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书和几本相册。简单又懒散,这就是他的内在吧,呵。
相册数量满多的,不奇怪,自恋的人一般都照镜子和拍照。她之
前也有欣赏过好几次了,今天突然又有兴致再重温。
她一掀被子,跳下了床。
相册里记录的是他的时光。
黑色这本,成年的他。
黑色和白色,不是每个男人都可以和这两种净色完全融合的,他
就可以。慵懒,性感,优雅,却又因为他的笑容而带了一点点的孩子
气。
卡通这本,是以前的他。
他和盆花阿金是打小便认识的,一起上的小学中学。三个人里,
盆花总是被欺压的,从他在照片里经常出现被迫摆出各种爆笑姿势就
知道了。
少年时候的他,笑容要更加放肆一些,完全张扬的,酒窝的痕迹
更深。
她很喜欢在他笑的时候,去碰他颊边的酒窝,很好玩。
今天天气忽然转冷,没有预兆,思念来得如此迅猛,一样没有预
兆。
她想念他呵……
真的,他走了才不过几天,她便如此的想念他。
一天,一天,承载记忆的单车晃晃悠悠,日光晒着竹竿上湿淋淋
的衣服,岁月稳妥绵长。某个心跳起伏的间隙,寂静的看到空空的天,
她想念他,想念他魅惑的笑,想念那个会耍宝逗她笑的他,想念那个
属于她的他,连吸一口气都感觉到凉丝丝的甜蜜和疼痛。
她长长舒出口气,她向来知道自己对他的喜欢,只是没有想过居
然已经陷的这么深。“才发现原来,两情相悦,是比暗恋更美。”锦
绣二重唱的歌词,拿来形容暗恋经验丰富,恋爱经验累积中的她,真
是太合适不过。
这本……这本以前没见过……一堆相册中,一本灰色的陌生相册
引起了微凉的注意。
啊,应该是他大学。因为她看见了照片中林雅。
说起来奇怪,这么熟了,也聊过很多彼此大学的事,怎么就没聊
起过他在中国那两年大学是哪个学校呢?更奇怪的就是,他大学照片
中的校园背景,居然和她的是同个学校!
他和她是同学?怎么从来没说起过?
微凉惊讶的翻着相册,翻过一页时,一张没有夹好的照片飘了出
来。
照片上的他,站在校园的图书馆前微微的笑,光影打在眼角,时
间在那抹阴影里短暂停留。而在他身后充当背景的,那个走下图书馆
阶梯的人居然是她!
他之前就认识她吗?
震惊让她完全无法思考,鬼使神差的翻过了照片。
居然真的有字!
他的笔迹,潦草又不失劲道。
“某年某月某日,我看了你一眼,并不深刻。某年某月某日,意
外和你相识,无关心动。
怎知日子一久,你就三三两两懒懒幽幽,停在我心上。“
“三四月新片要开镜,把时间留着。”关笠用的是肯定语气,因
为向来没有人可以拒绝过他的片子,这是他的自信。
手指夹着烟轻轻一抖,长长一截烟灰便飘散了去,席千帆一个旋
身反倚着栏杆,扭头看向一旁戴着墨镜关笠,笑着耸了耸肩,露出他
深深的酒窝:“不了。”
“哦。”关笠也不游说,闷声应了,双肘靠在栏上,墨镜后的眼
不知道聚焦在何处,劲酷的样子,却被一只戳上他脸的手指破了功。
“冰块脸大墨镜,你以为自己是王家卫还是伍佰呀,老关?”
“别闹了。”关笠偏了偏头避开他的手指。
席千帆朗笑,转过身,一手勾了他的脖子,一手抵着栏杆,解释
:“不是不给你面子,老关,拍完明若晓溪帅哥我就要从良了。”
“这么快?”这出乎他的意料,也便不去在意帆少的用词。
“恩哼,我只签了两部明若的约。”也就是说这部拍完他就可以
刑满释放了。
“很少有人踏进了这个圈子可以那么快自己拔腿出去的,除非是
圈子不要他。”关笠淡淡的说。几个月的朝夕相处他知晓眼前这个男
人与一般人有些不同,所以他才会成了他的兄弟,可是他依然怀疑他
可以就这样挥挥手放弃唾手可得的功成名就,圈子的纸醉金迷灯红酒
绿非常之考验人性。
席千帆却皱起脸,一脸厌恶的样子:“太烦,太累,太远。”有
什么好留恋的。
“太远?”关笠挑了挑眉,累和烦他可以理解,远这个形容词是
从哪跑出来的?
离某人太远。席千帆心中默默的答。
他如此想念她呵……
想念她的热腾腾的笑,想念她软绵绵的肩,想念她偷偷泄露会害
羞秘密的红耳朵,想念她凶巴巴的推他的脑袋叫他幼齿帆……
不知道她有没乖乖散步,不知道她现在在做什么,不知道她有没
有也在想他……
他是如此不确定她对他的感情,就象他如此清楚自己对她的感情。
是,是他无赖的要她与他打赌,是他死皮赖脸的要她实现赌约,
是他完全不要脸的搬到她家去住——可是他却怎么也不知道该如何开
口问她到底对他是何感情。
她从来没说过,他知道她该是不讨厌他的,应该说还是喜欢他的。
但是这喜欢究竟有多少呢?她喜欢过很多人,却都只是心里的影子,
或许是因为那人在她身边久了产生的依赖罢了,在那个人走出她的生
命一段时间后便悄然抹去,他与那些人又有什么不同?他又该怎样才
可以与那些人不同?
情之一路,除了天生脸皮厚,他并不比她有把握多少,所以便只
有死缠烂打软厮硬磨的赖在她身旁耳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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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帆少!电话!”遥遥有工作人员举着话筒大喊。
“了了!”席千帆大声应了句,拍拍关笠的肩膀算打个招呼,便
跑了过去接过电话,“喂?”
“喂?”话筒的那边传来个软软糯糯棉花糖般的声音,“千帆?”
“凉?凉凉?”惊喜和不确定,他有些怀疑自己的耳朵。向来都
是他打电话给她,这是第一次她给他电话,怎不让他惊喜?
“是啊是我。”感染到从电话线那边烧过来的喜悦,微凉的唇角
也翘了起来,松了松握着话筒因紧张而微微出汗的手,看来鼓起勇气
打这个电话真的是对了。
“天那,真不敢相信,凉凉在给我打电话哎!”
被席千帆夸张的语气逗乐,微凉俏皮的回了他一句:“是的我知
道,因为我就是她。”
“我好想你。”
要死啦要死啦,又拿肉麻当有趣,他就不顾虑一下他片场有很多
人吗?微凉脸一红,忙岔开话去:“你现在还在过着吃虾的苦日子吗?”
“没有。”席千帆手一撑,很随意的坐上桌子,话筒夹在肩膀与
耳朵之间,慢悠悠的卷起衣袖,诉苦,“现在是吃甲鱼的苦日子,苦
死了。你现在在哪里?”
“呃……我现在住你家。”脸上的温度不觉又升了好几度,为什
么这个说法怎么听都象是欲求不满的女人在男人出去的时候偷溜进他
家饥渴的想抱着他的衣服或者枕头发春呢?
“我家?”卷衣袖的动作一滞,他微微眯起媚惑的丹凤眼,“那
亲爱的,你有没听见我的床在呼唤你,不要给我面子,就当日行一善
好了,去修理他,蹂躏他,淫辱他……”
“呃,事实上……我有试过了,不错的床。”天那,杀了她吧,
瞧瞧这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