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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部分(2 / 2)

“哼哼,”那人气的不打一处来,“我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姓墨名棠,今年十九。”

“你姓墨?”换生对这个姓有着天然的敌意,只是时过境迁,现在想来更多的是对旧事的回忆。

“怎么,有意见吗?那你有尊姓大名啊。”墨棠一脸不屑,仗着自己身高的优势,微微抬起下巴,斜着眼看向换生。

“我吗?我也不知道,现在叫换生,姓什么的我忘了。”换生极力隐藏过往,他不希望自己的伤疤再有被揭开的机会。

“哈哈。”墨棠捂着肚子傻笑,结结巴巴地说:“笑得我快岔气了,连自己名字都不知道啊。”

这样的举动,换生丝毫不在意,任谁都会笑吧。只是墨棠的笑,和他的脸一点都不像,那张脸应该是严肃而认真的,那样干练的衣着束发应该是稳重的,只是笑得这样,分明也是童心未泯。

“以前的事我忘记了,只有三年的记忆。”换生独自说话,低头不再注意墨棠的嘲笑。

忘记,也许忘记是好事也说不定,墨棠心中呢喃。

对于换生,他不知道说什么,反正只是过客,只是他们比较幸运,遇见过两次罢了。

几欲转身,却被换生拦住,“等等,你那天为什么那样对我?”

“我,说过可怜你而已,别在意。”墨棠的脸上不知何时已经淡去了笑意,转而是换生想象中严肃与认真。

“哦,是吗,没事了,我回去了。”换生很难受,又听到那样的形容词,让他感觉自己真的没什么希望,为何挺过这三年,明明心情好转,却被墨棠搞得心情实难平复。

还是快些离开吧,本想原路返回,却被墨棠再次的言语所震慑:“别以为就你一个人可怜,可怜没错,只是不该轻视了你的眼泪,因为别人不会因为你哭而同情你,只会觉得你可笑。”

他说的很有道理,换生怎会不懂,可是情之所起,有谁能理智到时时刻刻都去控制自己的心绪。

“你是回家,还是离家。”这句话问得很好,只是换生不知道怎么回答。

“也许可以回家,可以离家,连我都搞不清楚。”这种迷茫其实是墨棠曾今经历过的,那种纠结与自我否定可以将人置之死地却难以翻身,要不是身边有人鼓励,他也许早已经执迷太深而无法自拔了。

“无处可去吗?”一语道破,换生转身,忍着眼泪点头。

“说过不要哭的,就算再痛苦,都不能哭,没地方去,就跟着我吧。我也是个无家可归的人。”墨棠的话说的很干脆,他并不怕这个自称忘记一切的人,即便他对世界都充满敌意,一个能耐心听懂弦外之音的人怎么都不会是那种城府极深的人。

换生讶异,转身盯着墨棠的双眼发愣,他不清楚为什么墨棠要那么说,萍水相逢,就连知音都不算,为什么要帮助自己。

“放心,我又不会对你做什么,只是两个人作伴总比一个人胡思乱想来得好,若是你不愿意,我也不强求。”墨棠以极其平静的语气对待换生,虽然没有什么温度,却也感受得到墨棠对人的照顾,起初以为的男孩原来还有这么让人依赖的一面。

“好,我们一起,可是我什么都没有,也不知道还能去哪里。”换生低声说。

“别担心,这一年我有做些生意,赚的还行,跟着我保证你饿不着。”旋即露出一个骄傲的笑,让人看着有些无语,但是还是很放心,毕竟这样对自己的人终究不多,即便他有所图,换生也并不害怕,如今的自己什么都没有,要想从自己身上得到点什么,怕也是难上加难。

————

“哥,你跟我一起进去吧。”

“好,跟个孩子似的。”夙的眼睛瞟向医庐的不远处,有一处小院已经稳稳当当地立在哪儿,夙有点好奇,但也没多说,跟着安进屋。

“师娘。”

“哟,夙儿,你们怎么回来了?”师唯看到忽然到访的夙和安有些吃惊。

“师娘,我打算让安在这儿待一段日子,我有事情,不放心他跟着我。”

师唯听完夙的话,心有所思,但是为了让夙没有后顾之忧,她还是答应了。

“可以让安儿暂时住生儿的房间,他离家出走,至今没有音信。”

“什么,他怎么离开了。多久了?”安急忙问道。

“瞧你急的。”夙摸着安的头,看着师唯。

“有几天了,我们四周都找了,但是没有消息,别提了,对了,这儿来了两个客人,他们在旁边盖了房子,打算久居。”

“哦,”夙很是敷衍。

“有一个叫赵练,好像你们认识。”夙闻言心一惊,自己原本就打算找赵练,现在正好不用费劲。

“师娘,他在哪儿,你带我去见见他。”夙很是着急,安也有点激动,因为如此,可能他就勿需离开夙那么长时间了。

“他们在客房呢。我带你们去,瞧你们兴奋的。”

作者有话要说:

☆、巧合处处

“小赵,你起了吗?”听见师唯的敲门之声,赵练走到门前,开出一条缝,人从里面钻出来,轻轻将门合上,“迟娘,有事吗?清风还没起来呢。”赵练话刚出口,就发现师唯身边还有两人,其中一个便是他一直又敬又恨的人——卫枫夙,只是夙脸上的伤疤让他觉得有些异样,赵练的脸色变得极不好看,而夙对此并无甚感受,只是顺了赵练的意,把眼光从他身上挪开。

师唯脸色顿时发青,阴沉着脸说:“你都不知道已经日上三竿了吗?就不能叫他起来啊。”已经混的熟稔了,赵练对师唯的脾性也了如指掌,只是傻笑道:“好好,下次注意,今日有事吗?”

“我是听说你和夙儿认识所以带他过来的,你们聊吧,我还有事儿。”师唯撂下一句话,就扬长而去。

赵练脸色愈发难看,他对夙的很多行为都是望尘莫及的,所以对于一个比自己优秀的男人,他是打心眼里佩服,可又有许多不甘心。

“我有事找你商量。”夙率先开口。

“何事?”赵练言辞简洁,完全不想多说一字。

夙组织着措词,一直不知道要如何开口,干脆把用黑色布包裹的鸩剑倞在赵练面前。

赵练一看是自己送给墨珏的那柄长剑(也是父亲留给他的纪念),便觉得是否墨珏有何不妥。

“墨珏怎么了?”

“和墨珏无关,他现在好好的在秦域身边,你不用担心,倒是你自己,知不知道就因为你送的这把剑,黑云寨就此消失在了武林。”夙没想到自己随便一说竟然这么完整地将事情的原由说了出来,暗自庆幸着些什么,而赵练听到此处却脸色铁青,眉宇褶皱,“是谁干的?”

这样的质问对夙来说是早已预料到的,他很淡定,“是我。”

赵练接下来的反应倒是出乎意料,没有想象中扑过来给他一拳的冲动,反而是平复地继续问话:“这么说此时又和风策有关?”

不是质问,而是陈述一个铁一样的事实。而也这个字听在夙的耳中,似乎也被他扑捉到了些什么。

“我想你的身份应该可以说了吧。”夙看着赵练,是严肃,却也有难以言喻的威慑。

“你应该都知道了吧,本名赵殇,是鸩剑门的少主,只因当年的惨案,一门灭门,我不过是运气好了一点,所有人都在门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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