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必须给她明确的答覆?她才能去思考接下来自己该如何抉择。
这些年她浪费太多时间,去等待一份不会回报她的感情,而现在该是她有所选择的时候了。
“这个我可以老实告诉你,对于她的爱,我尚在努力中。”魏人杰苦中作乐地播搔自己的后脑。
“尚在努力?你不是说你追了两年才追上她,而这之中,你还未能使她爱上你?”梁宛静难以相信地反问。
“你不用说得这么直接,我承认自己在这方面很没有天份,不然你也不会想和我分手了。”魏人杰语气十分无奈。
“我说过那是我在跟你闹着玩,谁知道你会信以为真。”梁宛静没好气地再次申辩。
“所以我才说我没这天份嘛!”魏人杰又是一阵苦笑。
“不,不是这样,那是因为我们都遇见不对的人。人杰,我可以清楚地告诉你,你口中的晨晨,你就是再花个五年、十年的时间,她也不会爱上你。”她不想说得这么直接,但话不说清楚,他永远也无法及时醒悟自己爱错人。
就像她一样,空等邵擎风多年;却比不上一个近日才出现的女人,来得让他动心。
日久生情对她和邵擎风而言,已证实纯属空想,这是不可能发生的情况—,也许魏人杰和苑紫晨,也属同样的情形。
适才她在房门外听得一切,她深信苑紫晨对邵擎风不是那么无动于衷,他们一定会在一起,只是时间的问题而已。
再者,以邵擎风的一贯作风,凡是他想要得手的东西,他绝不会轻易放手,就是苑紫晨也不会是例外。
“你为什么要说这种话?”魏人杰表情出现不悦,任何人听到自己的恋情不被看好,不免有气,他也是个平凡人。
“我会这么说,当然是有原因,不过真正的原因,我想你的晨晨自己会告诉你。”她才不想从中破坏他们之间的感情。
“你是想告诉我,晨晨爱上别人了?”魏人杰脸一沉,这事实令他脸色很难看。
“我没这么说,不过,若是她当真爱上别人,人杰,你会回过来找我吗?”她平静地望着他难掩诧异的表情。
“宛静……你要我怎么回答?”有点烦躁地用手耙过头发,魏人杰内心一阵混乱。
知道晨晨有可能爱上别人,已足够令他平静不下来,更甭提宛静居然提出想重拾往日情的话来。
这一刻他根本不知如何作答,也分不清他对这昔日情人,是否仍旧情难忘。
“你只要说实话就好了。”梁宛静冲着他直笑,不是不明白他心里的烦躁。
但见他和以往一样,只要心里烦躁到不知如何是好时,就会用手去抓头发,这熟悉的一幕,仿佛又回到以往他们相恋的美好时光。
想到这儿,梁宛静不禁露出一抹笑容。
“你又说得这么简单了,你又不是我,你哪里知道我心里的挣扎?”他白了她一眼,见她笑得灿然,也不想多苛责她。
“那我不逼你,你好好想一想。人杰,如果我坦白告诉你,我失恋了,你要不要陪我去散散心?”
魏人杰若有所思地看着她,心里突然有个强烈预感,总觉得她的失恋,和晨晨绝对扯得上关系。倘若晨晨爱上的男人,是宛静的情人……
不,他不愿作这种假设,在晨晨未找他摊牌之前,他宁愿装作什么也不知情。
“人杰?”他的沉默,令她的娇容瞬间垮下。
“你想去哪儿散心?”他不忍拒绝这样一张期盼的脸。
“到南部,你说好不好?反正明后天是周休二日,你应该有空吧?”她要利用这两天将过去的单恋远远抛齐,
魏人杰没回答,他是有空,这两天他原本是打算约晨晨,四处走走。
没想到现任女友没约成,反倒是昔日女友陪在他的身边,望着梁宛静笑得开心,生性体贴的魏人杰自然不可能说出拒绝的话来。
为了查明苑紫芹是否当真自杀身亡,邵擎风来到他委托找寻冠廷的征信社。
微信社社长李汉男一见到是多年来的大客户,早亲自迎接,正好今天他也有个消息要告诉邵擎风。
“邵先生,我正准备到府上拜访您呢!”李汉男态度恭敬地迎上前,并招呼邵擎风坐在贵宾椅上。
“有什么特别消息吗?”邵擎风挑挑眉毛,对李汉男的办事能力早有一番了解。
“前两天我的职员阿正,他看见一名神似苑紫芹的女人在一间育幼院出入。”
“你说什么?”邵擎风惊立起,果然,他的猜测没有错。
那自私自利的女人,不可能这么轻易就结束她自己的生命。
“是的,我们找到苑紫芹的下落了。”李汉男肯定地回答。
多年以来,成绩一直不理想,总算这回对邵先生这位大客户有所交代了。
“等等,你如何确定对方是苑紫芹?”他可没忘记家中还有个和苑紫芹是双生子的女人呢!
为确保没有别的意外,他必须一再确认李汉男没有认错人。
“我了解邵先生您的意思,不久前您的府上住进一位娇客,她和苑紫芹是双胞胎,因此为了确定我们不会认错人,我们社里分别派了两组人马,一组紧跟着姐姐苑紫晨,一组特别留意妹妹苑紫芹的动向,因此肯定不会有认错人的问题。”为了使他满意,李汉男可是用尽所有人力。
“很好,李社长,我要你们多派些人手保护姐姐苑紫晨,多加留意她可能遭遇到的各种危险。”既然那女人已出现,必须要先有所防范才行。
“邵先生,您的意思是这妹妹会做出伤害姐姐的行为?”李汉男睁大眼,下巴差点掉下来。
他开征信社多年,各种疑难杂症他早已见多了,但还未接过这种特殊案例,着实令他嘘叹,现今的社会现象,真是愈来愈腐坏。
家庭暴力,道德沦陷,就连亲情也不再温暖,再这样下去,社会会变成什么样子呢?
多希望那些干坏事的人们能多为下一代着想,让他们未来的成长空间是健康且美好,不受污染的环境。
“你只要多派些人马,其它的我不想多说。”邵擎风不愿将事情闹大,若传进那生性单纯的苑紫晨耳里,对她肯定又是一大伤害。
“是您交代的事,我们必然会做到,倒是这跟踪计划还要继续下去,这笔花费……”
“你去向我的秘书提领,我会交代下去。”邵擎风不在意地挥挥手。
“邵先生,您真是太大方了。”李汉男鞠躬哈腰的满脸笑容。
这邵先生可是社里最大的出资者,社里的开销全靠这人的慷慨支出,可万万得罪不起。
“你只要办妥此事,李社长,我不会忘记你的这份人情。对了,另外还有一件事要委托你。”他顺带提起方菁的事。
闻言,李汉男更是笑咧了嘴,既有人情,又有钱赚,他说什么也要办妥这件事。
李汉男贪婪的神情,邵擎风当作没看见,眼前他在意的是苑紫晨的安危。
而那女人这两天居然忙着在躲他,想到此,邵擎风不住暗暗咬牙切齿。
他若让她一直躲着她,就该死了。
“妈咪?”
“嘘!小声一点,佑佑,不要让人家发现妈咪在这里。”苑紫晨爬上佑佑的床,轻打了个呵欠。
“为什么?”
因为邵擎风今天晚上居然坐在她的房里等她,才一发现,她连忙逃也似的跑到佑佑的房里,情愿和佑佑挤在一张小床上,也不想去面对他。
她承认这样的逃避是胆小的行为,她也知道他不可能一直让她躲着他,但是能躲一时是一时,她就是不想见到他。
她不想成为邵雪伶口中的那种女人;但又担心在邵擎风的攻势下,她会管不住自己的心。
更何况他手中握有令她不得不屈服的筹码,那就是方菁的事。
她既然答应他什么条件都依他,她就不能反悔。
而以他那不达目的绝不罢休的作风,他不可能放弃以此要胁她。
虽然她实在不明白,他何以要表现出一副对她有意思的样子,依她看,他也许只是在戏弄她,她其实不用这么认真。
但万一他是来真的呢?这假设令她心一沉,不敢再往下推敲下去,怕自己要是认了真,死得很难看的人反而是她自己。
唉!在心里重重叹口气,她不愿再想下去,这两天由于忙着躲他,可也把她累坏,还是趁现在多多补眠,明天的事,留给明天去烦恼。
轻抱着佑佑,苑紫晨又打了个呵欠,佑佑则偎在她香软的怀里,也跟着打个大大舶呵欠。
一大一小很快地沉入睡梦中,殊不知夜里某个时分,房门被人打开,并走进一名身形颀长的人,缓缓地靠近床上两名人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