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要经常骑的,学会在马背上生活,跟马做朋友,就如同游泳一样,你热爱海洋河流,并且将在水中视为陆地生活,或许能很快适应,从而纯熟无比。”
安琪怀里抱着两本书,点着头说道;“嗯,好像就是这样的道理。在马背上生活的民族吗?你是游牧民族的后代?匈奴?突厥?”
李安生忽然发现安琪眼珠的颜sè很难鉴定,看起来像蓝sè,但又méng着一层淡绿sè,时浓时淡,无法确切的说,是什么颜sè。
想不到安琪会知道匈奴跟突厥,那就好办了,李安生滔滔不绝的讲起了中国农耕民族跟北方游牧民族之间数千年的争斗,从匈奴到突厥,从大汉到盛唐,又从元明说到满清,说到近代中国遭受的屈辱。
“你知道吗?我有过一位家庭教师,她是华人,她教了我许多的东方文化,也跟我说起过,你们曾经拥有过灿烂的文明,可惜被野蛮的摧残了。可是你们每每会从异族压迫的谷底爬起,重新创造辉煌。她是这么说的,我相信她。排华法案对你们很不公平,我很抱歉,不能为你们做什么。”
安琪像是犯了错的孩子,眼神中带着乞求,真是个善良的好姑娘。
“被人尊重还不如自我尊重,等到拥有自强的实力,自然会赢得尊重。等到我们的国家强大起来,排华法案也将自动被废除。这是所有华人的心愿,也是最大的奋斗目标。”
“那么,你呢?你一定也是在为着这个目标在不断的奋斗是吗?”
她知道美国之星财团的奇迹,知道李吉祥与李安生之间的关系,她现在肯定的认为,是李安生心中的那个目标,促成了布鲁斯的美国之星财团。
是的,一定是的,他一定也参与在其中。
两人热切的jiāo流着,这让彼此都很舒服,无拘无束,不用说些客套的场面话,不用谈及那些无聊的话题。
“你的英语说得真好,你一定是个语言天才。”
安琪真是个贴心的孩子,总是忘不了时不时的称赞对方。
李安生这是在脑域被开发之后,才变得聪明些的,各方面能力也得到了增强,掌握外语也更加容易,但离语言天才还是有些遥远的。
“是么,呵呵,我在美国长大,总是试图融入这个国度,想要说一口流利的英语,可是,无论语言多么纯熟,都改变不了我的东方血统。我开始热爱汉语,热爱中华文化,热爱自己的国家。在美国,我只是个客人而已。”
李安生变得很无耻,欺骗着安琪这个纯真的姑娘,他哪里有在美国长大的经历,可见,谎言说了一百遍,连自己都认为是真的了。
“哦,那我代表我的国家欢迎你再次回来作客。希望这次能顾留给你美好的回忆,让你还能够想着回来。”
李安生看着嘴角带笑的安琪,由衷的感jī她的善良。
安琪的确是个人缘好的姑娘,不断的有人从她们身边经过,然后驻足攀谈片刻,毫不掩饰对安琪的喜欢。
安琪总是热情的将她的中国朋友介绍给对方,不厌其烦的,一遍又一遍。
她也总是很友好的拒绝了其他人的邀请,选择了陪伴李安生,报答他刚才的救命之恩。
要是在中国,或许这样的nv子会含蓄的说声谢谢,然后分道扬镳,过后会久久的记住他,记住那一幕。
可安琪不同,她真是个热情大方的美国式的姑娘,丝毫不避讳两人的独处,不怕闲言碎语,她很坦诚的对待他这位朋友。
“安琪;原来你在这里。我特意让人找了匹xiǎo红马,你一定会很喜欢,快跟我去看看?”刚才安琪曾经指给李安生看的那位名叫杜尔的男子,其实早就看到了她们,特意装作刚刚发现的样子。
至于李安生,则直接被无视,仿佛杜尔的眼睛里从来就没有看到这个人。
“哦,谢谢,杜尔。我刚才已经骑过马了,现在想要休息一会。”
杜尔刚才来的时候并不知道发生了惊马事件,他的人缘并不好,也没有人跟他讲起这件事情。
安琪的意思是要休息一会,要是杜尔识趣,应该说,那好吧,那我先去骑马了,等会你要是还有兴趣,就来骑骑那匹xiǎo红马,它可是特意为你准备的。
这样的话,或许还有些绅士风度,或许还能博得安琪的好感,可是杜尔跟他父亲拉méng特一样,是个不讨人喜欢的家伙,仍然死赖在这里。
“哦,杜尔,这是我的朋友,从东方来的,他叫……”
杜尔冷冷的打断了安琪的话,“是吗?先生,你是日本人?日本的几个财阀我都认识,经常能看到他们想要来拜访皮尔庞特伯父。”
声音仿佛从鼻子里出来似的,下巴朝天,这些大富豪家中的公子有许多都是一个德行。
“对不起,恕我无礼,先生,你真的很没有眼光。请不要将我与那些东洋矮子相提并论,你见过我这么高的日本人么?”
李安生半开玩笑的讽刺,语气很是森冷。
杜尔无时不刻不在以拉méng特的儿子自居,攀上摩根的关系,狐假虎威,拉méng特不过是摩根的得力助手而已,并不像丹皮尔一样是战略伙伴。
杜尔只不过是想博取安琪的青睐,好挤入丹皮尔家族而已,所以他费尽心机的想要追求安琪。
刚才安琪跟李安生一起散步,热烈的攀谈,语笑晏晏,他妒火中烧,恨不得立即将李安生掐死。
那干大佬只顾着自己打高尔夫球或是聚众闲聊,也没人特意向众人介绍李安生兄弟。
司戴德那家伙屁颠屁颠的跑去见摩根了,根本就顾不上这边。
所以,许多人都不认识李安生,一直在纳闷这个华人是怎么进来的这里,这可是洛克菲勒家族sī有的****园,距离繁华之地并不远,是洛克菲勒家族除了曼哈顿的总部最为庞大的一笔物产。
既然这个华人身份不明,杜尔当然不在意,只当是个能够随意捏死的xiǎo爬虫。
安琪曾经有个华人nv教师兼管家,想必那个年轻人是那位教师的亲人吧。
杜尔本来以为亮出自己的身份,那个讨厌的清国奴会自动消失,哪里知道这个胆大包天的hún蛋居然还敢顶撞他,该死,真是该死。
不过,像他这样的yīn险之人,自然不会将真实的想法表lù出来,bō澜不惊的说道;“哦,那你是清国人?刚到美国吗?”
李安生微笑着说道:“是的先生,我刚到华盛顿没几天。”他也表现出了足够的修养与礼仪,风度翩翩,让杜尔更加的嫉恨。
xiǎo子,你还嫩着呢,跟胖叮当在一起久了,什么是真正的演技,你还没见识过呢,哼。
杜尔更加认定李安生是安琪的家庭教师的亲人,说道:“据我所知,有亲人在美国的话,申请美国国籍会容易些,但也不是太绝对,或许会很难。需要帮忙的话,请不要客气,我经常跟政fǔ打jiāo道。”
“哦,那先谢谢了。我在美国有些产业,幸好排华法案规定,商人也在特许范围之内。我要是想在美国发展,这点还是难不倒我的。”
杜尔不yīn不阳的笑了笑,说道:“哦?在美国经商的华人可不多,也不容易啊。不知道这位先生的产业有多大呢?需要不需要贷款?我在第一国民银行的董事会中可是有一席之地的。”
这句话无比的倨傲,自得的心态一览无余。
“呵呵,多谢你的好意。我的产业暂时不需要贷款,只是一些以股票形式存在的企业罢了。现在的经济状况日益景气,我在每年的红利上就能获得大笔资金。”
这倒不是吹牛皮,而是事实,尤其是美国之星石油公司与矿业公司,都是掠夺xìng的开采,只有在认为将来可以作为华人聚居地的地方,才是良xìng发展。
如此一来,公司股票市值不断被推高,每年的红利的确很客观,至少足够李安生在东北折腾。
“哦?原来你还是股市投资爱好者,真是让我惊讶啊。是的,这两年股市已经从07年的谷底爬了起来,正在走向繁荣。不过,我要提醒你,美国之星旗下的几家上市公司的股票,还是不要买的好,市值已经远远超出它本身的价值,要是股市动dàng,说不定就会血本无归啊。”
杜尔的口气极为夸张,仿佛李安生即将要破产跳楼一般,yīn测测的。
李安生故作惊讶的摊了摊手,挤眉nòng眼说道:“哎呀,真是不巧,先生,我手上持有的股票全是美国之星财团或是它控股的公司企业,那怎么办啊,全部卖掉吗?”
杜尔忍不住要大笑三声,可他强行忍住,得意的说道:“卖掉,当然卖掉。你刚来美国,是不是听说了美国之星财团的奇迹,神话?我告诉你,你来的太晚了,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