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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部分(1 / 2)

>    何有方一头跪在地上,头都缩到了袍子里头,脸都臊得不敢抬起来。

载沣听的分明,见这边的所谓苦主不敢应话,高声叫道:“那边的可真是李安生李统领?闻名已久,还望上前相见。”

何有方本来想狡辩几句,但听到李安生的名号,有些发愣,那劫匪什么时候变成了黑龙江的大官了。

李安生与高金虎两人摊着双手,表示并无敌意,慢慢的踱到了近前。

借着星光,敲的不太分明,但载沣瘦削的身形在夜sè中却是颇具威严。

“见过醇王爷,下官李安生,今日之事多有误会。”

李安生一时也想不出什么话来,况且此刻自己的身份也无法证明。

“李大人,不知道这乌漆mō黑的,你老人家怎么也在街上瞎逛呢。”那名屎壳郎的管家yīn测测的问道。

高金虎心知此时再不说明真相,只怕会越描越黑,推开了李安生,上前说道:“醇王爷,今日之事,都是因为下官引起。好叫王爷得知,我们并非是什么劫匪,下官乃是吉林临江知府。”

也不想连累李安生等人,一股脑的将前因后果坦诚的讲了一遍。

那何有方早就软瘫在地,这将寡居nv儿送给上司做妾,以博取上司青睐的做派,要是传出去,他这官不仅没得做,而且要声名狼藉,一败涂地。

屎壳郎家的管家也是面如土sè,不知道此事会给他家主子引来什么样的祸害。

第一百七十八章 奇怪的胖叮当

第一百七十八章奇怪的胖叮当

载沣真是啼笑皆非,一个吉林知府,一个黑龙江新军首脑,居然干起了当街“抢劫民nv”的勾当,还有那李安生的弟弟李富贵,他也听说过,“胖提刀”的威名俄国公使多次提过,还打听着要寻找“胖提刀”刀法的出处,想要给俄**队使用。想不到这李富贵居然冒充丫鬟,进了何府,闹出了这一幕闹剧。

“胖妞,哦,不,胖叮当,既然你不是何府的丫鬟,那么你将何家xiǎo姐扛到哪里去了?”醇王府的太监循循善yòu,载沣一直沉默不语,让他们起了心思。

“我们管杀不管埋,哦,不,我们管救不管安排。谁知道她逃到哪里去了,这样的狠父jiān兄,何府还有她的容身之处么。”

说着,开腔唱起了京剧,“留余庆,留余庆,忽遇恩人,幸娘亲,幸娘亲,积得yīn功。劝人生,济困扶穷,休似俺那爱银钱忘骨ròu的狠父jiān兄正是乘除加减,上有苍穹。”

一众王府随从都捂着嘴笑了起来,人心都是ròu长的,他们都对何有方与屎壳郎鄙薄无比,却对仗义的胖叮当等人亲切无比。

虽说刚才动起了手,但不打不相识,他们也对北地抗俄英雄好奇的很。

载沣的脸上终于lù出了一丝笑意,对着李安生说道:“今日之事,事出有因,但太过荒谬,可一不可二,还望李大人自重。惊扰了街坊百姓,差点闹出luàn子。明日往旁边不管哪个寺庙里捐上几百两银子,办上一场盛会,也好赎了罪过。”

这什刹海边上寺院众多,本来就是因为当初有十个寺院才得名。

载沣这是在轻举轻放,无意深究,让李安生很是莫名。

“何主事,为官者当德才皆备,即便碌碌昏庸,也好过道德败坏,嘴上仁义道德,却做出这等事来,细想,可有半点悔恨?明日便自个辞了差事,回去好生思过。我既然入了中枢,定不容你这样的人继续为官。还有,回去告诉克朗,谨守本分,好生做人。今日之事,入不得别人的耳朵,就此作罢,要让我听见市井传言,便是你们的罪过。”

后半句话,却是严厉的对着屎壳郎管家说的,丝毫没有偏袒宗室的意思。

何有方的肠子都悔青了,恨不得立即一头撞死算了。

李安生也听出载沣对他的宽容与大度,却不知为何会这样,连忙再三谢过。

这载沣居然如此的低调,不事张扬,明显不想这种丑事流传出去,想要息事宁人,真真难能可贵,要知道,他可是铁帽子亲王,军机大臣,中枢中的重臣,又是公认的下一任的摄政王。

载沣居然没有对李安生几个没有任何的处罚,实在是太过奇怪,李安生与高金虎都能明显的感受到他的善意。

只是此事既然如此,倒是落得个欢喜,不仅成功的抢了何文翠,又有载沣出面过问,将此事暂时摆平,过后想必何有方与屎壳郎等人怎么闹,都是闹不出大风làng来,除非他们能绕过载沣去。

稀稀落落睡眼惺忪起来看了这场好戏的街坊,纷纷的拍起手来,醇亲王还真是平易近人,知书达理,如此处置也真是公平得当。

载沣挥了挥手,让众人散去,他可不想耽误了早朝。

临别时,又拍了拍胖叮当的肩膀,笑道:“哦,李富贵兄弟是吧,这回肆意妄为,纯属儿戏,罚你去禁卫军军营,将那杀的俄**队丢盔卸甲的刀法好生传给他们。”

胖叮当连忙憨厚的笑着拍起了马匹,一套又一套,“王爷您真好心,真是个好王爷,你是天底下最最好的王爷,将来最好当皇帝才是。”

载沣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刚才胖叮当,满口胡言luàn语的形象已经深入他心,也没有兴致去跟胖叮当计较,只是苦笑着摇头走了。

事情就这样的平息了?军机大臣,醇亲王载沣,居然是这么一个息事宁人的人?

胖叮当手咬在牙齿上,丫鬟的装束好笑非常,两条辫子歪着,胖妞前面应该加个傻字。

也不管何有方那恶毒的眼光,李安生拍了拍高金虎的肩膀,“二虎,走,回家睡觉去。”

“哈哈,哈哈。”

看着扬长而去的李安生等人,何有方一口气没顺过来,居然晕死过去。

屎壳郎的管家脸青一阵白一阵,也不知道该如何回去禀报,只怕自己一顿板子是免不了了,府里头板子打死个把人,那还是xiǎo事情。

载沣远远地回头望了一眼,眼睛低垂下去,眼中一丝伤感淡淡的弥漫。

秋宁,你还好吗?

要是,要是那时候,也有李安生与高金虎那样的侠客,能将你抢到我的身边,该有多好,该有多好,该有多好啊。

这几年的沉默寡言,愈加的让他不想说话,不想去多想什么多做什么,仿佛人生永远是黑白的,没有一丝sè彩。

即便是亲王的显贵,军机大臣的尊荣,无边的富贵,也不能使他的心有一丝的鲜活。

轿子外头的太监首领似乎觉察到了什么,眼角擦了擦,也没多话,生怕惹了主子的不快。

高金虎与何文翠的痴恋,以及故事的曲折,让载沣无比心折,无比的同情何文翠的遭遇,也深深的为高金虎所打动。

这正是他有些偏向高金虎一方的原因所在,至少高金虎与何文翠还敢于挣扎,敢于反抗,敢于追求自己的幸福人生。

这是个旧时代啊,即便是他,贵为亲王,也不能如愿,也不能妄言寻求自己的感情。

载沣心中有着一桩深沉的隐痛,早先就已经订好了一mén亲事,八国联军进占北京,烧杀掳掠,jiānyinfùnv,无恶不作。为了逃避外国兵的污辱,这位姑娘一家殉难了。

后来载沣的生母刘佳氏又亲自主持,给儿子订好了第二mén亲事,载沣本人对那姑娘也十分中意,并且已经放了大定,只待选择吉日迎娶过mén了。

但是,霸道的慈禧为所yù为,可以无视那些封建礼法,不顾一切人情常理。她从个人的sī利出发,为了达到一举而控制和笼络两个显要家庭的政治目的,悍然毁弃了人家既定的婚约。

载沣别无选择,只能极度屈辱的接受,在他看来,他的人生自从那刻起,已经失去了sè彩。

一个不能保护钟爱nv子的男人,一个无法得到自己心仪nv子的男人,即便身为天潢贵胄,又有什么幸福可言?

他羡慕高金虎,崇拜高金虎,没有一丝的嫉妒。

高金虎怎么也想不到,因为他的执着与坦dàng,赢得了载沣的好感,无形之中替他与何文翠上头撑起了一顶擎天巨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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