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可以结霜的脸。
“是。。是你?”钟灵儿一惊,“你这下流无耻骯脏龌龊的东西,你还跑
到我们名剑山庄来干什么?”光听到她这一长串词藻“华丽”的形容,各位
当可明白“他”若不是燕铁木,就是倒她会倒很多、欠债也不还的组头。
“你认得他?”钟天恨问。
“他即便化成灰我也认得。”钟灵儿每一个字都是由齿缝裹迸出来。
“我看你长得一表人才,气宇非凡,没想到你也是个有借无还的无赖汉。”
假仙,昨儿个夜裹在将军府外,明明已经偷窥人家很久了,还佯装不认识。
“我。。”燕铁木是为获美人心,不惜以身涉险,“钟大侠,其实我。。”
“不用解释了,支支吾吾我就当你是默认了。待会儿把人医好以后,记
得到帐房将欠款给退了,知道吗?”
喂!你也听人家说两句。
“可是我。。”
“了解了解!一百两也不是什么大数目,记得还给我就行啦。”
有没摘错?连数目都自己填上了。
“爹,你。。”
“爹累了,先回房休息了,陆公子就交给你和这位铁大夫啦。”临出门,
他还朝燕铁木手肘撞了一下,提醒他,“别忘了还债啊!”
“呃。。是。”燕铁木很无辜地目送着他乐呼呼的离去。
这真是名副其实的两蚌相争渔翁得利,只不过这名老渔翁的行为也太黑
暗了。
问我黑暗是什么意思噢?就是不光彩嘛,这么简单的问题也要问,把手
伸出来自己打一下,用力点。
※※※
房裹头忽地变得寂静无声。
钟灵儿嘟跷着楼唇,绻缩在远远的太师椅上,燕铁木则无限深情地凝目
向她,边琢磨着该先去跟她解释还是先查看陆元辅的病情。
他自小在燕家除了经国大略、武林绝学,还顺便帮他的小主人学会了些
许医术。因此,当他在大街上遇见钟天恨,得知他正要找寻一名大夫时,便
自告奋勇,愿意免费附带奉送白银二十两,以便到名剑山庄见钟灵儿一面。
岂知,钟天恨食髓之味,不但拿了他的二十两,还拐别抹角硬要再污他一百
两。
像这种未来的岳父哦。。谁遇见谁倒霉。
燕铁木估量着和钟灵儿的误会一时半刻是说不清楚的,于是先行走到陆
元辅床边为他把脉。
“哼!假仁假义假好心。”钟灵儿瞥见他居然没先跟自己解释,反倒去关
心个陌生人,不禁怒火中烧,“甭白费心机啦,人家落难成这样子,你还妄
想抓他回去邀功?”
燕铁木一愕,“他是什么人?为什么我抓他回去就可以邀功?”
“因为他是。。”常言道:病从口入,祸从口出。钟灵儿没料到他对陆
元辅的身世完全不知情,险些露了口风。虽然她老大不高兴去帮陆元辅找老
婆,可她却很有同胞爱,再怎样也不能让这个蒙古蛮子把他抓了去。
“是谁?”燕鉽木的职业敏感度一下子上升了好几度。
“是。。是我未婚夫啦怎么样?”
“你说谎!”尽管明知她是故意激怒自己,燕铁木依旧气得吹胡子瞪眼睛。
尤其是方才刚进门的时候,他们两人居然。。
呵!她说的不会是真的吧!
顾不得帮陆元辅看病了,他大步冲向钟灵儿,猝然擒住她的手。“你说
他是你什么人?”
“未婚夫啊,这三个字有这么难懂吗?”嘿!惹他生气不由得身心一阵
畅快。
“既然你已经有了未婚夫,为何还要接受我的感情?”
“谁接受了?从头到尾都是你在强迫我,我武功没你好,个子没你高,
身子没你壮,不勉强接受还能怎么样?”钟灵儿越说越顺口,竟没注意到他
的面庞早已扭成一团。
“勉强接受?”燕铁木使力将她自椅子上拉了起来,眼眸焦灼而痛苦地
凝睇着她,“我燕某人这一生从未对任何女子用过情,唯独对你。。情真意
切。我甚至。。而你却。。”他愤而托起她的下巴,逼她望着自己,“看着
我,再告诉我一次,你跟他究竟是什么关系?”
钟灵儿震惊异常,她自小作案无数,什么坏人都见过,就是没见过一个
木光如炬,还舞着两把利剑的人。
“说!”
“我为什么要说?你不也没告诉我,你跟鸟公主是什么关系?”
“什么鸟公主,是凤凰公主。”
“凤凰不就是鸟?”反正想损人的时候,什么词汇都可以用。
燕铁木听出她话裹一股浓浓的酸味,火气跟着消了一大半。
“吃醋啦?”哎!托她的下巴托了半天,手好酸,干脆吻一下做为犒赏。
“不要!”堹灵儿想要回避,却哪裹避得了,她所有的意志都在最缠绵悱
恻的那刻决堤了。
良久良久之后,她突地喘了一口大气。
“怎么啦?”燕铁木柔声问。
“脖子好酸。”谁叫她不肯将奶娘炖给她吃的补药好好吃完,以致青春期
快过了,还只长到五尺多一点。比起燕铁木昂藏七尺的身高,自然是娇弱得
可以。
燕铁木莞尔道:“喏,我抱着你,脖子就不会酸啦。”
“我不要给你抱了。”钟灵儿努力了半天,仍逃不出他的势力范围,“放
开我啦!”
“为什么?”
“还问,你现在抱我,待会儿又去抱那个鸟公主,当我是那么好欺侮的
啊?”
“小傻瓜!”他在她耳边哈了一口气,直痒进她的心坎裹。“我跟凤凰公
主之间仅止于师生之情,没有你想的那么复杂。”
“那是很单纯的师生恋喽?!”
“你哦!”燕铁木再也受不了她了,一双强而有力的手环腰搂住她。
钟灵儿低呼一声,朱唇已再次为他攫获,所有的思绪此刻化为缪绸酣醉。
两人惊天动地,旁若无人地吻拥了约莫一百年那么久,才猛然记起陆元
辅躺在床上嗷嗷待救呢。
真杀风景,人家好不容易进入状况,正准备来个海誓山盟,勾指头画押
兼盖章,他则将低低的呻吟化成短促激烈的喘息,似乎在抗议他们没让他参
一脚是很不上道的。
钟灵儿不悦地将狂越涌进心湖的血液逐个赶回四肢,身子则依然娇弱地
倚偎在燕铁木胸膛。
“你那个未婚夫好象快不行了。”燕铁木蓄意调侃她。
“哪个未婚夫?”她一时没意会过来。
燕铁木恼怒地拧死她挺俏的鼻尖,“除了陆元辅,你还有几个未婚夫?”
“噢!他呀!”钟灵儿舞动着小手捶他,“你先放手啦,这样鼻子好痛耶。”
“我的心比你还要痛。”
“我岂止痛,根本都已经碎得七零八落,再也补不起来。”
“真的?我看看。”燕铁木假意扯开她的衣襟,移近面庞,将炽热的唇瓣
贴上她雪白如凝脂般的酥胸。
钟瑟儿蓦地一怔,如遭电极地僵直着身影。
怎么办?他不会把持不住吧?
尽管她“盗”名在外,但思想观念依旧保守,何况那儿还躺着个有点陌
生又不太陌生的人,这。。
“欸!”陆元辅又在抗议了。嘴巴一闭一合地念念有词,希望他不要连眼
睛也一起眨,否则钟灵儿铁定会收他一笔为数不少的“参观费”。
“咱们还是先救他吧。”钟灵儿垂眉细瞧,警觉他已解开自己前襟的两个
扣子,惶惑地用手捂住胸口,以防失身。
“救你的未婚夫?免谈。”他正忙得兴高彩烈,不亦乐乎,连头都不舍得
抬起来,更别说救人。
“不是的,”钟灵儿微微地抽搐着,“他不是我的未婚夫,他是陆大人的
长公子陆元辅。”
“陆元辅?”燕铁木倏然停止手边的“工作”,神情严肃的问:“你窝藏
个钦命要犯在房裹?你。。”呵!这白裹透红,粉嫩春花初绽的肌肤,太迷
人了!
燕铁木使尽力气将眼睛闭上,并且做了九十几次的深呼吸才将排山倒海
的激情镇压下来。
“你现在准备好,可以救他了吗?”钟灵儿早一步将服装仪容整理妥当,
并且忧心忡忡地坐在床边望着有一搭没一搭哼着气的陆元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