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大惊失色,又羞又恼,“无咎,你疯了?我要和你谈话……
司隐双眼充满了血色,就像一头被困牢笼的野兽突然被释放出来,在瞬间迸发出全部的野性。
花解语惧怕地望着他,眼前的男人好陌生、好可怕。
“是!你说得对,我疯了,我为你而疯了!女人,你到底在我身上下了什么蛊,才会让我时时刻刻想着你、念着你?我疯了,其他女人再也不能满足我,为什么?为什么?你知道吗?我本该杀了你,杀了你那该死的父皇,可是……我竟不忍心!我‘双面阎罗’竟然也会有不忍心的时候!都是你害的!我放你走,你却又跑回来,这完全是你自找的!就别再怪我!”
他用膝盖强行分开她紧闭的大腿,两手挟持着她因为怀孕而变得丰腴的腰,将自己因为见到她而疯狂烧灼的硬硕遽然插入。
痛感与快感同时勃发,花解语不由得发出了压抑地呻吟声,心如刀割,却无法抗拒司隐疯狂XX所给她的无边酣畅,不是这样的啊,这样的交媾太难过,她不要,她不要啊!
她从皇宫偷跑出来,告诉父皇要去见皇兄东方旭,实际上是要见司隐,跟他澄清误会的啊! 为什么会这样? 在司隐强而有力的冲刺中,花解语感到口干舌燥,全身如同被火烧一般发热,因为怀孕而愈发丰腴的椒乳渐渐发胀变硬,花穴开始湿润,被司隐分开到极限的双腿也不自觉地环绕住他的腰,防线终于崩溃。
湿润的花径被司隐灼热硬硕的坚挺重重地摩擦着,从未有过的快感如同火花般跳跃出来,胡大夫曾经说过,怀孕之后的房事会更刺激,从未体验过高潮的女子都可能重新体会到房事的快乐,可是……
花解语醒来时,已是次日的午后。
灵儿端了汤药给她,不住地偷偷抹泪儿。
花解语只觉得浑身都痛,四肢百骸都像被拆散了一般,最后反而不知哪儿难受了。
“灵儿?”
“姑……公主。”
“在哭什么?”
“公主……”灵儿跪倒榻前,“没有了……呜……”
“什么没有了?”花解语疑惑地看着她。
“孩子……呜呜……小宝宝没有了,呜……”
宝宝?!花解语浑身僵住,急忙抖着双手去摸自己的肚子,果然,原来的隆起没有了,平平的,平平的……
花解语整个人傻住,痴愣愣地半晌不语。
“公主?公主?”灵儿吓坏了。
花解语忽然笑起来,凄厉地笑,不停地笑。
“公主!公主!别吓奴婢啊!公主……呜……小宝宝虽然没有了,可还是可以再有的啊,呜……”
花解语缓缓地摇头,“再有?哈……哈哈哈……灵儿,每个小生命都是独一无二的,再有了也不是他……哈哈哈……我真是傻……我好傻好傻……我以为自己前来能消弭一切的误会与怨恨,可我是谁啊?我是谁啊?我有什么能力能左右一个男人…… 哈哈哈,我好傻、好傻、好傻……”
“公主,呜……”
“我好傻,是不是?我好傻……好傻、好傻……”
一直到司隐回来,花解语还一直重复着这句话。
司隐的面色铁青。“女人,你老实说,是不是独自前来的?”
花解语恍恍惚惚地点头,“还有几名随从和四匹马。”
司隐猛然揪住她的衣领,“你到现在还不老实?!你带了五万兵马包围了人间谷!你到底想如何?将这里夷为平地吗?是不是先来软的,再来硬的?!该死!我竟然被你迷惑住!”
“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花解语迷惑不解地摇着头。
他猝然站起来,回头撂下狠话,“是你把这一切做绝的,那就别怪我不留情了!”
花解语急忙拽住他,“什么五万兵马?我真的不知道!我不知道!你别匆忙,也许他们是父皇暗中派来保护我的,我去劝退他们!”
司隐甩开她的手,“走吧!”
花解语颤巍巍地下地,可是双腿一软又跌倒在地上,司隐本能地伸手抱住她,狠狠地瞪着她,最终还是没放手。
“爷……公主身子虚弱,暂时不便行走。”灵儿小声说。
司隐抱着她朝外走,灵儿又急忙取了狐裘将她包住,“爷,不要让她着了凉,胡老先生说,女人月子里最虚弱,万一有个什么闪失,就是一辈子的病根,可大意不得。”
司隐下意识地将花解语包紧,狠了狠心还是大踏步朝外走去。
谷内几百口人的性命重要,那些可都是跟他出生入死、打拼天下出来的兄弟啊!
花解语埋在他的怀中,热泪滚滚而下,“为什么……孩子没有了……为什么……我好想死……我真的好想死……”
司隐紧咬着双唇,也不与她交谈。
到了山谷口,果然看到四面环拥将士,全部顶盔戴甲,一副即将作战的完整装备。
“我是公主,是谁带的兵?”花解语喊道。 一名魁梧的大将从马上跳下来,远远地叩头在地,“启禀公主,是末将赵伏虎,救驾来迟,还请公主见谅!”
“谁命你来的?”“是皇上。”
“为什么派你来?” “皇上接到密报,说人间谷意图残害公主,所以急忙发兵前来,皇上就在后面,过两天便会赶到。末将是先行官,代皇上传个口信给司徒无咎,我朝无意与他为敌,希望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司隐冷笑,“你杀了我十几个兄弟的事怎么算?这叫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司徒公子,杀他们是末将迫于无奈,他们再三挑衅,还看在公主的面上,不再计较。” “我是有意放过你们,但你们有意放过我吗?哼!说的比唱的好听!”他又低头对怀中的花解语说:“你不是只带了随从出来?为什么会有密报传回皇宫?”
花解语也感到诧异,“我并不知情,这件事总是透着诡异。
“那事到如今,你想如何?”司隐冷声问道。
花解语已然彻底死心,她闭了闭眼睛,“让我回去吧,我带他们统统回去,从此再不踏人人间谷半步。”司隐本欲留她,奈何顾及谷内兄弟的安危,实在不想在这大本营大开杀戒,便放了她。“好,希望你说话算话。我最后一次信你。”
花解语心头一酸,眼睛发涩,她从怀中取出一封信交给司隐。“这是当年你娘留给父皇的遗书,书信中拜托他代为寻找你的下落,抚养你长大,这些年父皇一直在找你。他原本和柳前辈是青梅竹马,被司徒曜强行拆散,后来司徒曜亡国,父皇在兵艽马乩之中接柳前辈回花家,本欲与她长相厮守,奈何柳前辈性烈如火,忍不得自身已然不洁,在父皇娶她的前夜自尽了。都是有情人,奈何无情误。”
司隐拆开那封信,确实是娘的字迹,上面对花世荣情深意重,一点也看不出曾被凌辱致死的痕迹。
他还想抓住花解语问个清楚,但她已经举步离开。
她泫然欲泣地再看他最后一眼,“我这次来,就是不想当年的悲剧重演,逝者已矣,为什么我们还要互相折磨呢!”
“语儿……”
“我来,只是想告诉你一句话,我欠你的一句,从此我们情断恨消,彼此相忘吧!
“语儿!”这个小女人,她到底在说什么?!“我的孩子……”花解语终于哭起来,“你毁灭了我最后一点点希望……”“语儿!”司隐欲捉住她,她却快速后退着。
“司隐,我来只是想告诉你——我爱你。”说完,花解语转身,不顾自身的疼痛,快速朝部将那边跑去。
司隐呆呆地看着她的背影,竟然抬不动一步。
她说什么?她到底在说什么?
第十章
都是有情人,奈何无情误。
司隐反覆玩味着这句话,心里充满苦涩。
娘亲遗书也被反覆地看过来看过去,如今已经倒背如流,可是为什么娘亲的遗言和司烛庸的话截然不同?——个男人将一个女人的遗书保存了二十几年,该是怎样的深情?
还有花世荣收到的密报?究竟是谁泄的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