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部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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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红酒有什么喝头,不就像饮料一样么。”

我晕!

“再说,我们俩男人喝这,不是、不是有点独特吗?”

“独特?”

霎时让他红霞满天飞,半晌,才像鼓足了极大勇气一样开口道:“电视上不都是那样的么?要么是情人要么是夫妻才喝那玩意的,我们……”

彻底无语了。白了他一眼,掏出烟点上,闭上眼睛决定不再理他。

听着那约带忧伤的音乐,我突然觉得这个酒吧太适合我了,只要静下心,孤寂的感觉就会油然而生。

等我睁开眼时,酒已经早上来了,那几盘点心也被张松消耗得差不多了。

倒上红酒递了杯过去,他却不要,我遥遥头。轻轻泯了一口,口感不错,微涩中带有一丝清香。酒这东西就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了,很多人都喜欢喝外国货,而我却只倾心于张裕解百纳,在便宜的同时质量并不见得比某些差。

看着在杯里旋转的红酒,我还是忍不住开了口:“张松,想听故事么?”

张松咕噜一下灌了口啤酒道:“小说就听。”

我笑了:小说?或许是吧……

第四章

我生长于一个山不青水不秀、鸟不生蛋的地方,就算到县城也还要坐3个小时的车。并且那地方还是我们县海拔最高的地方,放眼看去,除了山就还是山,没有尽头。

说来或许你不信,在我人生里学会的第一个词语不是爸爸或妈妈,而是离婚和吵架。当然,当时的我并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只是在我奶奶的口中朦胧得知,我再也不可能同时见到爸爸和妈妈了。我不记得那会是什么心情了,或许什么感觉都没有,毕竟那会我才三岁。

三岁你爸妈就离婚了?那你跟着谁生活的?

举起酒杯和张松的啤酒碰了一下,一口全倒进了嘴里。

我被法院判给爸爸抚养,但却是和奶奶生活在一起,奶奶说爸爸是为了给我赚钱而到外面打工。其实我长这么大了,和爸爸碰面的机会都很少那生活在一起的时间更是屈指可数。

就这样,从上幼儿园起我就成了无父无母的‘孤儿’,除了吴浩和另一个叫吴小洪的哥们和我玩以外几乎我就是独自一人在学校里度过了三四年。

小学三年级时,我们从村小并入了当时我们乡(五六年前农网改造,莲石乡被并入隆盛就消失了)的中心小学莲小。

虽然同学多了,但是能和我耍到一起的也不过只增加了李卬一个人,因为我除了现在我们口中所谓的社交不会的同时我还害怕别人嘲笑我,所以在整个三年级我基本上都是躲在角落里。在我不认识别人的同时别人也不认识我。

我是一个懒人,懒到就是作为学生的本质工作我也不想做。

什么本质工作啊?

我白了他一眼:做作业呀。

张松嘿嘿一笑说:那你肯定成绩不好。

我沉默了一下道:如果我的成绩真要是不好那就好了。

那是在五年级上学期,在吴浩和小洪的怂恿下,我开始打乒乓球,没过几天我发现我已经疯狂的爱上了这国民竞技。课间休息、午休,除了在乒乓台前你能找得到我外角落里再也没有我的身影。当时的我们只要有一丁点的时间也会万分珍惜的用在打乒乓上。

苦练的结果就是在我们五年级下学期时,我的乒乓技术虽然还没有他两个好但是已经不比李卬差了。而相应的,打乒乓的瘾头也越来越大。我们几个是越玩越高兴,可我们在老师心中的形象却越来越差。那天,老师终于爆发了,在我们因打乒乓而迟到了一分多钟后,她寥下一句陈梦你期中考试能考一百分我就还你这话后就直接接管了我的乒乓拍。

小孩子嘛都有一股好胜心,何况那还关系着我的唯一爱好。虽然我还是不做作业,但是放学回到家后,我还是将老师讲的课从新温习了一遍。

班主任杨老师她大概也没有想到乒乓对我有如此大的影响,我记得发放成绩单时她在看了我一眼后才宣布了陈梦一百分。可在下课后我向她要乒乓拍时,她却说是要还给我,但是要在期末考试后。是啊,当初她是说要还给我,但是并没有说时间。退出办公室我当时恨恨的在想,老师真奸诈。

虽然没有拿回乒乓拍,但无可否认的进过这一次考试,我们成功的扭转了在老师心目中的形象。而最重要的就是……我让全班同学认识了我。

朋友渐渐多了,我的话也跟着多了起来,虽不能说完全融入其中,但至少我没有了独自一人躲在角落的机会。但由于那时我脸皮薄,除了能和同桌陈鸣凤聊天外,一旦和那些女同学找上我,我就会脸红说不出话来。

由于心情的开朗,所以每次考试我都放得很开,虽然没有进入前三名,但每次都还是在前10的,因为这,我就莫名其妙的被选入了数学奥林匹克竞赛班,吴浩和李卬也在其列。于是我们就提前开始享受中学生活——住校。

但由于需要住校的人数太少,加上夏俞也就才我们四人,所以我们就真的住进了中学部的宿舍寝室,和八年级的学长们在一起。

我记得第一晚,我们玩得特别疯,其中一张木床就因为受不了我们的摧残而散架。

经过个多月后,我们在适应这种生活的同时也逐渐适应了那些学长们的话题。

张松这时向我丢过来一灌啤酒,我接住后微微一愣,不过还是打开和他碰一下喝了起来。

你那些学长都讲些什么话题?

男人间除了女人这话题外还有什么?

切。张松狠灌了口酒道:那会该叫你男生吧。

我……不过他也说得对,那会我才多大?确实该叫男生。

或许是受了学长他们的影响,有天晚上我们几个小崽儿也聊起我们班上那些女同学起来,就连平时就只知道读书的书呆子夏俞也忍不住加入了我们的讨论中。

最后,我们将讨论的目标不由自主的集体转移到了班上那四个女生身上,因为她们不同于我们,因为她们都是老师的子女,或许她们自身无意,但老师却总是让她们有意的享受着特权。现在想想,其实那真的不关她们的事,如果非要怪的话,那只能怪现在满世界都流行的官僚主义。不过当时我们真的很不爽。一个个还幼稚的发誓道,以后绝对不找老师的女儿当女朋友,不然就什么天打五雷轰之类的空话。

呵呵,还别说,陈师父,那会你们还真够白痴的,那样的话都讲得出来,难道这世界上就只有你们四个男的,我们这些男的不算啊?再说,老师的子女不是更好么,更有……更有,那种什么书香门第的气息,我看啊,不是你们不找她们而是人家根本就不甩你吧。

书香门第?我诧异的看了他一眼:我还门当户对呢。

见我似乎有点生气,张松赶紧赔笑道:喝酒喝酒,来来来,抽烟抽烟,你继续说,你继续说……

而那四个人分别是皇甫亿瑶,她的母亲是小学老师她爸爸是教办的干部;董建君,她父亲也是在教办上班;陈庆,她母亲是小学教师;还有一个叫李悠扬,她母亲是中学的外语教师。

而我们也没将那晚的话放在心上,只当成玩笑而已。第二天见浩他们还是和她们一起打打闹闹的,我就更没在意那些话了。

其实虽然我们奥林匹克班就只有那么十几个学生,但还是满好玩的。我现在都还记得有个笑话,那是老师在上一道应用题,好像是说什么老工人今天走了多少路,明天又怎么怎么了,老师讲完后就问我们听懂了没有,这是皇甫亿瑶举手站了起来,开口就道:老师,我有个问题没听清楚,那个老人工(公)到底走了多久?我们大家一愣,老师还以为自己听错了,特意问道:你说什么没听清?亿瑶说:就是那个老人工(公)到底走了多久。全班哄堂大笑。

就这样,皇甫亿瑶这个名字就记在了我心里,虽然当时只是因为笑话。但我没想到这却是她给我的唯一一个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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