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就而言的。
黄金荣现在是法租界华探头目、黑社会头面人物,杜月笙得到他的赏识,算得上他的亲信,也是上海的一个人物了。但是袁世卿知道,杜月笙真正崛起是在三年后,在租界与军阀当局庇护下,成立“三鑫公司”,垄断法租界鸦片提运。杜月笙为人机灵诡诈,善解人意,比起黄金荣和张啸林手法更高明一些,他善于协调黑社会各派势力之间的关系,善于处理与各派军阀之间的关系,善敛财,会散财,还有一点就是不会屈从与日本人。这是让袁世卿最后决定的一点,他可不想最后在背后挨刀子。
虽然袁世卿对于鸦片有些看法,他也知道当初蝶衣就然染上了这东西,但活人总不能因为一口气噎死,哪怕被唾弃,自己也要去。更何况,自己要做的亏心事只怕不止这一件事情。
袁世卿看到杜月笙的时候真真是愣住了。杜月笙身着长衫,打扮斯文,看起来像是一个教书的先生。一旁的沈康简直愣住了,袁世卿还知道点杜月笙,但沈康一点都不知道,在他的印象中,流氓就应该身着短打、手戴戒指、卷袖开怀,哪怕杜月笙高级点,但高级点也就是个流氓,怎么着也不会是一个贵公子。
当杜月笙说话的时候,这种违和感就更加严重。不是不好听,而是太儒雅了。低沉而带点沙哑的磁性,袁世卿暗道难怪能从一个小流氓打拼到这种程度。
袁世卿自然不会没眼色的立刻就说自己是为了找他合作搭关系的,而是先请杜月笙去听戏。听谁的戏也是有讲究的,袁世卿选的是姚玉兰的戏,不是他最爱的《霸王别姬》,事实上,除了程蝶衣的他也不爱听其他人的,那并不好唱,好多大家都在那上面唱载了。他选的是《华容道》,坤伶能演红生戏的极少,这个姚玉兰演的关公一时传为佳话,她也刚刚到达上海,没演过几场。但这些都不是最主要的,最主要的是这个姚玉兰后来嫁给了杜月笙做侧室,说明杜月笙是好这一口的。
事实上事情比袁世卿想象的还要顺利,杜月笙是个附庸风雅的,姚玉兰又毕竟是个戏子。其中袁世卿也是功不可没,比起杜月笙来,不论是袁世卿还是沈康,在对于那些风雅的事情,手段总是高端得多,毕竟家室在那里摆着。
只是撮合了杜月笙和姚玉兰倒是让袁世卿更加想念程蝶衣。只是程蝶衣到现在还有讯息,他派人在喜福成科班找过,但没有一个叫程蝶衣,他记得他听人说过蝶衣的娘是一个窑姐儿,就派人去查查有哪个窑姐是姓的程。窑姐儿又有几个有姓,袁世卿手下的人都觉得折腾的不行,却是一无所得。
杜月笙觉得要承袁世卿的情,便问起袁世卿来上海办什么事情。
袁世卿也不急着什么,只是说自己想在上海找一栋房子,要在法租界,又说起自己的母亲是法国人,还是个不小的贵族,倒是让杜月笙吃惊。
这几句话半真半假,他的确是要找房子,但那只是顺便,最主要的是为了和杜月笙搭上关系,现在火候也就差不多了。
杜月笙虽然觉得在法租界找房子不容易,但还是应下了,只是时间上有些问题。听到这样的话,袁世卿就下给杜月笙一些银元说是信得过他请他代为相看,倒是赢得了他不少好感。
不久之后,袁世卿就离开了上海,走的时候赠送了一块墨台给杜月笙,杜月笙同样相赠一个青花古董瓶。
袁世卿的确离开了上海,但是他不是回去,而是转而去了香港和厦门。
作者有话要说: 我……我做错了一件事,我为什么要提到葛优啊……我家四爷不是葛优那个样子的……气场可以一样,但是外貌不可以!!就当是后来长歪了……要知道张铁林除了大叔也曾经是白面小生的样子。
我为了需要所以把袁世卿写成了混血儿……想来肯定会很帅……但是我每一次想写一下外貌就想到葛优,然后实在写不下去,大家知道四爷很帅就好。
私以为自己的品味有点奇怪……第一次看《霸王别姬》就萌上四爷和蝶衣到无可救药~哥哥的电影最喜欢的居然是那部禁烟片,虽然那里面的哥哥就是大叔样……
昨天我出去上课回来已经晚了,码完字的时候家里网线已经被我妈妈断掉了,太后不让我晚睡……所以没能发上ORZ
☆、第六章 乱世黄金
等到袁世卿回到北平的时候已经是六七个月之后了,袁家的大多数的人都十分想念他,连袁明峥都只说“回来就好,下次出门不要连个音讯都没有”就让他回去休息。
袁世卿回到自己的院子觉得整个人都放松了起来,在外面的时候只觉得连心脏都不是自己的,老是无法抑制地跳得极快,整个人都绷紧了,回到家,真的是一件值得人高兴的事情。再过不久就是新年,不论什么情况,新年还是想要和家人在一起开开心心地过。
只不过新年什么的最终还是没有能够好好过。
原因在于一个来自想要巴结袁明峥的福建人送来了一个内画鼻烟壶。这个鼻烟壶内画牡丹,笔法细腻,雍容华贵异常,壶盖内附象牙小细匙,虽说比起其他的礼物来不是十分昂贵,但胜在精巧。
袁明峥拿到这个礼物的时候脸色就不是很好看,要身边的人去把四少叫过来,四少偏偏这时也不在。袁明峥黑着脸去袁世卿的书房等地转了一圈,越看越气,命人拿了把椅子放在正门口,就那么等着他回家。
袁世卿一回家看到这阵仗也懵了,有点莫名的心虚。
“老爷子,你看这四儿也回来了,有什么事情好好说,没得让人家看了笑话。”说话的是袁明峥的大姨太,一直以来就没有孩子,把袁世卿当成了自己的孩子一般。
“有什么笑话啊?他就是一个大笑话!”袁明峥大怒,说着就把手里的杯子给砸在了地上。
袁世卿一撩下摆就跪了下去:“父亲……你就是死也让儿子死个明白……我究竟是犯了什么错处要让您发这么大的火。”袁世卿思量着回到北平自己也实在是没犯事,“这几天我几乎都呆在家里,就是去外面也和朋友一起,没去花天酒地。”
袁老爷子很久没有对他发过这么大的火了,上一次还是在一年前,那个时候自己还没有做那个奇怪的梦,过着声色犬马,花天酒地的生活,那次他在外面宿娼,彻夜不归,袁明峥实在气得无法,等到天明看到他回来已经气得不行,随手拿起一旁的鸡毛掸子就劈头盖脸往他身上抽,只是没抽几下,那鸡毛掸子就断了,唬得所有人都吓了一跳。他那个端庄文雅的母亲差点和父亲闹起来。
后来才知道那个鸡毛掸子是管家教训他儿子的,他儿子是在气不过,就把鸡毛掸子用小刀划了一圈,平时用用没事,一直受到猛力就会断,这些天还没用过,但是先让袁世卿用了。
“我倒情愿你去花天酒地……再怎么花天酒地也比卖国强!”袁明峥说着就把放置鼻烟壶的盒子往袁世卿身上一扔,袁世卿忍着痛打开那盒子,看到那个鼻烟壶也真真是愣住了。
得,这顿骂没白挨,他还想过了年好好给父亲说说,看来不必了。
袁明峥看到他那样子到真的是抽了口气,看来自己没有想错,还以为这孩子学好了,谁知道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却还是忍着酸楚问:“四儿,你自己说,这是怎么回事吧。”
这话已经算是态度软了下来,哪怕袁世卿随便扯个谎他与愿意把这件事情揭过,毕竟是自己的孩子,他没有好好教。
“爹,这事我估摸着你猜出来了,我也没什么好说的,我就跪这儿,您愿打就打,愿骂就骂,我绝不多说一个字。”袁世卿摸了摸鼻子,就那样直挺挺跪着。
袁明峥怒的口不能言,像只愤怒的老虎踱了几圈,最后举起身下的椅子就想砸下去,身旁四个姨太太吓了一跳,围成圈劝着他。袁世卿看到他母亲给他使了个眼色,叫他先走,苦笑了一下,这件事不是他一走了之就能解决的。
袁明峥放下椅子,像是老了好几岁,骂了一声“孽子”,转身就离开。
袁明峥跪着,倒是看见父亲走的时候有滴眼泪就流了下来。心里也是一片苦。他从小到大几乎就没有见到自己的父亲哭过是不是父亲对他实在是失望……
“你究竟是做了什么?惹得他这么生气?”见袁明峥走了,另外两个姨太太也就离开了,只有他母亲和大姨太留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