<见鬼了!他什么时候见过那种恐怖的东西?
又拧眉抱头挣扎了片刻,子休还是爬下墙,落到了邻院。没办法他实在非常好奇,而且这样诡异神秘刺激的事情错过一次,以后恐怕再没机会遇上了吧?所以就当是冒险好了!―_―如果子休知道这女子其实是一场噩梦的开始……他一定不会爬墙的!宁愿撞豆腐死也不爬!当然,这是后话。
女子似乎并未察觉到有人靠近,依然低低哭着。子休蹲下身,将自己隐在院墙的阴影中,观望了一阵,发现四下无第三人,于是“啊”的一声惨叫!
“谁?”女子条件反射地问一句,显然被惊吓到,声音有些颤抖,“谁在那?”
“姑,姑娘别怕……我不小心……从树上……掉下来了!”一句话故意说得断断续续,子休声情并茂地装出一副刚从树上摔下来的惨样,瘫坐在地,抱着脚,龇牙咧嘴。不过,旁边还真有一棵大树。所以,不知道是子休装得太像,还是这女子善良且胆大?她竟也不疑有他,擦擦眼角,款款来到墙下。
“公子,你还好吧?”清冷的声音里仍带着点鼻音,但人已勉强恢复了镇定。这反倒让子休有些心慌了,他也就是无聊加好奇了点,想爬过来看看到底是什么人大半夜还躲在这里伤心?呃,当然,他承认他还有那么一点点恶作剧的心态,所以他现在才突然意识到人家不会误会他是贼吧?―_―
“公子!”见对方不回话,女子提高嗓门又唤了一声。
“没,没事,没事!”子休赶紧摇头,同时讪笑着给自己解围。女子也微微笑了笑却不再言语,一时间气氛变得尴尬起来。
从地上站起来,拍拍身上的土,又斟酌了片刻,子休才问:“姑娘,有什么伤心事么?”
这不提还好,一提女子的脸霎时就垮下来,下一秒泪到眼边,纤纤玉手抓着白丝绢又开始抹泪!
“小女子福薄命浅,怎敢烦扰公子,公子莫要问了!”
莫问?这都扯到命的份上,居然说莫问?他柳子休岂是那种自私、麻木、冷漠、坐视不理、见死不救之辈!当下心中豪情万丈,一拍胸脯,子休郑重道:“姑娘有什么事尽管说出来,能帮忙的我一定帮!”
“公子此话当真?”
“当然!”子休依旧一脸豪气,自然没注意到那女子正低头阴邪地扯着嘴角。
“那公子是答应跟本姑娘走一趟啰?”
“啊?”走一趟?子休没听明白。那女子于是又道:“公子难道没听说最近这镇上常有采花贼出没吗?”
“采花贼?”原来她是在害怕采花贼……呃,不对!害怕采花贼干嘛还大半夜一个人跑这来哭?等等!“姑娘,你误会了,我不是采花贼……”柳子休急于澄清自己,他以为女子错将他认作采花贼。不过,女子却笑吟吟打断了他的话:
“我知道你不是!因为本姑娘才是——采花贼!”
第五章
当今天下四分,东有宁国,南有南国,西有容国,北有文国。#支持各种手机的TXT;UMD;CHM;JAR海量书库随你挑选;就在读吧文学网#宁国凭借天堑毓江之隔,一直偏安东部一隅,而南、容、文三国势均力敌,除边境偶有摩擦外,近几十年来倒也相安无事天下太平,遂形成今日三足鼎立之势。四国和平相处,互通有无,甚至互结姻亲也并非什么新鲜事,但此次文南两国和亲却是内有蹊跷,事情要从半年前的文国内乱说起。
半年前,文国国君出巡,留守皇宫的太子被人诬告意图谋反,恐有口莫辩,太子果断先行杀了诬告者,欲待父皇回宫后再作辩白,不料有漏网奸贼从中作梗,反使他坐实了谋反之罪名。文帝听信谗言,勃然大怒,下令诛杀太子,太子被逼抵抗,纠集名下数万将士与京畿御林军对抗,并逮捕了数十位正在京中居住或做人质的南国贵族,致使双方陷入僵持胶着状态,要知道内乱未平又添外患,后果将会很严重!
果然不出三日,留侍文国的质子被劫持的消息便传入南国都城栾州,朝野上下一片震动,盛怒之下,南国神勇将军薛鼎主动请缨,领八十万大军开赴两国边境,限文国三日内释放质子,否则领军直捣文国都城临阳,势必救出南国子民!
然而,就在恶战一触即发的危急时刻,从文帝暂居的清秀行宫里却突然传出惊天消息,文王朝第十任皇帝宇文杰仁突染风寒、一夜暴毙!
皇帝突然驾崩,举国悲恸,太子更是伤心欲绝,“平叛之事”被暂且搁置。三天后,新皇登基,正是太子宇文未下!之后葬仪、入陵、卒哭……直至七七四十九天后,神主奉入祖庙,丧礼方告一段落。接着,谋反之事被查纯属诬陷,诬告者全被处以极刑,而关于“私自关押”南国质子一事,为表示深深的歉意,新皇宇文未下提出愿奉上良驹百匹、黄金千两并与南国再结秦晋之好,希望不要影响两国的友好关系。那么,南国会接受吗?最后自然是答应了,但过程可没这么简单!
当文国使者抵达南国都城栾州时,南国八十万大军仍留守在边境线上。接到宇文未下的亲笔信,南帝南宫骜与群臣商议对于此次文国的“无礼行为”是战是和?神勇将军薛鼎第一个出来痛斥文国新君劫持质子实则对南国的藐视,和亲之事免谈!接着又有数位大臣出来斥责文国反对和亲,很快群臣的意见呈现“一边倒”的趋势,而就在此时,一直沉默不语的丞相楼元奎却突然开口道:“微臣以为和亲之事,可以考虑!”
“!”众人皆是一惊,南宫骜眼中闪过一丝精光,道:“楼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