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部分(2 / 2)

擦干的地又被我的眼泪浸湿,怎么擦也擦不干净。

“难过了?”下鄂被修长的手指挑起,他冰如千年寒冰的眸子鄙视的望着我:“想朕宠幸你吗?”

我的泪落得更凶。

寒眸微微敛凝,吻了上来。

鼻间的欢爱气息终于被驱散,但随之而来的是另一种胭脂气息,想到刚才他与那美人的亲吻,肚子一陈痉挛,几欲反胃。

狠狠推开他,过于使力,自个身子反跌倒在地。

“你敢推开朕。”上前一步,他抓住我手臂,全身压了上来。

我使劲踢打,声嘶力竭的大喊:“不要这样对我,求你,求你,不要这样对我。”

刘幕充耳不闻,就在他几将要进入我身休时,我狠狠朝自己的舌咬了下去。

不管生活多么的艰难,不管有多么的绝望、痛苦,哪怕口口声声说死时,我都没有想死的念头,活着总是一份希望,只要努力了总是能得到想要的,哪怕得不到,也存在着希望。而现在,竟觉得死会是种解脱,一了百了。

突然间,明白了刘幕的痛楚。

鲜血流出嘴角时,他千年不化的寒眸终于露出了一丝惊惶,随之而来的更是狂怒:“你敢咬舌自尽?”使劲撑开我的嘴,点上了穴,使我无法动弹。

“来人,传御医。”抱起我急急往内寝走去。

来的人是竟是谷白,他不是离开了吗?但这会,自顾不暇。

看到我时,他再一次露出了受到惊吓的表情,直到一切检察完毕,他轻吁了口气说:“幸好皇上及时制止了姑姑,要不然后果不堪设想,不过也伤及了经络,有段时间不能开口说话了。”

刘幕沉默不语,只冷深的注视苍白毫无血色的我。

谷白满脸不解,又不敢多问什么,只得退下煎药去了。

迎上了他的目光,我无声的恳求,他的视线却是越发的冰森。

无奈,起身,下床。这里是属于他的,躺在这里并不合适,再说,崇政殿的清洁还没有完成。

他没有阻止我的离开,连一句也没有。

每隔二天,都会有一名伺寝美人到崇政殿伺寝,刘幕要她们的方式与第一个美人一样。

一个月过去,我已然能做到充耳不闻,身心早已麻木,每天的工作就是让自己累得不能再累,然后回到废宫里躺着。

什么也不去想,只除了脑海里会想起孩子可爱的脸蛋。

想来,这就是我与他的相处方式了。

悠扬的笛声抑扬顿挫的传入耳里,这样优美洒脱的笛声,除了他还有谁能吹得出来?

开了门,便看到巫臣华禹站在树下,一身白衣,千尘不染。

他闭着眸,修长指尖在笛孔中跳跃着,清莲之雅,幽兰之空……

妖孽能称之为妖孽,是因为无法形容的美,这会儿,倒竟有好心情去细细看这个美男子。

“要是以前你也能这么看我,或许我就不会出现在这儿。”笛声一停,他睁开眼,满是戏谑。

一时不解他话中的意思。

“我以为将他带到你的身边,你会很高兴,所以才入了朝堂,从中瓦解右相的势力。”

我一愣:“这就是你入朝堂的原因?”

他眉微拧:“你的声音?舌受伤了吗?”

“受了点小伤。”轻点头,淡淡说:“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是刘幕的缘故?”

摇摇头:“是我自己不小心。”

他望向天空,轻轻一叹:“到现在,你还要帮衬着他。”

“真的是我自己弄伤的。”我想轻松一笑,无奈笑出来苦涩居多。

“其实刘荣比刘幕要适合你。”他道。

“我不想说这些。”

他望向我,清澈眸子倒映出我的落寂:“难道你想一直这么过下去?”

“我不知道。”我无处可去,可路可走,他们对我的执着是不允许我离开的,所有的人都没有退路,往后退,已是万丈悬涯,所有的人只有往前走,一直走,一直走,直到尽头。

巫臣华禹淡雅一笑:“知道为什么刘荣会给我官职吗?我告诉他,刘幕已被魔教看中,成为了下一任的教主,他已经拥有与朝廷相对抗的力量。过不久,他便会回来。”

魔教教主?教主?我怔忡。

“刘荣说,他并不想要皇位,自始自终,他要的只是你。他甚至可以将皇位还给他的皇兄,只要我答应,不要对刘幕说一个字关于你的事。包括孩子的身世。他说只要给他时间,你就会爱上他。相反,如果让刘幕知道你成为他的妃子,甚至还为他生了孩子,他就没不会再有这样的机会。那我无论做什么,他都不会阻止。而我,答应了。”巫臣华禹再次看向天空,清风吹过,衣袂翻翻,出尘之态,他的声音不再是云淡轻风:“既帮刘幕,又帮刘荣,只是想给你一个选择的机会,却不想,错得离谱。”

“什么?你说什么?”难道一切会演变至此,他也参与了其中?望着这个云般洁白,风般洒脱的男子,慵懒与随意依旧,却多出了一份孤寂,淡淡的,笼罩在他全身,我不敢置信,不敢相信:“你怎么可以这样做?凭什么这样做?”

“或许一开始就不该救了你,更不该多看你一眼,看多了你,连什么时候被你吸引也不知道。”他淡淡的说着,“这几个月,在宫里发生的一切事我都知道,看着你的挣扎,你忍受的苦痛,以为你会做出最终的选择……”

“巫臣华禹,那是我的人生,你凭什么来做主?凭什么为我选择?”很想厉声责问他,声音到嘴边却成为了痛苦的细哑,“凭什么?凭什么啊?”

他将视线落在我身上,那目光是属于他的淡然,超尘,如今却多了丝牵挂,很淡,很淡,淡得几乎感觉不到它的存在。

我一愣,心端突然无比沉重,对一个生性洒脱慵懒,云淡轻风的人来说,这一丝牵挂意味着什么?不言而明。

可我不想去明白,我已经很累很累了,再也经不起半点的波折。

转过身,缓缓往回走,再也没回头去看他一眼。

祭祖。那是新帝登基时,若是朝堂发生大事时才会做的事,祷告祖先,或是希望得得庇佑。

刘幕要去祭祖,换然话说,他是要把刘荣谋反的事大告天下。

祖先们的陵墓就在北山,与皇宫隔着护河遥遥相望。

我却得知,这一次祭祖,他把刘荣和政儿也带上了。

他想做什么?

北山,是百姓的禁地,那儿一片郁葱,更是鸟语花香,偶见小动物的嬉跑。

皇家的陵墓,气势、格局与故宫遥相挥印,特别是盘旋在上方的巨龙,雄霸之气让人忍不住肃然。

祭祖的一切都落幕时,万公公突然宣了旨,当我听到最后一句‘刘荣与其子刘政贬为庶人,一生于皇陵守孝,至死也不能离开一步。’时,惊在当场。

刘荣面色很沉静,看不出心里在想什么,只叩头谢恩。

政儿就待在他身边,一直在望着我,看到我他朝望去,用唇形唤了声:“娘亲——”然后便露出个可爱的笑脸。

心里泛起一陈酸涩,我的孩子是这般的可爱,难 道他的命运只能是如此吗?

刘幕已在宫人的拥簇下要离开。

顾不上什么,我追了上去顾在他面前:“皇上,政儿还小,你不可以让他一辈子都待在这里,他是你的亲骨肉,我没有骗你啊。”

“滚。”他冷冷一字。

“皇上,皇上不认政儿也没关系,只求皇上让奴婢代替政儿在这里守陵,他那么小,又那么可爱,我……”

未等我说完,胸口一陈剧痛,身子便被踢飞了出去。

刘幕的神情,眸子是深深的厌恶,咬牙切齿:“朕不会如了你的意,朕不会杀了他们,但要你永远也见不到他们。”

我欲起身,只胸口的痛一使力就疼痛难挡。

“不许打我娘亲,坏蛋,坏蛋。”政儿突然跑了过来护在我面前,拿起地上的石头就朝他丢了过去。

万公公忙挡在了刘幕的面前,他眼底有些不忍。

“政儿,不要——”我挡下政儿丢石子的动作:“他,他是——”还未说完,下一刻,喉咙一陈血腥,从嘴角缓缓流出血丝。

“娘亲?”政儿害怕的喊道,继而哭起来:“娘亲你怎么了,你怎么了?”

“我没事。”望向刘幕,他依旧是冷冷的注视着我,深邃的黑眸完全看不出丝毫波澜,仿佛我是个毫不相干的人。

对我,他真的一点情意也没了吗?

我与他,只能这样了吗?

那政儿怎么办?他这么小,是无辜的啊?真要守一辈子的陵吗?

蓦的,有人慌张的喊道:“刺客,有刺客,保护皇上。”

无数的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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