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政毅毫不留情地将手指塞了进去,冷笑道:“这么松?是不是能塞进去一个拳头?”
看着连川咬紧了牙不啃发出一丝呜咽,他便故意地按那处,激得连川一颤。
连川是妓子所生,父亲是个赌徒酒鬼。他娘不要他,把他扔给他爹,他爹不要他,把他扔给他娘,来来回回。邻家的孩子都说他是个从恶心的地方出来的,没有一人肯与他玩。他爹输光了钱,竟打起来儿子的注意,要他去卖。那些人一个一个都是见色起意的混账玩意儿,连川跑了。幸运的是,一位教书先生收留了他;不幸的是,先生也只是馋他的身子罢了。他再次逃了。
这一逃,撞上了太子的马车,被捡回了东宫。
宗政毅将手指抽出,看着手上的黏液不断往下滴落。要不是连川的后穴太紧导致他进不去,他可没心思扩张。随后一个挺身,将自己那物送了进去。连川的身体紧绷着,任由身下耸动。
连川感觉得到,这东宫的主人对他极好。他忍不住好奇询问,太子只问他愿不愿意追随自己,来日辅佐他创河清海晏的盛世。盛世?许是遭受了太多,他对此已无感。但是与面前这人一起,他自然愿意。连川在东宫读了许多书,又极其聪慧,太子力排众议将他送入了国子监。二十一岁那年,他高中状元,却不要一官半职,只愿做太子侍读。只是后来,这侍读眼瞅着变了味。太子挑着七夕向他诉说了衷肠,说日后要让他做君后。君后什么的,连川不敢想,他只愿常伴太子左右。先君后逼太子娶丞相之女好稳固势力,太子不肯。他烦闷地回到东宫,看到连川伏案,意欲亲他,却被躲避。
宗政毅将连川的双腿架在自己肩上,扶着他的胯狠狠地进入。虽然他只当连川是个发泄的对象,却不得不承认很好使。他射了又射,白浊从连川的后穴里流出来,湿成一片。
连川不是故意的,他太害怕了,以至于下意识地做出了那样的反应。他想解释,二人却忽地疏远了,加之先皇病重,宫中忙乱,便未再提。先皇驾崩那日,太子在殿前候着,连川在东宫焦急地等待。半夜,宫人通报说先皇驾崩,逆臣逼宫,太子被挟持。连川不疑有他,拿把剑只身就要前去救人。他甚至没有想过,他一个小小的侍读能做得了什么,剑也不过是壮胆。他的冲动占了理智的上风。
哪知……哪知一出东宫就被人敲晕,再醒来时已是在成钰的床上。
宗政毅啃咬着连川胸前的红粒,撸动他的前身。好似自连川有孕以来,他的胸便大了一些。宗政毅这般想着,不禁吮吸,好像能吸出奶来似的。
宗政毅登基后,大赦天下,封了连川一个品阶不低的官,只是看他的眼神却不再如初。群臣奏请皇上册封君后,连川也跟着上奏,可真到了那日,他却喝得烂醉如泥,心痛如绞。他并不垂涎君后的位置,只是……认清了自己从来没有资格站在他身边罢了。后来,皇上喜欢连川的事一夜在京城传开了,一个为君,一个为臣,在朝堂之上情何以堪?恰逢羌无趁新帝登基、根基不稳来犯,连川便请缨去镇守边疆,一去数年,无召不得回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若不出声音,朕便要你一夜,看你能忍到何时!”宗政毅说着抱起连川,让他坐下,自身的重力让那物进入的深度顶到宫口,连川紧皱眉头,咬破了唇。
在边疆打仗的将士们,谁不知道连川最喜欢做的是莫过于面朝京城的方向摆一张书案,铺一张宣纸,执一根狼毫。因为不许靠近,所以无人知道纸上写下的究竟是什么,除了金戈。金戈知道纸上并非字而是画,画的都是那人。
那些伤害他的人,连川可以恨,亦或不管不顾地去寻仇;可是宗政毅,他要拿这人如何是好?爱,爱不得;恨,恨不起。
期间连川受不住,晕过去一次。直到把人又做醒,宗政毅才算尽欢后,穿上龙袍,只留下一句:“朕会给你和成钰赐婚。”
大牢里的成钰得见天日,又获赐婚,心中欢喜,尽心尽力地准备着。沈明郎心中堵着一口气,没心没肺地赖在将军府上,为连川的腿施针。“只是药物阻隔,怕是混在了你的安胎药里,停了药过几日便会恢复知觉。”
“可对孩子有害?”连川担心道。
“没有,别担心。”
能下地走后,连希经常扶着他家将军在院子里散步。连川一手扶着连希的胳膊,一手撑着后腰,月份大了身子也沉,经常腰酸背痛,手脚也都是浮肿的。
“主子,您真想嫁给成将军吗?”连希忍不住问。
连川笑笑,“他愿意娶我、愿意接纳我,我为何不嫁?”这话也说给他自己听的。
大婚那日,连川穿上了繁重的喜服。他遣退了下人,拿出压在枕下的宗政毅的画像,点燃了火盆,坐在床边,将画一张一张地丢进去,看着纸张蜷缩变黑在被火舌吞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将军,吉时已到。”连希在门外道。
连川长吁一口气,起身朝外走去。
“这艳图也太……”
“小孩子不能看!”
“听说皇上就是给他赐的婚?”
“这腿张的……”
“还没过门儿就这么大肚子……”
“那成将军是被扣了绿帽子?”
喜轿所过街上,飘着满天的春宫图。骑在高头大马上的新郎官看到他未过门的官人竟被人这样侮辱,心中愤懑,当即下了马,喜轿也跟着停下。
连川奇怪,掀了帘正要问连希,却看见了地上的那些不堪入目的东西——好生刺眼。他揪着喜服的手深深地掐进手心,轿外一片嘈杂。
“荡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咦——这也太恶心了……”
“放肆,胆敢出言不逊,来人,把他们都抓起来!”
连川不记得自己是如何下轿的了,他掀了红盖头,脱了凤冠霞帔,只穿着素色中衣,推开人群向前走着,走进小巷里,走向不知何方。罢了罢了,他仰头长笑。蓦地一人拉住了他的手,他回头看到了宗政毅。
“所以陛下才会给我和成钰赐婚?”他说着拨开了宗政毅的手。
宗政毅还未说话,只见连川脸色忽变,扑进他的怀里转了个身。他眼睁睁地看着成钰一把剑刺了过来。当压垮树枝的最后一片雪花落下的时候,树枝断掉,落地,正如现在的连川。
我啊,下辈子,下下辈子,再也不要喜欢你了。
“小主子——”连希扶着腰四处找人。
金戈看见他还小跑,忙过去扶着,“说了多少次了别乱跑?”
“小主子不见了!”连希着急地道。
“我去找,你回去歇着。”
“你是谁?我怎未在军中见过你?”连星翁里翁气地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宗政毅不理这小不点,径直向营帐走去。
连星噘嘴,迈着小小的步子走到他身后,抬起小脚脚卯足了劲踢他的腿。
宗政毅扭过头来,恶狠狠地瞪着他。连星撇了嘴,一屁股坐地上,哇哇地哭起来。
远处的连川跑过来,着急地问:“星星怎么了?”
连星扑进连川怀里,“爹爹,他推星星……呜呜呜……”
连川刚要责问此人,一转过头来却怔住了。他回回神儿,抱起连星走了。
“连川——”宗政毅喊到。
连川头也不回。
“爹爹放星星下来吧,星星沉,不想让爹爹累着。”连星这么说着,搂着连川脖子的胳膊倒是抱得很紧。
“小屁股不疼了?”连川问。
“星星屁股不疼的。”星星脚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那星星想要什么说吧,爹爹都答应你。”连川抱着他回了营帐。
“星星想和爹爹睡一张床。”
连川看着连星期盼的眼神,狠心拒绝道:“这个不可以。”
“星星不是爹爹亲生的吗?”连星小小的身体颤抖着,“为什么星星从来不可以和爹爹一起睡觉?星星不要理你了……”连星哭着跑了出去。
连川坐在床边,叹了口气。
连星一个人玩泥巴,嘟起的小嘴快能挂个小茶壶了,天色渐晚,金戈见小主子还在生气的样子,便走过去同他一块玩泥巴。
“爹爹为何不让星星与他同睡一张床?”连星问道。
金戈犹豫着,不知当不当说。“嗯……我告诉你,你不要告诉将军好不好?”
连星点点头,伸出小拇指与他拉钩。
“将军生你的时候难产,又大出血,身子落下病了。夜里总是疼得翻来覆去,他怕吵你睡觉,才不肯与你一张床的。”
连星捧着一束自己摘的小花,躲在将军帐外不敢进去。里头连川看见外头那小小的身影,摇摇头,走了出去。连星吓了一跳,慌乱地举起手中的小花:“对不起爹爹,星星以后一定乖乖的,星星会听爹爹话的,爹爹不要生星星的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个小不点什么时候这么懂事了?也是,不知不觉,已经过去四年多了啊。
半夜,连川咬牙将连星抱了旁边的小床上。他披了衣服走到帐外远处蹲下来,这才发出了哼哼的声音。细细的冷汗覆在他的额头上,夜色挡不住他嘴唇的苍白。
宗政毅跟在连川身后,见他有异样忙不迭地跑过去,“连川——连川——”
宗政毅看到他用手死死地按着小腹,一把把他抱起来,喊得整个军营亮了灯火,“来人!来人!”
沈明郎在给晕死过去的连川扎针。
“他如何了?”宗政毅问道。
沈明郎瞪了他一眼,“如何?你说能如何?”
沈明郎不屑的样子激怒了宗政毅,“放肆!胆敢对朕出言不逊……”
“别摆你那狗皇帝的架子!不是你他能怀孕?不是你他能沦落到今天这样?他怀着孩子的时候被你软禁宫中百般刁难;他快生的时候上一刻还在战场上杀敌,下一刻羊水就破了;四年了,孩子是他一个人拉扯大的,痛苦是他一个人承受的,但凡你有点良心就高坐庙堂,又来这里做什么?不要了他的命不罢休吗?!”
宗政毅被沈明郎诘问得哑口无言,可是试问哪一句说错了?没有。
金戈安抚被吵醒而担心连川的将士们,连希把连星抱走了,沈明郎扎完针就回去睡觉了,帐里只剩下宗政毅。他坐在床边看着连川,手不自觉地抚上了他那消瘦的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哈哈哈——是臣妾命人画的又如何?臣妾还指使了丽妃宜妃,可是比起父后,臣妾做得了算什么?”沈岩君哭喊道,“他与成钰之事可是父后亲自安排的,可他都失了名节了您还是只看着他!”
“待你诞下龙嗣,便去冷宫待着吧,从此剥夺后位,不得入皇陵。”宗政毅冷道。
“陛下,臣妾知道错了,陛下,陛下——”
看到连川皱眉,宗政毅心慌起来,他搓热了手,抚上他的小腹,力道温和地揉着。
连川很少睡得这么安稳了,他心满意足地醒来时,被床边的人吓得连连往床里侧退。
宗政毅拉住他,“饿了吧?先把饭吃了,再把药喝了,然后躺着休息。”说罢拿起一个包子要喂连川。
“不劳烦陛下,臣自己来。”连川伸手去拿,却被宗政毅躲过,后者不依不饶地喂到了他的嘴边。连川只好张嘴咬了一口。
连星在拖地上的一把长枪,他力气小,卯足了劲也没拖动,反倒坐了个屁股蹲儿。小家伙不罢休,站起来拍拍屁股继续拖,还真把这长枪脱了几米。
“你要这玩意儿做甚?”连希在一旁问。
“哼,我昨夜都听见了,我要教训那个欺负爹爹的坏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连希笑弯了腰。他可不打算阻止。
“陛下还是快些回宫吧,朝中不可一日无君。”连川低头道。四年多未见,这人仍是气宇轩昂,眉星目朗,不似自己,无半点青壮男儿的样。
“朝中事朕自有交代,你不必担心。”说着宗政毅举起粥勺至连川嘴边。
连川把头扭向另一边,“臣恳请陛下会回宫!”
“朕不会回去的。此番来还债,还不清势必不回。”宗政毅道。
“还债?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谁能让陛下欠债?”
“先吃些东西吧……”
“我不吃!”连川打翻了宗政毅手里的粥碗。他揪着袖口,胸口剧烈地起伏着。
宗政毅第一次见连川这样发脾气。他总是隐忍着,不论自己怎样讽刺他、嘲笑他,对他做过分至极的事,他都一一忍受,从不反抗。以至于自己忘了他是多么坚韧的一个人,也从不顾及他的喜怒哀乐。
“你别生气,别生气,我再去盛一碗。”宗政毅把地上的收拾干净了,忙去盛新的。待他返回时,在入口处看到金戈端了饭食进去。他没有资格感到怅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连星满头大汗的终于把长枪拖到了连川帐外,看到宗政毅,气呼呼地把枪一扔,一颤一颤地跑过去,抬起小脚脚使劲儿踩他,“坏银!坏银!走开!”
“你叫什么名字?”宗政毅拎着他的后衣领子把他提了起来。
张牙舞爪的连星踢不到他,嘬了一口唾沫吐在了宗政毅的脸上。赶在宗政毅发火之前,连希一把抢走连星,忙躲营帐里头去了。
夜色初降,连星依偎在连川怀里打呼。他看着这只小崽子,心里百味杂陈。连星虽然小,感知力却很强。军中虽然只有他一个小孩儿,可他跟着金戈去过城里买糖葫芦,自是知道他应该还有一个父亲的,可是他从未问过连川自己的父亲去哪儿了。连星之前在城里住过一段时间,因着连川不忍心苦了这么小的孩子。可是没过多久,连星就吵着要回军营。任连川怎么问,小家伙只是哭着要抱抱。后来也就知晓了——别的孩子骂他是野种。
那两个字如刀一般剐着连川的心。他应该在连星刚生下来的时候就把他送人的,而不是因为舍不得就这样养在身边。他给不了连星一个完整的家,给不了他缺失的另一半爱。野种——罢了,连星星的生父都这般觉得,他还有何可辩驳的?
连川一直在想要不要把连星托付给沈明郎。他如今这副模样,渐渐露出下世的光景来,已是大限将至的兆头,加之他自己也无活下去的支撑了。若不是想多看连星两眼,生产那日他便去了,不必苦苦挺着意志坚持。如今,为连星谋个着落,他也无牵挂了。自此,连星便会有爹爹和父亲,小孩子终会忘记他;连家军也不必被人戳着脊梁骨,说他们的统帅是个妄想爬龙床的贱货。
打断他思绪的,是突然响起的接连的嘣嘣声,他抱着连星走到帐外,只见满天烟花绽放。
“烟花!”
“哇,好久没见过了,谁在放?”
将士们纷纷举目仰望,脸上洋溢着笑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连川叫醒了连星,“星星快看,是烟花!”
迷迷糊糊的连星看到新奇的事物顿时兴奋起来了,拍着小手手,“烟花——好看!”
宗政毅在暗处看着连川。这烟花是他跑了几里地到城里搜罗了各大铺子买来的。他知道连川最喜欢看天上的花,因为不用低着头,想哭的时候眼泪就不会掉下来。
连川注意到宗政毅后就把连星放下,自己了回营帐。宗政毅紧跟了过去。
“陛下怎还不回京?”连川并不直视他。
等宗政毅意识到他亏欠连川太多了的时候,一切都朝着不可挽回的方向势不可挡地发展着。他是天子,一声令下谁敢不从?可他第一次知道了什么叫怕,什么叫后悔不及。
“回,还要把你带走。”宗政毅道。
“哼,”连川冷笑一声,“陛下又想软禁臣?”
宗政毅摇头,“朕许诺过你,要让你成为朕的君后。”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陛下还是早日回京吧。”说罢,连川不再言语。
宗政毅从沈岩君口中知晓了他父后所做之事和沈岩君所做之事后,肃清了后宫。暗中刁难连川的宜妃被诛九族,沈岩君被废后、打入冷宫。来边疆寻连川这件事,他想了三年。
“陛下,到这份儿上了,您别怪老奴多嘴。说到底,您还是顾自己多一些,总觉得自己付出了真心,而对方没有,便以此为借口百般刺伤对方以探取对方的真心。您若真地喜欢连将军,何必在意他腹中子是谁的,又何必在意他本人是如何?加太多束缚,喜欢就只是枷锁罢了。”常德道。
于是现在他在连川帐中,既来了此,便势必要把这人的心再捂热。
“星河,”宗政毅走到他跟前单膝跪下,“我知我对不起你,做什么也都弥补不了。但是,你能别赶我走吗?哪怕只让我在军营里当个砍柴端水的,我只想每天都能看见你。”
“陛下折煞臣了,陛下想做什么哪儿是臣能管得着的。”连川面无表情地道。
宗政毅笑笑,忽地在连川的侧脸上亲了一下,飞快地跑出了营帐,留下怔住的连川。
宗政毅大早起来开始熬粥熬药、炖汤炖肉。前者他还能做得有模有样,后者简直惨不忍睹。他只好跑去求厨子,好在金戈提前招呼过军中的人,厨子也没有为难他。当他端着大锅小锅去连川营帐时,连川已经去校场练兵了。他便放下东西,过去瞧瞧。
连川一手持弓,一手打箭,瞄准红心,嗖地一下射了出去。势头虽好,箭却脱了靶。他苦笑着摇摇头。
自打生了连星后,他的身体状况越来越差。今日没有射中一箭,昨日没有,前日更没有。手提不起劲,精神也恍惚了。罢了,今日就这样吧。他正要收弓,后背突然贴来一片温热。
宗政毅握着他的手举弓、搭箭、放箭,一气呵成,正中红心。
“若是我十发连中红心,可否让我与你同床共枕?”宗政毅在连川耳边问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热气缭绕得连川红了耳朵,让他很羞愤。他一把推开宗政毅,将弓箭摔在了地上。“你爱怎么射就怎么射,中十发也好,中百发也好,不必这般羞辱我!”
吵闹声吸引了校场上的士兵,大家纷纷看向这边。
宗政毅并未料到连川会这般生气,一时竟未想到原因在何。他忽觉得屁股一疼,扭头一看,气成小河豚的连星踮起脚尖,拿着一支箭刺他的屁股。
连川见状忙拉开连星:“星星!”
“你这个坏银,为何总要欺负我爹爹?!”连星不依不饶。
“连星!”
连星没有想到一向温和、疼爱他的爹爹会此般呵斥他,豆大的泪珠子扑扑簌簌地从他的小脸上落下。
连川意识到自己的语气过分了,伸胳膊将小家伙抱起来道歉,“对不起,爹爹不是有意要吼星星的,星星不哭了,不哭了好不好?爹爹给买好吃的……”
连星紧紧地搂着连川的脖子,将脸埋起来,“星星只有爹爹了……谁都不许欺负爹爹……呜呜……”
宗政毅在沈明郎帐外徘徊了许久,想来想去终于还是进去了。他也不绕弯子,上来就问连星的父亲。
沈明郎翻他一个白眼,“你管人父亲是谁,跟你有毛线关系!”
“不是成钰吗,可为何连星说自己的父亲不在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沈明郎忍无可忍,一拳打在了当今皇帝的脸上,“你丫自己做过的事通通忘得一干二净?提起裤子就翻脸不认人?!”
宗政毅没有想到,原来那日解他情火的人竟是连川。他算过连星的生月,连川怀上连星就在成钰生辰的前后。他以为连川暗地回京是为了给成钰庆祝,万没有想到,连川只是想回京看他两眼罢了。而那日恰逢丽妃给他下了药,他不想与丽妃发生关系,强忍挣脱,最后被折磨得失去了神智,第二天醒来时已不记得解他情火的人是谁了。
连川怀的是他的孩子,可他在连川怀孕的时候都做了些什么?玩弄他的真心,让他去雪山上采什么狗屁的青兰花,将他软禁在宫中拷上枷锁,更别提让他在临盆之际去戍边……
就这样一点一点地,他把那般深爱他的人逼得走投无路。
金戈忙完回到帐中,看见连希倚在床边有一搭没一搭的抚着肚子,眼尾红痕一片。
“怎的哭了?”金戈坐他身边握住他的手,焦急地问。
连希摇摇头,“拾掇好了就睡吧,我乏了。”说着便要躺下。
金戈拦住他,“不说清楚,不许你睡。”
连希越发地委屈了,“还不都是因为你!”
金戈糊里糊涂,“我做甚了?”
“干嘛要娶我,我不过一个下人罢了,你是有官衔的人,怎么着也得娶个——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金戈突然凑上来吻住了他的唇。直到连希喘不过气了,连连捶金戈的胸膛,金戈才放开他。
“又是从哪儿听了风言风语在这儿庸人自扰呢?”金戈将连希揽进怀里,“我谁都不稀罕,就稀罕你。你我是成了婚的人,孩子都快出生了你怎还想这些有的没的?要罚——要罚你才好!”
连希红了脸,“夫君说怎么罚就怎么罚……”
金戈抚上连希的脸,手慢慢滑下,解开他的里衣,圆润的肚子暴露无遗。他用食指在连希的腹顶打旋,惹得连希直颤。
“这便受不住了?”金戈坏笑着,吻了吻他的肚脐。
“别……嗯——”连希说不出话来。
金戈握住他身下那挺翘之物,一下一下,直至满手蜜液。他又将手绕到连希身后去,摸得那处早已湿得不成样子。
“快……快进来……”连希娇喘道。
金戈看着怀中人意乱情迷的样子,故意板起脸,“你自己来。”说罢脱光了自己的衣服,躺平了身子。
连希只好骑在他的身上,握住金戈那物对准了自己的后穴坐了下去。“嗯啊……”
金戈抚去连希眼角的泪水,不禁有些心疼。连希来到边疆一年后二人成婚了,不嫌这地方苦,任劳任怨。军营附近的村子,有不少媒婆与自己说亲,城里也有好多。可他瞧不上,他就喜欢这个傻乎乎的小官人,冬天给自己暖被子,夏天热醒了给自己扇扇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二人努力了一年怀上了第一个孩子。然而三个月的时候,金戈与羌无交手受伤昏迷,连希没日没夜地照顾他,昏昏沉沉地摔了跟头小产了。
如今这个,是他们的第二个孩子。连希小心得紧,再不敢莽撞,金戈也是时时刻刻提心吊胆,生怕连希出事。以是快六个月了,二人还未做过一次。然则怀孕总是让孕夫情难自已,金戈只会用手帮他解决,断不进去。今日再忍,只怕叫人觉得他无能了。
“夫君……”
连希这一声堪堪叫进了金戈的心坎里,他扶着连希的腰动弹起来,一时帐内旖旎。
“再唤我一声——”
金戈坐起来,一手环抱着连希,一手托着他的后颈,看着他双眸里只有自己,轻轻地吻他的双唇,先是吮吸,而后侵入内里,齿舌交融,恨不能融为一体。金戈禁了几个月的情欲,解了封便一发不可收,那物在连希身体里又涨大了些。
“夫君……太大了……慢点……”连希被顶得舒服,射了许多,“夫君……连希一直只心悦于你,一直都是……”
连希家里孩子多,上有哥哥姐姐三个,下有弟弟妹妹三个,他这个夹在中间的总是不得关注。后来家乡遭了大灾,闹饥荒,父母带着他和弟弟妹妹投奔嫁出去的哥姐。接济数日可行,接济数月谁也不情愿。比起弟弟妹妹,他的年岁不小,哪怕当乞丐也不至于饿死,父母便撇下了他,他只能跟着乡亲们一路去京城讨口吃的。他虽不识字,但手脚利落,又能办事,被大户人家收去做了小厮,一做就是数年。再到后来,管他的班头儿偷了主家的东西东窗事发,将一切都栽赃到他的身上。无人信他的申辩,他只能逃跑,被人追上又遭死里毒打。幸得连川解救,往后才算过得好了。而嫁给金戈,更像痴人说梦似的成真了。
一声夫君就让金戈情难自已,更别提这直白的抒情抒意。金戈扶着连希让他躺下,在他腰后垫上褥子,一边在他的身上处处留下自己的痕迹,一边快速地抽插着。还不够,还不够,他在连希体内射了许多次仍不满足,千言万语汇成短短的一句:“我也是。”
事后连希软软地瘫在金戈怀里,身上尽是金戈留下的红印。
金戈满是茧子的手覆在他的孕肚上,低沉地声音在耳边响起,满是关切:“可有不舒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连希摇摇头,又往他的怀里缩了缩。金戈见状便将他抱得更紧。“没有就好,没有就好。”
“对不起。”连希忽然道,为自己的妄自菲薄,为自己对金戈爱意的浅视。
金戈吻吻他的额头,“哪儿有什么对不起。”
二人收拾了正准备就寝,却听得帐外有窸窸窣窣的动静。金戈披了衣服出去一瞧,是宗政毅。
“参加陛下——”
“平身,以后在军中不必行礼,把朕当普通百姓即可。”宗政毅道,脸上红一阵白一阵——这小两口方才在帐内的卿卿我我皆被他听见了。
“不知您有何事?”金戈问。
宗政毅直言:“我要追回你家将军的心该怎么做?”
金戈一惊,旋即恢复常色。此时连希出来了,恰听见宗政毅的话,皱了皱眉头。他是极不待见这位君主的,没摆什么好脸色,横竖这是边疆军营,又不是紫禁城皇宫。
金戈见他只穿着里衣便出来了,忙脱了衣服披他身上,“夜凉,还不快进去,若是染了风寒可如何是好?”
宗政毅也被请入帐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陛下方才所言当真?”金戈道。
“当真。”宗政毅笃定。
“那早些时候干什么去了?”连希一句话噎得宗政毅无言以对。
“你快睡你的,不然明日要犯困了。”金戈道。
“我不睡,倒要看看你是否真地要帮他!”连希赌气道。连希不怕顶撞皇帝掉脑袋,他跟了连川数年,命是连川给的,不管什么时候他都会站在连川身边。
金戈无奈,只得在连希耳边道:“你心向将军,我也心向将军。可是将军那模样你不是看在眼里?”
连希咬唇。他以为他家将军自那以后便彻底死心了,谁曾想几个月前他收拾连川营帐时,发现了枕头下压着一副画。连川孕八月初回到边疆的时候,明明把所有的画都烧了。看那不见半点发黄的画纸,他蹙额叹气——怎么又画了,何苦呢?
“陛下可是真心的?有何为证?”连希问。
“真心,有物为证。”说罢宗政毅小跑出去,不一会儿回来手上多了一个布袋。他把东西取出来,递与金戈。
二人瞪大了眼——是封连川为后的圣旨。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连川做了噩梦,醒来时惊了一身的冷汗,腹痛如绞。他翻来覆去,最终没了力气竟昏死过去。
卯时初刻,宗政毅去了连川的营帐,连星还睡得很沉,而连川却像被从水里捞出来似的,身上的寝衣湿透了,发丝黏在脸侧和额上。见他手虚虚地搭在小腹上,不知又是怎样熬过来的。宗政毅转身去打了热水过来,脱下连川的衣服,为他擦拭身体。从脸到脖子、锁骨、胳膊、胸膛、腰、腹部、后背,他的手忽然停了下来——连川身上全是大大小小的伤疤。
他只会捆了他的手拿他当作发泄的工具,忽视他早已遍体鳞伤。宗政毅抬头,忍住将要夺眶而出的泪,帮连川擦拭完给他换上干净衣服。
一刻钟后,连川醒了,看清坐在床边的人时,忙坐起来往床里侧退。
宗政毅握住他的手:“别跑好不好?”
说罢他撑着腰站起来,端了桌上还热着的粥过来。连川注意到他的腰间似乎挂了什么东西,裹在衣服下,肚子看起来又大又圆,像极了怀孕八九个月的样子。
“张嘴——”
连川摇头,“我吃不下。”
“你想吃什么告诉我,我去给你做。”宗政毅紧紧地盯着他。
“不用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行。”宗政毅打断了他。语气虽不尽温柔,倒也平和。
看对方的架势,连川知自己势必躲不过,只好硬着头皮道:“桂……桂花糕……”
宗政毅一听,立马起身,“我去给你做。”
宗政毅挺着腰大步去了厨房,逮着掌勺的厨子就问:“桂花糕怎么做?”
厨子用异样的眼光看着他,“这啥时候了都,哪子有桂花?还桂花糕……”
一心只想着做桂花糕的宗政毅这才意识到现在这个时节根本桂花。他大步流星地走去马场,腰间的重物坠得他直不起身来。他想解了这玩意儿,可转念一想又放弃了。他骑着马去了城里。
一刻不停地疾驰到午时,他才进了城。一进城便挨家挨户地问有桂花没有,甭管糕点铺子还是寻常人家,一个不落。
坐街头编篮子的老太问:“要桂花做啥子?”
肉铺子上拿大刀的屠夫说:“么得么得!”
街上抗糖葫芦插杆的说:“要糖墩儿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宗政毅捂脸,沉默片刻道:“来两串吧。”
一老婆子走来道:“哎哟,你这是快生了吧?我是稳婆……”
宗政毅拿了糖葫芦忙离开了。
糕点铺子的掌柜说有桂花糕,但没有桂花。他不想买现成的,只得再去寻。
没多时,住在这片的人都知道了,有个大肚子的孕夫在找桂花哩。
“你呀,去李府看看。”算命先生给他指了条路。
宗政毅问清楚方向,找去李府。他径直走向大门,被门口的小厮拦住。
“你谁呀?”
小厮嚣张的模样让宗政毅恼火,他堂堂九五之尊,何时被人指着胸膛这样质问过?
下一刻,他捂着肚子躺倒了地上,“疼……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小厮傻了眼,“你你你……干嘛呢!”
街上的人看了指指点点,闻讯赶来的管家怕丢了府上面子,命人将他抬进了府内。
宗政毅抓住管家的手问:“你们这儿有桂花没有?”
管家皱着眉摆手,“没有没有!”
宗政毅捂着肚子又叫起来,“孩子……疼……要去官府告你们……”
管家怕把事情闹大,心急地一跺脚:“有!”
说来也巧——李府的小姐体弱,常年病着。去年新瞧的大夫给开的新药要拿桂花做引子,喝了几味竟真见了些效用,于是李府将全城的桂花都搜集了来,贮藏在冰里,用时取出,皆是新鲜的。
管家与了他一坛,“拿上快走!”
从城里往回赶时天早黑了,夜里骑马不能太快,到军营时夜幕将褪。
越是信口胡说的越能反应心中所想,连川想支走宗政毅不假,想吃桂花糕也是真。他有数年不曾吃到嘴里了,自打开始镇守边疆。让定期去城中采购的给他捎些回来不过一句话的事,可是他舍不得。采购一次本就麻烦,更何况军中那么多将士,只能仅着必需品先。偶尔暗中回京他也吃不上,总是先溜去皇宫,远远地看一眼宗政毅,再去将士们的家里,看看家眷有何要带的,并不多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怀连星的时候,头几个月总是吐,什么也吃不下,心里总想着这一口。金戈瞅着他连胃都快吐出来了,私自跑去城里给他买了几盒回来。他舍不得吃,总是一小口一小口地咬着,这才算是尝到心心念念的味道。
被囚禁在宫里的时候也想吃,然则那种处境下,他有什么资格提要求?再后来,渐渐地便想不起来了。
他心里有一丝的期盼,可是到天黑宗政毅也没再出现。他摇头苦笑——随便说说罢了,不能当真。可还是……还是……他揪着心口的衣服,几乎喘不上气,想起许久之前的事……
“将军,不可!”连希死守营帐入口,不肯让连川出去。
“星河……”沈明郎也在一旁拦着。
“让开!”连川怒道。
“你挺这么大个肚子去了能做什么?!”沈明郎吼了起来。
“将军,成将军的支援马上就到了,只要金戈他们再坚持一会儿,不会破防的,将军——”连希苦苦哀求。
羌无将领狄龙率多了一倍的人马大举侵犯他戍守的西境。金戈带军苦战两日仍不见捷报,连川在帐中哪里还坐得住?他拿起束腹带,已经缠了一圈却又犹豫了。这小家伙,自七个多月险些早产那时开始,就没再怎么动过了。一边是他自知委屈了太多的孩子,一边是忠心耿耿跟随他的将士。他轻抚腹顶,终是咬牙缠紧了,披上铠甲,拿上长矛,要赴战场去。
“同生共死。”连川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连川上阵,给大渊的士兵鼓舞了极大的士气,然则终不敌羌无,已是拼了命在死守防线。连川冲在最前线,只要他不退缩,大渊的士兵就不会退缩。可腹部,却不合时宜地传来阵痛。眼看着狄龙的剑就要刺穿他的心脏,他却痛得提不起长矛来挡,幸亏金戈冲了过来。
看着金戈身上的伤痕,他心中自责,紧咬牙关又敌了上去。
“你这身手可大不如从前!”狄龙道。
“少废话!”连川的声音颤抖着。再坚持坚持,成钰马上就会来的。
二人胶着许久,狄龙见连川身影不稳,道有机可乘,便将左手的狼牙棒抡了过去。连川忍着阵痛躲避不及,正正被击中腹部,跌下了马。
“星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